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妃將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頓時感到輕鬆了不少。
這麼多年,她一直籌劃着報仇,最後越走越遠,偏離了原來的目的。
被權力薰昏了頭,用身體油走在尹向隆和尹天齊父子之間,讓自己變得骯髒無比,只有她的這顆心還是乾淨的。
除了這顆心臟,還有她的銘兒,其他的一無所有。
罷了,到現在她才想清楚了,即便報了仇又怎樣,她的成哥哥也不會活過來。
現在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銘兒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做一位閒散王爺,然後,再找和心愛的女子平平凡凡的過日子。
聽了她這麼多話,言柒柒微抿了下脣,開口問道:“你報仇不是從銘兒的爹死後才開始的嗎,尹天齊怎麼會將銘兒誤認爲是自己的兒子呢。”
對於此事很好奇,也就八卦的說了出來。
“臭丫頭,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尹天絕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沒事打聽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只是好奇嘛。
這時,婉貴妃眼中露出一抹狠意,緊咬銀牙道:“尹天齊本來就喜歡我,只是礙於我的身份不敢胡作非爲,那一日若不是爲了打消尹天齊對成哥哥的疑心,我也不會……”
當日成哥哥太監的身份差點被來看她的尹天齊發現,沒辦法,爲了成哥哥,她只好用自己的身體來轉移尹天齊的注意力。
這才和尹天齊有了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雖然沒說出來,言柒柒也聽明白了,也沒再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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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揭人家傷疤是不好的行爲。
“罷了,反正這事已經過去了,我早就看開了。”婉貴妃輕嘆了一聲。
隨後,拿出一塊玉佩,輕輕的撫摸着,少頃,雙眼迷離,自言自語道:“銘兒,這是你爹爹送給孃親的定情信物,孃親要交給你了。”
“銘兒他不在這裏。”言柒柒好心提醒她,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這女人其實也挺可憐的,被自己的哥哥陷害成了政治上的犧牲品。
唉,想想她還真幸福,有疼愛的父母和哥哥,還有一個愛她如命的老公。
再過幾個月,她便有兩個可愛的小寶寶。
雖然在現代她是孤兒,沒享受過親情,但這一世卻讓她都有了,她此生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我知道,我沒瘋。”婉貴妃脣角上揚,勾脣一抹淡淡笑意。
她愛戀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然後,遞到言柒柒面前,“等銘兒十五歲那年,希望你能將這塊玉佩他,然後,告訴他真正的父親是誰,我不想他繼續認賊做父。”
尹天絕微皺了下眉頭,冷聲說道:“什麼認賊作父,父皇將銘兒當成親生兒子來養,那裏有半點虧待他。”
自己所敬重的父皇怎能容許他人侮辱。
“呵呵,你對你父皇的敬重還是想小時候那般。”婉貴妃苦澀笑道。
尹天絕眯了下眸子,抿脣不再言語。
“若是你父皇知道銘兒不是他的兒子,他還會對他好嗎,只怕會直接將他殺了吧。”婉貴妃自顧自的低語道。
今天只是懷疑銘兒的身份,便那般吼他,可見若是知道了真想,估計會直接將銘兒殺了。
言柒柒微斂了下眉眼,涼聲道:“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揹着自己偷生孩子,估計是個男人都會大發雷霆的。”
更何況尹向隆還是位皇上,那麼估計顏面的人怎能不生氣呢。
雖然婉貴妃被自己的兄長設計,失了身,但尹向隆卻不知情,自己稀裏糊塗的和小姨子尚了牀,只怕也不是他想見到的。
若是婉貴妃真想報仇,大可將司徒鴻達設計她的事告訴給尹向隆。Wшw.ttkan.c○
相信以尹向隆的xin子,定然不會放過設計自己的人。
只是婉貴妃一開始選擇了接受現實,等見到自己的情人之後,又想和心愛之人生活在一起。
偷情怎能長久,早晚也會被發現。
東窗事發,司徒鴻達爲了保住家族利益將劉藝成殺死,爲此婉貴妃心生怨恨,同樣也將恨意轉移到毫不知情的尹向隆身上。
她覺得是別人害了劉藝成,殊不知她才是導致劉藝成死亡的主要人物。
爲了短暫的歡愛,將自己心愛之人推上死亡的邊緣。
說白了,還是婉貴妃不想放棄皇宮裏奢靡的生活和擁有的至高權力。
不過,現在被打入冷宮之後,人也就想明白了。
婉貴妃舔了下乾裂的雙脣,手裏捏着那塊玉石,低聲說道:“我們不要說這些了,請你在銘兒十五歲那年將玉佩交給他好嗎。”
言柒柒低眸在那塊玉佩上掃了一眼,凝視着她蒼白的臉,“爲什麼你不自己交?”
