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丟下手中的東西,閃身追了出去。
這個黑衣人好像對厲王府很熟悉,她在府中快速穿梭。
唐玥的輕功要比此人的高,很快便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眼看着就要追上,就在這時,那黑衣人閃身躲進了一處竹林中,由於她穿了一身的黑衣,在夜間很不明顯,很快隱跡在此中,消失不見。
進了竹林,除了風吹動竹葉發出的響聲外,就沒有別的聲音。
正因爲風吹動竹葉發出的響聲才更容易讓人藏躲在其中。
唐玥頓住腳步,冷眸不動聲色的探查着周圍。
很快她美眸一凝,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簇竹子上。
這些竹子不大,但很稠密,又加上現在是夏季,正是葉茂之時,在黑夜中躲一個人很容易。
唐玥脣角微勾,指縫間瞬間出現幾根銀針。
可能是感應到唐玥的視線,躲在竹子叢中的黑衣人有了少許躁動。
就在這時,幾根銀針飛射了過去,在夜空中劃出幾道不明顯的痕跡。
可就在銀針快要射入竹叢之際,一個人從旁邊飛奔而來,接着便是一道男子的悶哼聲。
看到來人,唐玥面色沉了下來,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痛呼的男人,“衛亦航,你來幹什麼。”
來人正是衛亦航,他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立即有三根銀針從他的肩膀處飛了出來。
然後,他才緩緩站起了身,衝着唐玥嘿嘿笑道:“我來散步,看到有隻兔子就想捉了,誰知才進了竹林就造到你的暗算,王妃,我與你有何仇怨,你幹嘛要暗算我。”
進竹林來抓兔子?她怎麼沒看到有兔子進來。
這時,竹叢中有輕微的動靜發出,很顯然躲在那裏的人要逃走,唐玥不由蹙了下眉頭,沒有理會衛亦航,閃身就朝着竹叢處飛去。
只是她還未到竹叢便被衛亦航給攔住了去路,“王妃,你還沒給我個說法,爲什麼要暗算我。”
“走開。”唐玥有些不耐,想繞過衛亦航,卻不想衛亦航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王妃,你打了人不給個說法就想走,太過分了。”衛亦航撇着嘴,一副你不給我說法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而就在他們糾纏的時候,那名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
唐玥面色黑沉了下來,她冷眸地看着衛亦航,將抓着自己手臂上的手打掉,冷聲說道:“回去告訴她,若敢再胡來,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
衛亦航的爲人她還是清楚,這片竹林正好緊挨着他住的地方,能夠‘碰巧’也很正常。
只是那個黑衣人……
唐玥微微垂了下眼眸,內心有些糾結,多半是那個人了,若是她辦了那人,只怕會讓衛亦航爲難。
阿曜的朋友不多,衛亦航算一個,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沒少幫阿曜,可以說有幾次都差點爲阿曜喪了xin命,正因爲此,她纔沒有和衛亦航正面起衝突,眼睜睜的看着黑衣人逃走。
只希望衛亦航能看牢,再有下次,她定不輕饒。
衛亦航複雜地看着朝竹林外走的唐玥,眼眸中多了些許怒意和失望。
驀地轉過身,走到竹叢後,那裏哪有什麼人,人早已跑沒影了。
衛亦航有些氣急敗壞的朝着竹叢打了一掌,然後,快步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到了一座小院子,現在夜已經深了,屋子裏一片漆黑,裏面的人好似已經睡了。
衛亦航擡腳走了過去,推了推門,裏面反鎖着,顯然裏面有人。
他也沒有敲門,凝聚了內力,一掌打在門上,那門頓時被他一掌打開。
他這麼大的聲音驚動了裏面的人,這時,有道軟軟的帶着一絲剛睡醒沙啞的聲音響起,“是誰。”
衛亦航沒有吭聲,掀開布簾走了進去。
正坐在牀上揉眼的衛歡兒看到來人,明顯驚了一把,“阿航,你……你幹嘛。”
“幹什麼你不知道。”衛亦航聲音冷硬,還帶着怒意在其中。
“我……我應該知道。”衛歡兒打了個哈欠,好似沒睡醒一樣,起身將一旁的燈點着,原本黑暗的屋子一片光明,同時也看清了衛亦航黑沉的臉。
衛歡兒好似被嚇到一般,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撇嘴道:“呀,你這是怎麼了,幹嘛冷着一張臉,誰惹你了。”
她一臉無辜的看着衛亦航,就好像見鬼似的。
衛亦航冷冷地盯着她,憤怒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的複雜之意,“說,你是誰。”
他聲音冷硬,卻又有道不明的落寞和失望。
“我?”衛歡兒對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我是衛歡兒啊,你怎麼了,腦子被撞了?”
