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兒抱住凌風的腰身,像個八爪魚似的伏貼在他身上。
“要走可以,必須帶上我。”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完美的男朋友,她可不能就這麼飛了。
“你……”凌風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住自己,頓時整張俊臉爆紅,“放開。”
“不放。”蕭韻兒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小白,你看光了我的身子,我也看光了你的身子,所以你要爲我負責任。”
她這話成功讓凌風停止了掙扎。
腦子裏不由呈現出那天在客棧裏的她yi絲不gua的樣子,俊臉更紅了。
蕭韻兒雖然臉皮比較厚,但她畢竟是個爲出門的姑娘,換做別的女子早就撞牆自殺了。
他看光了人家的身子的確需要爲她負責。
如果他是正常人,娶個妻子平淡的過日子也沒什麼,可他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變成狼。
若是讓對方嫁給自己,豈不是害了她。
“你先放手。”凌風拉着蕭韻兒的手臂想將她從身上弄下來,又怕用力過大傷到她,畢竟這丫頭沒什麼武功。
“不。”蕭韻兒非但沒放開手,還用雙腿緊緊的勾住他的腰身,整個人像個賴皮膏藥貼在凌風身上。
“除非你答應我,讓我跟着你,否則不僅沒門,窗戶都沒有。”
凌風:“……”
只覺得頭都大了。
她知不知道他是個正常男人,哦不,雖然不是正常人但有些方面還是正常的,她這麼纏着他會出問題。
“三公主,你……”
“蕭韻兒,你叫我韻兒就行了,喊我親愛的更好。”
蕭韻兒打斷他的話,糾正他的稱呼,順便將身子往上爬了爬,“我已經趴好了,小白你可以起飛了。”
“……”他什麼時候說帶她走了。
凌風朝着牀看了一眼,眸光閃了閃,運起內力直接將蕭韻兒給彈了出去。
蕭韻兒就像一個炮彈一樣砸在牀上。
她的牀鋪的比較軟,凌風又用了巧勁,所以也沒摔痛她。
“我走了。”凌風看了她一眼,縱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小白。”蕭韻兒大叫了一聲,嘴一撇,不知怎的鼻子酸溜溜的,坐在牀上大哭了起來。
想到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雖然有漠北皇帝的疼愛,可行動什麼的都受限制,還時不時的被人刺殺。
自從她來到這裏,大大小小的刺殺已經不下數十次。
她就會一些拳腳功夫,和這裏那些武林高手相比就好比雞蛋碰石頭。
若不是漠北皇帝讓高手保護她,她只怕都死了很多次了。
她xin子本就野,喜歡到處跑,若是讓她在皇宮裏待一輩子,她寧願揮刀子重新投胎。
所以她才逃出宮外,去找野獸馴化來保護自己。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入眼的白狼,誰知還是人變的,現在好了就連小白都離她而去。
更讓她悲憤的是,她都拿自己的清白相要挾了,他竟然還是走了。
她好歹也是師門中長的最漂亮的女人,好吧,師門中只有她一個女孩子。
不過,她的身材好歹也是前凸後翹,長的雖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是個大美人好不,沒想到在小白眼裏卻成了豆腐渣。
越想越覺得沒面子,越想越覺得氣憤,於是,哭的那個悲痛。
她好鬧大哭頓時吸引了外面巡邏的侍衛,由於這是公主的閨房,他們肯定不能像那些宮人一樣直接闖入,站在外面詢問道,“公主,您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我做了個噩夢,哭一下就好了。”
“……”
那些侍衛聽着裏面的哭聲,很無奈的相互看看,不過,都沒有離開依舊站在門口,等着隨時待命。
蕭韻兒將自己埋進被子裏,哭的那個悽慘,聽的外面的人都開始挖自己的耳朵。
就在這時,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蕭韻兒連忙擡起頭,見凌風黑着一張俊臉,彆扭的盯着她看。
“小……”頓時破涕爲笑,正要開口說話,驀地想起外面的侍衛,清了清嗓子,對着外面的侍衛說道,“本公主沒事了,你們繼續巡邏吧。”
“是,公主您宮裏怎麼沒有人守夜。”那些侍衛發現了疑點,便出聲詢問道。
蕭韻兒看了倒了一地的人,沉銀了一下,說道:“本公主體恤下人,反正也沒什麼事,本公主就讓他們進來睡覺了,怎麼你們還敢質疑我的決定。”
“不,屬下不敢。”侍衛長惶恐地道,這個三公主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能做出這種事也不爲過。
