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捏着銀針,只要鳳君曜一旦暴露,她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出手。
一個個的過去,輪到鳳君曜的時候,唐玥整個心都繃了起來,直覺告訴她這裏不簡單,單單從這些人的訓練上看,他們的老大一定不是普通人。
她對於一般的毒藥別說聞了即便吃了都沒什麼事,沒想到她不過是聞了下空氣中漂浮的藥味就會出現中毒現象,如果將這些藥餵給人吃會出現怎樣的現象,想想都覺得可怕。
同樣那些黑衣人用刀指着鳳君曜,只要他有一絲的異樣就會亂刀看死。
“暗。”鳳君曜涼涼地吐出一個字。
唐玥本以爲下一秒黑衣人就會對着鳳君曜一頓亂砍,誰知,那些黑衣人竟讓開道路,讓鳳君曜走了過去。
這是爲什麼?唐玥很不解,“王爺,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他們的暗號。”
“不是。”
不是怎麼知道,別告訴她是他誤打誤撞上了,唐玥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
“本王在扒那個黑衣人的衣服時發現了一塊令牌,上面寫着一個暗字,在本王前面的黑衣人每個人腰間都掛着一個牌子,牌子上都有一個字,他們進去說的暗語就是牌子上的字。”
把暗語掛在牌子上,這是什麼暗語,唐玥有點小無語,不過,不得不佩服鳳君曜的洞察能力,在這麼緊張的環境中竟然還能觀察的如此細緻。
唐玥趴在麻袋口上,繼續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進了石門以後,依舊是很長的一段走廊,不過,比外面的要精緻的多,這裏最起碼把牆壁都修葺了,看着很整潔。
他們往裏走了一陣路,突然,一聲狼的嘶吼傳了出來,狼的吼叫打破了這裏原有的平靜,那聲吼過之後,緊接着,狼聲此起彼伏,一聲接着一聲,令人有種誤入狼窩的感覺。
“怎麼會有狼叫,這裏應該在深山中吧。”唐玥不解地道。
“應該是人故意抓來的。”鳳君曜用內力和她解釋道。
抓狼做什麼?唐玥心下越發的不解。
經過幾次的拐彎,狼的叫聲更加接近,很快進了一個很大的密室,在密室中放着不少的籠子,籠子內關着十幾頭野狼,這狼的體格較大,一看就是經過挑選出來的,不過,這些狼的眼睛和普通的狼不同,它們的眼睛是紅色的,嗜血的紅,要比綠眼睛的狼可怕的多。
領頭的黑衣人示意鳳君曜他們將麻袋放下,然後,一個個的把麻袋打開,將裏面的人倒了出來。
然後,他們又將帶來的男子一個個的鎖在牆壁上,唐玥這個時候只能閉着雙眼,裝暈。
很快輪到唐玥,本以爲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樣被鎖到牆壁上,就在黑衣人來拖她的時候,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且慢。”黑衣人頭目觀察了下唐玥,擰眉對着鳳君曜一頓呵斥,“從此人的衣着上看,他應該不是個普通的人,還有他如此瘦弱根本不達標,你是怎麼抓人的,竟然抓了一個殘次品。”
她竟然被罵成了殘次品,唐玥心裏一陣的鬱悶,她不過瘦了點,有那麼的差勁嗎,不長眼的東西。
鳳君曜低眸看了一眼唐玥,正好看到她捏着一根針往黑衣頭目的鞋上刺,脣角不由抽了下。
然後,擡起頭拱手道:“請首領恕罪,屬下之前抓的不小心弄死了,等屬下發現已經晚了,恰好此人經過就把他給抓了過來。”
“怎麼那麼不小心,不是和你們說過,抓人的時候一定要打暈了,不能讓人死了,都當耳旁風了是吧。”黑衣頭目對着鳳君曜又是一頓的教訓。
然後,低頭嫌棄地看了一眼唐玥,指着密室中的一個角落,冷冷地說道:“你先把他扔到那裏,中途如果有人死了就用他頂上。”
於是乎,唐玥便像一堆垃圾一樣被鳳君曜扔到了密室的角落,變成了備胎。
唐玥半窩在牆的角落處,頭半垂着,掉下來的頭髮正好遮擋住她的雙眼,倒可以讓她透過頭髮看到外面的事情。
由於唐玥在黑衣人頭目眼中是個殘次品也就沒過多的關注,他擡腳朝着關着狼羣的籠子走去。
原本唐玥扎的針只是斜着往裏刺了半截,黑衣頭目還沒走兩步,那針便被刺了進去,只聽一聲倒抽氣。
“哎喲,嘶——”黑衣人頭目看着腳邊扎着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整個臉都綠了。
“這是誰的針,扔到這裏做什麼。”黑衣人捏着那根銀針,黑沉着臉怒道。
他這聲怒吼沒有人吭聲,只有時不時的狼叫聲和他形成了共鳴。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黑衣人頭目煩躁地像將銀針捏成一團,誰知這銀針卻不像普通的銀針那樣沒有彎曲,直接碎成了幾截,由於黑衣人捏的比較用力,那幾根碎了的銀針又刺進他的手掌心中。
