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不小,左右都有掩護,但這塊區域人少,顯得有些形同虛設,幾間門口都是破破爛爛的痕跡,下車後,從聲音來聽,霍寒確定了一個方向。
雙耳效應。
墨霆謙一起跟來了,他是不可能讓霍寒獨自前往,雖然信件上指名道姓,讓她隻身一人,其實細細一想,這只不過又是一句形同虛設的話。
誰會讓一個女人,獨自前來羊入虎口?
更何況,對方一定是清楚霍寒的底線,能在李茵身上牽扯到她,並且,也知道他,這無疑是有針對xin的。
某個人的名字,在他心尖閃現。
“不可以衝動。”
墨霆謙緊緊的握着霍寒的手,再一次肅然的警示。
“我知道了,快進去救人吧。”
她已經等不及了。
聲音裏有爭執,又咆哮,不真切,但是一定不好。
走向了那扇大門,兩個人的身影,筆直挺立,腳步整齊劃一,墨霆謙沒有大步大步,心知她跟不上,刻意與她一同前往。
“……求你們……放……放過我……”
門還未開便一道悽慘的吶喊出腔,震的霍寒腳步一滯。
從裏面所發出的慘叫,已經令她渾身的血液凝固,這種感覺,比在看郵件上的視頻,更令人痛恨萬分。
一個人怒了的時候,理智真的會蕩然無存,才幾分鐘前墨霆謙說的讓她不要衝動,全然拋之腦後,“這羣畜生……”說着她就要衝進去。
腰肢驀然一緊,墨霆謙即刻拉制住她,修長的指,捂緊她所有喧鬧,“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驚到了他們,打草驚蛇,破壞計劃結果便會一事無成。”
警察就要來了,這個時候,要做出前來就義的模樣,至少,不能讓他們察覺有所異樣。
“進去,我會從附近的窗戶爬進去,一定不許衝動!”
墨霆謙控制她的肩膀,冷靜的對她道。
旋即,沒有彌留見着高處有個窗戶,頎長有利的身高,很快就進了。
霍寒捂着嘴巴,聽見李茵的哭泣聲,只有可惜與深深的憐憫,自責也摻雜一二。
“咯吱……”
她的雙目流下兩行清淚,是替天上的人留的,她到底還是無能爲力,辜負了囑託。
裏面,女孩正被折磨奄奄一息,呼吸,都沉重破敗,臉,身子,更是看都不能看的!
男人見着霍寒進來,停下動作
。
“喲,那天的大美人,她怎麼會來?感情好,一個小美人,一個大美人,今天是特意來滿足咱哥兒幾個的?”
啐了一口唾沫,幾個男人興趣立馬就有來了,目光,貪婪的瞪着霍寒。
“放開她!”
霍寒進來之後,厲聲對着男人呵斥,衝過去將剛剛壓在女孩身上的男人推開,護住猶如一個將死之人的人。
精神徹底死去,肉身,好像也快了。
“對不起,終究還是晚了,沒能幫到你,我愧對你爸爸。”
霍寒抱着雙目呆滯的李茵,萬分自責說。
這簡直太殘忍了,這種凌遲折磨的方式,無疑是要了她的命!
嘴角,陸陸續續流淌新鮮的血液,女孩的眼中,迫切的露出最後一絲掙扎,對霍寒勸說:“不要來,我不是說了不要來麼,爲什麼你不聽……”
一口濃重的血吐了出來。
刺人的濃鼻味兒,着實令人想作嘔。
可是現在,誰還會顧得上這些!
“你別說話,我會帶你出去的,一定會!”
篤定的語氣,彷彿這已是個不爭的事實。
“別白費力氣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來救我!走啊!走啊……”
李茵衝着霍寒急速的怒吼,恨不得將其所有力氣推至她身上,可是自己明明已經一絲力氣都無,生息越來越弱,完全,是雞蛋碰石頭。
“姜婉煙!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是你!”
霍寒緊緊的摟着衣不蔽體的李茵,無盡的心疼難受,吶喊出那個名字,恨不得世界上所有最惡毒之事,統統在這個女人身上經歷一遍!
這個比毒蛇還劇毒三分的女人,真應該碎屍萬段!
霍寒第一次覺得,有那麼一種衝動,想殺死一個人!
“疼……疼……”
李茵緊緊的抓着霍寒的衣襬,巨大睜開的眸子,產生絲絲痛苦,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撕碎她。
沉重的酸烈感在襲擊她的全身!
“不怕,不怕。”霍寒緊緊地抱着她,隻手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
溫柔親暱的語氣,儘可能讓她放輕鬆下來。
她就像一個姐姐一樣,護着她,給她足夠的保護。
這一刻,李茵哭的淚如雨下,心尖所有的酸楚,就像一把把利劍,插入胸膛,鮮血淋漓。
霍寒知道她在哭,以爲是爲自己所受的委屈,便安慰,“沒事的,都會處理好一切,我保證你以後還是可以和平常人一樣,沒有誰會說三道四,所有人都會給我閉嘴!”
語氣不待商榷。
“霍寒,我是不是活該?”
忽而,她倒在她的懷裏,這麼一聲輕飄飄的疑問,出口。
整個心被這句話連根拔起,霍寒支着額,嘴角,顫抖的上下咬,眸光汪汪。
“對,你就是活該的。”姜婉煙出現了,其實在霍寒叫出她的名字時,她便有所耳聞,看着要上演一場有趣的插入遊戲,就來了。
這樣的好戲,怎麼會少的了她!
“姜婉煙你閉嘴!”
霍寒一見那個令人噁心,令自己也噁心的人便不由得的想這件事,有沒有和她實質xin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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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詹妮弗勞倫斯,全世界額而已都是大紅包,這是要有多威風,才能適合。
就看見姜婉煙走了過來,挑起已昏死過去女孩的臉,接着,又聽見看向霍寒,“說實話,這樣就能虐到你,我也開心了。”
姜婉煙的聲音壓的很低,在霍寒的說什麼之時一聲長劍送了過來,不是那個墨霆謙,還會是誰?
此時的男人飛檐走壁,情動情意,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眼中發現的完整,沒辦法,他就跟隱形的一樣,在家飛來飛去,
“你錯在就是故意勾飲她,妄想你翟少奶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