不過,侍衛長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外面沒有守夜的人,屬下還是留下幾個侍衛吧,以備公主不時之需。”
“可以。”不能太過了,否則會遭他們起疑,“不過,讓他們離宮門遠點,我畢竟是女孩子,讓一幫大老爺們守着門像什麼話。”
“……是。”侍衛長立即讓留下的人退後幾步。
等人走後,蕭韻兒喜滋滋的衝着凌風笑道:“小白,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呢,我就知道小白最好了。”
凌風看着她哭的有些發紅的雙眼,抿了抿脣瓣,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對一個女人心軟。
他出了宮殿正要走人,見有人在宮殿周圍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就順手點了那幾個人的穴道,扔到皇宮大道上,等着侍衛來收拾他們吧。
想到她的安全,他便怪了回來看看她,誰知還沒進來便聽到她的鬼哭狼嚎。
凌風垂眸涼涼的看着牀上的蕭韻兒,扯動了下脣角:“你真的願意跟我走,不後悔?”
“當然不後悔。”蕭韻兒想也沒想,連忙點頭,生怕他會反悔,“小白,我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讓我跟着你肯定不會錯。”
想起她做的那一坨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凌風脣角不由抽了抽。
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等下天就要亮了,還不快點收拾下走人。”
“哦,啊?你答應我啦。”蕭韻兒若不是怕外面的人聽到,只怕早就歡呼起來。
立即從牀上跳了起來,快速奔到衣櫃前,胡亂抓了幾套衣服,就往包裹裏塞。
“這都是公主的衣服,你確定要在外面穿。”凌風無語地看着她手裏的幾套華服,頗爲無奈。
帶上這麼一個拖油瓶也不知道對不對。
“對啊,這些衣服不能帶。”蕭韻兒連忙從衣櫃裏又扒出來幾套比較素氣的衣裙,包了起來。
然後,又拿了一疊銀票,別的就沒拿什麼,因爲只要有銀票在一切萬事俱備。
“走嘍,小白。”
“……你還沒換衣服。”凌風一向強大的內心,這是也開始有些裂開。
蕭韻兒因爲要走實在太激動了,都忘了自己還穿着白色的睡意。
於是,伸手就去解衣帶,只是手才放在衣帶上,小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扭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凌風,“小白,我要換衣服,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
她一向大大咧咧,可不代表她就能坦然的在男人面前赤身果體。
客棧那一次是因爲她不知道小白是男人,如果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當着他的面洗澡。
凌風尷尬地咳了一聲,立即轉過身去。
不過,冷俊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欣慰。
這丫頭還知道羞恥之心。
蕭韻兒快速的換好衣服,將頭髮直接紮了個丸子頭,然後,用手挽住凌風的手臂,“我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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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看看她好笑的丸子頭,再看看挽着自己手臂的小手,脣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了揚。
然後,伸手攬住蕭韻兒的腰身,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
“啊……”蕭韻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險險的沒有發出聲來。
不過,一臉的興奮,小手還不停的在空中擺動,做出飛翔的姿勢。
“太好了,我飛了。”
看着這個歡快的小女人,凌風有些凌亂了。
現在有點後悔帶她出來。
“小白,沒想到你武功這麼高,簡直比飛機還快。”蕭韻兒待在凌風懷裏,興奮的不得了,一點都不害怕凌風會把她掉下來。
這種信任讓凌風心頭一暖,不過,眼眸中劃過一抹疑惑,“飛雞?有飛這麼高的雞嗎?”
