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兒看着濃郁的夜色,開口道:“小白,我們要不繞開這裏吧。”
她和藍陌塵也沒什麼多大的仇怨,沒必要爲了修理他讓小白陷入危險之中。
凌風知道她擔心他的安危,勾脣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放心吧,這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實則是凌少華借這個女人的手來對付他,其實這個女人真正的目的是蕭韻兒。
爲了殺蕭韻兒,不惜下了血本。
這樣的女人不能留,留了也是禍害。
聽他這麼一說,蕭韻兒很信任的點點頭,“我相信你。”
小白既然這麼說了,他肯定有把握。
她的小白天下無敵,這些人在小白麪前都是跳樑小醜,不值得一提。
咳咳,不能驕傲。
蕭韻兒朝着前面看了看,心中突然有一個想法,“小白,也不知道玥姐給我配的藥如何,要不要今晚在這些人身上試試。”
在山林中遇到的那羣二貨殺手,她本來想試試,可見他們並非十惡不赦的人,便沒有下手。
至於這羣人,聽小白的語氣肯定不是善類,那她就當爲民除害了。
凌風見她眸光璀璨閃爍,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帶着寵溺的點了點頭,“好。”
既然她想玩就讓她先玩個夠,他只管善後。
這時,蕭韻兒意識到什麼,連忙說道:“這裏居住了很多普通老百姓,我們能不能先將這些人引到沒人的山林中,這樣我也好施展我的強項。”
“都按你說的去辦。”隨後,凌風又對着前來的黑衣人說道:“你們到前面十里開外的山林中等候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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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堡主。”黑衣人得令快速閃進黑夜中,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人影。
看的蕭韻兒目瞪口呆,“好快啊,你的下屬武功都這麼強嗎。”
凌風將她的頭扭過來,“他只能算是中等,凌家堡還有很多比他武功高的,而且很多。”
“這麼牛。”蕭韻兒吞了下口水。
“恩。”凌風點了下頭,然後,酷酷的說道,“以此人的武功二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二十個?!”蕭韻兒脣角抽了抽,看着一臉平靜的男人,莫名的笑了。
邪邪一笑,“小白,你是在吃醋嗎。”
她認識的小白可不愛顯擺,剛剛那句話顯擺的成分很大。
凌風不由面上一赫,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
臭屁凌小白。
凌風帶着蕭韻兒按照原來的計劃,去整藍陌塵。
他們剛到那家客棧門下,從四面八方跳出來許多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個個訓練有素,和之前在山林中的二貨殺手相比簡直強上了幾百倍。
一瞬間的功夫就將凌風和蕭韻兒包圍在其中。
“等一下,我先問你們個問……”蕭韻兒話還沒說完,那些黑衣人殺手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直接提着兵器砍了過來。
速度快又狠,幸好凌風伸手了得,抱着蕭韻兒輕鬆閃開。
“這羣人和之前見的那羣一點都不一樣。”蕭韻兒待在凌風懷裏,激動的看着如鬼魅般的殺手。
凌風一腳踢開一個殺手,不忘給她腦補一下,“這是真正的殺手,二級殺手。”
