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只能放人!
“什麼?”“陸廳長,爲什麼我們不能動手?”所有警員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着陸家博。
陸家博身爲嶺南警務系統的最高長官,一直強硬霸道的緊,什麼時候如此忍氣吞聲過?
而且,被打的卻是陸家博的大靠山——省長徐國振的親兒子,徐浩啊!他怎麼可能不管不顧?
面對手下們的疑問,陸家博也是有苦難言,現在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他剛剛看了軍官證,“華夏龍影成員——代號‘青狐’”,下面赫然是華夏軍委的鋼印,短短几個字,就讓他徹底喪失了鬥志!
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
果然是華夏龍影的人!
可是,華夏龍影的人,怎麼可能與葉凡產生了關係?
“我可以繼續打人了嗎?”青狐妖嬈地一笑,目光戲謔地看着陸家博,彷彿一瞬間椿回大地,百花盛開,美豔不可方物。
“……”陸家博臉色鐵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好愣在那裏,他迅速拿出手機,給徐國振發了一條信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陸廳長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青狐笑眯眯地拎着不鏽鋼垃圾桶罩,緩緩逼近徐浩。
“陸廳長,救命啊!”徐浩額頭上,鮮血涔涔而下,流了一臉,他心中情緒複雜,震驚、絕望、憤怒,不甘地望向陸家博。
但是,他卻只看到陸家博無奈地搖了搖頭。
嘎吱,兩輛氣質沉穩的黑色奧迪車子飛速駛來,穩穩停下。
兩位氣度不凡,身上散發出那種體制內人特有的由於長期手握重權而薰陶出的沉穩和自信的中年人,從車子裏鑽了出來,快步走了過來。
“劉叔叔,陳叔叔……”徐浩立刻發出求救的呼喚,彷彿看到了親人和可以依靠的靠山一般。
省政府辦公廳廳長劉振宇,省委辦公廳主任陳彬。圍觀的人羣中,有認識二人的,立刻發出了一陣驚呼,議論紛紛,掀起滔天巨浪。
現在,一起普通的鬥毆案件愈演愈烈,竟然驚動了省委省政府兩個最高權力機關的要人!
這倆人可是一個是省長徐國振的心腹,一個是省委喬書記跟前的紅人啊,完全可以代表二人啊!
“今天的局面,真是太刺激了!簡直就是**迭起!”
“過來的人,一波比一波厲害,一波比一波緊要!這情況簡直就是百年一遇啊!東海,不,應該是嶺南兩大頂尖惡少的激情碰撞啊!”
“他們來要幹嘛?要收拾葉凡?”
“難說啊,現在的局面,真心讓人看不懂了……”
“別擋着啊哥們,正拍照呢!”一位圍觀的中年人拿着手機推開擋在跟前的人,臉上的笑容得意洋洋,“這照片一傳,那粉絲量不是立馬飆升?”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大家一個比一個興奮,當即有人掏出手機,不住拍攝,準備發微博,讓更多的網友圍觀一下。
立刻,在陸家博的暗示下,幾名警官上前,組成一道人牆,將徐浩圍了起來,又有人幾名警察收繳了那些拍攝了照片的人們的手機,刪除了照片。
陸家博立刻打電話給公安廳公共關係處,讓處長知會幾家微博企業,讓他們封號、刪除帖子、嚴禁評論與轉發。
現場之外,又有無數人忙得不可開交!
陳彬去安撫暴怒的青狐,而劉振宇則走到徐浩跟前,看到他額頭上的傷情,眉頭不易察覺地一皺,然後語氣和藹地說道:“浩子,不要鬧了!”
“什麼?劉叔叔您不讓我鬧?”徐浩跟被爆了菊花一樣,立刻一蹦三尺高,臉色驕狂陰狠地說道:“是我在鬧嗎?您看他們把我打成這樣子?不誇張地說,我親媽都不認識我了!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你讓陸叔叔把葉凡和這個臭娘們立刻抓起來!”
劉振宇心中不悅,這幫小兔崽子,正事兒一點不幹,就知道給家長添亂,不知道你爸爸都快壓不住陣了?喬書記都發飆了!
他微微臉色一沉:“浩子!你爸在車裏等你,你還是和他說吧!”
“我爸來了?”徐浩立刻如釋重負地笑了,然後隔着人羣,也不管葉凡看不看得見,指了指警車裏的葉凡,一臉驕狂地說道:“小子,你等着!我爸來了,這下子,誰也救不了你!”
又示威地看了一眼青狐:“還有你,臭娘們,咱們走着瞧!”
