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
酒吧的音樂聲很大,震耳欲聾,書包被擱置在了角落。
“今天怎麼回事?看上去不開心啊?”
耳邊,男人酥麻的聲音響起,朝着她的耳廓輕輕的吹氣,親了下她的臉頰。
“我今天的確是有點煩。”
女孩撲在沙發的扶手上,半張臉都是耷拉着的,懶懶散散。
“告訴哥,誰招惹我的小可愛了。”
男人抱着她坐了上來,柔軟的身子,跟團棉花一樣,捏着腰肢,酥了。
她看着翟天麟,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一絲淡淡的哀愁。
不過,這抹哀愁,很快被另一種心情取代。
抿了抿脣,她開口,“翟天麟,我想問問你,我們,究竟是不是男女朋友?”
說話的瞬間,他輕啄了下她的小嘴,甜甜鬆軟的,猝不及防,女孩被吻的耳朵發紅。
“還需要問這種問題嗎?”
李茵深呼吸了幾口氣,胸口跳動的太快了,她需要放鬆一下。
“可是,你和你的老師,究竟怎麼樣了?分手了嗎?”
聞言,翟天麟似乎有些意外,怎麼會突然間問這個問題。
“你在懷疑我的真心?”
他伸手,摸向她手腕上的那根水晶手鍊,“我的乖乖,這可是我去歐洲特意給你買回來的,只有這一條,多珍貴的東西,我送給你,還懷疑我?”
李茵看着手裏的珍貴寶石水晶製成的全世界僅此一條的手鍊,上面,還有一個字母“Y”,是她名字大寫的字母。
其實她是不想要的,總感覺這樣跟他在一起,是爲了要他的東西。
可是他一直說要給她,於是她就收下了。
“沒有,我就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有時候很羞恥,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翟天麟抱住她,按在懷裏,輕佻的目光微挑眉,淡笑,“傻瓜,做錯什麼?你這麼乖,又聽話,沒做錯。”
李茵想起了林陽給她看的那些照片裏,關於他和姜婉煙之間的璦昧。
她是不介意他之前有過和誰那些瘋狂大膽的經歷,可是現在和她在一起了,是不是應該,他不應該再揹着她和別的女人再上牀了?
他說那種東西一旦沾了就戒不掉,可是,她看着他別其他的女人在一張牀上,也很難受啊!
心底下很鬱悶。
“想什麼呢?我不喜歡看你不笑的樣子,乖,挽起嘴角來。”
翟天麟兩隻手挑逗着她的嘴,向兩邊掀,女孩苦做微笑姿勢。
後來,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她開口,“其實,我真的不想笑,翟天麟,我說實話吧,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和她上牀了?”
彼時的瞬間,翟天麟臉上表情悉數僵硬。
這句話,讓他很意外。
“你說什麼?”
……
李茵將發生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翟天麟,說完後,埋怨的埋首在他的胸襟上,“我不想讓林陽覺得是我看錯了你,爲了我,能不能剋制一下啊?”
“林陽在背後調查我?”
翟天麟眯起眼睛來,舌尖抵着腮幫,很不愉悅。
“他也是爲了我好,怕我被你騙了,我這麼單純,你那麼遊刃有餘,就答應我好不好嘛?”她嚷嚷着,撒嬌賣萌。
翟天麟眼神閃過一絲陰戾,暫且先不說其他的事,呵,在背後調查他,夠可以!
“行,那你幫我。”
此話一出,李茵瞬間呆怔。
“不,不可以!”她緊張的立刻拒絕,臉上,驀地就已經紅了。
翟天麟看着全身發紅的她,露出興味的眼神,他纔開玩笑說了句而已,小東西就以爲真的,真是傻乎乎!
“我的小茵茵,你知不知道,男人一旦沾上這種事,這輩子都戒不掉的,何況我又是年輕氣盛,不發泄,你後半生的xing福生活,我還真難保證了。”
李茵已經害羞的捂住臉,太羞恥的話題了!
眼睛眯出一條縫,她說:“那你拿你老師做發泄,會不會很過分?你不愛她,爲什麼要那樣對她?”
翟天麟表情滯了滯,隨後一聲風輕雲淡的笑,“這種事情,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彼此需要,穿上衣服就誰都不認識誰了。”
李茵咬脣,總感覺這種話說的很毀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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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都不認同他的看法。
“這怎麼可以,那要是你結婚了,妻子懷孕了,那你怎麼辦?翟天麟,不可以說發泄這種話,不對。”
“這事以後再說,目前是沒有結婚的打算,我的小茵茵,你才十八,就想給我生孩子了?”
“不是,我不想。”李茵趕緊搖頭。
李茵也想過,男人女人那點事,反正也就是一張膜的區別,如果就現在的話,她已經十八歲了,夠早嗎?
不過翟天麟說過,沒在她說同意時,他保證不會碰她的,所以,她也是怕他真的難受,在外招別人,她也覺得無所謂。
可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了,她無法忍受他隨時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別的女人的牀上,做着男女朋友纔會做的事情,叫着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真的會她受不了!
“我好難過,不能幫你分擔。”
“沒事,你還小,我可不想禍害你這朵小花,等你夠鮮豔了,我再來摘。”
“嗯……”
李茵的目光這時被包廂外面的一幕場景吸引,某個角落,有幕十分刺眼的畫面。
她震驚的看着……完全的被傻到了。
一時間忘記掉頭,翟天麟看她愣愣的目光,順着視線看了過去,隨後,噗嗤一聲笑出腔。
“小茵茵,好看嗎?”
玩味興趣的挑着最後一個字眼,讓話裏衍生出許多無端璦昧。
李茵這才反應過來,像受驚的兔子,撲進他的懷裏,低下頭,臉上一片熾熱爆紅!
“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真是好奇心挺重的。”
“別說了,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裏說酒吧,年輕人成年人最多的地方,難免撞見一些尷尬的事情。
“好好好,沒看見,我也沒看見。”
他鬨笑着,也不揭穿她,知道她臉皮子薄,要是再說,估計得跳起來。
“翟天麟。”
“什麼事?”
抿了抿脣,李茵急促的呼吸穩定住,問道:“剛剛,真的可以那樣嗎?”
“噗——”
“你笑什麼?我問你呢!”憋紅臉,問他。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