“二級?”蕭韻兒伸出兩根手指頭,瞪着大眼道,“那一級殺手豈不是更厲害。”
“恩。”凌風一掌打過去瞬間五個黑衣人被打飛了出去,“不光有一級,還有金牌殺手。”
“金牌?!”那豈不是更厲害。
凌風一邊和黑衣殺手周旋,一邊和她解釋,“金牌殺手目前在殺手行業中只有三個,他們是烈焰門的三大長老。”
在他說話間,一名殺手手持長劍直衝着蕭韻兒刺了過來。
凌風眉頭一皺,直接將身側的一名殺手拉了過來,當了人肉盾牌。
那人被同伴刺穿了身,晃了晃便倒在地上死了。
蕭韻兒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微蹙了下眉頭,繼續之前的話題,“烈焰門是什麼組織,這麼牛逼,竟然一下囊括了三大金牌殺手。”
對於被凌風打死的殺手,她自然不會聖母到去同情他們。
他們爲了錢財可以去殺弱小,那麼他們的命也就不知道被人同情。
“之前小熊口中的小狐狸就是烈焰門門主越流觴的女兒。”凌風反手一記,又有兩名殺手死在他手中。
“那這個越流觴豈不更厲害。”蕭韻兒環着凌風勁腰,開口說道。
“恩,不過,烈焰門最厲害的不是門主越流觴,而是他妻子白瞳兒,白瞳兒真正的實力只怕我都抵抗不了。”
幸好白瞳兒智商有限,否則天下第一就是她的了。
蕭韻兒眸光閃了閃,“我以爲玥姐都是最牛的女人了,沒想到小熊的丈母孃更厲害。”
丈母孃?凌風脣角抽了抽。
“白瞳兒的武功比阿玥高不錯,不過,若是他們真正打起來,五個白瞳兒也不是阿玥的對手。”
這點他絲毫沒誇張,不是武功高就是最強者,只有智商和武力結合纔是最強者的體現。
唐玥要比白瞳兒聰慧很多,兩人真的反目成仇,死的人也只會是白瞳兒。
當然,她們倆關係好着呢。
想到這裏,凌風又加了一句,“這個白瞳兒和你一樣,把阿玥當成偶像,她最聽的就是唐玥的話,就連她丈夫都要往後推推。”
蕭韻兒這點不得不承認,唐玥的確有這個能力。
只是沒想到一個殺手頭頭的老婆竟然拿唐玥當偶像,可見她玥姐有多厲害。
不過,她崇拜玥姐是一碼事,可自家男人這麼誇另外一個女人,她內心還是會冒酸泡,尤其還是自家男人以前暗戀的對象。
一時間,蕭韻兒有些小別扭,便不再吭聲。
見懷裏的女人安靜了下來,凌風知道她又吃醋了。
略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去解釋。
看時機差不多了,便抱着蕭韻兒朝着十里外的山林飛去。
“他們跑了,追。”
那些殺手蜂擁而上,朝着他們逃走的方向追去。
很快到了山林中,凌風停了下來。
爲了將殺手們吸引過來,凌風故意放慢了腳程,他們剛落地,那些殺手便飛奔而來。
蕭韻兒在他們前面十米的地方丟下一個瓶子。
等那些殺手將至時,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石子砸了過去,正中瓶子,將那瓶子砸了個粉碎。
這時,一股濃白的煙霧從被砸碎了的瓶子內四散開來,瞬間將那些黑衣人包裹住。
蕭韻兒看着被白煙包裹住的黑衣人,頓時笑了,“玥姐的藥還真好用。”
這個方子是唐玥給她的,她便配了一些,沒想到這麼好用,比直接往對方身上撒藥粉要來的爽快。
凌風看着已經消散了的煙霧,垂眸和蕭韻兒說道:“回頭我幫你製成煙霧彈,那樣更好用些。”
“對耶,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蕭韻兒一拍腦袋,崇拜的看着凌風,“我家小白就是厲害。”
凌風不是個喜歡聽恭維話的人,不過,她的誇讚卻讓他十分受用。
與此同時,那些黑衣人衝出煙霧跑了出來。
“我來。”蕭韻兒用手捏着自己的嘴巴,隨後,從她嘴裏發出,“嘶嘶……”好似蛇的聲響。
這聲音就好像一道信號朝着遠處傳來。
很快,草叢中響起蛇經過的聲音,慢慢的越來越多。
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無數條蛇,快速纏住這些殺手的腳,往上鑽。
“啊,蛇!”
