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咱們這是太早有了孩子
臘月依舊笑嘻嘻的，可見她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還真讓我們主子給猜中了，大少爺果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二姨娘今日又疼又癢，將自己抓得不成人樣，然後讓人去請了大少爺想讓大少爺請玄舞神醫去給二姨娘醫治。」
「後來大少爺從丁香那邊得知三姨娘如今又拉又吐，便讓人將三姨娘抬了過去，後來大少爺什麼都還沒問，三姨娘就全部都招了，將她與二姨娘做的歹毒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大少爺知道這事情就不再插手了，還吩咐下去二姨娘與三姨娘都不用再請大夫了，讓二位姨娘自生自滅就是！」
長公主微微頷首，「常珞確實是個明白事理的，本公主還以為他會看在二姨娘是他的生母份上饒過她！」
臘月道，「奴婢覺得大少爺與二姨娘不親，大少爺從回來之後都這麼長的時日了，可是才去過二姨娘的後院一次，再後來都是二姨娘去找大少爺，而且二姨娘經常給大少爺送燉品瓜果之類的，可是大少爺從不吃二姨娘送去的東西！」
「今日大少爺還說了，他的母親只有常夫人一個，還說常夫人善良美麗，賢淑溫柔，從不會做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而二姨娘不過是府里的一位姨娘罷了！」
後面的話，臘月說得自己好似親眼目睹了一樣。
常相思雖然擁有了小部分關於這一具身子的記憶，但是對於常夫人還是沒多少印象，印象最深的還是北玄瑜。
誰讓她沒事兒就跟在北玄瑜的身後跑着，對於北玄瑜的印象甚至比對她自己的還要多。
長公主頷首，「常珞的話確實不假，常夫人當年善良美麗，賢淑溫柔，在圈子中聲名極好，當初愛慕常夫人的青年才俊就有不少，就算常相那時候已經有了好幾個的姨娘。」
「可當他迎娶了你的母親之後，一顆心都落在了你的母親身上。你母親的教養豈是那些姨娘能夠相比的？」
「那二姨娘雖然是秦家當年的嫡女，可是當初為了讓你爹看上她可是使了不少的手段，可縱然如此，她活了一輩子也不過是個姨娘的身份罷了！」
一聽到臘月說了二姨娘與三姨娘的慘狀，長公主這才舒心了些許。
以往那些事情常相思並無興趣知道，不論是常相的或是常夫人的還是常相與那些姨娘的事情，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常相死了，常夫人也死了，而且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再追究也沒她什麼事情。
不過看到長公主為她打抱不平的樣子，常相思還是感覺到一股溫暖。
長公主住進來的這幾日，倒是將悲傷都盡量收起，而且每日都陪伴在她的身邊聊天，偶爾一起到外頭走走。
相府里早就張燈結綵，喜字貼了不少，看起來極為喜慶，許是因為相府里有喜事所以下人看起來都活絡了許多。
長公主看向常相思，問道，「那你給那幾個姨娘的東西，會有解藥嗎？」
常相思搖頭，「只做出了毒藥，尚未有解藥，而且還是第一次試藥，倒是不會一下子將人給折騰死吧，具體的還要看她們能不能夠撐得住，二姨娘那邊是渾身發癢的藥物，看她能夠熬幾日，等我孩子生下了我繼續鼓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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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那邊上吐下瀉的，按照我用的藥效大約可以折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她能夠撐下來，一個月不需要用藥直接就能夠慢慢恢復！都是第一次使用，真要有個不行，再讓玄舞開個解藥就是。」
她第一次研製毒藥，當初研製了不少，但尚未試過藥效，不過任憑玄舞的本事她那些不過是雕蟲小技，一定可以輕易解開。