跳下牀,過去扯住衛亦航的衣袖,讓他看清楚自己的長相,還衝着他眨了眨眼睛。
由於衛亦航比衛歡兒高出一個多頭,看她需要低着頭,這一低頭不打緊,衛歡兒身上的褻衣開了一些,露出胸口一大片,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那一抹雪白。
衛亦航頓時感到口乾舌燥,身子出現一些異樣的感覺,他連忙將頭扭到一旁,不敢再看。
“誒,你怎麼了,臉怎麼會這麼紅。”衛歡兒不解地將臉湊了過去,輕微的氣息打在衛亦航的脖頸上。
衛亦航心頭一緊,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和衛歡兒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那股燥熱纔沒有那麼明顯。
這才正視看着眼前的女子,抿着脣瓣冷聲問:“你今天去哪裏了?”
“什麼去哪裏了?”衛歡兒揉了揉眼,擰眉想了一下,然後,恍然說道,“哦,白天我出去逛街了,買了一些頭飾,然後就回來了。”
她說的很輕鬆,說完還莫名的看着衛亦航。
“晚上。”衛亦航煩躁地說道。
“晚上?晚上我在睡覺啊。”衛歡兒抓抓頭髮,莫名其妙地道,“今天逛街太累了,所以吃過晚飯就去牀上睡覺了,若不是你把我叫起來,我這個時候還在做美夢呢。”
話語中略帶着一些埋怨。
擡手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睏意連連,“阿航,你若是沒別的事就回去吧,我還要睡覺呢,困死我了。”
說完,也不管衛亦航走沒走,直接撲到牀上,拉了被子趴在那裏毫無形象的閉眼睡去。
衛亦航盯着牀上鼓起來的東西,眸光變得越發的複雜。
“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做出對阿曜不利的事情,我第一個會出手解決了你。”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轉身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躲在被窩裏的衛歡兒慢慢的掀開了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坐了起來。
她輕輕打開衣襟,肚兜下赫然一片青紫。
衛歡兒額頭上也沁出一片冷汗,她擡頭朝着屋子看了一眼,不經意間看到桌子上有一個白色的瓷瓶。
這是他留下的?
他還是知道了。
衛歡兒下牀走過去,將瓷瓶拿在手裏,看着手裏熟悉的白瓷瓶,美眸中閃過複雜的溼意。
唐玥回到風雲殿拿了東西,又回到梅苑。
這個時候鳳小熊還在睡覺,鳳君曜還沒有回來。
“小姐,你去哪裏了,怎麼纔回來。”小魚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隨意問道。
唐玥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最近和衛歡兒是不是走的很近?”
“是啊,歡兒人可好了,今天還和奴婢一道去逛街,她還給奴婢買了一個珠花呢。”說着,小魚將頭上的珠花拔了下來,遞到唐玥面前,“就是這支,小姐你看看好不好看,奴婢是很喜歡。”
唐玥在那支珠花上掃了一眼,沒說什麼便將目光移了開來。
“你們今日都去了什麼地方,她有沒有單獨走開過。”
平時白天衛歡兒都在府中,偶爾出去一下,王府都有記載。
至於夜間,她派人在衛歡兒的住處看守,一旦有行動她都知曉。
這些天衛歡兒只是在白天出去了兩次,一次和她出去的,另外一次就是昨天和小魚出去逛街。
至於夜間,也未曾出去過。
衛歡兒不是一個領導者,她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至於這個操縱者是誰呢?