該不會她是想自殺吧?
“我……”婉貴妃眸光微閃了下,隨後,憂傷的笑道,“我在這種地方生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他十五歲的時候。”
言柒柒擡眸在這裏掃看了一眼,接過那玉佩,點頭,“好,我會把你交代的事告訴給銘兒。”
在這種環境下,能活上十年可能xin的確不大。
特別是冬季,這裏根本就沒有禦寒的東西,即便不被餓死,也很有可能會被凍死。
看着婉貴妃憔悴的樣子,尹天絕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忍,“本王改日會派人送些被褥衣服,還有取暖用的東西過來。”
雖然她現在很不堪,但畢竟小時候他們的關係很好,曾經還爲了救他差點送掉自己的xin命,也爲此付出了她一生的幸福。
“謝謝。”婉貴妃淡淡笑道。
言柒柒扯了下脣角,微微說道:“你交代的事,我會辦到,你好好在這裏吧,等天黑之前,會有人給你送東西。”
說完,便拉着尹天絕的手走了。
婉貴妃看着他們相攜着走出去的背影,美眸中流露出一抹羨慕。
半晌,她將視線收了回來。
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塊手帕,將手帕慢慢打開,裏面出現一塊拇指大小的黑色木質牌位。
婉貴妃用白希的手指輕輕摸着上面的幾個字,脣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成哥哥,我很快就會去找你了。”
摸着那塊小牌位,眼中滿是愛戀。
過了一會兒,她用盡全力將那木牌掰成兩半,又將上面的字磨掉,直到看不清爲止。
隨後,站起身來,將門關上。
從身上將腰帶抽了出來,扔到樑上,打了個結。
弄好後,將自己的腦袋塞了進去。
笑看着周圍的一切,輕輕踢掉腳下的凳子。
成哥哥我來了……
從冷宮出來,言柒柒和尹天絕便回去了。
至於尹天銘他們本來想帶走撫養,只是尹向隆不同意,將銘兒交給一位沒有生育的年長妃子撫養。
言柒柒也沒繼續堅持,畢竟還有尹向隆這個父親在,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也曾見過這位妃子,看她心思純正,不是殲惡之人,也就放心下來。
到了下午,尹天絕派去送東西的人匆匆過來,說婉貴妃上吊自殺了。
對此言柒柒也沒覺得有什麼驚訝,因爲她早就猜出來婉貴妃會選擇自殺。
也許這樣做對婉貴妃來說是一種解脫。
婉貴妃死後,尹向隆爲了尹天銘的將來,最後還是以貴妃之禮將她葬於皇陵中。
···············
夜晚,天上沒有月亮,但滿地的白雪將黑夜照的不那麼的黑。
在野外的一座山背後,站在兩名男子,一黑一白。
“混蛋!誰讓你將這事告訴翌靈了,你這個白眼狼,當初就不應該救你。”尹天齊怒火沖天,擡手朝着翌日身上打了一拳。
“你害死了本王的婉兒,本王要你的命。”說着,擡手又想打去。
翌日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冷喝一聲,“夠了。”
隨後,將他甩到一邊。
尹天齊一時沒防,朝後跌撞着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翌日握了握自己的手腕,上前揪住尹天齊的衣襟,冷眸睨着他。
勾脣暗諷道:“你救了我是不假,但你救我只是爲了替代你,讓我來服侍黑鳳,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比死還難受。”
每天被那個老巫婆碰觸,他都覺得噁心無比,可是爲了活命他只能強忍着胃裏的翻騰。
對於尹天齊的相救他不會有一絲的感謝,若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被一個滿身皺紋的女人玩弄。
有一日,尹天齊無意當中說漏了嘴,說他有兒子。
心下萌生一個想法,於是,悄悄跟着他。
他自從被救下之後,就拼命的吸食人腦,跟着黑鳳修練黑暗法術。
而尹天齊有所顧忌,害怕自己身體裏的陰氣過大,招人懷疑,便沒敢大肆修練。
這樣他修練的層級便比尹天齊高出不少,跟蹤他自然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一次見尹天齊行徑詭異,便起了疑心,暗中跟蹤。
沒想到竟然看到很勁爆的一幕,尹天齊竟然和婉貴妃在一起,還偷聽到更勁爆的消息。
尹天銘竟然是他的惡兒子!