長公主幽幽道，「我看就不需要給解藥了，猶如常珞所說的，自生自滅得了，這樣的婦人留着也不過是個禍害罷了，看那常悠悠與常歡歡就知道她們如何教育子女！」
說到這裏長公主冷笑一聲，「按照我鳳臨律法，姨娘毒害嫡女的罪名不輕，輕則攆出府邸，重則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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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常珞難得休沐，大清早就起來了，想到後院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常相思的院子裏。
二姨娘與三姨娘雖然狀況慘烈，但畢竟是她們不對在先。
一直走到了那一處清幽的小院子，常珞站在木棉樹下，看着綻放的花朵，似乎看到了六歲前常相思與北玄瑜在這裏追逐的小小的身影。
那時候二人都是精雕玉琢的孩子，站在一塊兒猶如金童玉女，當初他還以為北玄瑜會是常相思的歸屬。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已經這麼多年了！
常相思歷經了許多苦難，才有今日，而他也已從青澀到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懷着複雜的心情，常珞踏入了院子，臘月正從裏頭走來，看到朝裏面走去的常珞，臘月行了禮。
「奴婢見過大少爺！」
「四小姐可在屋子裏？」常珞詢問。
臘月立即頷首，「四小姐正與長公主聊天呢，奴婢先去稟報吧！」
得到常珞的首肯，臘月轉身朝裏面走去，沒一會兒就過來了。
「長公主與四小姐讓大少爺進屋呢！大少爺，請——」
常珞朝着屋子裏走去，越靠近屋子便聽到了長公主與常相思談話的聲音，他踏入了高高的門檻，朝着二人走去，最後朝着長公主行禮。
「微臣拜見長公主！」
長公主頷首道，「別多禮了，過來坐吧！」
「謝長公主！」
常珞在一旁的位置上入座，此時，臘月已經手腳麻利地送來了茶水。
常相思朝着常珞望去，「大哥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翰林院不是都挺忙碌的？」
常珞道，「翰林院這一段時間確實很忙，不過今日正好輪到我休沐，昨晚上下人過來通知大哥二姨娘那邊的事情，後來我才知道二姨娘與三姨娘之前曾給你送來東西，說是送給你一串紅色碧璽還有兩套孩子的衣物，上面都有不幹凈的東西，看樣子應當是被你識破了！」
常相思笑道，「並非我識破的，那些東西我也沾染上了，不過後來讓人取給玄舞檢查，確實檢查到了不幹凈的東西，所以我就讓人將東西給燒了！」
看到常珞眼裏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常相思更是看不明白常珞了。
「此事其實我清楚乃是二姨娘為了大哥給我準備的嫁妝，所以教唆三姨娘將那放了可致使孕婦流產藥物的紅玉碧璽送給我當出嫁的賀禮，但是三姨娘一直認為常歡歡入了牢獄是我害的。」
「所以三姨娘為了萬無一失，又親手製作了兩套孩子的衣物，也將衣物浸泡在藥物中，無色無味，如果不是玄舞識破，只怕這個時候我的孩子已經不在我的肚子裏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常相思的眼裏閃過一抹狠戾。
「二姨娘與三姨娘的事情，是我乾的！」
想要殺害她的孩子，那麼也要看看她常相思願不願意！
常珞見她氣色尚可，而一旁的長公主此時神色滿是憤怒。
常珞便道，「這事情我都知道了，今日過來是為了看你，至於後院的姨娘如今這樣也是她們罪有應得，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往後，若有人送東西過來，你讓下人去接就是，便親手去接了，別人送的東西，讓他人檢查之後再收，或者是我來檢查。」
說到這裏，常珞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相容里藏着一抹寵溺的意味。
常相思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常珞怎麼突然這樣對她笑，一想到他的身份是錦瑟，便覺得有些怪異。