那些殺手也顧不得殺人了,跳腳着想要躲甚至想飛到樹上,可那些蛇就好像被下了魔咒一樣,直追着不放。
至於逃到樹上的殺手,也難以倖免,因爲樹上也有不少蛇等在那裏。
簡直是人間蛇域,恐怖之極。
很快一名殺手被蛇給弄倒,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間蛇一股腦的纏了上去,全身上下佈滿了蛇,密不透風。
那人在地上打了個滾,便不再動彈。
看着這一幕,蕭韻兒內心十分震撼,不忍直視。
天,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這是她第一次驅蛇,沒想到竟喚來這麼多蛇。
在現代她也就在動物園裏馴馴老虎獅子什麼的,偶爾去山林也是單條的馴化。
這一招驅蛇法是她師父教她的,因爲現代是法制社會,自然不能亂來,師父也叮囑她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用。
即便到了這裏,也從未想過用這一招。
沒想到結合着玥姐配的藥,竟然讓一片地方變成蛇場。
耳邊一直傳來殺手痛苦的慘叫聲,聽的蕭韻兒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她從來沒有殺過人,這是第一次,沒想到一下子殺了這麼多。
不慌張肯定是假的,甚至內心多出了許多自責,莫名的覺得自己很殘忍。
這時,一條有力的手臂將她擁進懷裏,讓她內心的恐慌消散了許多。
“你若不殺對方,對方就會殺了我們,他們要殺的人是你我,即便死在我們手中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責。”
凌風看着這震撼的一幕,內心也被觸動了。
他從沒想過懷裏的女子竟一下子能召喚過來這麼多條蛇。
無數計的蛇密密麻麻在那裏翻騰涌動,甚至有不少蛇纏在一團,來回滾動,讓人噁心。
蕭韻兒深吸了一口氣,笑着搖了下頭,“我沒事。”
原本想喚來一些蛇嚇唬這羣殺手,然後,讓凌風和他的下屬們再解決了。
沒想到她一下子叫來這麼多,而且這些殺手都被一一擊斃。
隱藏在暗處的凌家堡暗衛見此也是吃驚不小,他們的主母竟然這麼厲害,本以爲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竟有御蛇的本領。
如此一來,和他們的主子倒是非常相配。
等這裏的蛇驅散完,兩人便回到了客棧。
“堡主,那女的逃走了。”守在這裏的暗衛,自責的說道。
凌風眼眸一眯,冷聲道:“怎麼回事。”
“我們本想上去捉人,可誰知那女人早已逃走,後來才發現這客棧地下有條密道,等追過去已經晚了。”黑衣人暗衛懊惱地道。
他們死死的守在這裏,就連一隻蚊子都難逃過他們的眼線,怎麼都沒想到這家客棧竟有一條密道。
“密道?”凌風冷眸掃了一眼面前的客棧,神色變得幽深起來。
原本以爲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客棧,現在看來他們想錯了。
“去把這裏的掌櫃喊來。”
“是,堡主。”暗衛立即走了進去。
很快那暗衛便走了出來,也只有他一人並沒有認跟着,他面色陰鬱顯然遇到不快的事。
“堡主,掌櫃的服毒自殺了。”暗衛氣惱地道,“那些店小二都是附近的村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那女的長什麼樣,你給我描述下,說不定我認識。”蕭韻兒開口道。
既然費了這麼多心思來殺她,肯定是她認識的人。
那暗衛皺了皺眉頭,抱歉地道:“回夫人,那女人戴着面紗,屬下都沒看到她的長相,不過,她身材纖瘦,比您矮上半個頭。”
他這一聲夫人叫的蕭韻兒內心那個爽啊,甚至還伸出一根拇指,誇讚道:“有前途,兄弟好好幹。”
隨後,她垂眸想了想,可怎麼也想不出來她有這號的仇人。
估計是以前的蕭韻兒惹下的仇敵。
唉,誰讓她佔用了人家的身體,不管好的壞的都要面對。
到底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呢。
聽父皇說,她之所以會昏迷了三年,是因爲有人在她腦中種下了一個叫植物盅的東西,而且還是玥姐幫她治好了的呢。
額,其實說白了,玥姐貌似沒把原來的蕭韻兒救過來,救活的是蕭韻兒的身體,然後,這身體被她給霸佔了。
若沒有霸佔這具身體,她就遇不到小白。
想想都覺得非常滿足,至於想殺她的人也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的搓點。
凌風沉思了少卿,然後,開口道:“藍陌塵呢。”
“堡主說的可是和那女人一同前來的公子?”暗衛恭敬的詢問道。
“恩。”凌風點了下頭。
“他正在二樓客房睡覺,估計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蕭韻兒一聽,頓時怒了,“這個混蛋,我們在外面打的熱火朝天的,他竟然還不醒,不但長了雙豬眼,還長了一顆豬腦。”
那暗衛首領身子不由一顫,內心一陣的冒汗。
不愧是夫妻啊,上面睡覺的公子明明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怎麼都和豬不沾邊,卻被這對夫妻硬生生的說成了豬。
蕭韻兒朝上面看了看,然後,磨牙和凌風說道:“小白,我們上去。”
這頭豬,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困難,他倒好竟然還在睡覺!
