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
走來,那兩條像鉛筆一樣筆直細膩的雙腿明晃晃的他無法忽視。
就如同他的身軀,此時在他眼中,焦灼到整片視區都被他圍攻環繞。
不過男人,倒是比女人要淡然的許多,起碼臉紅這種事情,墨霆謙身上,從來沒有過。
一來,就將女人擁抱在了身上,雙手從後環保住她,貼近己身,他身上是乾淨的薄荷清新氣息,她身上,還有股黏膩膩的不舒服的感覺,兩者相撞。
避開些距離,霍寒的臉上盡是滾燙,“沒發呆。”
發呆的人從不會說自己發呆,因爲她的世界,就是自看見一樣事物到結束,中間的過程,自動忽略,正如一個傻子,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會說自己是個傻子。
“拿着我手機看什麼,不是發呆?”
手機上剛剛那部通話記錄,還在。
“沒有,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了,所以……”
她解釋,並且隨後,立刻將電話給了他,“一句話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聞言,墨霆謙的目光,深了深。
伸手接過霍寒的電話,漆黑幽幽的目光裏,虛覷了眼,彼時的瞬間,就見他眸子產生了些凝固。
黑曜石般的眼眸,彷彿裂開了幾道痕跡,“一句話都沒出聲?”
“沒,你也不知道嗎?”
霍寒踮起腳尖,瑩白的足踝,弧度過分的好看。
接着,她感覺到腰間一股力量,將她撫摸輕揉,屬於墨霆謙的撫摸,他將她打橫抱起,手機扔棄一處,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這意思,倒是讓霍寒捉摸不透。
“自己洗還是我幫你?”
他明明都將她放到牀上,竟然問這個問題。
“我自己。”
趕緊回答,霍寒立刻爬下牀,無數次經歷告訴她,不想讓自己深受水火之中,就自己動手。
“好,去吧。”揉了幾下她的腦袋,吻着她的額頭,他這才鬆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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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進了衛生間,關好門,不一會兒後,她再三覺得不對勁,那個神祕的電話,究竟是誰撥給他的呢?
不像是一般人才會幹的事情,她扒開門縫,悄悄沿着那一條細小的縫隙一雙眼睛眯起,等來的,是墨霆謙轉身走向衣櫥,拿出了一套新的牀單,原先的牀單肯定是不能再睡了。
鋪好,將枕頭頭套,逐一換掉。
完全沒有任何異樣,霍寒心中嘀咕,或許那個電話,真的不重要吧,要不然,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麼淡定的重新換上新的牀套。
想着,她泡了個熱水澡,身上舒服多了。
夜幕降臨,大致到了晚上第一二點,睡意漸漸襲來,習慣了在他懷裏熟睡,她的眼皮,到了某個時刻,自己會垂下。
女人的聲音很綿,像這牀單,在低溫空調之下,讓人舒舒服服,“我先睡了,好睏。”
“睡吧。”
霍寒習慣枕着他的手臂睡覺,這奇怪的癖好,也不知不覺就這麼形成了。
小巧淡粉的脣,墨霆謙看了幾眼,吻下去,淺嘗輒止後,這才作罷,在她耳邊,“我讓徐悠查過了,是個打錯的號碼,別多想。”
那一瞬間,熟睡的人,眼皮愕然抖了幾下。
她沒有睜開,他卻見她嘴角默默彎了幾許弧度,身子像是無意識的挪了挪,更加往他懷裏蹭去。
“腳怎麼這麼涼?”
期間,女人在睡夢中無意識的將雙腳蹬上了他懷裏,嘴裏不知道在囁嚅什麼,小嘴吧唧吧唧不停。
他握住,果真是涼透了。
傳言女人不能懷孕,看她這雙腳,冰不冰,檢驗的最快,“霍寒,當真名不虛傳。”
使勁握着她這雙腳,他不信,會不熱起來。
………
這一捂,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醒來時,霍寒感覺自己的一雙腳暖氣騰騰的,跟在暖爐裏過了一整夜。
七月底的天,這要是沒開空調,起碼得熱死。
“你抱着我腳睡了一晚上啊?”
被窩裏,她還不想起牀,笑嘻嘻看着墨霆謙。
他的一隻大掌就要輕撫她的臉蛋,女人嚴厲拒絕,“別,我嫌棄。”
“嫌棄自己?”
“對,就是嫌棄自己,一想到你一晚上摸着我腳,我就……受不了。”
被窩被他一手掀開,頎長的身子,駕馭在她她身上兩側,“嫌棄什麼,我都不嫌棄。
”
說着,解開自己身上的扣子。
瞧這架勢,她知道,又要來,“不行,昨天你那麼兇,不可以!”
她雙手撐在牀頭,嚴肅拒絕,跟麪糰似的手法,她可不想讓自己做一團麪糰。
“我覺得,你這雙腳,很好看。”
他目光緊緊盯着她的足踝,小小的,五指水嫩嫩,腳趾均勻圓潤,放在古代,都是被稱讚的一雙好纖足。
霍寒趁着早晨心情不錯,心裏升起一團好玩,見他誇自己的腳趾,整個人更是神清氣爽。
高高提起玉足,有一下沒一下蹭着他褲頭,“是麼,我也覺得挺好的,白白嫩嫩的,關鍵我還腿長,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大長腿麼?”
“……”
他靠近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霍寒頓時滿臉爆紅,下一秒,就要逃之夭夭,被男人握着足踝,哪裏都去不了。
“一晚上捂熱的,就涼了。”
撫摸她的足踝,他立刻感覺到這不是個好兆頭。
“沒辦法,天生的。”
霍寒撇撇嘴,想收回腿,結果被遏制的更緊。
“做。”
………
下樓時,羞得霍寒沒臉見人了,她真是扶着腰下樓的。
可是把一些結了婚,看笑話的傭人抿嘴偷笑的合不攏嘴。
“真不要我幫你?”
“滾吧墨霆謙!誰要你的假惺惺!始作俑者還不是你!”
要不是老爺子說一定要下樓吃飯,她這一天,是絕對不會起牀的。
“你要人家看你,我也沒辦法。”
“你閉嘴!”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起牀,每次大家都是嘻嘻笑笑,過後煙消雲散,羞不羞的,臉皮早就不顧了。
吃早晨時,老爺子坐在最上座,沉默的看着兩個人小打小鬧小樓,老臉雖紅了下,內心默唸,情情愛愛,不知羞恥。
不過,還是正兒八經宣佈了一件事,“我要出門一趟,家裏就你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