“噗——”蕭韻兒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白你太可愛了,飛雞,哈哈哈……”
凌風臉色不由一黑,他是個大男人怎麼能用可愛稱呼,還有她笑這麼開心肯定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雞。
“好了不笑你了,飛機呢,就是一種天上飛了工具,可以乘載很多人,非常大。”蕭韻兒耐着xin子和他解釋道。
隨後,蕭韻兒又嘰裏呱啦的和凌風說了一大堆現代用品,一路上都處於興奮狀態。
“對了小白,我們現在要去哪裏。”蕭韻兒摟着他勁瘦有力的腰身,時不時的吃些豆腐,弄的凌風的臉一路都是紅的。
凌風將她不安分的爪子拍掉,然後,緩聲說道:“先找一個地方住下。”
他現在變成人了,保不了還會變回狼形,所以還是暫時不讓世人知道的好。
“好吧,反正有小白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家?凌風心底觸動了下。
他從來都不敢想,凌家堡雖是他的地盤,但也整日活在人的算計中,哪裏有家的滋味。
隨後,凌風抱着蕭韻兒的腰身落在地上。
這個時候天還未亮,街道上一片漆黑,沒有行人。
凌風鬆開蕭韻兒的腰身,朝着四周看了下,沒見有一家酒樓茶肆開着。
低頭詢問身邊的蕭韻兒,“你餓不餓。”
“餓了。”蕭韻兒如實回答,哭了那麼久不餓纔怪。
凌風四處看了看,然後,再次環住蕭韻兒的腰身,縱身朝着一處山林中飛去。
“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去弄點獵物。”
“好,你去吧,我撿些乾柴生火。”
“嗯。”
兩人分頭行事,凌風去打獵,蕭韻兒負責撿乾柴。
有種夫妻的感覺,有木有。
很快蕭韻兒將火堆生了起來,坐在一旁等着凌風,順手抓了一隻路過此地的一條小蟲子。
拿着一根乾草在那裏逗弄着小蟲子,“往左走,對,再往右拐。”
身爲高級馴獸師的蕭韻兒訓練一條蟲子自然不在話下。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那條蟲子完完全全被蕭韻兒給馴服,讓往哪裏就往哪裏,非常聽話。
玩了一會兒,凌風還沒有回來。
蕭韻兒擡頭朝着遠處望了望,“小白怎麼還沒回來,早知道我去狩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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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幾隻野雞野兔還是手到擒來的。
正要起身想去找一下凌風,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白影從林中竄了出來。
蕭韻兒驀地睜大了眼,“小白,你怎麼又變回來了。”
凌風將嘴裏的兩隻野雞吐掉,猩紅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黯淡。
正抓野雞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成了狼形。
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好。
“小白不要傷心,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的。”蕭韻兒揉了揉他順滑的白毛,感嘆道,“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狼的樣子,可以隨便摸。”
凌風:“……”
這女人有她這麼安慰人的嗎,不過,陰霾的心情也得到了好轉。
不管怎樣,他現在總有機會變成人形,總比一直是狼的好。
“小白,來讓我抱抱。”蕭韻兒伸手就抱凌風的腰,只是被凌風躲開了。
蕭韻兒撇撇嘴,“小白,你越來越傲嬌了,連個抱抱都不給。”
她嘴上這麼說,心裏卻跟沒事人似的,轉過身哼着小曲處理凌風抓到的野雞。
“本來還想讓你給我烤雞吃呢,現在好了,還是我給你烤。”蕭韻兒嘆了一聲說道。
她一邊烤着雞,手還不老實的在凌風身上摸一把,簡直就是個大色女。
凌風往後退了幾步,逃離她的魔爪。
她是不是誰都摸,在那世界是不是也摸別的男人。
如此一想,凌風心裏不知怎的莫名的萌生出一絲的不快。
