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尹天齊,說了不讓親身體,還是弄出來這麼多的紅印子。
婉貴妃在心裏抱怨了一下,便站起身來,朝着四周看去。
當看到一邊站着的言柒柒時,瞬間變了臉色,袖子裏的手也不由收緊。
“哎呀,我都忘了四嫂了。”這時,尹天銘驚呼道。
忙拉住婉貴妃的手,朝着言柒柒拉去。
“母妃,四嫂踢球好棒哦,四哥都比不過她,真的。”還不忘向婉貴妃說着言柒柒踢球的光榮事蹟,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眸裏滿是崇拜。
婉貴妃稍稍緩住內心的波動,任由他拉着走。
她雙眼注視着言柒柒,想從她眼中看出來什麼。
見她脣角微微上揚,眼角裏閃着不明的笑意,像是嘲諷。
這種笑讓婉貴妃心裏不由緊了下,美眸微斂,細想了下。
莫非是她?
還沒到言柒柒跟前,尹天銘便鬆開婉貴妃的手,跑向言柒柒身邊。
伸手拽住她的裙子,仰着小臉,眨巴着大眼說道:“四嫂,你給母妃踢幾個球,讓母妃見識一下你踢球的厲害。”
言柒柒彎腰在他的小臉上捏了捏,嘻嘻一笑,“四嫂可不敢在長輩面前踢球,不然會讓人說成傷風敗俗。”
說最後四個字時特意加重了下。
“什麼是傷風敗俗?”尹天銘頓時好學了起來,奶聲奶氣地問道。
這時,婉貴妃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只見她死死地盯着言柒柒,陰毒之意盡顯。
言柒柒假裝沒看到,依舊笑看着尹天銘,眼珠子一動,賣了個關子,“這個嘛,你可以去問你的母妃,她肯定會知道。”
“是嗎,你說母妃知道四嫂不知道的詞語。”尹天銘頓時瞪大了雙眼,張着小嘴驚道,“原來母妃比四嫂聰明哦。”
言柒柒:“……”
這孩子從哪裏看出來她沒有婉貴妃聰明了。
尹天銘這會兒不知道來了什麼勁,竟然一直抓着這個成語不放。
立即邁着兩條小腿屁顛屁顛地跑到婉貴妃面前,詢問道:“母妃,傷風敗俗是什麼意思?”
婉貴妃聽着這四個帶有諷刺意味的字,臉色瞬間變化着,氣的袖子裏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着。
“母妃,你說嘛,銘兒很想知道四嫂不懂的成語。”尹天銘拉扯着婉貴妃的裙子,孜孜不倦地問着。
婉貴妃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尹天絕,而是冷聲地對着言柒柒說道,“睿王妃,你看到本宮也不過來行禮,嫁給絕兒這麼多日難道還沒去掉身上的野xin嗎。”
“野?咯咯……”言柒柒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頓時笑了起來。
擡腳走到她身邊,別有深意地看着她,“唔,我是在山野裏長大,但不做野事,不像有些人專做野事。”
然後,彎腰拍了拍尹天銘的小腦袋,笑米米地說道:“四嫂走了,回頭再和你玩。”
說着,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
婉貴妃氣得七竅生煙,杏眼怒睜,想要罵人,但卻罵不出來,頓時憋氣的臉都發青了。
就在她不經意間瞥向言柒柒的手臂時,臉上的怒氣瞬間被陰笑所取代。
言柒柒正好走出一步,沒看到她變化的表情,若是看到了肯定會多加小心,日後也不會吃了個大虧。
該死的野女人!本宮一定要讓你下地獄去!
婉貴妃緊咬銀牙眸子死盯着言柒柒的後背,若是眼光能將人射死,言柒柒的身子早就變成馬蜂窩了。
等言柒柒消失不見了之後,婉貴妃便朝着自己的宮內走去。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剛從議和殿出來的尹天齊,側眸看了下身邊的宮女太監。
然後,出聲說道:“本宮想靜靜心,單獨走走,不用跟着本宮,你們幾個將十二皇子送到玉心殿去。”
“母妃,銘兒也想靜心,讓銘兒跟着母妃走走吧。”一邊的尹天銘立即說道。
婉貴妃蹲下身子,將手搭在他身上,柔聲說道:“銘兒是乖孩子,要回去看書,這樣才能討你父皇的歡心,知道嗎。”
“好吧,銘兒去就是。”尹天銘不情不願地點頭同意,然後,跟着那羣宮女太監走了。
等人走之後,婉貴妃立即朝着尹天齊走去。
尹天齊一見到她,立即彎腰拱手道:“參見貴妃娘娘。”
“我有事找你。”婉貴妃壓低聲音說道。
隨後,雙眸仔細探查了下周圍,發現無人,便扯着尹天齊走到一座假山後面。
見她神色詭異,尹天齊有些不解,“婉兒,什麼事?”
