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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隻就地撒歡。
果然,有宇馨的地方,就沒有憂愁,如今在加上一個,更是無憂。
只是,靈兮卻不知,自己還能不能等得到寒清。
當夜,羅剎擺了兩壺好酒,同顧星魂一起在月下對飲。
羅剎把玩着酒杯說:“寒清臨走前,託我求你一件事。”
“請說!”顧星魂道。
“他說,人間戰亂雖註定要休,可是這樣打下去,還是對他回來不利,他希望你帶着二姐回去寒食,幫助那少年皇帝,讓他早日成就霸業。”
“既然是他求的……那我便勉爲其難接受吧?”顧星魂痞笑,笑了一會兒,他又問:“你說,他還能回來麼?”
“九死一生,但是他一定會回來。”羅剎堅定的說。
顧星魂與羅剎碰了一杯,感嘆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往寒食,只是這一去,卻不知這一生,還能否再見。”
“靈兮被禁足靈山,我也發過誓,日後不絕離開蒼山半步,此去一別,還望姐夫善待我二姐。”羅剎第一次交了顧星魂二姐夫。
顧星魂挑眉:“得你這一聲二姐夫,老子渾身舒暢。”
羅剎苦笑。
“不過,你真的甘心就此做宇馨身後那個男人?”顧星魂問羅剎。
羅剎擰眉道:“寒清能爲靈兮母女做到如此地步,我只是被幽禁在蒼山,有何不可爲,再說了,做背後的男人,沒什麼不好。”
“如此,便恭喜你了。”顧星魂同羅剎碰杯。
回去之後,顧星魂抱住葉筱筱說:“我們還要回去寒食。”
“爲什麼?”葉筱筱問。
“寒清離去之前,求我幫忙,去幫助那小皇帝早日平定禍亂,他也好早日來回。”
“你說他還能回來?”葉筱筱一度以爲,穆寒清已經沒希望了。
顧星魂說:“他纔是這世間最會下棋的人,一個老天怎麼可能玩死他。”
“靈兮被禁足靈山,離去之後,靈山我便不能在任意回來了是麼?”葉筱筱問。
顧星魂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摟着她說:“有時候,我們不是都註定要分別麼?”
“那我去同她道個別吧!”葉筱筱說。
“嗯!”顧星魂點頭。
葉筱筱去到靈兮房間時,靈兮正坐在桌案上給塵鳶做新衣裳,以前做的那些小衣衫,塵鳶連穿都沒有機會穿,就直接過度到三歲了,一件衣服沒有,至今還翻着小肚皮裹着包被呼呼大睡。
“羅剎同顧星魂說,寒清離開前之,讓顧星魂再替他辦一件事,所以我們要去寒食了。”葉筱筱坐下來,從靈兮手裏接過針線,一針一線繡着塵鳶的小衣服。
靈兮沒有接話,只是看着葉筱筱。
“他還會回來的,只要你耐心一點等着他,他很快就會回來,二姐此去,今生都恐難再有機會見面,你帶着鳶鳶獨自留在靈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葉筱筱說完,眼淚便掉了下來。
靈兮眼眶也泛紅,她伸手握住葉筱筱的手說:“二姐,謝謝你!”
哎!
“我果然是不能給你在一起太久,居然也學會了婆婆媽媽這一套。”葉筱筱抹乾眼淚,霸氣的說。
靈兮哭笑不得,“都是孩子的娘了,婆婆媽媽又何妨?”
“嗯,你也是生下孩子,就等於有了一身的盔甲,也多了軟肋,保護好你們,等他回來,剩下的千千萬萬年,你都只會幸福美滿!”
葉筱筱手工好,跟靈兮說話的時間,就繡好了一朵小花。
她將衣衫還給靈兮,柔聲說:“羅剎要送我們走,我們走了之後,他也要去蒼山幽禁,你要保重啊,你家那小祖宗,只與你在山上,卻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給你收拾,想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寂寞。”
噗!
