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着一張娃娃臉的男子其實是唐玥的下屬,此人擅長易容喜歡模仿別人,別看着他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他可是天涯閣中的一員大將,所接的任務從未失手過,不僅如此,速度也比別人完成的要快。
“好好努力,早晚會超過若秋。”唐玥擡手在娃娃的肩膀上拍了拍,鼓勵地道。
天涯閣有一項生意就是爲人蒐集情報資料,所以在挖人隱私這方面比較擅長,自然知道萬仙道長有個兒子存在,由於是獨子所以十分的愛。
所以當時她一共派去了兩撥人,一撥人去捉萬仙道長,另一撥人去找萬仙道長這個兒子,可是卻沒找到,此人很顯然是被藏了起來,能逃過天涯閣的眼線萬仙道長背後的主謀實力一定不簡單。
鳳君澤是皇帝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很有可能,當然不排除是萬仙道長自己將他的兒子藏了起來。
因爲找不到萬仙道長的兒子,她便使了一計令人假扮宏兒,不過,由於沒有宏兒的畫像,就抓了伺候過宏兒的下人,從他口中套出宏兒的樣貌以及xin格等之類的事情。
由於萬仙道長被二白用刑思維什麼都不是那麼的清晰,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娃娃的扮又十分相,所以萬仙道長才沒有懷疑。
聽了唐玥的話,那張傲嬌的娃娃臉瞬間耷拉了下來,滿是幽怨地瞅着唐玥,“閣主,你這樣也太偏心了吧,若秋姐姐假扮你都被厲王發現了,這麼差的技術怎能和屬下相比,屬下可是從未失過手。”
“娃娃,不是二哥哥說你,你的對手能和厲王相比嗎。”二白哥倆好的摟着娃娃的脖子,語重心長地道,“厲王可不是一般的人,若秋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幾日已經夠可以了,你和若秋比起來還是差這麼一小截,兄弟加油,相信你很快就能追上她的。”
“喂喂,你還是不是兄弟。”娃娃用胳膊肘戳了下二白的胸膛,氣惱地道。
“嘶!”二白揉着被撞痛的胸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去扮閣主,只要你扮閣主不被厲王發現,我和閣主肯定會相信你比若秋強。”
“你讓我去扮閣主?”娃娃驟然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男人,怎麼能扮的了閣主。”
他可是一米八的漢子,閣主的身高在女子當中屬高挑的,和他比起來可是差了半個頭,怎麼可能扮的了。
“所以啊,你還是先練好縮骨功再來和若秋一爭高低吧。”二白衝着他擠擠眼,嬉皮笑臉地道。
“縮骨功?”娃娃擰眉,沉銀道,“我也聽說過這種功夫,就是不知道誰會。”
有了縮骨功他想扮誰都可以了,即便是扮個兒童也可以,縮骨功可是他一直想學習的武功,唉就是的誰會。
二白看了一眼唐玥,然後,對着娃娃神祕一笑,“我知道誰會,想聽嗎。”
“當然,快說。”
“老規矩,拿錢來。”二白伸出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看着面前的手,娃娃的圓臉上黑了又黑,“我們是兄弟,你好意思要嗎。”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還不是親兄弟,快點,想知道拿出五千兩銀子。”他要爲以後做打算,等他娶了親生了孩子肯定要一大筆錢的開銷,所以他要賺錢養那條笨魚和未來的小笨魚。
這人太無恥了,娃娃很很鄙視了二白一眼,然後,不情不願的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依依不捨地遞給了二白,狠聲道“白扒皮,這是我剛完成了一項任務得來的,給你。”
等着瞧吧,他早晚會將銀票再弄過來,而且是讓他雙倍償還。
“就知道我們幾個中你最有錢了。”二白拿着銀票興奮地在上面親了親,然後快速將銀票收了起來,速度快的驚人,生怕有人過來搶他剛到手的銀票。
“瞧你那德行。”娃娃一臉嫌棄地看着他,“錢已經給你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當然。”二白拍拍自己藏銀票的地上,然後,湊到娃娃跟前笑道,“我說的這個人就是厲王,他可是會鎖骨術,你若不信可以問閣主。”
“厲王?”娃娃額頭上一滴兩滴的黑線開始往下掉,這時,他的情緒突然爆發,衝着二白打了起來,“你這簡直是放屁,知道跟不知道有何差別,把我的銀票拿過來。”
厲王那種人是他能招惹的嗎,人家一不缺錢而不缺幫手,他拿什麼來賄賂,而且厲王好像是個很難說話的人。