此時她看着常珞，暗暗想着如果臉上戴着一隻黑色的面具，那麼簡直與錦瑟無異，以往怎麼就么有將常珞往錦瑟的身上想？
東西若是讓常珞來檢查，她更不安心好不好！
那些後院的手段，她還能夠看得出來，可是常珞的手段，怕更勝一籌吧！
長公主並不知道常相思心裏所想，看到常珞這樣說，便笑道，「常大人看起來很疼愛相思，那往後就多照應着相思，別讓後院那些女人欺負了去，這些妾室成日裏整些么蛾子，如今相思有孕，沒有經歷去打理後院的事情，常大人乃是這相府里的長子，該打殺的打殺，該懲罰的懲罰，別讓後院的女人無法無天了！」
常珞頷首，「長公主教訓的是！微臣謹記在心！」
常相思道，「此事便罷了，那些姨娘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不過如果大哥是來向我求情的，我可不會交出解藥，因為我還真沒有解藥，當初知道三姨娘與二姨娘想要毒害我的孩子，我才將自己研製出來的毒藥給她們嘗嘗，試試藥效如何。」
「如果她們撐得下去那就是命不該絕，若是撐不下去……如果你們能夠求得了玄舞出手相救，那就是她們的造化！」
也就是說，她是沒打算出手的，就算出手也無能為力，畢竟還沒有解藥。
常珞道，「後院的姨娘我已經不去管了，生死就由着她們吧，二姨娘雖然生我，但養我的人、真正對我好的人卻是母親！」
「二姨娘自幼教導我的都是如何取代你們，如何離間父親與母親的感情，如何才能夠讓她當上正室夫人，如何將相府里的權勢掌握在手中。也因此我與二姨娘經常發生分歧，我已經多次警告她，沒想到這一次她還是下這樣的重手。」
常珞所說的這一番話，常相思相信，因為二姨娘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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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將近二十日的時間，終於將嫁衣縫製好，還有鳳冠霞帔也都是剛剛製作出來的。
幾名綉娘將嫁衣一件件展開，有的拿着鳳冠霞帔，有些拿着繡花鞋，還有新郎服。
常相思與鳳絳衣看着美輪美奐的嫁衣還有新郎服，眼裏都閃過一抹驚艷，鳳絳衣走到常相思的身邊。
看着那一套嫁衣，不論是布料或是綉線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上面的圖紋更是參與過，加上綉娘的巧手所綉出來的東西可謂巧奪天工。
鳳絳衣將衣物檢查了一遍，這才朝着一旁的寒冬與臘月出聲。
「你們將這鳳冠霞帔與新郎服都取到屋子裏！」
寒冬與臘月立即頷首，「奴婢知道了！」
長公主看着那嫁衣還有新郎服，笑道，「你們二人快進去換上試試看是否合適，我瞧著那嫁衣真心不錯，不管是布料或是綉工還是款式都是極為難得的！」
鳳絳衣拉上常相思的手，「走，我們進去試試看，一會兒讓大姐給我們看看如何！」
長公主坐回了原位，知道他們換衣還需要一些時候，就讓歲暮與天寒招待那幾名綉娘。
鳳絳衣的新郎袍比起那層層疊疊的嫁衣要簡單許多，不過這樣子倒是顯得極為大氣。
上面鎏金綉線綉出的圖紋極為精美，特別是那一隻鴛，繡得栩栩如生，色澤鮮艷華麗。
他知道常相思的嫁衣上綉著一隻鴦，鴛為雄，鴦為雌，鴦的色澤沒有鴛這般鮮艷華麗，但用鎏金綉線綉出來的鴦極為醒目與獨特。
鳳絳衣很快就換好了新郎服，又將頭髮披散下來，重新梳理了一番，用紅色的玉冠束好，看着銅鏡里的自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一張眉目精緻的臉，恰好就是常相思喜歡的類型，如今換上了新郎服，雖然與平日裏的一身緋衣沒有多大的差別，但勝在這一身的喜慶，紅得猶如一團火焰。
常相思卻沒有鳳絳衣這般快，嫁衣層層疊疊穿上就要花費一些時間。
等她將外袍穿上的時候，鳳絳衣已經一身新郎官府地從屏風處走了過來，看到她還在穿着嫁衣，立即過來幫她穿上。
常相思站在他的面前索xin就什麼也不做，乖乖地讓他伺候着，認真地打量起正在忙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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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緋色如火的新郎服，比起平日裏的那些緋衣上面的圖紋多了一些，但極為合身。
