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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兩天兩夜不睡就已經很難受了,就別說是在餓著肚子只給少量食用水的前提下了。
楚雲汐感覺自己真的快要虛脫,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更是分不清時間了,感覺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她除了熬,就只能熬……
喉嚨火辣辣的,頭昏腦脹得大腦完全無法思考,楚雲汐開始拒絕說話了,她是真的沒有力氣說話了,她歪著頭閉著眼睛靠坐在椅子上只想眯一會兒,可警方用强光照著她的眼睛強迫她不能入睡。
就在楚雲汐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掉的時候,耳畔傳來了細微的開門的聲音。
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了,楚雲汐眯著眼睛望向門口,她以為又要換一撥警詧來審訊她了,卻迷迷糊糊聽到進門的人說:“有人來看她,你們出去一會兒。”
“上面不是交代過了麼,說這個嫌疑犯要嚴謹對待麼?還能隨便被探視?”
“哎呀,這也是上面交代的,既然上面說了,你們哪這麼囉嗦的?”
“好吧,剛好我去休息下上個廁所,你們悠著點,給她吃點東西喝點水,別把人給弄死了難交代。”
“嗯,知道。”
楚雲汐渾身酸痛地坐在椅子上,當她感覺到近距離照在臉上的强光被關掉之後就整個人體力不支的趴倒在了桌子上,冰涼堅硬的案頭磕得她臉頰生疼,她也在乎不了那麼多了。
此時她的姿勢很尷尬,就這麼坐在審訊用的椅子上,兩隻手都被銬住了椅子上,整個人只能很勉强的往前趴著。
她已經很累了,雖然這個姿勢很難受,卻也能暫且緩解一下疲勞。
困得完全睜不開眼了,她只想睡。
就在楚雲汐沉入黑暗中意識恍惚的時候,楚雲汐感覺自己聞到了水的濕潤味道。
水……
有水了……
楚雲汐感覺自己好渴,嘴唇都乾燥緊繃得快裂開了,她本能地睜開了眼睛,虛弱地發現楚小河來了,正俯身站在她的身邊用一種心疼的目光看著他……
兩天兩夜沒有洗漱,楚雲汐的盤發已經很淩亂了,身上的衣物也皺巴巴的,她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張,原本精緻的眉眼也因為過於疲倦而失了神采。
形同枯槁的她抬眼就迎上了楚小河關切的目光,一見到楚小河,楚雲汐就像是見到了希望一般,原本毫無生氣的雙眼中終於有了幾分活力。
只是她動了動唇,什麼話也說不出。
嗓子裏幹疼得要命,連發個音都很艱難。
楚小河來之前已經預料到楚雲汐的情况一定很狼狽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備,可在親眼見到的時候他仍然覺得很心驚。
他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趕緊把她扶著坐好,用一次xin紙杯給她灌了點兒水。
清凉的水一流淌到了唇齒間,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整個人都好了幾分,楚雲汐貪婪地喝了兩大口,就聽楚小河在耳邊柔聲說話。
“慢慢喝……”他說,“你一定是渴壞了,太急別嗆著了。”
她顧不上點頭了,只能放緩了速度,儘量保持著勻速把一杯子水給喝得見底了。
才喝完,楚雲汐就長歎一口氣。
從前她真沒有覺得原來水也能這麼好喝,如此甘甜,簡直潤人心脾,她現在真的是渴壞了。
待她歎了氣後,楚雲汐又望向了楚小河,似乎有話要說。
那是自然,現在的她被當做殺人兇手,警方掌握的線索全都讓她百口莫辯,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還能有人相信她沒有,並且幫她脫罪了。
楚小河瞭解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一定有話要說,他連忙單膝跪了下來,握著她冰涼的小手,雙眼中滿是淚水,說:“雲汐,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的!我相信你不會殺人的,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你!”
“我沒做……”終於見到楚小河了,楚雲汐潸然淚下:“不是我……”
心中滿是巨大的委屈,楚雲汐知道如果她脫不了罪會是什麼下場,就算不被判死刑,也肯定得坐穿牢底。
這樣的後果,她完全無力承擔。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我相信你!”楚小河說。
“小河,一定要幫我聯系念琛,他一定可以幫我……”
楚雲汐知道,就算現在楚小河已經有了時志傑做靠山了卻也還是沒有太多的能力,而且她也不想楚小河因為自己的事情去求時志傑,她現在只希望楚小河能聯系墨念琛,墨念琛若是知道她的情况,一定會想辦法幫她的,之所以墨念琛到現在還沒來,肯定是因為墨念琛還在醫院住院並不知道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她想,若是聯系不到墨念琛,能聯系金秘書也是一樣的。
可楚小河聽了她的話卻面露危難之色,一副為難的模樣。
楚雲汐心底打起了鼓,難道,墨念琛也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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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問,楚小河已經哽咽了起來,擦拭著眼角的眼淚,說:“雲汐,別再指望墨念琛了,這個男人靠不住!你就是傻,到現在還在愛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緊張極了。
“你不知道,你被抓之後,我求我叔四處活絡關係,才能見你一面,來的時候我都打聽過了,你出事兒了以後墨念琛的那個秘書已經知道了還通知了他,可你看,他過來看過你嗎?或是關照一下你讓你不吃這麼大的苦頭?”楚小河說得義憤填膺:“還有,你都不知道,林雅詩竟然還找了警方作證,說她和李紫妍她媽親眼在飯店看見你拿刀在客房門口與張子瑜發生爭執指認你是殺人兇手!”
“不,我沒有……”楚雲汐連連搖頭,“那把刀不是我拿來的,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刀會被人拿出來,還捅死了張子瑜……”
“是啊,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林雅詩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她就是想害死你!現在你真的是要完了,有林雅詩作證,你說墨念琛會相信你是無辜的麼?在你和他媽之間若要讓他選,他肯定是相信林雅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