“我說的是事實,你拿五千兩銀子買的只是一條消息,又沒說保證你能學到。”
二白捂着放銀票的地方,左躲右閃,一邊辯解着。
“二白你個混蛋,沒人xin,連兄弟的錢都騙,我算是看錯你了。”娃娃打了幾下便停了下來,因爲唐玥已經沒影了,很顯然是在他們打架的時候走的。
……
由於昨晚忙到大半夜,天快亮纔回厲王府,第二天,唐玥氣的便有些晚。
這時,突然一道人跑步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了進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在她睡覺的時候,若秋她們走路都是無聲無息的,就連在外面伺候的下人也是儘量放輕腳步。
此人腳步沉重,一聽就知道沒什麼內力的人,在厲王府如此大大咧咧又沒內力的人也只有昨天領進府裏的白瞳兒了。
“唐姐姐,你有沒有起來。”白瞳兒人還沒進屋,聲音便傳了進來。
“小姐還在睡覺,不要吵鬧。”若冬立即擋住將要衝進來的白瞳兒,看着眼前這位長的猶如水晶娃娃一般精緻可愛的小女孩,出言說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昨天白瞳兒來厲王府的時候若冬不在這邊伺候,自然不知道她是誰。
這個小女孩長的雖然像個水晶娃娃,也十分的可愛,但她這麼吵鬧會打擾到閣主休息,閣主昨夜回來的那麼晚,現在肯定還很困。
白瞳兒看着擋她道路的若冬,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我來找唐姐姐玩的,你讓開,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一向我行我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皇宮裏的太監和宮女都擋不住她,若不是爲了怕鳳鳳皇帝找族長哥哥的麻煩,她早就逃走了。
白瞳兒的語氣很衝,若冬的脾氣也不怎麼好,便梗着脖子,冷聲吐出兩個字,“不讓。”
“你……不讓路時吧。”白瞳兒瞪着一雙銅鈴大的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突然,她用身體朝着若冬直接撞去,很顯然她想用蠻力撞進去。
只是她不認識若冬是誰,還沒碰到若冬,身子便像顆炮彈被彈了出去,在院子的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咚的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白瞳兒被摔得雙眼直冒金星,腦子是一片白一片白的。
若冬拍了拍手,衝着還趴在地上的白瞳兒鄙視地道“臭丫頭,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這麼不堪一擊,還是回去洗洗睡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這挑釁的話成功激起了白瞳兒的鬥志和怒意,白瞳兒緊緊捏着一雙小拳頭,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那雙帶着怒意的大眼變得越來越藍,猶如一彎藍色的海洋,卻又那麼的乾淨純碎。
“喂,你還是走吧,我不想讓人說欺負孩……”若冬走了出去,擡手想要趕她走,只是她話還未說完,白瞳兒的一雙瞳眸中閃出幽幽藍光,直刺若冬的雙眼。
若冬身子一顫,猶如入了魔症一般驟然停在那裏,晃悠了幾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着趴在地上暈過去的若冬,白瞳兒眼中的藍光慢慢的褪去,又變回原來淡淡的藍色。
“哼!還想和我鬥,也不打聽打聽我白瞳兒是誰,哎喲喂,我的屁股。”白瞳兒雙手捂着自己被摔痛的屁屁,一蹦一蹦的朝着屋裏走去。
這時,唐玥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若冬,心中不免驚了一下,她知道白瞳兒會攝魂術,本以爲只能催眠那些沒有武功或者武功低微之人,沒想到連若冬都中招了。
若冬可是由她一手培養出來的,在意志力上面可以媲美一個優秀的特種兵,卻不想也被攝了魂,看來白瞳兒的攝魂術和催眠術有着很大區別。
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如果走正道還好,若是走歪了只怕很難對付,還有她有種感覺白瞳兒的能力還沒有被徹底解放出來。
在唐玥思量的時候,白瞳兒捂着屁屁走到了她的面前,撅着小嘴可憐巴巴地道“唐姐姐,我的屁屁好痛,都是那個女人摔我的。”
