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回眸,就見姜婉煙眼底的哀求。
但是,這世界並沒有規定,誰求誰,誰就一定要答應誰的道理!
“不。”女人拒絕,雙手環胸,“只是一條疤痕的來由,難道這裏面還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真是不能讓我知道,我還就只能越是看清了。”
她倒是饒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墨霆謙,男人起初,也是這麼道,“說吧,時間緊迫。”
然而,姜婉煙的要求很固執,“不行啊,霆謙,這件事,是關於,是關於一件和你很重要的事情,和霍寒無關,如果,你讓我當着霍寒的面說,恐怕,我也說不出口。”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鐵定了不能讓霍寒知曉。
這明明就是把此地無銀三百兩!
此時的姜婉煙,不停的用深意,哀求,祈求的目光看向男人,幽憐的眼神,擺明了就是一副藏着極多讓人好奇害死貓的心事。
“你先出去吧。”
終於,發話了。
霍寒的全身就跟凍僵了一樣,木在原地,渾身如臨冰窯。
視線接近不可思議的看着墨霆謙,像是在說,“你是認真的嗎?”
墨霆謙牽起她的一隻手,“先委屈下你。”
“墨霆謙,你們到底要說什麼?還非得把我排除在外?”
“霍寒,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是和你有關的事情,當然,我也可以告訴你,是關於我,他,沈之愈,還有,沈之念,我們四個人的事情。”
姜婉煙認真而又誠懇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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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們四個人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我又不會說出去,怎麼我就不能聽了?”
牀上的姜婉煙露出一抹難堪,解釋說,“我想,畢竟我們四個人之前都認識,我就想着,還是四個人知曉比較好,如果你想……”
“聽話,出去?”
男人警告似的輕哄着,將女人拉到了門口,“我先聽聽是什麼事情,會斟酌要不要告訴你,要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知道了反而庸人自擾,好嗎?”
這是他最後的解釋了。
霍寒氣的橫起視線來,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墨霆謙,你王八蛋!”
墨霆謙將門反鎖了。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當着霍寒的面說,畢竟,真的很噁心,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告訴她,但是請答應我,還是不要告訴她,這是家裏的羞恥。”
姜婉煙再次解釋道。
墨霆謙雙手插兜,雙腿隨意交疊,依靠在桌子旁,入耳這些話後,輕睨了她眼,“說吧,這條疤痕,究竟是怎麼來的,你一直用脣語告訴我是關於沈之念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姜婉煙指着自己臉上的疤,露出給他看,“你知道沈之愈爲何要在我臉上劃破嗎?他收集了我的基因,人臉是很關鍵的一部分,他是想,能不能讓我的生命,過度到沈之念的身上,讓她重新醒過來,霆謙,我要說的,就是沈之念根本還沒有死,她的身體,一直被沈之愈收藏在了液氮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清醒!”
震撼,出現在了男人原本極其平靜的臉上。
心臟的某個位置,劇烈顫抖了下。
“你再說一遍,沈之念沒死?”他的語氣,自己都不知駭然起來。
姜婉煙將自己那天無意撞見的,全部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我看見了沈之愈在和他的手下聯絡,屏幕上,出現的就是沈之念那張臉,我死都不會認錯,她身上穿的還是當年我們都以爲她死了的那條藍色裙子,她的臉上一點血絲都沒有,我躲在門縫,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那個人被控制在了一個很大的透明櫃子裏,不會說話,兩隻眼睛一直閉着,和活死人差不多。
我還聽見了,沈之愈一直在找合適的基因,就是爲了讓她復活,還說了,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他死,也要讓沈之念復活,他疼愛沈之念不是一天兩天,咱們有目共睹。那天他很生氣,看樣子就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基因,而那天,剛好對方跟他手說,用親人之間的血液,最能加快復活進程,於是,我就這樣被他抓去,他割了我臉上的一塊肉,因爲我的身體裏,流着和他們相同的血液,但是,或許是同父不同母的原因,我的基因,骨髓全部給了,還是不匹配,如果匹配成功,我也不會站在這兒,早就死了,復活沈之念,要抽掉全身的血液,供她換血成功。”
這席話,徹底顛覆了墨霆謙的認知。
他也愕然了。
“那傢伙是瘋了?要是復活不了呢,屍體就那樣一直保存?”
姜婉煙目光閃躲,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男人乾脆利落的嗓音。
“霆謙,你知道那件事嗎?”
姜婉煙意有所指道。
“何事,關於沈之念的?”
“是,我,我必須跟你說這件事情,”
她的呼吸加快了許多,表情很緊張,喉嚨裏,也一直在哽咽口水。
沉浸在剛剛的事件中,墨霆謙此時思緒複雜,彷彿千萬根柳絮在干擾他的意識,很凌亂。
“有事就說,既然已經說了一半,就該把接下來的另一半,也說出來。”
“在沈家時,我曾撞見過一件事,霆謙,我是真的親眼所見,沒有任何的污衊,何況,這算是……我怎麼敢胡編造謠。”
姜婉煙遮遮掩掩,猶猶豫豫了許久,終於,編纂了自己心裏的那些話;“有次我……”
………
半個小時後,在霍寒問候了墨霆謙十八代祖宗之後,某人終於是出來了。
“倏——”門開了。
轉身一看,真是他,霍寒本是很激動,想前去問個清楚,兩個究竟說了什麼,結果,想起剛剛在看一定要好好穩定自己的話,硬是忍住了。
定格在原地,等着他自己來。
墨霆謙的臉色很平靜,看見霍寒後,更是平靜。
“走了,回去。”
女人下意識縮眉咬脣,什麼,竟然都不說兩個人說了什麼?
“回哪裏呀?”她腳步不動,立在原地,斜着眼睛看他。
男人漠了兩秒,終於看向了霍寒,嘴角牽起,“傻瓜,當然是回家。”
“回家?”
霍霆聽見就笑了,慢慢悠悠,身子晃啊晃走來,“你還真是夠厲害了,和別的女人在屋子裏說話,把自己女人扔棄在了外面,說完,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墨霆謙,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