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人,想都別想。
然而這卻招來淼淼的蔑笑,並不在意,“是嘛?”
她嘴角暴露出來的冷笑,可是把沈之愈,直接差點就氣的惱怒。
這丫頭,暴露出來的頑強笑意,果真是令人想都不敢想,還偏偏全部成全了,果真是……有多期待,又有所意外呢。
想了想之後,淼淼始終都不能做到再試一次讓自己的心臟,愈加的寬鬆起來。
“你到底懟我做什麼?”
她感覺到了,手臂和雙腿,那種圈住她的鐵環,在不斷向後收緊力量,簡直強大到可怕,這個混蛋,到底……
“別怕,好戲還在後頭。”
她能有手從他身上把鑰匙偷出去,有腳跑出去送給別人,那就斷掉她的雙手雙腳,看看她還敢不敢!
這樣的恐怖的想法,想必淼淼,根本還不得知。
於是乎,在刑具不斷的絞緊之下,只有淼淼生生的負隅頑抗,她默默承受,仍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樣的刑具,一旦達到了某種無法忍受的極端,那麼,最後所剩下的,只有一個破碎的軀體,這樣的結果,是常人絕對無法容忍的,疼痛下去,幾乎接近死亡。
而沈之愈竟然,會縱容着這些人一直持續下去,又何況,怎麼會讓人感覺到不自在呢?
疼是真的疼否則,怎麼會百白白的,出現在了心底之下。
“好疼……疼……”
終於,淼淼也到了無法容忍的階段。
換做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早就比她先求饒。
因爲收縮的面積極小,痛苦很快會隨之而來。
而女孩因爲身子本就嬌軟,小上許多,所以,一直沒都在硬抗。
“很好,你讓墨霆謙拿人來換你,我自會停止。”
冷酷無情,說出這樣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淼淼整個人,都是十分的難受,她的鼻頭全都是酸澀沁涼,跟着眼淚,就出來了。
原來自始至終,他在想的,都是另外一個人,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的死活,她的情緒,他向來都是默認縱容,沒任何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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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時,她一開始十分牴觸,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個男人,在牀上很猛,他從來不會顧及她的感受,只是一味索取,甚至不知道,她就是他開發的,可是,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對待。
她恨,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纔會被這樣一個人渣索取壓榨。
而後,實際上,在看見了那麼多關於他不好的評論之後,淼淼也是如釋重負,畢竟因爲太多的情緒,如果能得到相同都共同點,尋找一絲慰藉,人啊,就會有些被溫溫柔對待的錯覺了。
然而在往常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仔細發現,好像沈之愈之所以那麼……強悍,並不是單單隻把她當做了之壓榨索取,不付出任何的一個泄欲器,他似乎就是那樣作風行事都一個人。
很多時候,她累了,說不要,他會用全世界最溫柔動聽的話哄着她,再給他一次,“一個將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多要幾次怎麼了?”
這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這個男人,在她困的兩眼疲憊,連眨個眼都是奢侈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主動哄她笑的話,沒有說直接強行掰開她,她反正不覺得這個一個男人該有的,但是他都肯爲你做到,所以,心裏就自然原諒他了。
她發現他喜歡看她穿的像個公主一樣,長長的頭髮,像是魔法城堡里長大的盛寵乖巧兒,很多時候,她都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一些其他的名堂來,比如,他誇她穿粉色或是藍色的蛋糕裙,說好看時,目光那麼溫柔,她知道,他不是在看她,她一個從三溝裏出來的山雞,真是穿幾件公主裙,就能變成公主了?她註定就是隻野鳳凰。
讀書不多,但睹物思人的意思她略有所知,女人的感覺向來都是敏銳的,何況還僅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就能讓人心猿意馬。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就被過渡到了一個極是容易接受所有事物的時候,很多時候,不應該在說,她應該好好補救所有,讓人無法探測出最原始的欲望,不是嗎?
偏偏到最後,在他面前輸得徹徹底底,沒有一絲任xin可言。
涼風吹動着好看人兒的長髮,烏黑烏黑,在這個慵懶的海風環境上,可愛變成了xin感,精緻的跟個洋娃娃一樣。
“不說。”彼時,吐出二字來。
沈之愈心一凜。
隨後,只看見了淼淼,確認無誤的樣子問她,“你當真?”
“當真,怎麼了?”
淼淼容易接受所有的新鮮事物,不然怎麼會爲了這個王八蛋迷足深陷至此。
她愛的太快,導致傷心絕望來的也快。
其實不怪她,在一個女孩十八歲的時候,被男人奪取了她自認爲最寶貴的那一層貞操,下意識裏,就會認定,對他有多重的意見。
而這個男人,之後給她想象不到的一切,被當做公主一樣伺候,小時候,女孩心裏都有願望,穿着粉粉的小裙子,和最愛的王子在一起,在城堡裏,吃着香噴噴的蛋糕,每天,都可以微笑。
簡單的再不過如此。
忽略了生活的材米油鹽,這真的會誤導人啊。
可灰姑娘註定成爲不了公主,南瓜馬車十二點之後就會消失,童話裏說王子終於找到了灰姑娘,可放在現實裏,灰姑娘只是一個替身,還需要藉助巫婆都勢力才行,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山雞,能行嗎?
看的越是明白,就覺得,心越是會痛。
她假裝在霍寒面前露出來對他的不在意,在每個人面前,也都是忽略對他的感情,可是,時間久了,她自己都好累。
就像墨霆謙說的,她年紀輕輕,怎麼就愛上這麼一個人渣呢?
呵!人渣沈之愈!
“嘔……”一道鮮血猝不及防,從淼淼的嘴裏吐了出來,來的太快,以至於隨風,飛濺在了男人的臉部輪廓上。
溼潤中,帶着無法掩飾的腥味。
沈之愈僵着面色摸了幾下眼睛,此時,他好並不知道,這究竟是血,還是淼淼故意吐出來的髒東西。
“這是什麼?”
“嘔……”
淼淼又吐了一口出來,如果不是在黑夜之下,黃昏已經消失在了最後一條海岸線上,模糊了時光的景象,真難以想象,沈之愈看見了會是什麼樣。
這一次,沈之愈沒有被濺到,厲聲呵斥了淼淼,“你這是幹什麼?”
人血的腥味在飄滿還是魚腥味的海風中相融合爲一體,致使暫時無人能看透,淼淼這是爲何這般。
想來,淼淼自己也難受,不知怎的,胸口就涌升起了兩口血,還有一口,被她死死壓制住了。
可能真的好難受,第一次的愛戀,會是以這麼殘忍的方式結束。
“我難受,沈之愈。”
她是真難受,好想好想好想現在他就放過她,那該多好啊。
最後一句話,像平時她賴在牀上,一臉蛋渾身香汗淋漓,挺屍說不要了的語氣一模一樣。
男人的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一下。
只當她暈船,剛剛的,都是一些髒東西,他走近她面前,語氣溫柔了一些,明明還是他對她用刑逼供,“好,那你開口,讓他把念念給我留下,可好?”
搖着腦袋,女孩不願意,她說,“不行啊,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你怎麼能讓我出爾反爾。我不要,我就是死了,也讓你得不到她。”
她真嫉妒那個漂亮的小姐姐,怎麼他這麼愛她呢?
要是那個公主是她,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