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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歲月不饒人
葉小小作為一個追星族,對娛樂八卦最是敏感,她在很多關於關於李紫妍的八卦報導中都看到過程鳳蘭這個名字,所以知道李紫妍的母親就是程鳳蘭。
而且,她也知道程鳳蘭和葉椿文是認識的,據此她推測母親信中這個鳳蘭就是這個程鳳蘭沒錯。
葉椿文沉重地點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葉小小頓時臉色大變:“天啊,這李紫妍和雲汐姐之間很多衝突的,為了搶念琛哥哥沒少撕逼呢!如果說李紫妍和雲汐姐姐是一母所生的親姐妹,那今後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倒也不是葉小小悲觀想得多,她實在是無法想像這兩姐妹共處的樣子。
如果楚雲汐真的是葉椿文和程鳳蘭的親生女兒,那和李紫妍就是同母异父的親姐妹,至少她覺得一定會很多衝突產生。
葉椿文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氣,滿心惆悵。
如果說讓他去找程鳳蘭說這件事,他要用什麼樣的臉面去面對她呢?
而且葉小小擔心得也不無道理,李紫妍和楚雲汐墨念琛三人之間有過許多的不愉快,想來麻煩也會更多。
葉椿文把信和離婚協議書疊起來,重新塞進了信封中。
他又瞥了一眼茶几上擺著的第三封信,那封信是留給楚雲汐的。
他不知道那裡面都寫了什麼,但想來也是關於楚雲汐的身世的吧?
看樣子,他明天必須要聯系程鳳蘭了。
這件事,他準備先和程鳳蘭商量一下,再看怎麼告訴楚雲汐會比較好。
就楚雲汐和李紫妍之間的衝突來看,程鳳蘭若是一個激動冒然去認親,楚雲汐恐怕都不會接受。
“小小,爸還是那句話,這些事情先不要跟別人說,這幾天我會繼續聯系你媽,看你媽這邊到底什麼意思,還有,這件事到底怎麼處理我還沒想好,想好了我會處理好的,你也別多想什麼,管好你自己就好。”
“爸……我知道了。”
原本葉小小還打算明天去劇組找楚雲汐呢,她還特地準備好了祁妙然的照片想要去索簽名,現在看來,這件事只能暫且擱置了。
父女倆呆坐在沙發上,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從小不知愁滋味的葉小小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想來今後,這日子註定不會平靜了。
*
李紫妍又過上了醉生夢死的日子。
因為在家裡玩得太嗨會影響程鳳蘭休息,所以她乾脆選擇出去泡吧。
傍晚出門,嗨到淩晨三四點回來,這樣程鳳蘭要睡覺也管不了她,白天她要睡覺也不用面對程鳳蘭的嘮叨,這下大家都清淨了。
酗酒傷身的道理她懂,不過除了醉生夢死,她也似乎找不到別的樂子了。
然而程鳳蘭也沒有心情再叨叨她的事兒了,因為她接到了葉椿文的電話,說是有事約她見面。
和葉椿文見面,程鳳蘭也沒有什麼好尷尬的,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些年了,一切早已經淡了,即使她有時候還在為當初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深感遺憾,但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大約是日子過得實在是不順心,這兩年程鳳蘭越發的信命了,她總覺得人這一生命都是註定的,順其自然就好。
葉椿文約她見面,把見面的餐廳定在了老城區他們曾經住過的那條街上,不想在家心煩李紫妍的事兒,程鳳蘭乾脆早點出發,提前到了約定見面的餐廳。
到達餐廳後,程鳳蘭在預定好的位置坐下,服務生很快端來了檸檬水,呈上了選單。
這家餐廳可是老字型大小了,招牌主打就是本幫菜,程鳳蘭口味一貫清淡,這點葉椿文還沒有忘,約見面還是很尊重她的口味。
點好菜後,程鳳蘭便捧著水杯喝了兩口,然後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霓虹閃爍的夜景。
老城區的房子都不高,但依舊繁華,置身於這般美麗的夜色中,更讓程鳳蘭感覺到心底的落寞。
她一個人呆坐著,想了很多很多。
當然,她也想了葉椿文為何會忽然聯系她。
既然說是有事兒,那必定是真的有事兒,他雖然和妻子的關係三十年來相敬如冰,但終歸還是有他自己的家庭,妻子始終沒生育,還領養了一個女孩,肯定不會是因為寂寞才找她。
再說了,大家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也沒什麼感情好談得了。
雖然兩個人已經分開多年了,但他們的朋友圈子都差不多,即使多年不見面,也都知道對方過得如何在做什麼。
程鳳蘭聽林雅詩說了,近來葉椿文差不多也是退休的時候了,他這輩子操勞成了習慣,從上面退下來一定是閒不住的,總得找點事兒幹。
比如會會老朋友,比如聊聊過去。
程鳳蘭出神之際,葉椿文來了。
“鳳蘭。”葉椿文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來了。”
程鳳蘭簡單整理好淩亂的思緒,抿唇微笑。
她望著他,笑容得體,略帶疏離。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堵車比較厲害。”葉椿文說著,在她對面坐下。
兩個人隔著一張四方的餐桌互相一望,歲月都沒有放過彼此,這麼多年了,他們也都老了。
程鳳蘭今天出來著實好好打扮了一番的,她不想在葉椿文面前跌面子,弄得像個老怨婦似的,所以特地選了件酒紅色的V領毛衣,搭配了黑色的羊毛裙,脖子上戴了一條珍珠項鍊,每一顆珍珠都又大又圓,散發的幽幽輝光很好的修飾了臉色,更顯得她唇紅齒白,風采不減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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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程鳳蘭時,葉椿文心中有片刻的恍惚。
如果當年他的妻子沒有對程鳳蘭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來的話,是否他最終可以從那段失敗的婚姻中脫身和程鳳蘭走到一起組成新的家庭呢?
這些心事在心中纏繞,葉椿文看著程鳳蘭的眼神格外哀傷。
到底也曾是戀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程鳳蘭察覺到了這點,她有些不安地把耳畔的頭髮攏在了耳後,發現最近葉椿文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曾經那個硬朗的中年人一下子老態百出,當真是歲月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