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買好了飛往B市的飛機票。
墨霆謙坐在VIP的等候室內,隻手夾着一根菸,一人的背影顯得他格外清冷。
濃煙深吸,吸進去的味道是苦澀的,吐出來,沒有感覺。
他只有在心情煩躁時,纔會抽菸。
手指淡淡一彈,縹緲的菸灰飛散的到處都是。
當這根菸快要抽完時,他準備再拿出一根,已經是煩到極點。
這時,遠遠走來了一位機場服務人員,服務人員笑不露齒,恰是溫婉的模樣,“先生,有位女士要見您,是否接見呢?”
“誰?”那根菸沒有繼續點燃。
遲疑的看着微笑小姐的答覆。
“是位姜小姐,她說有急事要見您。”
驀地,他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時間是九點的,現在八點二十三分。
“讓她進來。”
很快,姜婉煙匆匆趕來,臉上是急匆匆的樣子。
“霆謙,我聽說霍寒被……”
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姜婉煙立即收回大聲的言論,停止腳步,深呼吸,深呼吸,而後,降低聲音,“霍寒是不是出事了?”
“你來就是爲了問我這件事?”
墨霆謙的聲音,不閒不淡,總之,沒多大起伏。
手中的煙,他打算點燃。
姜婉煙看着他的樣子,忽然眉頭一蹙,然後,當着他的面,直接搶過了那隻煙。
男人的眉間微頓,看向那隻煙,“給我。”
姜婉煙非但沒有給,並且,將那隻煙還扔進了垃圾桶裏,“別抽了,傷身體。”
瞬間一點一點過去,剛剛是八點二十三分,現在,是八點二十七分。
四分鐘,就那麼過去了。
墨霆謙沒有再抽了,當然,肯定不是因爲對面女人的阻止。
或許,他就是單純的不想抽菸了。
姜婉煙這個時候出聲,說道,“是不是沈之愈乾的,綁架他,就是爲了威脅你,把我交出去?”
聞言,墨霆謙再次看了一眼腕錶,“我的飛機是九點的,如果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回去,提前半個小時進艙位。”
所以說,她只有三分鐘了。
姜婉煙披着長長的頭髮,黑色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這半張臉,自然是沒有疤痕的,溫柔善解人意的淑女模樣。
這過往的男人,是沒看見她下巴的那條疤,要是看見了,絕對就不是這麼色眯眯的大老遠就把視線投射過來。
姜婉煙伸出雙手,臉上糾結的皺巴巴,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剛伸手過去,墨霆謙不着痕跡避開了,冰冷的視線,一下子就刀刃一般,刺進了女人的心裏,“回去,最好不要讓沈之愈抓到你,我是承諾過護着你,但不代表,我要護你一輩子。”
“霍寒因爲我而被沈之愈捉走了,我是很自責。”姜婉煙說。
墨霆謙定格着表情,聽見她的話,沒有絲毫起伏。
抓緊時間,彷彿下一秒,他就會走,姜婉煙繼續說,“要不是你護着我,沈之愈怎麼會拿她開刀。”
“不是因爲你。”他說,語氣是那麼的不屑。
“怎麼可能?”姜婉煙就如同是篤定了這個事實,因爲她,沈之愈要拿她回去做實驗,墨霆謙承諾過不會讓她被捉走,結果,這霍寒倒黴,事情出在她身上了。
沈之愈知道霍寒是他的七寸,只要抓住霍寒,那麼通過霍寒威逼墨霆謙,她就危險了。
只不過,讓她也沒有想到,墨霆謙真的沒有說出她的下落,如承諾那般。
不過這麼想過之後,姜婉煙的心裏,忽然也滋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她在墨霆謙的心裏,是不是還是那麼重要。
因爲,他寧願讓霍寒陷入危險,也依舊是抱住了她!
某些想法一旦無意間吻合了自己所願,就會不斷的進行想象下去。
尤其是女人,這天生改不掉的輕薄踐命。
姜婉煙心裏想了很多,總覺得,事情就是自己所預料的這般。
只是墨霆謙不承認罷了。
一種悲喜交加的甜膩痛苦在心尖蔓延,姜婉煙如今後悔不已,就像墨霆謙說的,她有副好牌,爲什麼到最後打成這麼稀巴爛,淪落到了這種田地。
“好了。”
現在,是八點三十分。
倏地,男人打斷了她所有的言語。
姜婉煙咬脣,分外的不甘心。
極致勸說,“霆謙,我是來跟霍寒說對不起的,是我連累了她,你一定,一定要把她救回來……”慌慌張張出口,其實心裏的想法,早就昭然若揭。
“好,等我找到了她,我自會跟她說。”
墨霆謙沒有多看她一眼,拳頭,握的緊緊的。
起身後,他便朝着機艙門前行,不像是個要出遠門的人,因爲,別人家不是拖家帶口,就是行李箱包包一大堆,只有他孑然一身,手中,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東西。
姜婉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分外的不捨,知道現在的自己如今是說不上什麼話,他今天的態度,就是過去她造下的孽。
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將時間的沙漏重新再過濾一遍。
過去的自己,她該是有多蠢,放着這樣的男人她不要,有恃無恐,不甘寂寞,直到最後,他被別人搶走了,才知道他的好。
“請旅客們注意了,飛往B市的航班將於九點起飛,請乘客們做好準備,依次到……”
墨霆謙在檢票口,機場服務人員,“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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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機票連同身份證一起遞了過去,英俊的男人,不論到哪兒,都會受到注目。
證件上筆挺出衆的五官,讓女檢票員不禁多青睞了好幾眼。
包括在飛機上。
墨霆謙自然是坐在了頭等艙。
頭等艙的乘客,大多數十米身份可想而知,他孤身一人,沒有什麼女人,孩子更是沒有,好幾次,空姐出奇的來的特別勤快,問他是否需要咖啡飲料檸檬茶,他一律拒絕了所有的服務。
油鹽不進的樣子,甚至是讓空姐,到最後都不好意思過來了。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的心裏,有多想念那個女人。
手中的戒指,是她那天選好的,他戴在了手裏,還有另外一枚,他掛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