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總裁,天啊,你這是……辦公室裏,剛剛清理了兩桶紙團過去。
徐悠重新回來了墨氏,景醫生放行了。
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裏,第三桶紙團滿了垃圾桶,徐悠忍不住碎碎唸了幾聲,“到底不是鐵打的身子,唉,病來如山倒啊!”
“啊氣!”又一聲噴嚏,在男人紅腫的鼻頭裏,噴出來。
奢侈的手帕已經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塊,擦一遍直接扔掉。
“藥呢?”
墨霆謙感覺到了腦子裏的昏昏沉沉,徐悠讓他休息去看病,結果他自己不肯,一直從早上,離開霍寒那兒,硬撐到了現在。
“這兒。”徐悠立刻掰開了兩粒藥丸,遞給他。
但眼睛裏,全是心疼啊!
幹嘛這麼作踐自己,錢是賺不完的,還不如,好好的和夫人和好,把夫人追回來,再去看病,把身體養好。
沒身體,還能做什麼呢?
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兩粒藥直接放進嘴裏,隨着溫水一起漫入口腔,再然後,就沒有了。
硬撐硬撐,一直都在硬撐。
徐悠還想說什麼,或許是墨霆謙知道他的用意,看着擾眼,直接命他出去,縱然徐悠還想勸幾句,可是自己是下屬,明白看臉色行事。
“總裁,要是有其他吩咐,您立刻跟我說,我會幫您準備好。”
救護車~
結果招來墨霆謙一記深深的殺意目光。
嚇的徐悠避之不及。
腦子裏驀然有些昏昏沉沉,好不自在的感覺,墨霆謙撐着額頭,下意識揉了幾圈。
就這樣,一整天,男人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過。
今天原本有幾個會議,但是都被徐悠闇暗給推掉了,他早就看出了墨霆謙的有心無力,全部讓副總執行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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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心,徐悠還特意給墨霆謙準備了好幾個以防感冒用的小心思。
比如應急感冒藥,暈倒時,還特意在他身上,添加了幾副有用的好東西。
下午五點左右,墨霆謙下班了。
“總裁,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墨霆謙直接拒絕,他還要去霍寒那兒再蹭睡幾天。
但墨霆謙這樣子,其實比喝醉了還讓人擔心。
徐悠看着,默默爲墨霆謙捏了一把汗,想了一會兒之後,隨他吧。
男人一直堅信自己的完美,至少,在暈倒這件事上,他還沒出現過意外。
車是放在公司的負一樓處,他有專門的停車地點,今天原本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最後,他還是決定開一輛比較平常的保時捷。
白色的車身,男人揉了揉意識渙散的額頭,整個身子,已經千斤重,再是鐵打的人,都是扛不住這種冷意的。
終於,在他摸了摸身上有沒有鑰匙時,人啊,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啊~倒了~
此時保安室發現這邊異常,立即採取緊急措施!
“不好!總裁出事了!”
………
再醒來時,墨霆謙只聽見耳朵邊亂糟糟的,一陣一陣的談話聲,令他聒噪。
雪白的四壁,消毒藥水的味道,刺鼻難聞。
飄蕩在鼻腔四周,甚是刺激。
“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
他睜開雙眼,手略微打算撐住自己,結果一不小心,被紮了針頭的那一端,猛的因爲皮肉往針頭裏陷,導致進入的更深了!
一下子,刺醒了他的意思。
就連大腦,也在清楚的看見,自己身旁站着的兩三個人,一瞬間意識明白。
霍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那個身影,即便他沒看見她的正臉,他能確定,是她。
“病人這段時間有較大的心裏壓力,加上這段時間,他作息實在是不穩,看樣子,身體狀況有一段時間了。”
是醫生專業的數據分析聲音。
“什麼心裏壓力?”
女人好奇的聲音也問了出來,但是所有的話,卻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在說什麼呢?”
身後,男人的話打斷正在進行的一切,所有的言語,都忽然令周圍,漸漸生出其他異樣。
醫生也側目虛覷了一眼牀上的病人,笑了笑,“這就要問墨總了,到底是什麼心病呢?嗯?”
醫生一副安慰似的拍了拍霍寒的肩膀,看向她。
倒是下一秒之後,霍寒不明不白的看了看醒過來的墨霆謙,男人此時此刻的氣色,真的很憔悴,下顎的鬍渣,不知在什麼時候,忽然生出了很多。
回首看了一眼醫生,“謝謝您,待會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會再通知您的。”
醫生明白霍寒的意思,點了點頭,“好的,記得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徐悠自知自己呆在這兒,也是電燈泡,和醫生一起出去了,一時間,就只剩下了墨霆謙和霍寒兩個人。
“嘶……”
剛剛針頭扎進男人的皮膚裏,血水,還在迴流的狀態,反射弧略微長了一些。
“沒事吧?”
聽見他痛苦的嘶啞,霍寒立刻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走來,爲他重新按回了掛水正常滴水的頻率。
霍寒看向了他,嘴角先是一抿,然後,下意識的笑了笑,“你生病了,爲什麼不照顧好自己?”
“我,生病了?”
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許是一開始醫生沒找到他身上的筋,好幾個針孔,都在上面,看樣子十分慘烈呢。
“你怎麼會來這兒?”
墨霆謙拉了一下她長裙的裙襬,樣子無辜至極。
女人默默看着他的動作,裙子被他輕輕用手指勾起,緩緩走來,看向他,解釋,“是你祕書告訴我的,要不是他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
難怪他早上,今天一起來,臉紅紅的,她還以爲……
唉,真是腦子有坑。
“墨霆謙,你以後別再那樣了,傷了自己的身體,你有什麼好的?”
“我樂意。又不是傷害你的。”
這回答的語氣坦然,竟讓霍寒,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霍寒還能說什麼,這男人,自己就在折磨自己。
“剛剛醫生給你量了血壓,你這段時間,明顯是很疲憊了,幹嘛總折磨自己?”
她隨便他拽着她的裙子不鬆,給他倒了一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