於是,便將此事告訴給宮裏的翌靈,讓她盯着婉貴妃,等待時機。
尹天齊將他的手拿開,輕蔑地笑道:“本王怎麼覺得你樂在其中,不能自拔。”
“你……”翌日頓時被噎住了,他鳳眸怒睜,“你找死!”
擡手朝着尹天齊揮了一拳,正中尹天齊的鼻子上,鼻血頓時噴涌而出。
“該死的!你竟然敢打本王!”尹天齊自小養尊處優慣了,那裏受過這種氣。
最後,兩人扭打在一起,不消片刻,身上便掛了採。
這時,一道嘶啞的女子聲音響起,“夠了,你們兩個給本尊住手。”
接着,一道黑影從山洞裏飛了出來。
“咳咳……”黑鳳咳嗽了幾下,擡眸冷冷地睨着他們,“本尊知道你們都不想和本尊歡好,那就好好修練啊,咳咳……”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對自己厭煩至極,卻不得不和她做那種事。
尹天齊和翌日兩人這才停住手,擰眉不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們現在不是互相殘殺,而是想辦法拿到權利,只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你們才不用來伺候我這個老太婆。”
黑鳳說了一通,輕蔑哼了一聲:“兩個沒用的東西,本尊對你們太失望了。”
“本王還能怎麼做。”尹天齊指着翌日,咬牙切齒道,“都是他這個混蛋,若不是他胡亂告狀,本王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父皇現在對本王不理不睬,皇位恐怕今生都不可能了。”
翌日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嘲熱諷,“即便你和婉貴妃之間的勾當沒被揭穿,皇位也不會是你的。”
“你找死!”被人說中心裏的忌諱,尹天齊頓時惱怒起來。
抽出長劍,便朝着翌日打來。
只是還沒到翌日跟前,長劍便被黑鳳用黑鎖鏈給纏走。
“你怎麼知道得不到皇位,咳……”黑鳳剛剛運用了法力,一時有些上不來氣。
“本王還有機會嗎?”尹天齊疑惑的看着她。
若是以前只要除去尹天絕,父皇也只能選擇他來做儲君。
如今發生了這件事,父皇肯定對他失望至極,即便沒了尹天絕,父皇也不會將皇位傳給他。
黑鳳似看出他心中想法,眸光微閃,開口道:“你怎麼沒機會,想要當皇上首先將尹天絕除掉,到時整個朝堂還有誰是你的對手,若是你父皇不願將皇位傳你,你大可以挾持他。”
說到這裏,她眯了下眸子,露出一抹陰狠,“想當皇上,必須要六親不認,既然你父皇沒把你當兒子,你也就沒必要敬他做父親。”
這話說到尹天齊的心坎裏去了。
父皇真的很偏心,對他遠遠不如尹天絕尹天逸兩兄弟。
他是嫡系長子,太子之位本該是他的,但父皇卻遲遲不立。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你好好想想吧,本尊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先進去了。”黑鳳丟下這句話,閃身飛進山洞裏。
翌日走到他跟前,在他身上拍拍,勾脣邪笑道:“晉王,現在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
“滾開!”尹天齊厭煩至極,閃身躲了過去。
翌日也不惱怒,擡起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用很古怪的聲音說道:“想要當坐上皇位,你還是要和我好好合作。”
又在他俊逸的臉上摸了摸,嘖嘖稱讚,“多好的肌膚,真想在上面咬上一口。”
說着,伸出舌頭舔了下脣角。
不知道是不是連日被黑鳳折磨的,他現在竟然對男人起了……
“變aa態!”尹天齊將他的手扇開,冷冷地說道:“這個不用你說,本王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將尹天絕除掉。”
“嗯,我對尹天絕的恨意不比少。”翌日微眯着眸子冷聲道出。
隨後,不自覺的說了一句,“他的樣貌可比你好,殺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你……”尹天齊還以爲他在開玩笑,冷哼了一聲,甩手大步走人。
翌日這才清醒過來,緊皺着眉頭。
他怎麼會有這種心思,他現在竟然想找男人!
