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小心肝。”
淼淼直接道,語氣深沉,看了沈之愈一眼之後,垂下一個小腦袋,悶悶不樂的。
沈之愈現在,此時只恨不得這裏就是家,如果這些人不在,他一定會狠狠的撕碎她的衣裳,讓她嚐嚐,他現在的怒意,足以扼殺她的命喉,讓她死!
閉上眼,掩飾掉眸底下憤怒的火光,男人握緊拳頭,咯吱的響聲,縱然成全他,此刻,他依舊勾脣,衝着小女孩輕輕的問,“哦,是嗎,那你是誰的小心肝,難道,他的?”
他微微頷首,指了指眼前的墨霆謙,那種目光,彷彿吞噬掉女孩的一切,讓其悲傷,難過。
淼淼賭氣的搖着腦袋,當然否認,她也不知道,明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爲什麼沈之愈,要故意這麼說呢?
“你今天,做好準備了嗎?”
“呵,什麼準備?”沈之愈一臉無畏無懼的樣子,十分,狂。
墨霆謙冷着面容,實在是對他擡不上微笑,不久前,霍寒差點就沒命的事情,可是拜他所賜。
“沈之愈,很多事情,在你看來,理所應當,但是在別人面前,你卻是喪心病狂,已經變得瘋魔了,知不知道?”
他嘴角陰冷的笑,露出兩顆殘忍的獠牙,彷彿,那些血淋淋的例子,都像他說的只是隨隨便便的事情,至於痛癢,他全然忽視。
殘忍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淼淼靜靜的看着這個讓她竟然有些愛上了的男人,真是可恨,他那樣對她,爲什麼,她還會喜歡上呢?
是她犯踐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清冷的聲音,傳播在了淼淼的耳旁,“別人的生死,難道我也要管轄?我只看我在乎的人,其他人,我全都不在乎。”
這樣的不負責任的話,墨霆謙的拳頭恨不得一拳捶過去。
“霍寒,你爲什麼要殺了她?置她於死地,不是你的意思?”
“你說霍寒啊……”
沈之愈舔了一圈犬齒,狂放的口吻,“讓她死,是因爲我有重要的事情,她必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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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愈,你今天會死,信不信?”
他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手槍,就連槍把,都已經上膛了,一下子,氣氛驟然變得尖銳起來。
空氣裏,能幾乎讓人的毛孔收縮,那股生寒的風,吹在人身上,更加的難受,叫人簡直無法撼動分毫。
淼淼震驚的直接捂住嘴,掌心,早就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然而!
四周,並不似眼前所看簡單!
當墨霆謙掏出槍那一瞬,便就看見了無數把槍,對準了他,不,是他們!
一把槍對着沈之愈,無數把槍,在墨霆謙的這方,威逼利佑。
氣氛,越來越恐懼,在這一刻,稍有不慎,便會擦槍走火,其結果,簡直是令人不寒而慄的,要真是結果有一天成爲現在這樣,那到頭來,真是嚴重的很。
“呵呵,沒想到吧?”
沈之愈挑了幾下黑眉,嘴角的猖狂,那麼的傲,他想擡起手,然而不等男人擡起手,墨霆謙沖着他按下了扳機,能在差之毫米之間,看見沈之愈的瞳孔,是有一刻的激烈聚攏。
不過並不是墨霆謙就開槍,而是,在用行動告訴他,他並不怕。
“你想死嗎?”
死,他怎麼會捨得死呢?
在現在這種時候,他沒看見他心底下的那個人,是捨不得死的。
“墨霆謙,你別亂來。”
沈之愈再次強調了一遍。
“怕我殺了你,再殺了那個睡着的?我實話告訴你,那個睡着的,就是我劫走的,我看你這麼寶貝一個死人,我倒要看看,這個死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奧妙。”
一口一句一個死人,沈之愈聽的勃然大怒,最起碼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妹妹。
“她不是死人,把你的嘴放乾淨些!”