青狐微微一揚手,向他走去,這小子嚇得狼狽逃竄,在幾名警察的護衛下,走向後面的那輛奧迪車子。
徐國振不想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爲了不張揚,爲了低調,所以,他沒有坐省委的“二號車”,而是隻坐了一輛普通車牌的奧迪車,而且是較老的車型,奧迪a6。
此刻,他正臉色鐵青,強壓怒火地等待着。
祕書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的手緊緊地攥着拳頭,微微發抖,也不知道如何規勸纔好,嘴脣囁嚅了一下說道:“徐省長,徐浩也是剛剛到東海,不知道深淺,您也別太責怪他……”
“……”徐國振一言不發,目光惡狠狠地瞟向在幾名警官陪同下走過來的徐浩,略厚的嘴脣抿了一下。
“爸,您看我被打成了什麼樣了?陸家博那個傻缺,還不管不問,站在一邊看好戲,一點屁用沒有!您把他給我撤了!”徐浩一屁股坐在後排,呼呼喘氣着揉着臉上的傷痕,顯得義憤填膺。
徐國振老來得子,三十多歲纔有了這個兒子,對他極其溺愛。
再加上徐浩從中學開始就在巴黎讀書,天高皇帝遠,家人鞭長莫及,無法對他有效約束,故而,也養成了他囂張跋扈的xin子。
徐國振轉過臉來,目光陰冷地看着徐浩,一陣沉默,徐浩察覺出父親的反常,才猛地轉過頭來,一眼就瞧見徐國振那幾乎能吃人的目光,嚇了一條,失聲叫道:“爸,您怎麼了啊?怪嚇人的!”
看着這惹了天大禍事而不自知的不爭氣的坑爹兒子,徐國振的怒意不可遏制,勃勃而起,右手一陣發抖,一陣痙攣。
啪!
下一刻,他狠狠一個嘴巴子毫不客氣地抽到了兒子臉上,猝不及防之下,這一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徐浩臉上,抽得他嘴角不住流血,眼前金星直冒。
徐浩愣了半天,才抓狂地喊道:“爸,你爲什麼不收拾他們反倒打我?不就是一個小醫生?不就是一個女軍人嗎?你犯得着這麼上火嗎?”
啪啪啪!徐國振氣急,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一個接一個的耳光抽在徐浩臉上,根本不容他反駁與格擋,直打得徐浩哭爹叫娘,不住求饒,又狠狠地錘了徐浩幾拳頭才氣喘吁吁地住了手。
“你知道葉凡後臺是誰不知道?省裏有喬書記,燕京有張家、曹家!我看你他媽的的也不知道!你就知道玩女人!你老子算是被你害死了!你知道這個女軍人是什麼來頭嗎?我看你也不知道!”徐國振咬着牙低聲喝道。
“張家?張牧之?曹家……”徐浩被這他爸爸的這一陣組合拳給打暈了,難以置信地捂住臉。
“開車!”徐國振疲憊地對司機揮了揮手。
目瞪口呆的司機和祕書可是第一次見到極有涵養功夫的徐國振如此毫無風度地暴怒,這才反應過來,祕書鼻觀口口觀心,一言不發,司機則點了點頭,輕輕地發動了車子。
徐國振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陳彬,微笑着說道:“陳主任,麻煩你代我向那位女軍官道歉,另外向喬書記說一聲,我會嚴肅處理徐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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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記說了,這件事雙方都有錯誤,要低調處理,我看小浩認識到錯誤即可,也不宜再大張旗鼓了吧?”陳彬笑哈哈地說道。
“好,謝謝你了陳主任!”徐國振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彬走到陸家博跟前,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陸廳長,這件事鬧得太大了吧?東海警局與省廳公開奪人,影響太惡劣了!你對雙方知根知底,應該遏制事態的發展啊!”
“我知道我處理問題過於衝動了,失當了。我會向喬書記承認錯誤。”陸家博心說,我沒有遏制事態的發展?東海警方禮讓三分了嗎?我要是當時服軟,我的面子往哪裏放?我還有何威望可言?但是,他也是有苦難言。
風聞葉凡治好了喬書記的重病,化解了他一場極其兇險的政治危機,但是,這也是坊間傳聞而已。今天看來,這事兒十有七八是真的了。只怪自己信息太過於蔽塞了。
陳彬微微點頭,眉毛一揚說道:“第一,喬書記打了招呼,今天的案子,就此揭過!立刻疏散人羣,消除不利影響!嚴禁消息擴散,要知道,這可是關乎省領導印象的一件大事兒!”
“我明白!”陸家博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微博的消息傳播得極快,很難遏制,但是,也只能點頭答應。
要論及今天事情的惡劣影響,對葉凡的影響,不值一提,甚至還能獲得一個“不畏強權”的美譽!
自古民不與官鬥,但是,現在人們的權利意識強了,偏偏希望看到一些人能欺負原本一直欺負人的官員,所以,麻痹的,現在官員也是弱勢羣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