“齊,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婉貴妃說着還不忘朝四周查看一番。
尹天齊一聽,頓時臉露喜色,“婉兒,莫非你又懷上了?”
說着,大手覆上她的肚子。
“沒有,那有孩子,若是有話,今ri你那麼猛早就出事了。”婉貴妃打掉他的大手,嗔道。
她和尹天齊事後,都會喝上避孕湯,怎麼可能會懷上孩子。
“那還有什麼好消息。”尹天齊頓時有些悻悻然了。
婉貴妃雙眸微閃,小聲說道:“齊,我想到怎麼將那女人除去的辦法了。”
“什麼?”尹天齊一時沒聽明白她說的。
“我能將檀汐平這個女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除掉。”婉貴妃說着脣角露出陰毒的笑容,眼中洋溢着得意的目光。
用這種東西,可以讓人在無意識中死去,而且死了之後還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什麼辦法?”尹天齊低眸看着她,疑惑地問道。
那女人平時賊的很,她的武功雖不高,但人太過精怪,所以殺她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婉貴妃幽幽笑了一下,別有深意地說道:“齊,難道你忘了,三年前選秀時兵部侍郎凌濤的女兒的死法了嗎。”
在皇宮裏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手段也層出不窮。
尹天齊頓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讚道:“嗯,這種東西不錯。”
隨又想起了什麼,眉頭便皺了起來,“婉兒,那藥只對未經人事的女子才有效,檀汐平現在早已非完璧之身了。”
“非完璧之身?”婉貴妃哼聲一笑,幽幽說道,“剛剛我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還牢牢待在上面,若是已爲人婦,怎麼還有守宮砂呢。”
“你真的看清楚了是守宮砂,而不是痣?”尹天齊蹙着眉頭,又詢問了一句。
經他這麼一說,婉貴妃也疑惑起來,沉思了下,說道:“我當時看到的確是守宮砂,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試試,若是最好,若不是大不了再另想辦法。”
他說了也有道理,看絕兒對那女人的重視,怎麼還會放着她不動。
尹天齊細想了下,突然眸子一亮,脣角也跟着勾了起來:“婉兒,本王倒有個辦法測試出她到底是不是完畢之身。”
“什麼辦法?”
尹天齊擡頭看了下周圍,這才低頭說道:“你可以將此事稟報給父皇,到時說不定還能治他們一個欺君之罪,即便殺不了他們也能降低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一舉兩得。”
這樣一來,不管檀汐平有沒有**,對他和婉兒都有好處。
婉貴妃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好,我這就去找皇上。”
兩人合計完之後,尹天齊便回晉王府了,婉貴妃直接去找尹向隆。
········
言柒柒正走着,突然感到一股涼風鑽了進來,側頭看去,這才發現手臂上還露着大口子。
剛剛只顧着損婉貴妃,都忘了處理衣袖了。
在古代露出胳膊可是傷風敗俗的行爲,呃,怎麼又提到這個成語了。
拿出手帕在被撕破的地方綁住,這樣就看不到裏面的肌膚了。
到了議和殿,尹天絕立即朝她走了過來,“阿柒,你去哪裏了,怎麼現在才……”
他正說着,猛的看到她手臂上綁着的手帕,還有被撕爛的袖子,頓時擰起眉頭來,“你的手臂怎麼了,讓我看看。”
說着,便要將手帕解開。
“哎哎,沒事。”言柒柒立即握住他的手,說道,“我的袖子撕爛了,爲了防止曝光,才拿手帕遮住。”
綁手帕是爲了遮光?尹天絕脣角不覺一顫。
他的阿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保守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香豔還記憶猶新啊,這輩子都忘不掉。
雖聽她這麼說了,但還是在言柒柒的白眼中,解開手帕確定沒受傷,這才安了下心。
言柒柒朝這裏看了看,才發現整個大殿裏只有她和尹天絕兩人,忍不住問道:“你父皇呢?”
尹天絕將手帕又替她綁好,擡眸甩給她一記白眼,“父皇他早就走了,我留在這裏是爲了等你,不省心的臭丫頭。”
擡手在她頭上輕輕地敲了下,牽住她的小手,“阿柒,我們快回家吧,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算算日子,阿柒身上的那個該死的大姨媽應該過去了,今日一定要將她吃幹抹淨,來慰藉他這麼多天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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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父皇讓他出去辦公事,這一去要三日才能回來,爲了和阿柒顛鸞倒鳳,想也沒想直接推掉。
現在是中午時分,回去之後好好整理下,佈置一下房間。
畢竟是第一次,也是他們晚到的洞房花燭夜,怎麼也不能馬虎了。
“什麼重要的事?”言柒柒脫口問道。
尹天絕眸光微微閃了閃,附在她耳邊,低語着,“阿柒,我要將晚到的洞房花燭夜補給你。”
說着,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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