“二姐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是不需要這樣的安慰。
葉筱筱也知道自己安慰人的功夫不如懟人的功夫純青,便起身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就是別過吧。”
“二姐慢走!”靈兮笑着說着,眼淚卻流了下來。
葉筱筱不願看靈兮哭,狠了心轉身就走。
靈兮看着葉筱筱離開的背影,哭的不能自已。
葉筱筱與顧星魂離開,去到寒食後,用了三年時間,方纔幫着寒食皇帝平定了戰亂。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告別了葉筱筱,靈兮便知道,自己接着告別的人就是宇馨同羅剎。
宇馨還好,能隨時來看望,就是羅剎,此去之後,就再也不能回靈山。
道別時,宇馨帶着鳶鳶去了別處,給他們兄妹兩個留下空間道別。
靈兮看着羅剎笑:“第一次見你時,我以爲你是個殺手,第二次見你時,我覺得你是個神經病,後來我一直以爲你是殺手,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親哥哥,這世間的事情,真是奇妙啊。”
“你該慶幸,你若是不把你手裏的果子分給我吃,我就是一個單純的殺手。”羅剎還是那麼酷。
靈兮哭笑不得:“敢情,還是那果子救了我的命咯?”
“嚴格說起來,是這樣的。”羅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哎!
靈兮擡頭看着天空,幽幽的問:“你能告訴我,他什麼時候纔會回來麼?”
“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回來。”
“我知道,他設計心月,心月的母親一定不會放過他,他是不是在她手裏?”這是靈兮分析許久,方纔得到的結論。
羅剎看天,“我也不知,不過他讓我將這紅豆手鍊交給你,並讓我告訴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鳶鳶,他會回來找你們的。”
靈兮看着那串紅豆手鍊,猶記得穆寒清送出手鍊的時候,是他們兩個感情最危險,幾乎就要破裂的時候。
他以紅豆表相思,可靈兮卻心如死灰,不願與他糾葛。
如今,紅豆還在,相思依舊,卻獨獨少了良人。
“我會等着他回來的,你放心去蒼山吧。”靈兮柔聲說。
羅剎頓了一下說:“當日魅妖殺了心月,取悅了天帝,我怕他捲土重來,你自己要小心。”
“沒事,我這裏有鳶鳶和大黃在,不會有事,倒是你們,若是有任何不對勁,就趕快回來,靈山永遠是你們的家。”靈兮說。
羅剎看了靈山一眼,淡聲說:“我一生漂泊無依,沒有歸宿,日後宇馨在哪裏,我的家就在哪裏,這靈山,就留給你自己守護吧。”
羅剎說完,拍了拍靈兮的手說:“不管多艱難,都要等下去。”
“好!”靈兮點頭。
羅剎看了靈山一眼,又看了靈兮一眼,柔聲說:“再見。”
“再見。”
後來,羅剎也走了,偌大的靈山只留下靈兮同塵鳶母女二人。
花開花落,一載又一載。
過了一載,又一載。
靈山山上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姑娘,甩着肉嘟嘟的手臂肉嘟嘟的腿,在大石頭上打滾。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斜襟小褂,下身說同色襦裙,裙子上繡着一朵朵可愛的小白花,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上,鑲着一對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脣似朱點,可愛非常。
她笑起來的樣子,如同椿日的陽光,脾人心肺,那對蜜餞一樣甜蜜的酒窩,加上粉嘟嘟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
靈山上的鳥兒全都圍着她唧唧咋咋,不知在唱着什麼樣的歌。
山腳下,大黃正眯着眼睛打盹,忽然一顆石頭砸在他頭上。
大黃擡了一下眼皮,而後繼續打盹。
緊接着又有第二顆小石頭砸下來,大黃依舊沒有睜開眼。
大石頭上,胖乎乎的小傢伙氣鼓鼓的飛身而下,騎在大黃的頭上,奶聲奶氣的說:“大黃,你爲什麼不理寶寶?”
“睡覺!”大黃懶得理她。
哎呀呀哎呀!
小女娃揉着大黃的臉,撒嬌道:“你就同我玩一會兒吧,就一會兒我保證。”
“屁!”大黃惜言如金,想必已經被這小祖宗折磨得對她全然沒有信心。
某寶生氣了,左坐在大黃的臉上叉腰:“我生氣了!”
嗯,你慢慢氣吧!
大黃纔不理她。
一陣疾風掠過,一道白色的人影閃過來,將小女娃摟在懷裏,柔聲說:“鳶鳶怎麼又生氣了?”
“爹爹……”
小女娃,自然就是鳶鳶。
可是爹爹?
可不麼,那長身玉立抱着塵鳶的男子,不就是一別經年,此後無蹤的穆寒清麼?