“沒有啊,歡兒一整天都和我待在一起,從未離開過,小姐,怎麼了?”小魚絲毫沒有猶豫一下,很篤定地說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
唐玥沒再說什麼,洗了個澡,簡單洗漱了下便到牀上休息去了。
到了深夜鳳君曜纔回家。
鳳君曜的動作雖然很輕,但生完孩子之後警惕度又迴歸的唐玥還是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
“今天都幹什麼了,小熊有沒有煩人?”鳳君曜脫了衣服,拿着睡衣到屏風後洗澡去了。
唐玥單手支撐着頭,側着身子看着屏風後隱約出現的人影,面帶笑意地道:“小熊可以乖寶寶,看你把他說的就好像他怎麼了。”
“哼,那臭小子哪裏乖了,不是哭就是鬧的。”鳳君曜將最後一層裏衣脫掉,露出他那完美的身材,在屏風後面若隱若現,唐玥感到鼻翼間有流動在轉。
妖孽,只是個背影都能讓人意亂情迷,心神不穩。
鳳君曜好像感應到她視線的不同,脣角勾了起來,“阿玥,你若是想看就過來,反正爲夫整個人都是你的,隨便看,不用偷偷摸摸,我不會笑話你。”
“……”被抓包了,唐玥小臉頓時通紅,“誰要看,看了那麼多次早就看膩了。”
連忙翻身面對着裏面,呼吸明顯有些紊亂。
“我怎麼不覺得你看了很多次,明明每次我脫光衣服的時候你都是死死閉着眼。”鳳君曜聽到裏面翻身的動靜,心情越發的好了,“阿玥,你過來,我幫你洗洗。”
唐玥脣角抽了抽,感覺整個頭都大了。
活了兩世,還沒人敢這麼戲弄過她,當然鳳君曜除外。
“給你一刻鐘,超過今天夜裏睡地上。”臭男人越來越過分了。
這話沒有威脅到鳳君曜,反而讓他有了調系的資本,他不緊不慢的跳進浴桶中,悠哉地往身上撩着水。
“原來阿玥這麼心急,稍等片刻,爲夫很快就去找你。”
唐玥:“……”
什麼叫臉皮厚成城牆,看某王爺就知道了。
某王爺爲了能抱着美人睡在牀上,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洗好了澡,鑽入被窩裏,手臂一撈將唐玥拉進懷裏。
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拿起她的一縷秀髮把玩,“阿玥,後天和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唐玥翻過身子,舒服地枕着他的手臂。
“想知道,來親我一口。”鳳君曜將俊臉往她跟前湊了過去。
看着眼前這個放大俊美絕倫的臉,唐玥也沒有矯情,很自然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你可以說了。”
“在親一下,這裏。”鳳君曜嚐到甜頭之後,得寸進尺的指着自己的薄脣。
唐玥小臉不由一黑,親他的嘴還有說話的肯能嗎,“快點說,否則睡地板。”
臭男人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誰纔是家中老大。
鳳君曜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低頭俯視着她,華眸中多一絲狹促,“今天先保密,後天你就知道了。”
“……”這混蛋。
“阿玥,良辰苦短,我們可不要浪費了。”說着,翻身將唐玥壓在身下,很熟練的去解她的衣服。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奶娃哭聲嘹亮響起,將剛剛到來的溫情徹底的打斷。
鳳君曜整個人都不好了,狠狠地磨了磨牙。
早晚他會將這臭小子丟出去。
第三天,鳳君曜一早將唐玥叫起來,只帶了她一個人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阿曜,我們要去哪裏?”唐玥騎着馬,看着和她並駕齊驅的鳳君曜詢問道。
一大早就將她從被窩裏提留出來,只帶了她,就一個勁地往前跑。
“很快就到了。”鳳君曜衝她笑了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還搞神祕。”唐玥微微撇了下嘴,沒繼續問下去,因爲問某王爺也不會說。
想起家中的鳳小熊,唐玥還是不免有些擔憂,“我們倆都出去了,小熊在家會不會有事,要不我們拐回去將他帶出來?”
她起來的時候,才洗漱好,就被鳳君曜拉着出發了,本以爲路途很短,很快會回王府。
卻沒想到現在已經行駛了兩個時辰,還沒有到達目的地,那他們若是辦完事後,回到王府只怕天都黑了。
小熊從出生都沒離開過她,這一離開就是一整天,小熊只怕會哭鬧。
想到鳳小熊哭鬧的樣子,唐玥立即勒住了繮繩,“不行,我們還是返回去吧,小熊離開我太久肯定會哭鬧。”
看她就要打馬拐回去,鳳君曜連忙拉住她的馬栓,“阿玥,快到了,這件事不能晚到,否則會出問題,相信我,小熊肯定不會有事。”
若是回去,他們只怕要誤了時辰,到時候可就不妙了。
這丫頭才離開那個臭小子就這麼牽腸掛肚,他出去的時候也沒見她如此牽掛。
