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結束的不是很愉悅，但也並非不愉快。
因爲在孟珊珊即將問下一個問題時，“霍寒，你愛吃什麼，海鮮過敏嗎？”
時，那時徐悠就出來了，打斷了這個話題。
“孟小姐，快進去吧。”
霍寒衝着孟珊珊禮貌的一個詢問，內心實則有些反感。
沒人會喜歡一個對自己連三圍都要問的人。
見徐悠的出來，孟珊珊手捧文件，化妝鏡照了一下自己，揚起一個微笑，“好，那有空下次再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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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嘴角略微一扯，然內心表示強烈的拒絕。
人進去後，
徐悠湊過來，看着她，“怎麼了夫人，不高興？”
“嗯，不是很舒服。”
“夫人，剛剛您看見了吧？”徐悠倒是瞭解的樣子，說：“前陣子還總是問我呢，現在看你來了，照着正版照鏡子，真是讓她得意了。”
霍寒不得不驚訝徐悠強大的婦女之友觀察力，“你都知道？”
“當然，照着您的樣子梳妝打扮，早發現了。”徐悠哼哼了聲，看樣子，挺不屑孟珊珊那套吃力不討好都樣子。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樹葉都不會有兩片相同的，更何況還是人。
何必強硬學來，免得東施效顰。
霍寒笑了笑，隨便她吧，就是想學，她也阻止不了。
這個話題自找沒趣，不弄的大家都不開心，隨後，徐悠將剛剛在辦公室裏發生的，和墨霆謙說過的一些話，卻是告訴霍寒，“夫人，總裁說，我的工資有轉圜的餘地。”
“是嘛？那挺好的，對了，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徐悠撇撇嘴，他能有多少，只是一個祕書罷了。
“也就幾萬，夫人，還不夠您身上的一件衣服呢。”徐悠可憐巴巴的道。
霍寒想了想，“那他怎麼說？”
彼時，徐悠笑眯眯，“夫人，那就要看您了，您一定要好好幫我美言幾句，偶爾呢，沒事的時候，吹吹枕邊風，行不行？”
枕邊風三個字……霍寒閃了。
“我去趟洗手間。
”
“唉，夫人……夫人……”
………
此時，辦公室裏，兩個人正在對峙。
在孟珊珊進來的那一刻，墨霆謙原本正看着電腦，掠過眼角的身影，很明顯的，能從他眼睛裏看出一絲滯納，愣了下，但是，在那一瞬間之後，那雙漆黑的眼，很快便恢復沉默的寡涼。
甚至她臉上的淡淡的神情，還多出了一絲更明顯的冷漠。
眉頭微皺。
孟珊珊進來的很小心，拘謹的眼神，目光猶豫不前的看着桌子前方的墨霆謙，他身姿矜貴，一舉一動，都堅毅盎然。
腳步，沒有遲疑的走進去。
她的眼底，自進門後，自始至終都在男人身上打轉。
她已經很久沒再看見他了，這是好不容易接着項目的機會，再次踏入這裏。
心臟砰砰的跳，這是每一次，都會有的心跳加速動作。
手裏的文件，抱在懷中，默默走來向他攤開。
“墨總好，又見面了。”
打招呼時，她挽起耳邊的一縷黑髮，俯身越過要向他解釋，卻被阻止。
男人半晌吐出一個字：“坐。”
墨霆謙向後靠着大班椅，頷首指了指眼前的位置。
OK，孟珊珊得到指示後，隨後便坐下。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嫋嫋的揮散清晰。
“墨總，這一次，項目書您覺得呢？”
墨霆謙正翻閱開來，安靜的辦公室裏，都是他極淡然的翻動紙張的聲音。
簌簌作響。
緊鎖的眉，是他一如往常在工作時標配的神態。
片刻之後，他合上了，“不用再看了，這一次，勉強過關。”
給出的答案，令對面的女人臉上喜悅不已。
眉梢，爬上無數的高興。
眼底裏，有得意與高傲的姿態。
墨霆謙不否認她這幾次一次次修改都方案都比上一次要好。
男人將企劃書退還給她，沒有再多言語。
而孟珊珊，這時卻是想起了什麼，對墨霆謙說道：“墨總，還記得您之前說過的話嗎？您說了，只要我的項目企劃過關，我就能繼續留在墨氏，這可是您說的。”
墨霆謙眉頭淡淡道嗯了聲，“所以呢？”
表情很尋常。
“我……能在這兒工作了呀。”
孟珊珊心底十分高興，其實她想要說的，遠比臉上的喜悅還勝過百倍，但是，統統埋藏在她心裏。
空氣裏，那股Chanel5號的香水，味道越來越濃重。
“項目過了，沒有事就出去。”
相比較她興高采烈的樣子，男人的語氣冷漠，揉着眉角，說出的話可真是傷人。
她明白，早已經感受到了，
孟珊珊懶懶散散收回文件，她就知道，墨霆謙會這麼說。
“好，項目成功，那墨總可別忘了，以後，我在這兒繼續工作，這件事情，希望您好好記着。”
她一直的強調，男人已經打開電腦，不予理會。
孟珊珊覺得很頭疼，爲什麼墨霆謙總是這樣一副樣子？
她做的不好時，讓她滾出墨氏，現在做好了，也沒見他哪句鼓勵的話，身爲合作伙伴，難道不應該說幾句慶祝的話？
就是這樣的態度？
到最後，孟珊珊終是帶着遺憾離開的。
因爲自始至終，墨霆謙只說了沒事就出去後，一句再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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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孟珊珊拿着企劃書，男人淡淡的嗓音一句出聲，“以後，但凡身上有氣味，不要進我的辦公室。”
那一聲之時，孟珊珊愣在原處。
味道？
難道，他沒發現，她身上的味道，和霍寒身上的微笑，一模一樣嗎？
“爲何？墨總，這……女人都是會噴香水的，何況，這種味道很淡了。”
孟珊珊聞了問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覺得濃重啊。
墨霆謙打開窗戶，睨了她一眼，全身上下，那頭標誌xin的長髮，差點就迷惑了她的視線。
“她身上就從來不會有這些味道，也不是你們這些女人能學到的。”
比起這些化學物質的香水，他知道，霍寒的身上，是有體香的。
呵，削薄的嘴角，爆發出輕蔑的笑意。
孟珊珊聞言，渾身駭然一僵，所有的言語，盡數都在難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