“生氣的鳶鳶會不漂亮,給爹爹笑一個!”寒清親了親鳶鳶的側臉,柔聲哄着。
某鳶叉腰,做茶壺狀:“爹爹,你趕緊去勸勸你娘子吧,估摸着你這會兒回去,是要罰跪的。”
呵!
“想來,鳶鳶時常被孃親罰跪是吧?”寒清笑得開懷。
某鳶用斜眼睨他:“鳶鳶是乖寶寶……”罰跪什麼的,其實都是正常的。
“要不要同爹爹一起回去?”穆寒清問。
某鳶從穆寒清身上滑下來,抱住大黃不撒手。
“孃親那麼恐怖,爹爹還是自己去見吧,我跟大黃有點事情要去蒼山辦,就不幫你了。”說罷,鳶鳶抱住大黃的腦袋,扯着他的耳朵說:“我們去蒼山,悄咪咪的去。”
嗖一下,大黃馱着塵鳶消失在天地之間。
穆寒清凝目看着遠處的靈山之巔,深深的吸一口氣,方纔飛身而上。
冷冷清清的大殿上,靈兮背對門坐着,聽到有人來,便淡聲說:“昨日是誰將內殿翻成這般模樣的?”
“總歸不會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靈兮急忙站起來,“混蛋,你捨得回來了?”
寒清摸摸鼻子說:“難怪鳶鳶說你恐怖,說的倒是一點不假。”
靈兮怒不可遏的撲上去,原本是想要同他拼命的,可穆寒清敞開懷抱等着擁抱,她便下不去手了。
“你怎麼纔回來!”靈兮撲倒在他懷裏,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寒清身上的白衣瞬間被血浸透,他抓住靈兮的手說:“好不容易纔回來的,你再打下去,可真沒救了。”
靈兮驚愕的看着他,“爲什麼他們要打你?”
“一個死了孩子的老女人而已,讓她發泄一下也無妨。”穆寒清說得雲淡風輕,可靈兮卻能感覺到他這幾年所受的折磨。
她忍住眼淚,伸手去拔寒清的衣服,寒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邪肆的說:“這都好幾年了,你這樣主動,可想過後果?”
“你走開!”靈兮不與他嬉皮笑臉,伸手就將他的衣服全都剝掉。
穆寒清那一身的鞭傷,舊傷新傷疊加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怎麼能這麼狠心?”靈兮捂住嘴,簡直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會有這樣毒辣的仙女。
寒清淡然一笑:“女兒尚且如此歹毒,做母親的能好到哪裏去?”
“那,她怎麼放過你的?”靈兮害怕,她怕穆寒清是自己跑回來的。
穆寒清說:“我與天帝約定,人間大戰休止那天,便是我自由之時。我是被他放回來的,以後我都不會離開了。”
“我帶你去寒潭泡一下,你身上的傷不治不行。”靈兮說。
穆寒清握住靈兮的手腕說:“鳶鳶去蒼山了,她在我身上撒了血,要不然我根本就沒法呆在靈山。”
“那我去拿血龍涎香。”靈兮說罷,便連忙去尋藥去了。
兩人都不知道,門外一個嬌小的身影,目睹了這一切,她姣好的面容含着怒氣時,那雙眸子變成了盈盈的綠色。
“敢欺負我爹爹,給我等着瞧!”鳶鳶恨聲說完,便對大黃說;“我們上天去。”
大黃搖頭。
鳶鳶拔他鬍鬚:“你要是不去,我把你毛全扒光。”
嗷嗚!
