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麟只覺得,她這是在病急亂投醫。
“好,你跟我解釋,你和墨霆謙是怎麼一回事?”
此話,竄入姜婉煙的意識,略微慌亂。
但很快,她風輕雲淡,未露任何端倪,嘴角,並且掛着一絲輕蔑的笑:“我們是都不是。”
對於這句可笑的話,翟天麟發出諷刺的不屑:“是,什麼都不是,那你爲什麼說,你懷過人家的孩子?還流產過?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最冰清玉潔的嗎,說這輩子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敢情你還會自動懷孕,想懷誰的就懷誰的?”
面對當日的謊言,姜婉煙深思熟慮了片刻。
反正,現在墨霆謙也是知道,那年在英國時,那個晚上,那個與他發生關係的女人並不是她,所以現在說什麼,只要說出讓他相信的理由,墨霆謙那邊,已經不重要了。
那永遠都不會再有可能。
“我可以解釋,當年是醫生誤診,而且,我並沒和墨霆謙睡過,霆謙是個很有責任的男人,若是我和他在一起過,他絕對不會再和第二個女人不清不楚。”
要說一開始,人人都說姜婉煙是墨霆謙心頭上的那抹明月光嗎,其實相反,那個男人,一直纔是姜婉煙心頭的明月光。
從前得不到,現在,還是得不到。
“您這是在指桑罵槐,是我沒他有責任心,暗諷我?”翟天麟只聽見了這麼一句哈。
“難道你不是嗎?你明明說過只會愛我一個人,到頭來,就是和另外一個女的糾纏不休,你是不是故意的?”
翟這時起身,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姜婉煙,“你喜歡墨霆謙,因爲他最後卻是娶了霍寒,你恨,所以,你將氣出在茵茵身上,一箭雙鵰,正和你意,你的手段,就是如此。”
拆穿,解開那層令人噁心的面紗,背後,是不堪入目的腐爛骯髒。
對,這就是姜婉煙的詭計,令人憤恨,卻得逞了。
“我實在是難以想象,和一個肚子裏一肚子壞水的女人生活,那會有多令人作嘔,她甚至比毒蛇還要狡詐三分,蛇不會說話,她那張嘴淨是甜言蜜語。人最可怕的,就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乾的事情,卻比畜生還不如!”
姜婉煙完完全全的聽見了這些話,一雙清白潤涼的眼,滿目愕然,驚恐之中,有不堪的難堪,羞辱的憎恨。
滿目倨寒。
“你找人輪了她,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準過幾天也會發生在你的頭上,姜婉煙,給我安分點!”
翟天麟驀然推開了她,女人腳步踉蹌,接近摔倒,也沒人願意扶她。
………
半小時後,翟天麟接到了一個電話,儘管手機屏幕壞了,但是,還能用。
在安靜音樂響起的咖啡廳裏,霍寒要求見他一面。
匆匆趕來,接近晚上的六點。
“告訴我,姜婉煙,是不是就在你家?”
“是。”
在霍寒面前,翟天麟都覺得自己擡不起頭。
“她現在身孕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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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
霍寒來時,是一個人來的,身後,她不知道有沒有跟着人。
她就是來打探消息的,“她現在是不是就跟享受天倫之樂的人一樣?”
聽墨霆謙說過,翟家會傾盡所有護她周全,看來,真是諷刺!
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翟天麟臉色很凝固,就跟丟了半條命一樣,“霍寒,我能不能問問……茵茵怎麼樣?”
“你還有臉問這個?”
霍寒可氣的看着他,就跟沒把眼前的水潑向他身,眉色,怒意狂燃。
“我知道這是我帶來的後果,我不能把時間倒流,我只想給她最好的彌補,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
“你不應該問我。”霍寒撐起手肘,頭疼的扶額。
翟天麟也是一臉煩躁,捏着鼻尖山根的位置,眉目之間,因爲那裏很疼:“我現在也見不了她,只有這一種辦法,我才問你。”
“翟天麟,我們做個交易,你明天,約出姜婉煙出來,我就告訴你,關於李茵的事情。”
這個交易自然沒問題。
“好,明天幾點?”
“下午兩點。”霍寒直接道。
“下午兩點是太陽最烈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約她……”
翟天麟原本是考慮到霍寒是個女人,她們在大日天底下,難道不曬?
“就是要下午兩點,讓她出來。”
霍寒的聲音十分的果決。
既然她執意如此,翟天麟自然隨她,“好,明天下午準時兩點我會帶她出來,霍寒,我先有句話,必須告訴你。”
“說。”
“我知道你想爲茵茵出氣,但是,我勸你冷靜,我也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幫不上忙,甚至,還讓那個女人懷着我的孩子,我爸很重視這個孩子,他連我媽都警告,不能動孩子一分,如果出了意外,你絕對承擔不起這個結果,我幾次都想讓她墮胎,但是,我父親我手段我知道,他不讓我死,也會要我半條命,何況你在他眼中還什麼都不是,姜婉煙現在能作威作福,等孩子生下來,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翟天麟的勸告,霍寒一聲冷笑,“你不是想知道李茵發生了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她的子宮都沒了,這輩子,都懷不了孩子了!”
翟天麟聽見這個消息,如同陷入了空間靜止,臉色,陡然變的蒼白,悔恨。
“你看看,這現實是多叫人諷刺啊,”霍寒的心中只剩下一種心情,就是對李茵的心疼。
“你說,茵茵這輩子,都懷孕不了?”
他像是不相信,心臟,漏掉了一拍,紊亂不安的律動着。
“你沒聽見我的話嗎?說第二遍,有什麼意思?”
霍寒對於翟天麟很冷漠,也有看不起的意思。
這些男人,全部都是廢物!
一個用都沒有!
“怎麼會那麼嚴重,不可能,不可能的!”
翟天麟自欺欺人的說。
霍寒在笑他說的不可能,怎麼不可能,李茵那麼小,還是個孩子,就算年齡到了十八歲,可是那丫頭身子本就弱,怎麼扛得住那些人百般的折磨,別說她一個孩子,就是一個飢渴難耐的四十歲婦女,都會被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