黑衣人頓時又是一陣的咒罵,他怎麼這麼倒黴,今天肯定是他的倒黴日。
將銀針從手掌心處拔了下來,然後走到牆上鎖着的人跟前,這裏捏捏那裏拍拍,就好像在挑選一塊肥肉一樣。
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都比較壯實,希望這次死的人少一點。”
就在這時,石門再次打開,走進來一名黑衣人,他對着那黑衣人頭目稟報道:“首領,剛剛有人通報,說過一會兒教主和白巫師會過來。”
“白巫師要來?”黑衣頭目驟然瞪大了眼,對着其他黑衣人一頓吩咐,“快快,把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都給我藏起來,若是讓白巫師看到了,又該說責罰我們了。”
又朝着唐玥看了一眼,嫌棄地指着唐玥道:“把她拖到那邊的洞裏,到時可別讓白巫師看到了。”
若是被白巫師發現有這麼個殘次品在,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他們做事不認真,暗不但保不住說不定還會拖累他們。
於是,唐玥再次被嫌棄的塞進牆壁上一個裝雜物的洞口內,黑衣人又拿了一塊木板堵住,頓時將唐玥與外面隔離,什麼都看不到。
她就這麼遭人嫌棄嗎,好歹她也是個正常的年輕人,該死的黑衣人頭目,一會兒她一定要讓她知道殘次品也是有尊嚴的,唐玥暗暗發誓。
以爲這樣她都看不了了嗎,唐玥微微撇了下嘴,將匕首拿出來,很輕柔的在木板上打了個洞,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在木頭上開個口自然不在話下。
她現在在別人眼中等同於不要的垃圾,自然不會有人關注她,即便木板上突然多出一個洞別人也不會在意。
處理完後,黑衣人頭目才重重吐了一口氣,然後掐着腰,指着自己的下屬說道:“你們仔細的檢查一下,確保這些壯丁沒有問題,別到時出了問題,我們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白巫師的手段,黑衣人額頭上就忍不住冒起汗來,那人太可怕了。
曾經有一個人違揹她的指令,竟放出大批的盅蟲,那人最後被蟲子活活的吃了,一瞬間的功夫只剩下了一具白骨,當時他可是在場,那種畫面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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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巫師姓白,唐玥垂眸在腦子裏回憶着這號人,姓白又是巫師,應該是白巫族中的人吧。
白巫族擅長盅術和巫術,是個很隱祕的部落,對白巫族她瞭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們的聖女是個女孩,如今被當做人質困在靈鳳王朝的皇宮內,族長是個二十到三十之間的年輕男子,至於別的就不怎麼了解。
不過,她也曾聽說過白巫族中有巫師一說,想要成爲巫師盅術和巫術都要達到一定的級別,其實他們的巫術也就是障眼法和催眠術之類的,當然,還有很多她不瞭解的邪術。
還有那個教主是誰,爲何會和白巫族的巫師狼狽在一起,這裏是林陽城,白巫族距離這邊也比較遠,爲何會選擇這裏呢。
就在這時,石門咯吱的打開,緊接着走進來一衆人。
爲首的是一個身着黑衣臉上戴着金色鬼面具的人,他的內力深厚,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恐怖的氣息。
而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她身着一身白紗衣,面上同樣戴着白色面紗,只露出一雙嫵妹的水眸,雖看不到她的容貌卻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曼妙的身子包裹在白紗的衣裙中,越發顯得奧凸有致,行走優雅無風,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看到這樣的美人只怕是個太監都會動情吧。
不過,奇怪的是自從他們進來所有的黑衣人都是低垂着頭,沒有一個人敢擡頭去偷看一眼白衣女子。
“屬下,參見教主,參見白巫師。”黑衣頭目立即上前行禮。
原來他口中的白巫師竟是名女子,從剛纔黑衣頭目的反應來看,這位白巫族在黑衣人心中要比他們的教主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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