唐玥看着她單純幽藍色的眸子,又移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若冬,微垂了下眸子,拉過白瞳兒,“來讓唐姐姐瞧瞧,摔到哪兒了。”
“這裏很痛。”白瞳兒轉過身,指着自己的屁屁,一雙大眼睛淚眼汪汪的,又伸出自己的手,“還有這裏很痛。”
唐玥看着眼前這被蹭破皮的手不由擰起了眉頭,現在是冬天穿的比較厚,看不出白瞳兒的背後如何,但從她的手上不難看出,她的背後只怕也蹭破了皮。
雖然沒看到白瞳兒是怎樣被彈出去的,但很肯定的是若冬出手有點過了。
她將白瞳兒的手拿了過來,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她被蹭破皮的手,還輕輕地吹着,“若冬這丫頭出手還真重,等她醒來我一定爲瞳兒報仇,揍她一頓。”
“啊?唐姐姐你要懲罰她?”白瞳兒扭頭看了一眼若冬,皺着小眉頭,小嘴微撅,“族長哥哥曾我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即便把她殺了我還是會痛,唐姐姐就不要懲罰她了。”
對於她的話唐玥很滿意,這丫頭還是很善良的,若冬將她傷成這樣子,她只是竟若冬弄暈了並沒有出手報復,不但如此還阻止別人替她出頭,看來她的擔憂是多餘的。
唐玥微微一笑,屈指捏了捏白瞳兒的小鼻子,“好,就聽瞳兒的,我們放過她。”
“嗯。”白瞳兒很認真點了點頭,只是下一秒她的小臉便皺了起來,痛呼,“唐姐姐,好痛好痛。”
真是和孩子,唐玥拉着她的手腕,說道“走吧,進屋我給你上點藥,再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傷到。”
果然如她所料,若冬這次下手不是一般的重,背上都蹭破了皮往外滲着血,不好幸好沒有摔斷骨頭,估計是這丫頭天天翻牆被摔習慣了。
“唐姐姐,你這藥真的好好哦,涼涼的,很舒服。”白瞳兒趴在唐玥的上,露出整個後背和小半個白花花的屁股。
她露出來的肌膚上留下一片片的血痕,由於肌膚白的幾乎透明,所以這些血痕尤其的明顯。
唐玥從瓶子裏倒出來些藥水,輕輕地揉捏着白瞳兒的淤青的地方,淡淡地笑了下,“這是雪凝露,主要就是治療外傷,而且還能祛疤,很重的傷疤都能用它抹掉,是不是很厲害。”
“那時,我唐姐姐的東西肯定厲害嘍。”白瞳兒被揉捏的舒服極了,很愜意地眯起雙眼,不過,嘴裏讚美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倒。
隨後,她話音一轉,揚起小腦袋看着唐玥手中的白玉瓶子,伸出紅軟的小舌頭,“這味道好香甜點,可不可以吃,我有點餓了。”
吃?唐玥額頭上瞬間掉下來幾根粗大的黑線,這丫頭原來還是個不折不扣的 吃貨。
“不能。”是藥三分毒,可不能隨隨便便吃藥。
白瞳兒一聽,小腦袋立馬耷拉了下來,“我沒吃早飯,好餓哦。”
“……”她也沒吃。
唐玥便喊人過去準備早餐。
這時,一道紅影如閃電般竄進了屋內,“王妃,我有點事……”
越流殤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一片雪白,刺得他的眼都有點恍惚。
一時間,屋內的人全部愣怔住了。
唐玥聽到有人進來,連忙想站起來去阻止,但越流殤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還是讓白瞳兒徹徹底底的暴露在某大門主的眼下。
唐玥驟然反應過來,連忙拉起被子將白瞳兒的脊背蓋了起來。
沒好氣地瞪了越流殤一眼,氣惱地道“還不出去,站着做什麼。”
這人怎麼這麼沒規矩,也不敲門就這麼大刺刺的進來,要知道這可是她的臥室。
“哦哦,我……”越流殤腦子一激靈,頓時反應了過來,俊美如斯的臉上瞬間爆紅,連忙轉身往外走,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和門來了個接吻。
這一幕正好被白瞳兒看到,她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個漂亮姐姐好傻啊。”
唐玥“……”
難怪這丫頭被男人看光了還不生氣,原來她以爲越流殤是個女的。
越流殤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正要出去,聽到後面白瞳兒說的話立即停下腳步,驟然轉過身,板着俊臉瞪着上的白瞳兒,很不滿地道“我是個男人,纔不是什麼姐姐。”
又指了指自己脖間明顯的喉結,“看清楚了,女人沒有喉結。”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把他當成女人,衛亦航那幾個混蛋經常以此開他的玩笑,他甚爲生氣,當然他都一一出手教訓一番,但貌似沒什麼作用。