如果她能忍,那她真成了忍者神龜了。
額,呸,她怎麼能說自己是忍者神龜呢。
“好。”凌風讓守在這裏的暗衛都散了,然後,帶着蕭韻兒直接從客棧的正門進去。
到了門口,蕭韻兒才發現自己手裏沒拿蛇。
於是,吩咐人去弄一盆水,順便從冰窖裏拿一些碎冰過來。
攪拌好之後,又讓凌風直接將裏面的門閂震斷,然後,兩人走了進去。
看着牀上睡得像頭豬的藍陌塵,蕭韻兒邪惡地將脣角往上揚了揚。
然後,從上面倒了下來。
正在睡夢中的藍陌塵猛地坐了起來,“啊啊啊,下雨了,下雨了。”
看着他滑稽的模樣,蕭韻兒頓時樂了。
聽到熟悉的女子笑聲,藍陌塵才睜開眼,見蕭韻兒正站在牀邊,不由驚了一把。
連忙揉了揉眼,嘀咕着,“這個噩夢怎麼這麼長,看來我還沒睡醒。”
說完,又躺了回去,正要閉眼睡覺。
突然,又坐了起來,“怎麼會又冷又溼,做夢不但夢到惡婆娘還夢到房子漏了,這是什麼破夢。”
藍陌塵看着牀頂,一副迷茫的模樣,“不對呀,我做夢怎麼會這麼真實,難道我尿牀了,不應該啊,除了十二歲那年尿過一次,就沒再尿過。”
“噗!哈哈哈……”蕭韻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藍陌塵,真有你的,十二歲還尿牀。”
她這一笑,頓時嚇了藍陌塵一大跳,“我的神啊,你怎麼還在我夢裏,怎麼還沒走。”
“走你個頭啊,給我醒醒。”蕭韻兒直接將手裏的盆扣在他腦袋上,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這時,藍陌塵才徹底發現他已經醒了。
將頭上的盆拿下來,看着被子上倒出都是水,頓時氣不打一處,“這是你潑的?”
“是啊。”蕭韻兒挑眉,坦然承認。
“你幹嘛要潑我涼水。”藍陌塵氣惱的將手裏的銅盆丟到地上,看到牀上還有幾塊沒有融化的冰,更是氣憤了,“惡婆娘,你怎麼這麼狠,往我牀上倒水也就罷了,裏面還加冰,想凍死我啊。”
說着,連忙從被窩裏站了起來,站在牀上擰了擰身上衣服的水,內心氣惱不已。
蕭韻兒看着他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心情大好,“我本來打算往你被窩裏塞條蛇,結果那蛇跑了,就先端了噴涼水過來,幫你醒醒腦子。”
“什麼!你要往我被窩裏塞蛇?!”
藍陌塵一聽立即跳了起來,“你,你怎麼這麼狠心,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萬一蛇咬到我私密地方呢,你賠我啊。”
他這話一出,蕭韻兒本想拿話嗆他兩句,誰知她話還沒說出口,眼前一晃,原本站在一旁的凌風已經擋在她面前。
凌風冷冷的看着只穿了褻褲褻衣的藍陌塵,由於被淋了個透,某個私密地方有些明顯。
“不像被割,快點穿上衣服。”
冷冰冰的話語讓藍陌塵骸了一大跳,弱弱的看了一眼黑着俊臉的凌風。
撇撇嘴,“這麼兇,也不知道惡婆娘看上你什麼,和我比起來簡直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