大黃委屈極了,只能苦哈哈的跟着自己調皮搗蛋的小主人一起,上天去了。
大黃帶着鳶鳶,成功躲過了南天們的守衛,循着氣息去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宮殿。
鳶鳶一凝眸,殿前的花草瞬間枯萎,原本還椿意盎然的仙境,變成了一片破落的焦黃。
“怎麼回事,你看院子裏面的奇花異草全都枯萎了。”一個仙女問。
另外一個仙女疑惑的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還是去同公主說一聲吧,要不然……”
那人的話沒說完,但是兩人眼裏都閃着畏懼的光芒,想來是受過不少的委屈。
“稟告三公主,院子裏面的花都枯萎了……奴婢查不到願意。”那仙女沉默了片刻之後,小聲的說。
純白色的雕花大門打開,從門裏走出來一個穿着七彩仙衣的美麗女子,隨是仙女,眉目之間卻沒有一點和藹之色,看上去就充滿了戾氣。
鳶鳶冷哼一聲,“想來就是你欺負我爹爹,你不是喜歡欺負人麼,我要讓你嚐嚐,欺負我爹爹的下場,大黃我們去她房間裏面去。”
那位三公主出到門口,看了一下那些枯萎的花草,喃喃自語道:“奇怪了怎麼一夕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奴婢去找百花仙子過來看看吧?”仙女問。
三公主點頭說:“你自己去請吧,本宮身子不適,要回去休息。”
說罷,三公主拖着逶迤的裙襬轉身回到房間。
內殿,三公主的梳妝檯上放着一個小小的紅色肚兜,看上去應當是給小嬰兒用的。
三公主回來後,便將那小肚兜放在胸口,恨聲說:“寒清有父君保着,我沒能殺了他替你報仇,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安息吧。”
三公主說罷,便將那小兜兒放在手裏焚燒殆盡。
不多時,天宮傳來鐘鼓之聲,三公主連忙收起自己的心緒,朝天宮飛去。
鳶鳶抱住大黃的腦袋說:“大黃,我們走。”
嗚嗚嗚!
大黃不願意,不住的往後退。
鳶鳶一把揪住大黃的鬍子,嬌聲喝道:“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滾下去,讓天宮的人把我抓走好了。”
“塵小鳶,你這是要挾我。”大黃翻白眼。
“對啊!”鳶鳶扯了扯大黃的鬍子說:“我就是要挾你呀!”
好吧,大黃接受了鳶鳶的要挾,兩人屁顛顛的朝天宮飛去。
也不知天宮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緊張兮兮,鳶鳶讓大黃爬到天帝的龍椅上坐着,大黃坐在天帝的龍椅上,她趴在大黃的腦袋上看下面的那些仙人。
不多時,人聚集起來。
“衆位愛卿,今日孤已經放寒清下界……他直接去了靈山,我想問問各位愛卿,對此可有任何看法?”想來,天帝對寒清還存着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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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站出來說:“陛下,寒清素來說到做到,他如今只是個普通的狼妖,即便他想掀起風浪,也是不可能了。”
“可是,君上別忘了,他還生了個女兒,若他女兒存着報仇的心,對天界而言,難道不是一場浩劫麼?我一開始就說過,不要放虎歸山,你們偏偏執意要如此,如今再來商量何用?”
說話的,自然是三公主。
三公主話音剛落,氣不過的鳶鳶便走上前去,狠狠地踩了三公主一腳,三公主出其不意,直接跌了個狗吃屎,高挺的鼻子最先着地,兩管鮮紅的鼻血掛在三公主的臉上,顯得特別的滑稽。
惡作劇完鳶鳶很開心,坐在大黃的頭頂上手舞足蹈,那雙胖腿腿,幾次踢到大黃的眼睛,大黃苦哈哈的趴在地上,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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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公主xin格跋扈,她當衆出醜,衆仙都兀自覺得解氣,但當着天帝的面,也沒人敢取笑三公主,就只能忍住。
天帝最見不得公主冒失,見三公主這般,他冷着臉,一臉不悅的看着她說:“你怎麼回事?”
“父君我……”
“罷了,罷了,寒清一事,還是要讓專人看守,未免他……”
天帝話沒說完,三公主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響亮的臭屁聲,接着整個大殿都充滿了屁味。
“不是我!”見大家都盯着她看,三公主氣得跺腳解釋。
趴在三公主後面放臭屁的大黃,耷拉着臉一臉生無可戀。
“來人,將三公主帶回宮殿,讓其禁足三年。”天帝的臉已經憋得通紅。
三公主悽然擡頭:“父君爲何要禁足我三年?”
“若不是你迷戀人間,何故讓人間遭來浩劫,你非但不反省,還屢教不改,這……這是吃了多少人間煙火,纔能有如此重的味道,爲父若再不罰你禁足,你是不是又要製造一個人間禍端出來?”
