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幾乎快要滲透出血,殷芷落插不上話,只有乾癟的瞪着。
而顧母,在聽話霍寒的話後,幾乎是立刻,露出頗爲不好意思的表情,拉下臉面來,這幾乎已經是要了她半條命,向自己年齡段低下的人稱臣,一般在面子上,這就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恥下問,終究是說說。
“霍寒,我知道你也是難爲,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但是,我也是爲了我們顧氏着想,能爭取,就想爭取一把,誰的選擇,都會是如此。”
那股與生俱來的雍容,在顧母的臉上,又出現了。
就像一道命令,壓在了霍寒的身上,“你念及現在沒事,但是,霍寒,你能否告訴我,過去伯母對你的好,你都忘記了嗎?”
猶如一根犀利的針,刺在了霍寒的心尖,這處,充滿了糾結與難爲情。
過去,是對她很好,好到,說自己以後的兒媳婦兒就是她,時過境遷,顧南塵終究是娶了別人,她也嫁給了別人,爲何,還要這樣癡癡糾纏不休呢。
自己的心裏滿是疑慮,霍寒將求救的眼神落在了墨霆謙的身上,她敗下陣來。
男人臨危不亂,靠坐在牀上,眸光清淺,隱隱,是藏着一絲冷意的。
霍寒看過來時,墨霆謙也看向了她,眼裏,都是嘲笑一個傻瓜一樣的眼神。
彷彿在對霍寒說,你這個笨蛋,真是笨到無藥可救了。
怎麼區區幾句話,就會把你這顆心勾的無路可退呢。
“顧夫人,你打擾到了我和我太太,我的意思,顧氏,我收購定了!”
那股堅決,簡直到了無與倫比的境界。
“霍寒,你忍心看着南塵的兒子一出聲就面對這些?”
顧母也是被墨霆謙的堅決逼的無路可退了,拿出壓迫的威脅,抓住霍寒這根救命草。
企圖,還想讓墨霆謙答應自己,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霍寒始終都是沉默,小時候老師教過,想逃避,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逃避,用心逃避,避開那麼煩惱,不要去想,再好不過。
俗稱失神。
此時霍寒就是這樣的狀態。
“顧夫人,您的兒子,孫子,和霍寒有哪些關係?什麼叫忍心看着他們面對這一切,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再說又何必要。”
墨霆謙看着電腦上糟糕的數據,再聽見這話,已經無心再運營,倏地將電腦關好上,這一舉動,讓外人的兩個人,視線微微抖動的看着他。
“徐悠,進來,送客!”
墨霆謙最直接,提高了幾絲分貝,霸氣磁xin的聲音,很快就將徐悠呼喚來。
尷尬了,進來時,是請進來的,那出去,還是被請出去的,那就……
霍寒看着顧母離開的動作,緊抿着脣。
殷芷落忍不住說,“好,霍寒,你這是在嫉恨我對麼,到頭來,那個嫁給南塵的人不是你,給他生孩子的人也不是你,是我,是我做了這一切,你曾經引以爲傲的,現在顧氏命懸一線,你說啊,要我怎麼做,你才肯讓墨霆謙放過顧氏,你要是針對的我,我和南塵離婚,再把我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你滿意了嗎?”
針對殷芷落忽然說出的這話嗎,霍寒着實是不明覺厲,她何時說了嫉恨她,指對墨霆謙做出這些事情?
言就連墨霆謙,也是對殷芷落剛剛挑撥離間的話,深感蔑視。
他真是能懂,爲何顧南塵死都不會喜歡這個女人,頭疼的撐額,他慶幸,霍寒有時候蠢起來連豬都比不過。
“送客。”墨霆謙現在,不想再看見顧氏的人。
“霍寒,求你了,能不能幫我這次……”
殷芷落死命的拉着霍寒,臉上,僅是卑微到極致的求饒,哭的淚眼婆娑。
滿腦子,都是她們的哭泣聲,霍寒聽着煩惱卻也憂心忡忡。
忽然,在她想揮開手的那瞬間,殷芷落跪倒在地上,屁股先着地,而後是震擊到頭腦部位的牽連,肚子部位,偶有聯繫。
“啊,好疼……好疼……”
殷芷落倒在了地上,顧母見着,遲疑了一秒,臉上,一抹厭惡閃過,但是,卻是立刻護着她,“芷落,看着媽,沒事吧?”
殷芷落手扶着腰後,皺着眉頭,十分痛苦的樣子,“媽,我好疼啊,好疼啊。”
咬着牙,殷芷落臉色蒼白的哀嚎着,知道霍寒是“推手”,指其怒罵,“我看吧,你不就是嫉恨着我,霍寒,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把孩子做掉,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霍寒,你好好的推她幹什麼,現在南塵下落不明,她肚子是顧家唯一的血脈,這個孩子要是沒了,我不會放過你!”
剛剛還對霍寒和善親切的人,此時,就因爲這樣一件事,瞬間變了臉色。
着急如霍寒,她怎麼會知道剛剛那只是隨意的推辭一下,竟然會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先彆着急,我剛剛的力道不大,應該沒事,伯母,很抱歉。”
霍寒要攙扶殷芷落起來,後者身子微僵,雙腿,是合併的樣子,雙眸一愕,“怎麼會,竟然有種溼溼的感覺,怎麼回事?”
顧母同時也是震驚的眼神。
再看下去,只見殷芷落的雙腿間,漸漸的,溢出一小條血流,很不好的徵兆。
“是小產的樣子,怎麼辦?”
顧母驚呼,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
殷芷落也是震驚的不知所措,“什……什麼,小產?”
流產的話,豈不是……
“不可能!”霍寒一聲堅決的否定,她剛剛幾乎的力道可以說是等同於不存在,怎麼會那樣嚴重。
顧母嗔着霍寒,“還愣着幹什麼,找人來,霍寒,我真是錯看你了!”
“媽,帶我去看醫生,快些,快啊……”
霍寒此時六神無主,不斷在回憶剛剛殷芷落的摔倒,到底是順其自然,還是蓄意爲之,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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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離開。”墨霆謙是冷眼旁觀的態度,直到顧母嗔怪霍寒,走了來,吩咐徐悠抱着殷芷落暫時先將人離開。
“看吧,硬是要髒了我的地方。”男人對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