哎,說真的他現在都有些吃那臭小子的醋了。
等臭小子長到十歲,他就將阿玥拐走,哼。
當然,唐玥不知道鳳君曜在心裏打的算盤。
見鳳君曜確實不像在開玩笑,想着要做的事情應該很重要,也沒有再堅持回去。
厲王府守衛森嚴,家裏還有幾個奶孃在,小熊肯定餓不着,若秋和若冬保護着,應該不會有事。
如此一想,便拉了繮繩,繼續上路,“我們趕緊過去,辦完事之後,就趕緊回來。”
回來?鳳君曜脣角抽了抽,今天應該回不來了。
當然,這話他現在肯定不會說,只是點了點頭應和着她,“好,我們辦完事就回來。”
他只是說了辦完事就回來,可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兩人繼續上路,速度也比之前的快上許多。
沒過多久,就到了一處山莊。
這個山莊周圍有樹木環繞,前後都有山,山莊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地勢十分隱蔽。
若不是鳳君曜帶她過來,她在這裏是很難找到這麼一處山莊。
這山莊一眼望去又寬又大,遠比厲王府要寬闊的多,大門建造的很是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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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匾上寫着‘曜玥山莊’四個大字。
單單看這四個字也能猜到這一定是鳳君曜的不動產,唐玥脣角抖了抖,指着面前氣派的山莊,“你什麼時候建造的山莊,我怎麼不知道。”
她竟然不知道自家還有這麼一個奢華氣派的不動產,她這個做人家妻子是不是有點失職了。
“山莊是三年前建造的,至於山莊的名字是過年後起的。”
鳳君曜牽住她的手,擡了下頜,“走,進去看看我們的新家。”
“哦,好。”唐玥任由着他牽着自己走了進去。
進了山莊之後,便看到一條紅色的路直入深處,看不到邊。
路兩邊有雕刻着花紋的石柱,每一根石柱的頂端都有一盞琉璃燈,現在是白天,若是到了夜裏,只怕有現代氣息的味道。
更讓她驚訝的是,每根石柱上竟都貼着一個大大的喜字,“阿曜,你這是在幫誰辦婚禮,是阿航嗎。”
二白和小魚都是她的屬下,鳳君曜應該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爲他們操辦。
衛亦航是他的朋友,爲朋友這麼操辦婚禮也沒什麼。
只是她有些不想看到衛亦航和衛歡兒成親,對於衛歡兒的具體身份她現在還沒弄清楚,真的讓阿航和她成親,只怕阿航會受到傷害。
“你猜呢?”鳳君曜又沒給她正確答案,而是故作神祕的讓她猜。
猜你個頭啊,唐玥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
想到衛亦航,她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看着鳳君曜欲言又止。
“怎麼了?”鳳君曜見她臉色不對,不由問道。
唐玥擰了擰眉頭,沉聲說道:“阿曜,這個衛歡兒行跡可疑,我看現在還是不要給他們辦婚禮,等以後看看再說。”
之前她和衛歡兒提起她和衛亦航的婚事,只是爲了試探一下衛歡兒對衛亦航的心思,卻沒想到衛歡兒猶豫了,還找了藉口來搪塞她。
當時,她其實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衛歡兒毫不猶豫的應下婚事,表示願意和衛亦航成親,那麼她會想盡辦法將衛歡兒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正是因爲她的猶豫和搪塞,她才讓衛歡兒繼續待在王府。
若是衛歡兒同意和衛亦航成親,很明顯她不在乎衛亦航,等到任務結束後,她很有可能拍拍屁股走人,不顧阿航的感受。
正因爲她在乎,所以她纔沒有答應嫁給衛亦航,這也可能是衛歡兒害怕自己暴露後,會給衛亦航帶來更大的感情傷害吧。
現在只希望衛歡兒能夠將心偏向他們這邊。
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多半會將這個男人放在首要位置。
希望阿航能夠感化她,將她融化爲自己人。
衛歡兒希望不要讓她太失望了,否則她會第一個解決她。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吧,阿航他有分寸。”鳳君曜揉揉她的腦袋,緩聲說道。
他沒有否認是不是給衛亦航和衛歡兒舉辦婚禮也沒有肯定,不過,唐玥以爲這應該是給他們辦的,因爲王府只有這麼兩對,衛亦航的可能xin比較大些。
一路走過,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紅綢飄飛,喜樂融融,可見花費了不少心思。
看到此景此情,唐玥不免有些羨慕了。
一輩子只結一次婚,只怕誰都沒有她結的憋屈。