天帝說的隱晦,但是三公主那段往事,人人皆知。
三公主知道,天帝護短,讓她折磨寒清這幾年,可他最恨子女丟天家顏面,之前找不到由頭懲治三公主,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她。
三公主不敢辯駁,只能啞巴吃黃連,自個兒把苦往肚子裏面咽。
看着三公主被關押在宮殿裏,鳶鳶用不符合年齡的幽冷語氣說:“若不是爲了爹爹和孃親,怎可能如此便宜你?”
“大黃,我們回家!”
呼!
大黃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回家了。
話說,鳶鳶回到靈山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尋爹爹。
她循着氣味一路找到內殿,卻看到她爹爹光着膀子,正……
“爹爹,孃親,你們在幹嘛?”鳶鳶湊上去,一臉天真無邪的看着那兩個不怎麼天真無邪的人。
唔!
靈兮一把推開寒清,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沒臉見人了。
寒清邪肆的勾脣,問鳶鳶:“還想不想要弟弟妹妹陪你?”
鳶鳶想了想,點頭說:“要噠!”
“那就乖乖去跟大黃玩,等爹爹辦完正事,便帶你一起玩。”寒清一本正經的說。
鳶鳶捧着胖臉臉問:“爹爹的正事是什麼事?”
“就是生弟弟妹妹!”穆寒清說話的時候,靈兮從被子裏面伸手出來掐他大腿。
穆寒清酸爽不已,卻不敢讓鳶鳶發現。
鳶鳶嘟着嘴說:“那鳶鳶也要幫忙!”
“有鳶鳶在,弟弟妹妹不敢出來,不過有一件事情,鳶鳶還是可以幫忙的。”穆寒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鳶鳶問:“什麼事?”
“你去蒼山,讓宇馨來見我!”
哦!
鳶鳶似懂非懂的點頭,“那爹爹加油!我去叫馨馨來。”
鳶鳶走後,靈兮恨聲說:“她原本就是個小人精,你還……”
穆寒清一言不發的挑眉,用實際行動堵住了靈兮的嘴。
蒼山。
鳶鳶一進蒼山,便有各路妖精前來參拜:“小祖宗,您今日怎麼捨得來?”
某鳶把頭擱在大黃毛茸茸的腦袋上說:“我爹爹回來了,他說要見馨馨。”
呃!
“狼王要見妖王還需小祖宗傳話麼?”有人疑惑的問。
塵鳶捧着臉嘆息:“爹爹在生弟弟妹妹,很忙噠!”
噗!
衆妖絕倒。
宇馨帶着兩個粉雕玉琢的男女小童從山上飛身下來,大點的男小童一見到塵鳶,便抓着宇馨的裙襬往後躲,那小小的女娃見到塵鳶,卻高興得邁着小胖腿嘟嘟嘟的跑過來。
宇馨想揪鳶鳶的臉頰,還沒動上手,鳶鳶啪一下拍開她的手,傲嬌的說:“嫑捏臉,要胖噠!”
“你現在就已經很胖了,好不好?”宇馨繼續伸出魔爪子。
塵鳶邁着小短腿朝淡然走來的羅剎奔去:“舅父救命,你娘子要殺人了!”
羅剎遠遠的伸手,小傢伙撲到他懷裏,扯着羅剎的麪皮說:“舅父瘦了,真可憐。”
宇馨磨牙,這小丫頭又佔羅剎便宜。
“你母親可還好?”因爲自有承諾,羅剎與靈兮自塵鳶出生後,便再也沒見過面。
鳶鳶點頭說:“我爹爹回來了,孃親正忙着跟爹爹生小娃娃呢!”
呃!
羅剎磨牙:“他一回來就幹禽獸事!”
啪!
塵鳶一掌拍在羅剎臉上,一本正經的說:“不是禽獸,是生弟弟妹妹,很忙噠!”
宇馨笑到肚子痛,羅剎擰眉,淡聲說:“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我去看看主上!”宇馨帶着孩子嗖一下就消失沒影了。
塵鳶邁着小短腿騎到大黃身上:“走,我們也去!”
羅剎看着靈山的位置,淡淡的笑着說:“你總算等來了,靈兮!”
宇馨去到靈山後,沒敢真的進去打擾寒清,就帶着三個孩子在外殿玩耍,直到夜幕降臨,她才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嗷嗚!