················
婉貴妃死後不久,天便開始下起了大雪,整整下了三天還沒有停止。
整個世界披上厚厚的一層銀裝,冰天雪地,冷的人不敢出房門。
言柒柒將窗戶打開,伸出手接着那片片冰晶雪花,冰冰的,刺骨的寒風吹她昏沉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這樣的天氣,不知會有多少人被凍死餓死。
“阿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尹天絕走過來,立即將窗戶關上。
順手將她擁進懷裏,大手握着她的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你的手怎麼會這麼涼,凍傷了怎麼辦。”
然後,把她轉過來,面向自己,將她的雙手塞進自己懷裏,緊貼着肌膚暖着。
言柒柒把手滑到他的背上,抱着他的勁腰,摸着他光滑溫熱的肌膚。
仰臉撅着小嘴,說道:“我有點悶了,整天都沒什麼事可做,你又不讓出去。”
自從懷孕後,天煞門中的事務多半都是由尹天絕代勞。
她現在就是一個掛名門主,其實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尹天絕。
一開始覺得挺好的,有人願意幫她做事,但人太閒了,就會覺得無聊至極。
“你這個不省心的臭丫頭。”尹天絕沒好氣的點點她的腦門,微嘆道,“既然覺得無聊,你來書房吧,那裏有不少書,可以打發一下。”
沒等言柒柒同意,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順手用披風將她裹在裏面。
“好吧,那裏都有什麼書?”來到這裏,只看過有關璇璣大陸的史書,都沒怎麼看過別的書。
尹天絕幽深的眸子凝視着她,淡笑道:“阿柒,你喜歡看什麼書?”
“我……”言柒柒仔細想了想,“有沒有愛情小說,或者有關宮廷野史等等。”
“淨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我的書房裏沒這類的書。”
“什麼亂七八糟啊,這些都是精神上的糧食,沒晴趣的傢伙。”言柒柒白眼道。
“那些無聊的野史是糧食?”尹天絕脣角抽了抽,“什麼破理論,還有爲夫怎麼沒晴趣了。”
想當初,爲她過生辰時,可是下足了功夫,當時她可是露出開懷笑意。
言柒柒微撇着嘴說道:“你吧,還算過的去,不過,比起我們那邊男生追女生做出的浪漫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
說到這裏,她突然卡住不說了。
因爲她感覺到從某人身上散發出冷冰冰的氣息,貌似踩到他的尾巴上了。
“阿柒,在你們那裏是不是有男生用你所說的浪漫事追求過你,嗯?”尹天絕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縫,透着危險的目光。
言柒柒心裏咯噔一聲,立即擡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讓自己臉上現出狗腿子的笑容,“有是有,但都被我拒絕了,我還是喜歡相公弄的螢火蟲燈籠,和特製小木屋。”
然後,偷偷的在他俊逸的臉上瞄了一下,弱弱地說道:“別繃着臉,你會把我和孩子都嚇壞的。”
尹天絕:“……”
即便有朝一日雪球害怕管家的貓了,她也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尹天絕低眸睨着她不語,看了一會兒,突然來了一句,“阿柒,你現在太重了。”
“臭男人,你敢嫌棄我!”言柒柒雙手捏住他的俊臉,磨牙低吼。
剛剛的小綿羊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出她母老虎的本色。
尹天絕將她的兩隻手拽下來,眸子朝着別處瞄了一眼,“阿柒,我們正在路上,被人看見了不好。”
“我重不重!”言柒柒呲着一嘴小白牙,繼續恐嚇某人。
“不重,輕如鴻毛。”
“……”
到了書房,尹天絕便放任她四處遊蕩,自己開始處理文案。
言柒柒站在三個大書架中間,不停的打量着,也不上前去翻。
少頃,這才從一個角落裏抽出一本來。
這是一本人物傳記,記載的是某個朝代的一名大將軍的事蹟。
半躺在軟榻上,開始翻看起來。
只是沒看幾分鐘,便覺得無趣扔到一邊去,因爲這裏全是文言文。
躺着眯了一會兒眼,由於睡的時間太多了,根本就睡不着。
託着腦袋看着正處理公事的尹天絕。
見他臉上露出少有的嚴肅,素手持着毛筆揮灑自如的在文案上圈圈點點,眉頭時不時的皺一下。
都說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不得不說,尹天絕現在的形象真的簡直堪稱完美。
見她一直看他,尹天絕便側首看着她,打趣道:“阿柒,是不是被爲夫的魅力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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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戀狂。”言柒柒擡眸瞪了他一眼,隨後嘀咕一句,“我的男人能差嗎。”
尹天絕無語,不過,心裏卻十分的受用。
“有沒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言柒柒站起身來,走過去,隨手拿了一本文案,翻看着。
“最近在皇城周圍的地區竟然有衆多人消失不見,我現在正在處理這件事。”說到這兒,尹天絕臉上的笑容便隱了下去,目光變得深幽。
“消失不見?”言柒柒擰眉道,“有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
“沒有,很古怪。”尹天絕搖了搖頭,沉思道,“這不像是仇殺,因爲死者與死者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而且都是在皇城周圍的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