沒想到這個看着可愛漂亮的小妹妹,在第一次見到他竟然稱呼他爲姐姐,他真的是忍不了了。
他的話一出,白瞳兒的臉色由大笑到愕然再擰眉,最後終於大發了。
“啊!你,你竟然看光了我的身子。”白瞳兒也顧不得後背疼痛,連忙將被子捲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溼漉漉滿是委屈,“族長哥哥和我說過,我的身子不可以讓男人看到,要看也只能我的相公才能看,你這個壞人竟然看光了我的身子,這下慘了,我對不起未來的相公,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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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小時候,有一次正好碰到族長哥哥在沐浴,她就想脫衣服跳進去玩水,但被族長哥哥制止了,族長哥哥說她的身子只能讓她的相公看,若是被別的男子看到了就是對不起她的相公。
現在好了,她的身子被這個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看光了,這讓她怎麼面對未來的相公,哇嗚嗚……
白瞳兒越想越傷心,哭的也就越厲害,大有孟姜女哭長城的精神。
看着哭的稀裏糊塗的白瞳兒,唐玥甚感無語,若是哭自己的清白吧倒是有可言,這丫頭竟然因爲被男人看了後背覺得對不起她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相公而痛哭,真是——夠了。
越流殤也愣住了,弱弱起擡起手堵住了自己的雙耳,以免被魔音穿破耳膜。
正在放聲大哭白瞳兒見他堵住了雙耳,登時大怒,拿起上的枕頭朝着越流殤砸去,“你個壞人,害我對不起未來的相公也就罷了,竟然還嫌我吵,我砸死你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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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倒是變得聰明瞭,知道人家堵耳朵是因爲她的哭聲太吵。
不過,她這麼一起身,背上的被子滑落,再次將她的身體暴露了出來,而且這次是露的前面,不過,還好有個肚兜在,否則那可就是真的清白不保了。
越流殤看到紅豔豔的肚兜再次傻眼了,不偏不正的被枕頭砸了個正着。
“瞳兒,全走光了,還不快點鑽進被子裏。”唐玥甚是無語地用被子重新將她裹起來。
白瞳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不但後面被看光了,前面也被看光了,頓時爆出一道極其有殺傷力的魔音,“啊!!!”
“我要殺了你!”
“王妃,有一大羣百姓在王府外面鬧事,說要拿你去祭天消災,王爺讓你去書房一趟。”越流殤雙手堵着耳朵,丟下這些話一溜煙的跑了。
天啊,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他剛到梅苑大門口時,正好遇見一名侍女從裏面出來,就隨口問了下王妃有沒有起,那侍女說王妃已經起。
由於事情緊急,想着王妃反正已經起,想必也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再說以王妃的爲人相信不會計較這些東西。
他也沒想那麼多,就直接衝了進去,沒想到卻看到不該看的一幕。
不過,說句實話,那丫頭的胸部貌似還不小,把整個肚兜撐的鼓鼓的,越流殤想到那白花花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裏邪惡了一把。
由於白瞳兒被刺激的太狠,唐玥直接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在梅苑休息下,然後起身去了書房。
她知道肯定會有人煽動百姓前來鬧事,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她昨天才從監牢裏出來,今天一大早百姓就過來鬧事很顯然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
~~六千字奉上,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