內殿。
寒清勾脣笑着說:“宇馨來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的!”靈兮羞憤欲死的磨牙。
穆寒清勾脣笑着說:“我去會會她,你先休息。”
果然,吃飽喝足後,即便已經沒什麼法力的人,也是精神矍鑠的。
寒清走到門口,淡淡的看着已經爲人母的宇馨,不疾不徐的說:“再嚎一嗓子試試?”
“主上,您……”宇馨感覺不到寒清的妖力,心裏無比的驚訝。
寒清淡聲說:“日後,別在叫我主上,你纔是真的主上。”
“在屬下心裏,主上永遠是主上。”宇馨紅着眼眶說:“上面那位真是偏心,明明心月纔是禍首,爲何將罪責都怪給主上?”
“有得必有失,這是人生常態,只要能守着她,哪怕是做凡人,我也願意。”寒清淡聲說。
宇馨悶聲說:“我會更加努力修煉,保護主上你們,不會讓你們被人欺負的。”
“蒼山管理的可好?”寒清淡笑着說。
宇馨點頭:“有羅剎幫着,還不錯!”
事實上,根本不是有羅剎幫着,而是全然是羅剎管着,宇馨就負責吃喝玩樂,招貓逗狗。
“魅姬呢,千城呢,都好麼?”他問。
宇馨說:“魅姬姐姐現在是寒食的女相,同顧星魂一個主文一個管武,小皇帝有他們相助,xin子倒是越發的好,做事也不激進,算起來,魅姬姐姐家的第三個孩子都要出生了。至於千城麼,呵呵!他還需要時間,去撫平心口的那枚硃砂。”
“雲暘還是沒改變心意?”寒清以爲,雲暘應該不會過分管雲彩和千城的事情。
宇馨笑了笑說:“他倒是不怎麼管了,只是千城,他不想讓雲彩日後過得辛苦,不過那小丫頭倒是讓我們都吃驚,過去五年了,她對千城依舊念念不忘。”
“會在一起的!”穆寒清淡聲說。
宇馨呲牙笑了笑:“反正主上算好的事情,就不會差,我也不急,慢慢來吧,大不了最後我把雲彩綁架到蒼山來,生了孩子後,我看雲暘怎麼反抗。”
“胡鬧!”寒清說罷,又幽幽的說:“我不會幫你的!”
宇馨就更歡樂了。
靈兮紅着臉從屋裏走出來,輕輕的拍了宇馨一下:“你可別亂來,千城這關,他要自己過。”
“哎呀呀呀,這主上回來了,你這氣色也跟着回來了,昂康康康,看來我們鳶鳶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再當着孩子的面胡說!”靈兮拍了宇馨一下。
跟在宇馨身後的兩個小糰子看見靈兮,都歡歡喜喜的跑出來,“姑母好!”
靈兮將兩人摟在懷裏,柔聲問:“這段日子可有被你們的母親戲弄?”
哥哥溯光四十五度角憂傷望天,小模樣不知有多可憐可愛。
妹妹還不懂,只巴着靈兮撒嬌:“姑母,寶寶餓餓!”
哎呀!
宇馨拍大腿:“說好了要去寒食吃好吃的,差點忘記了!”
“我也要去!”一聽說有好吃的,鳶鳶激動得不行。
宇馨呲牙對寒清說:“主上,我能幫的就只有這麼多了,這幾天您要加油啊!”
說罷,帶着孩子們走了。
靈兮怒目。
寒清從身後抱住靈兮,在她耳邊魅惑的說:“既然宇馨一片心意,浪費了豈不可惜?”
“你這人……”
靈兮想拍他,可最後也沒捨得下手。
寒清知道,靈兮一定也看出來了,她沒說,卻連碰他一下,都害怕傷了他。
他將靈兮摟在懷中說:“你相公我不是紙糊的,你該怎麼對待,還是怎麼對待,想必方纔我也已經證明過自己的能力了,你要是還不信,我們接着證明,反正孩子也跟宇馨走了,我們兩個以天地爲被……”
靈兮見他越說越離譜,連忙踮起腳尖,堵住他的嘴。
穆寒清求之不得,兀自笑的像個偷食的孩子。
後來,靈兮替寒清又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家五口在靈山上,安逸清幽,與世無爭。
看着凡塵中那些熟悉的生命漸漸老去逝去,靈兮靠在穆寒清懷裏,感嘆母親賜給她的一切。
讓她能生生世世,與這個男人一起,見證日升月落,朝同起,夜同眠。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