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雲依汐的哭聲驟然停止,扭過頭,在言柒柒身上輕拍了下,哭笑不得地罵道:“死丫頭,竟然敢編排你娘了,放心好了,給你爹十個膽子也不敢不要我。”
檀恆頓時俊臉漲的通紅,小聲嘀咕道:“阿汐,孩子都在身邊,別讓人笑話了,注意典範。”
經他這麼一說,雲依汐慌忙擺正儀表,做出一位大家閨秀的模樣。
尹天絕不覺莞爾一笑,現在終於知道阿柒的霸道出自誰了,只不過,阿柒不喜歡哭。
自從認識她,還從未見過她哭過,即便是以前他欺負她的時候,她也只是氣的呲牙咧嘴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她哭上一次,樣子肯定楚楚動人。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裏想想,可不敢當着她的面說,更何況也不喜歡她哭,只希望那天能興奮的哭泣。
尹天絕也不再耽擱時間,衝着檀恆夫婦行了一個女婿禮,“小婿和阿柒要走了。”
就在這時,檀汐磊匆匆趕到。
雲依汐一見自家兒子,頓時又忘了儀表這一說。
一把抓住檀汐磊的手臂,瞪眼訓斥道:“磊兒,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今天是你妹妹成親之日,越來越不知規矩。”
檀汐磊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娘,我當然知道是小妹成親之日,所以我才去給她弄禮物了。”
將雲依汐的手輕輕地弄開,然後,拿出一個盒子來。
“平兒,這裏是一隻手鐲,不過它可不是普通的手鐲。”說着,打開盒子,將裏面的手鐲取了出來。
繼續介紹道:“你不會輕功,以後有了這個手鐲,你可以藉助它來攀巖。”
這丫頭平時不喜歡首飾之類的,唯獨喜歡這些稀奇玩意。
言柒柒拿着手鐲,低着頭仔細看了一番手鐲,然後,在上面摸索了幾下,一道細線嗖的飛了出來,緊緊抓住不遠處的樹枝。
原來是攀巖索,沒想到古人製作的東西都能精確到這一步,也是,尹天絕玉冠裏有一個連心鎖做工也十分的精妙。
不管怎樣,有了這個手鐲,就不用擔心翻牆越院的問題了。
“平兒,喜歡嗎。”檀汐磊再一次對她的機關術所折服,竟然彈指間就能掌控這個手鐲。
言柒柒立即點頭,“嗯,喜歡,多謝哥哥。”
直接將手鐲戴在手腕上,綠油油的外表猛的一看倒像是一隻翡翠鐲子。
尹天絕牽住她的小手,柔聲說道:“阿柒,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再晚點就會誤了時辰。”
“好。”又和檀恆夫婦說了兩句話,便跟着尹天絕出了房門。
誰知,她嫁衣太過拖沓,一不小心踩到裙襬,整個人朝着地上跌去。
尹天絕慌忙攬住她的腰肢,微微嘆了一聲,“還是讓爲夫抱着走吧。”
沒等言柒柒同意,也不顧別人有沒有看,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言柒柒也不推脫,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讓自己躺的舒服些。
這衣服太難受了,既然他想抱就讓他抱好了,反正她也不怕世俗流言。
尹天絕抱着她,大步流星朝着轎子出了檀府,將她放進花轎裏。
握着她的手,輕聲說道:“阿柒,你先在這裏待着,很快就會到睿王府。”
“好。”言柒柒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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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的太早了,現在雙眼困的發酸,想小睡一會兒。
尹天絕看了看蒙着蓋頭的言柒柒,眸光稍稍閃爍了下。
快速掀起蓋頭的一角,在那雙塗的紅紅的櫻脣上親了一口,便抽身鑽了出去。
言柒柒摸着還有餘溫的脣,有些鬱悶了。
這傢伙沒事就喜歡偷親她,看樣子等到了王府,估計免不了和他那個了。
尹天絕臉上洋溢着喜氣,又走到門口和檀恆夫婦談起話來。
“喂,尤東,你說主子剛剛在轎子裏做了些什麼,怎麼出來便笑成這樣。”商南拍拍身邊的尤東,很八卦地問道。
“不知道。”隨後便不再理會某個呱噪的黑臉漢子,擡腳走到自己的馬跟前,在那裏等着。
商南得了個沒趣,嘀咕道:“裝什麼裝,不說算了。”
然後,又問剛出來的夏北,“夏北,你覺得主子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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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能幹什麼,你看主子嘴巴上的紅印就知道了,肯定是偷親王妃了。”