蕭韻兒感覺到凌風鄙夷的目光,就知道他在心裏罵她是色女。
不過,還是解釋一下好,“小白收起你那小眼神,我呢,除了動物和女人外,只摸過你一個男人的身體,你放心了,我對待伴侶很忠誠。”
她忠不忠誠和他有什麼關係,還有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伴侶。
凌風一向對任何事情都是冷漠視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鬱悶過。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磨人。
“凌風,如果你晚上變成美男子,到了白天又變成狼,那該多美。”蕭韻兒翻烤着手裏的雞,還不忘幻想一下美夢。
晚上,一個帥的人神共憤的美男子暖被窩,白天,一個高大凶猛的狼王當坐騎,想想都很美。
凌風聞言,額頭上不由滑出幾道粗大的黑線來。
這女人真是夠了。
很快,雞烤好。
蕭韻兒做飯的本領不咋地,不過,由於她經常出沒山林烤野味的本領卻是不蓋的。
將整隻雞烤的金黃金黃,香氣四溢,非常有食欲。
她撕下一條雞腿在嘴邊吹了吹,弄涼之後,遞到凌風嘴邊,“小白,來我餵你。”
凌風看着眼前已經不燙的雞腿,心頭有暖意流動。
他還以爲她會自己吃,沒想到第一個想到是他。
凌風也矯情張嘴將雞腿吞進嘴裏,嚼了嚼,感覺這雞腿十分美味。
這時,蕭韻兒大笑了起來,“小白,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吹的時候把唾沫星子都噴到雞腿上了,我們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凌風:“……”
整個人都不好了,剛剛對她升起的好感一掃而光。
“給你,這次沒有唾沫了。”蕭韻兒撕下另一條雞腿遞給他,笑意盈然地道。
凌風嫌棄地瞥了一眼那雞腿,還是張嘴吃了。
隨後,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將兩隻雞吃了個精光。
吃飽噎足之後,蕭韻兒沒形象的躺在石頭上,閉着眼假寐。
由於一整夜沒怎麼睡覺,這個時候睏意上來,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
凌風掃了一眼那石頭,由於剛下過於,石頭還有些潮溼。
斂了斂眼眸,走上前用前肢在蕭韻兒臉上戳了戳。
“小白,不要鬧,讓我睡會。”蕭韻兒皺了下眉頭,抓住他的前肢。
凌風就用頭拱了拱蕭韻兒的身體,一不小心用力過大,將蕭韻兒整個人從石頭上拱了下來。
“哎喲。”蕭韻兒扶着被摔痛的腰身,鬱悶地瞪着凌風,“小白,你幹什麼呢。”
好吧,他用力過大了。
凌風有些理虧,幸好他現在是狼形否則真要丟大人了。
他用前肢指了指石頭,這上面太溼不能睡。
蕭韻兒知道他什麼意思,也知道上面太溼,睡覺不好。
可她太困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擡手拍了拍懵懵的頭腦,用酸澀的雙眼看着四周,“我們需要找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否則我真要在地上睡了。”
一夜不睡,對於一向睡覺睡十個小時的她簡直是折磨。
想要找個安適的地方睡覺,還是要出去。
凌風走過去,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上。
“還是小白好。”蕭韻兒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凌風身上,然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腦門上親了幾口。
凌風:“……”
真想將這個女人給扔出去。
“小白,我先眯會眼,找到客棧喊我一聲。”
蕭韻兒從身上抽出自己的腰帶,趴在那裏將自己的身子捆在凌風的身上。
然後,像條章魚一樣緊緊摟着他的身體。
這樣即便她睡着了也掉不下來。
凌風無語至極,這女人做的還挺全的啊,竟然將她自己栓到他身上。
這時,傳來蕭韻兒細微平緩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睡着。
心可真夠大,竟然這麼睡着了。