陰鷙的眼神,憤怒的語氣,真是叫人不得不懷疑,能把一個死人說的這麼在乎,究竟,心底裏的重量,有多少啊。
淼淼在旁,默默看着沈之愈的神色,漸漸變得窒息起來,他陰森沖天的氣息,都是爲了那個睡着的女子,看來,真是愛的深沉啊。
她在內心涼涼的自我嘲笑了幾聲,看來,她就是一個新鮮一點的牀伴,換做其他人,也會是一樣的對待。
怎麼她就偏偏着了道呢?
“她會開口嗎?會說話嗎?能吃下去東西嗎?植物人還能喂下流食,你是將她完完全全當做死人對待,她沒有氣息,不是死人,難道還是活人?”
只見沈之愈彷彿遏制不住體內盛烈的怒意,直接走了過來,墨霆謙也沒有舉槍再對着他,他的到來,是衝他揚起一拳頭,砸過去,不閃躲,等着被毀容!
墨霆謙微微向後一傾身,避開了他猛烈的攻擊。
然而沈之愈並沒有放棄,似乎兩人都默認一致,進行了一場完全是肉搏的戰役,拳頭對拳頭,在空氣裏,每一下,刺骨生風。
兩個人的拳腳功夫極其的厲害,都好像是一個人教的一樣,不管是招式還是出拳,兩個人,都十分精準有力,在對方之間,各自看着雙方,互不相讓。
淼淼看傻了眼睛,這麼厲害?
他們的功夫,都是誰教的,這是跆拳道嗎?
最後,在一羣人都帶着看戲的眼光,着重觀察到這一點,猝不及防,一拳吃力的迎接在了嘴角之上,另外一個,下顎受損。
各自退了一大步。
不相上下,最後的結果證明。
“你沒事吧?”
淼淼自然先關心的是站在自己的這一方,看着墨霆謙的嘴角滲出些許淅淅瀝瀝的血跡,酣戰之後,平添半縷的男人味兒。
“好帥啊,墨總,你的功夫真不賴。”
雖然還受傷,但是對方也受傷了,關鍵兩個人,是真的都有兩把刷子。
淼淼給墨霆謙擦了幾下血,拿出自己的手帕巾。
上面,還是印有可愛的小動物在上面。
淼淼心思一沉,唉,估計要扔掉了,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塊手帕呢。
不遠處,沈之愈的下顎也有擦傷,傷口必須昂着頭,才能看見,他吐出一口鮮血,是那一拳震到了牙齒,眼見着淼淼手裏的那塊手帕,還是他給她買的,竟然,現在給別的男人擦乾淨,一股盛大的火,重新又燃燒過來。
他眼神堅定不移,看着淼淼的身軀,靠在墨霆謙的身旁,踮起一雙腳尖,爲旁人,最讓他陰沉的全臉變黑的,是對方就是墨霆謙,這是禁忌!
“沒事,多謝。”
墨霆謙收下這小丫頭的善意舉動,溫和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一眼,就無意間瞥見對面的眼神,暗到深不可測,寒如深潭。
呵,活該。
“淼淼,幫我擦一下這裏。”
他看着對方,直接命令淼淼,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旁,明明沒有了痕跡,但是,故意做給對方看,就好像,極是有趣。
讓沈之愈這樣跟着費力,可真是有趣呢。
眼看着沈之愈臉上的氣色,越發的難受,就有那麼一瞬間,心裏的恨,在痛苦的宣泄。
墨霆謙就知道,沈之愈這個人渣!
“沒有了吧,我看看。”
淼淼倒是一臉天真,真認真給墨謙又擦乾淨了幾下,眨眨水潤的大眼睛,忽然,她感覺到全身一僵,從背後傳來的那股生硬的感覺,令她無不意識到,糟糕了!
果然,在一轉身之後,就看見了沈之愈那張陰沉的能滴出暗墨般汁液的輪廓,他身上的汗,臉上的血水,無人擦拭,掛彩在上,像只緊盯食物的惡獸,看着她,那雙犀利的眼神,把淼淼看的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