這麼簡單的事,恐怕也只有商南這個豬腦子想不到。
“那個,夏北,你說主子娶了惡毒女人之後,是好事還是壞事。”商南滿是擔憂地朝着花轎看了一眼,對言柒柒的爲人他最清楚不過了。
還沒等夏北吭聲,他的身後便響起一道女子的嬌喝。
“黑臉包子,你胡說什麼,說誰是惡毒女人,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這顆豬腦袋砍了,做成真正的包子。”
商南頓時氣得圓目怒睜,一張黑臉變得更黑。
轉身看向紅兒,咬牙怒道:“你說誰是黑臉包子,別以爲我不打女人,就允許你這麼放肆。”
紅兒一挑秀眉,好不甘示弱,“說的就是你,怎麼,想打架是吧,好啊,姑奶奶手正癢着呢,正好在你這頭豬身上發泄一下。”
“你,該死的女人!”商南銅鈸般的拳頭死死地捏在一起,極力忍受着自己,不讓衝上去揍這個女人一頓。
“好了,好了,別吵了,今天是主子成親的大好日子,別把主子給惹怒了。”夏北立即充當和事佬,扯着商南的衣袖說道。
隨後,又轉向紅兒微微說道:“紅兒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一個直腸子。”
紅兒卻不領他的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都是一路貨色。”
“呃……”夏北頓時被噎住了,鬱悶地摸摸鼻子,在心裏感慨着,這丫頭還真辣。
綠衣淡笑了一下,拍拍一臉怒氣的紅兒,“走了,紅兒。”
這丫頭還進王府便得罪了睿王的兩名侍衛,這潑辣的xin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黑臉包子,姑奶奶再警告你一句,不許說我家小姐的壞話,不然,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舌頭給割了。”紅兒呲牙咧嘴地警告完畢,便和綠衣一起上了馬車。
夏北看着被氣的直打哆嗦的商南,有些不忍心,開口安慰道:“商南別生氣哦,氣壞了可不好了,我們是大男人要有氣量。”
商南一巴掌將他的手打掉,怒道:“淨會說些風涼話,捱罵的人又不是你。”
“呃,我也被罵了好不好。”夏北撇嘴說道,只是他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不過,這位紅兒姑娘的脾氣夠火爆。
不由朝着花轎看了一眼,又說道:“商南,做兄弟要提醒你幾句,現在檀小姐是王妃,也就是我們的主母,不想被主子懲罰,最好不要說她的不好。”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發現他的這位主子全身心的撲在言柒柒身上,恨不得將所有都拿出來給她。
商南微微蹙了下眉頭,“這些我知道,只是習慣這麼喊了。”
她是主子的王妃,以後他自然也會當她是主母,只不過,有些東西一旦形成,不好改變,他對言柒柒的印象一直處‘惡毒’這兩個字的層面上。
“好吧,下次注意點就行了。”夏北也沒說什麼,便走向自己的馬前。
尹天絕和檀恆夫婦告別之後,便上了馬,開始緩緩地朝着睿王府出發。
從檀府到睿王府快的話,只要一個時辰便到了,但今日是他們成親,自然不能加快速度,估計會在兩個時辰後才能到達。
所經之地,路上的行人都紛紛讓路,前半路到也沒什麼阻擋。
這個轎子很大,堪比一輛豪華大馬車,裏面坐了三個人依舊寬鬆。
紅兒和綠衣分別坐在轎子裏的軟墩上,仔細照顧着她。
言柒柒雙眼困的直發酸,最後,乾脆躺在軟榻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對於她的行爲,身爲下屬的紅兒和綠衣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到。
就在這時,從前面來了一迎親隊伍,上面旗幟上寫着一個晉字,無疑這是尹天齊的娶親隊伍。
由於司徒靜的家在炎陽,距這邊比較遠,所以她是從皇宮出嫁的。
睿王府距皇宮比較近,而晉王府卻距皇宮遠些,如此一來兩隊正好相對而行。
這條路又不怎麼寬,一隊人馬比較寬鬆些,兩隊人馬就容不下了。
今日娶妻,尹天絕心情大好,自然不想和別人爭什麼,只想安安穩穩地將他的阿柒娶到府裏。
因此下令,停在這裏,等尹天齊的隊伍過去,再繼續朝前走。
他雖不願節外生枝,但有些人偏偏不如他的意。
這邊能看到對面的迎親隊伍,自然尹天齊也看到了他們。
尹天齊半眯着眸子,眼中一抹算計閃過,朝着身後的人招了招手,立即走上來一位騎馬的人。
然後,他在那人耳邊低語了幾句話,便讓那人下去了。
尹天齊看着前面正駐足等候的迎親隊伍,眼中便流露出一抹陰毒。
雖然,殺不了尹天絕,但總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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