不過,想到在山洞裏,她同樣毫無顧忌的睡着,可他靠近她,她就立即清醒過來,那種機警度對於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來說有點過。
害怕吵醒蕭韻兒,凌風腳步走的十分平緩。
到了城裏,天色已經大亮。
路上的行人見一頭白狼馱着一個女孩,那女孩趴在那裏不知是死是活,都紛紛躲開,生怕被這條狼咬上一口。
他們所到之處,行人連忙躲開。
凌風也不理會,找到一家客棧後,低聲叫了一下。
怎奈身上的人睡的太死,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凌風朝客棧牆壁看了一眼,邁開四肢走了過去。
側着身子將蕭韻兒在牆上蹭了蹭,害怕弄傷她,也不敢用力。
用力太輕依舊喚不醒沉睡的蕭韻兒。
昨天一夜沒怎麼睡覺,這個時候只怕很難叫醒。
於是凌風放棄叫醒她的念頭,直接馱着她進了客棧。
他的到來,立即驚動了客棧裏的人,膽小的人都紛紛躲開。
客棧掌櫃的嚇得趴在桌下面,瑟瑟發抖。
他們都是普通人,見到這麼一頭高大凶猛的白狼不嚇壞纔怪。
凌風用後肢從蕭韻兒身上將錢袋勾了出來,然後,用前肢和嘴從裏面取出一張銀票,丟到桌子上。
然後,用前肢指了指樓上,示意給他們開一間客房。
那掌櫃的見那張銀票是真的,這頭白狼長的雖很威猛,但自從進店中沒傷害過任何人,而且還很人xin的拿出錢給他。
見他指着樓上,小心翼翼的試着詢問,“這位狼大爺,您是想開間客房。”
狼大爺?凌風狼臉黑了黑,不過,沒計較這麼多,點點頭。
得知他的目的後,那掌櫃的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內心卻是震驚萬分。
這頭狼簡直是逆天了,竟然通曉人語。
偷偷的瞄了一眼凌風背上的蕭韻兒,見她睡的十分香甜,時不時的蠕動下嘴,甚至還有口水流了出來。
這女孩還活着,貌似睡着了。
這時,他發現有道戾色的光芒盯着他,扭頭一看,見那白狼神色兇殘,驀地嚇了一跳,連忙收起視線不敢看他們。
“狼,狼大爺,您還有什麼吩咐。”掌櫃的戰戰兢兢的詢問。
這是他有生以來,遇到過最奇怪的住店客人,不,客狼。
凌風看了看不遠桌子上的食物,擡起前肢指了指。
“您想要一些吃的對嗎。”
凌風點了點頭,然後,又指了指茶壺。
“喝的茶水?”
凌風再次點頭,依舊指着那壺茶。
這下掌櫃的蒙圈了,很迷茫的看着凌風,“在下有些不懂狼大爺的意思。”
凌風沉了沉眼眸,只得作罷。
他本想要一桶熱水,等蕭韻兒醒來就可以洗澡了,沒想到對方不懂他的意思。
算了,還是等蕭韻兒醒來自己要吧。
然後,用嘴叼着地上的錢袋直接上了樓。
那掌櫃的親自跟了過去,把店裏最豪華的房間讓他們住了進去。
然後,又下去吩咐人去弄飯菜。
他是生意人,管他是人還是狼,只要給錢那就是大爺。
掌櫃的將那張一百兩銀票收起來,內心的震驚依舊存在。
凌風將蕭韻兒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想將捆着他們的布帶解開,怎奈蕭韻兒怕自己掉下來,直接繫了個死結。
沒辦法只好趴在那裏陪着蕭韻兒睡覺。
很快,店小二送來吃食。
蕭韻兒一覺好眠,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抱着一具軟軟的,很舒服的白色的東西。
等她看清了才發現原來是凌風,原本揚起的頭又放在凌風的身上,親暱地磨蹭着。
“小白,你身上好軟好舒服。”蕭韻兒用臉蹭着他的皮毛,呢喃着,“我們已經同牀共枕,我的清白全被你毀了,小白你可要負責。”
凌風無語,這女人一天到晚讓他負責,他一頭狼怎麼負責。
動了動身子,示意她起來。
蕭韻兒坐起身,將綁着兩人的帶子解開,“小白,我們在哪裏,這裏好像是客棧。”
得到解脫後,凌風連忙跳下牀,趴在那裏一動不動,整個身子都麻了一大半。
“小白這裏該不是你開的吧。”蕭韻兒看着周圍的環境,忍不住給凌風點了個贊,“狼形還能有客棧住,小白真棒。”
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走出去想要一桶水洗澡。
剛出門正好碰到一個店小二,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那眼神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就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