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親自責,水月非常心疼。
柳憶湄當然知道是水月在寬她的心,話說到這個份上,柳憶湄自然不能再去提起不愉快的過往,她心疼的撫上水月的臉,寵溺的說:
“好的,媽媽祝福你,一定要幸福。”
“謝謝,媽媽。”
水月笑着窩進母親的懷裏,但轉念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可是,媽媽,還有一件事”
水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婚後,我和少寒要離開這裏,去英國一段時間,一方面沈氏在那邊的業務需要少寒過去打理,另一方面我也想換個環境,不知道媽媽會不會怪我們不夠孝順。”
離開A市,水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親,畢竟這次去國外不比她在A市工作,那麼遙遠,想見一面都不容易的。
柳憶湄理解水月的心情,而且她更知道換個環境對水月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因此當水月說出這個決定之後,她舉雙手贊同:
“這個決定很好啊,媽媽很贊同,至於我,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完全可以照顧自己,況且不是還有陽亦嘛!”
柳憶湄的安慰很有效果,水月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婚禮前一週的時間過得非常快,沈少寒什麼也不讓水月做,只要求她當好那天的新娘。
可水月的心情卻極其複雜,婚禮愈是臨近,她越是思念沐君乾,常常夜不能寐。
那種糾結、痛苦的感覺,令她心碎,儘管如此,她並不想控制自己的想念。
就讓她再放縱幾天吧,過了這幾天,她會把對他的思念完全的收起來。
那時她的身份將是沈少寒的太太,他將再也沒有資格再去思念那曾經屬於她的乾。
婚禮的日子終於來到了,爲了方便婚禮的舉行,前一天晚上,沈少寒就將水月母女接到了A市。
早上化妝師來到水月所在的酒店,爲她畫了一個精緻的新娘妝。
同時也在心然的幫助下水月換上了美麗而潔白的婚紗,鏡中的她就像一個塵不染的天使,美得讓人驚歎,直看得柳憶湄和心然都有些呆呆的。
“太美了,水月。”心然由衷的讚歎。
“是啊,我的女兒好美。”
柳憶湄也欣慰的看着水月,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漂亮,可卻沒想到會美成這樣。
聽着母親和好友的誇獎,水月有些不好意思,赧紅的小臉,低垂下來。
當然她站在鏡前看向自己的時候,她也覺得有些驚訝,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欣喜。
心中泛起的是陣陣的酸楚,她就要嫁人了,可是那要嫁之人並非是她心中所愛。
如果這身聖潔的婚紗能夠爲乾而穿,哪怕只有一剎那,她也會覺得滿足。
可惜這只能是想像和奢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覆着自己的情緒,纖細的玉手覆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шшш ¸ttκΛ n ¸¢O
寶寶幫幫媽媽,給媽媽一點力量吧,心中默默的祈禱着,祈禱着即將要開始的嶄新人生。
當婚車來接水月,載她去往禮堂時,她的心情更加緊張起來,步入禮堂之時,她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緊緊的抓着心然的手,彷彿一鬆開就失去了依靠一般。
禮堂門口已有不少的新聞記者在那裏等侯,雖說沈少寒充分考慮了她的心情,將婚禮一切從簡。
但沈氏少東的
婚禮還是被一些有門路的新聞人獲知,這些記者守侯在此,都想捕捉到第一手的資料;
而沈少寒的父母及沈家的親朋好友則早已在禮堂內入坐等待,使本來安靜的禮堂一下子顯得熱鬧起來。
水月扯着長裙,緩步走上臺階,沈少寒早已站在門口等侯。
看到水月走近,那熠熠閃動的眸子,毫不掩飾的釋放着深情,今天的水月美得不可方物。
儘管她穿上婚紗的美麗樣子,他已在心中描繪了千萬遍,可當水月真實的站在他面前時,他還是看得失得了神。
朦朧中竟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竟像是在做夢一般,直到水月走到他的面前,向他微笑,他才確信她的真實。
她——雲水月,即將成爲他沈少寒的妻子。
拉過水月纖白的小手,環上他的臂腕,由於水月沒有男xin的長輩,入場儀式直接安排一對新人一起入場。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婚禮交響曲在教堂中響起,沈少寒與水月相互對視之後,相攜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牧師正微笑的等侯着他們,兩邊的賓客則站起,帶着欣賞和祝福看着這一對壁人從他們前面走過。
水月始終低垂着頭,她能感覺到手心冒出的汗水,也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狂跳的心。
終於還是走到紅毯的那端,兩人站在牧師的前方,婚禮交響曲也配合般的停下。
場上所有的賓客都將目光凝聚在前方,牧師環顧了一下前方,打開聖經開始致詞。
“沈少寒先生,你願意娶雲水月小姐爲妻,無論貧富貴踐,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陪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嗎?”