穿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身姿顯得更為挺拔，緋色的衣袍也襯得一張臉膚色極好。
五官精緻，眉目如畫，輪廓更是筆墨難以勾勒出來的完美，這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她勾起了一抹笑容，「你這新郎服看起來倒是很合身，可有哪兒需要修改的？」
「倒是沒有，大小正合適，長短也剛好！」
鳳絳衣搖頭，細心地將她腰間的玉帶束好，「這樣可會太緊？」
常相思搖頭，「倒是不會，這肚子目前還不明顯，這腰倒是恰好！」
嫁衣穿上，接下來便是鳳冠。
這鳳冠需要將發上都梳成髮髻，再戴上鳳冠才會好看。
鳳絳衣這些時日倒是學會了梳髮髻，他讓常相思在銅鏡前入座，解開了原本的髮髻，重新梳理。
他的動作輕柔且嫻熟，沒一會兒就梳理好一個美麗的髮髻，再將鳳冠戴上，銅鏡里的女人明妹嬌艷。
看到常相思脂粉未施卻已是這般姿容，鳳絳衣看得魂兒都差點兒丟了。
他拿起眉筆稍微在那兩道美麗的黛眉上畫了幾筆，看到她白皙細緻的小臉，也就沒有再塗上脂粉。
而是用胭脂輕輕地塗抹在她的唇上，塗抹出瑰麗的色澤。
常相思本就生得好看，此時這般打扮，更是顯得驚心動魄。
鳳絳衣看得挪不開視線，若不是考慮到她現在懷着孩子，真想撕碎了她的嫁衣，好好地將她佔有。
這般想着的時候，他也顧忌不了守在外頭的寒冬與臘月，朝着常相思的紅唇湊了過去，霸道地吻了上去。
起初常相思想到外頭還在等候的長公主與綉娘，還掙扎了幾下，可鳳絳衣的力道太大，只得隨了他去。
自從發現有了身孕之後，鳳絳衣就不曾碰過她了，平日也就剩餘親吻與擁抱。
鳳絳衣以往在房事方面都必須饜足之後才肯罷休，這段時日她知道他的忍耐有多辛苦。
常相思閉上了雙眼，任由他探索與親略，偶爾發出的嚶嚀聲，讓鳳絳衣幾乎要把持不住。
他甚至忍不住想着這個時候要是沒有孩子該有多好，他就可以不顧一切地要她！
果然孩子還是晚點兒來才好，他們這才要成親，成親之後那叫新婚，新婚燕爾就要開始讓他忍着到孩子出生……
許久之後，他離開了常相思的唇，此時胭脂已經被二人嘗盡，但經過一番疼愛之後的唇卻比上了胭脂還要嬌妹，色澤更是動人。
二人的呼吸都極為不穩，常相思甚至酥軟在他的懷裏，安靜地聽着他的心跳，雙手無力地抱在他的腰間。
「真想將你吃了，如今孩子才那麼點兒大，我這是要忍到什麼時候呢？」
他喘著粗氣，懷抱着懷裏嬌美動人的女人，低頭在她的唇上又親了幾口。
「等孩子穩定一些吧！」
常相思揚起了小臉在他優雅的頸子處親了又親，特別是喉結的地方，極為吸引她的目光。
簡單的幾個親吻，鳳絳衣確實極為享受，整個人早已有了反應，他深呼吸了口氣，將常相思緊緊地擁抱在懷裏，打算等彼此的氣息都平穩了再出去。
常相思並非第一次穿上嫁衣，然而這一次的心境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多了一抹期待，心裏也是幸福滿足的。
她的唇離開了他的喉結，笑問，「我為你鳳冠霞帔的樣子可好看？」
「好看極了，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往後也永遠都是我心中最美麗的少女！」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目光卻是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只恨不得再狠狠地親上去。
「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穿上新郎服真好看！」
她笑了起來，眼裏笑意明妹，卻生生讓鳳絳衣看出了嫵妹的神色，勾着他的心。
本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此時卻覺得心底有一團火在燒，無法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