成親當天,棺材前來迎親,這也就罷了,由於新郎官躺在棺材裏,他們連拜堂都免了。
到了洞房花燭之夜,她和一口棺材待了一夜。
想想自己的婚禮其實還蠻拉風的,誰有她這麼的特別,和棺材成親。
當然,這些都是外在的東西,沒有隻是有些遺憾,也影響不了日後的生活,夫妻雙方還是要看感情,感情深厚了即便沒有成親又如何。
不過,這座莊園可謂是氣派中不失雅緻,到處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各種名貴花草應有盡有。
沒走多遠,便看到一座小湖,湖裏種着各種的荷花。
現在正值夏季荷花盛開的時候,紛嫩的大朵荷花隱藏在寬大的葉子中,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很是好看。
這時,唐玥停下腳步,指着池塘裏的一尾游魚,“這魚不是金錢魚嗎。”
“不錯,正是金錢魚,這座池塘裏我一共放養了二百多條。”鳳君曜說道。
“二百多條?”唐玥脣角狠狠抽了下。
都說金錢魚價值千金,就連皇宮纔有那麼二十多條,被楊妃像帶孩子一樣看護着,當然現在少了五條,因爲她嘴饞,某王爺直接向鳳君澤討要了五條。
要魚的時候是在上朝的時候,當着文武百官的面,鳳君澤自然不會駁了鳳君曜的面子,反正對鳳君澤來說,那不過是幾條名貴的魚,於是很痛快的給了鳳君曜五條。
不過,還別說,這金錢魚的味道還真是鮮美滑嫩,好吃的想咬掉舌頭,難怪聖武皇后會那麼鍾情於此魚。
只是這麼值錢的金錢魚鳳君曜竟然一下弄來這麼多,而且還這麼隨意的丟進池塘裏,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這些魚都是我讓人從南海那邊弄過來的,你不是喜歡吃此魚嗎,以後想吃的時候就過來抓幾條,吃完了我在幫你弄。”
對他來說,這魚再怎麼名貴也是一種食物,只要阿玥吃的喜歡就好。
阿玥並不是一個貪嘴之人,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喜愛,他又怎能不滿足她。
唐玥聞言,內心暖暖的,她挑眉笑道:“好啊,等下我們就弄來幾條過把嘴癮。”
有好吃的東西,不吃纔是傻瓜。
一路上有不少的下人經過,他們衣着鮮亮,顯然是爲了今日的喜事穿的。
兩人進了一座三層的樓閣。
看到裏面坐着的人,唐玥倒有些驚訝,“娘,你們怎麼也來了。”
不錯,林詩音和唐彥忠都在,莫邪也過來了,就連快要生產的白童兒也在這裏,狐狸坐在她身側。
還有文逸塵,衛亦航和衛亦恆雙胞胎兩人都在,趙霖和暗二舒瑾還有明若也在。
其他人都和衛亦航認識來也很正常,只是她父母怎麼也來了。
還有衛亦航怎麼穿着普通的衣服,怎麼沒去換新郎衣服,難道還沒到拜堂的時間,又或者說明天才開始拜堂?
就在唐玥疑惑重重的時候,林詩音走了過來,拉住唐玥的手,溫和笑道:“玥兒,你陪娘到裏面坐坐。”
“我也跟你們去。”白童兒立即站起來,見她站的太過猛,嚇得越流觴連忙託着她的大肚子,“童兒,你小心點,都當娘了還這麼冒失。”
白童兒瞪了他一眼,撅着小嘴哼聲道:“當娘爲什麼就不能冒失了。”
“……”不是同類人,這語言溝通起來有些難。
“我也去。”明若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順手攙扶住白童兒,對着越流觴說道,“我會幫你看着她的,你就放心吧。”
在幾年前明若是鳳君曜的侍女,自然和越流觴比較熟悉,說話什麼的到沒有拘束。
越流觴還想說什麼,卻被白童兒直接推到一邊,“狐狸,你看別的男人都沒跟過去,你還是不要來了。”
好吧,娘子大人發話,他不敢不聽,反正有明若和唐玥在也出不了什麼事。
越流觴對她點點頭,不過,還是不忘囑咐了兩句,“你小心點,切不可魯莽,否則我以後就不帶你出去了。”
白童兒一聽到後面的那句話,小臉立即垮掉了,連忙點頭,“好好好,我會做個安安靜靜的女子。”
說完,很歡快的快不走向唐玥。
越流觴頓時瞪圓了眼,這還叫安靜,若不是有那個大肚子在,她只怕會跳起來。
唐玥看着這羣一個兩個的,眼眸慢慢眯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向鳳君曜,“阿曜,你說今日是誰成親。”
她怎麼感覺只有她一人矇在鼓裏,而其他人全都知曉呢。
鳳君曜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連忙催促着,“你們快點去吧,可別誤了吉時。”
哎,這丫頭太敏感了,還是被她給發現了。
唐玥垂了下眼眸,脣角慢慢往上揚,“阿曜,這喜堂該不是爲我們準備的吧。”
疑神疑鬼的,看他這表情,多半是爲他們準備的。
竟然還瞞着她,搞的神神祕祕,害的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各種的羨慕,沒想到這一切竟是爲她準備的。
平靜的內心頓時泛起浪濤來,有一種驚喜藏在心頭,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