“我願意。”
沈少寒的聲音輕柔卻擲地有聲,有着義無反顧的堅定。
“雲水月小姐,你願意嫁沈少寒先生爲妻,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
此話一出,場上更加安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水月身上,水月只覺得後背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緊張得她竟有些顫抖。
水月知道,她應該立刻回答牧師的話,說出那大家等待的三個字。
可爲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的亂,亂得竟一時語塞,那個三個字就像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返回的餘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做什麼?
場上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注視着她,沈少寒的心跳開始加快,他不安得轉頭,眼睛有着一絲焦灼。 :
“水月?”他輕輕喊着,意在提醒水月。
“雲水月小姐,你願意嫁沈少寒先生爲妻,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
牧師不厭其煩地又緩緩說了一遍。
心然扶着柳憶湄的胳膊,兩人似乎也非常緊張,她們知道水月的內心有着掙扎,可是在這樣的場合,是無論如何不能出什麼差錯的。
沈若琳也直直盯着水月,雖然她勉爲其難的答應了少寒與水月的婚事,可並不代表她不擔心。
此時的狀況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沈氏集團少東的婚禮多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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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場上有沈家二老及衆多親朋,就是媒體記者也來了一大羣。
如若出點什麼紕漏,場面不好看是小,影響沈氏的聲譽那是無法估
量的。
沈若琳終究是個生意人,她可不想因爲一些意外,而給沈氏造成負面影響。
“我……”
水月張了張口,“願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教堂的門口一下子躁動起來,門口的一些媒體記者,很自覺得讓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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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等待聽新娘回答的賓客,此刻都被身後的異常拉去了神志,全體齊刷刷回過頭,看向門口。
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張冷酷而俊美的臉倨傲得出現在所有人的眼裏。
他一步步向前方走來,逐漸放大的臉,呈現在衆人的面前,自然也呈現在一對新人的面前。
水月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就緊張的她更加不知所措起來,身子甚至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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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寒直視着前方,並沒有看向水月,但是他卻伸出手將水月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把他的溫暖源源不斷的輸送給她,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水月此時的心情。
對於沐君乾,他並沒有邀請,就怕出現今天這種讓水月爲難的情況。
但他知道,他和水月結婚的消息早已在A市傳得沸沸揚揚,沐君乾知道是再正常不過了,因此對於他的到來,沈少寒並未覺得意外。
沐君乾此時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一身黑色的正裝禮服,刀刻般的俊容顯得異常嚴肅。
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水月,而是與沈少寒在空中對視,兩道複雜而深沉的目光,所表達出的東西也許只有兩人才會懂。
水月站在一邊,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自從看到沐君乾進門,水月視線就一刻也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
他依然俊美、霸道如兮,再次看到他,水月仍然體會到一剎那的砰然心動。
她知道他已經深深的烙在她的靈魂裏,是抹不掉,擦不去的,無論如何不會再有人可以替代他了。
但是,這樣的感情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她從進入這個教堂的那一瞬間,她的言行、意識都要爲沈少寒負責,否則就太辜負他爲她所付出的一切了。
“乾,很高興你能來。”
沈少寒有風度的寒暄着,語氣輕柔而誠摯。
“恭喜,我似乎來的有些不時候。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沐君乾略微環顧了一下四周,挑起好看的脣角,俊魅的臉上掛着一絲玩味。
“怎麼會?你能來我們很高興。”
沈少寒看了一眼水月,眼神中浮出一絲擔憂。
他不是沒有注意水月的表情,每當沐君乾出現的時候,水月的目光都會不由自由的被他所牽引。
目光炙熱而充滿了愛意,這就是感情的力量;
而水月對於他卻從來都沒有過,她看他的目光永遠是平靜無波,找不到一絲熱烈的情感。
他知道,在水月的心裏他始終都不可能取代沐君乾,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忍放開她,擁有一個能夠照顧、陪伴她的機會,他覺得無比慶幸。
“不管怎麼說,沈、沐兩家都是世交,何況你也是最好的朋友,在公在私我都應該送上一份厚禮,略表祝賀。”
沐君乾繼續說着,目光也在轉瞬間從沈少寒身上移向旁邊的水月,恰巧與看着他的水月,對視上。
剎那間,電光火石,在空中碰撞出閃爍的火花,直讓水月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幸虧沈少寒及時的在後面攬住她的腰,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