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她怕他,可是爲什麼每次她見了他都是一副生怕他吃了她的模樣?他有那麼可怕嗎?面對她,他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可是她卻還是刻意的迴避着他。 :
“我就這麼可怕嗎?”
沐君乾頓了頓,無限惆悵的說道。
“沒……不……”
沐君乾充滿失落的話讓水月的心疼痛不已,明明是不是這樣的,她怎麼會怕她。
她只是恨自己會再次淪陷,她真的不想他誤會她,可是如果這樣的誤會不也是很好嗎?
但是爲什麼她的心會這樣的疼,聽他這句話的剎那,一股熱氣衝上了她的眼眶,晶瑩的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這樣的淚一下子震痛了沐君乾的心,他一剎那,他拋開了所有的顧慮,一下子將水月擁進懷中。
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安心,而他也多麼想用自己溫暖的胸膛來撫慰她,他不要她哭,看到她哭,他真的心痛的不行。
“噢,月兒,我要拿你怎麼辦呢?別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沐君乾緊緊的抱着水月無比動情的說着。
被他摟在寬闊的胸膛上,水月覺得好溫暖,雖然如此但她的淚卻更洶涌了。
就像決堤的水,片刻的功夫就弄溼了沐君乾雪白的襯衫。
那溼而冰涼的感覺,刺激了沐君乾的神經,更刺痛了他的心。
“乖,別哭,我不應該說那些,別哭了,好嗎?”
沐君乾伸出大掌,輕輕托起水月梨花帶雨的小臉。
對上他幽潭一般的黑眸,水月只覺得一陣慌張,立刻伸手擦了擦淚水。
那樣親密的動作也讓她異常慌恐,她立刻逃似的掙脫了沐君乾的懷抱。
滿滿的懷抱一下子抽空了,沐君乾異常失落。
他本能的伸出長臂,一把將水月再次撈入懷中。
水月驚訝的看着他,隨即立刻掙扎着要離開他,卻在撕扯中,沐君乾猛然間看到水月雪白的鵝頸上,那抹刺眼的嫣紅色吻痕。
霎時,沐君乾的瞳孔收緊,眼睛眯了起來,而心中就像有一記重錘砸過。
狠狠的,但他卻絲毫沒感覺到疼痛,因爲那裏早已痛的麻木。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巨大的酸楚已在他身體裏漫延開來。
這抹痕跡再清楚不過了,那是在向他沐君乾宣告,眼前這個女人早已不屬於他了。
從她的身體到她的靈魂,早已印上了另一個男人的痕跡。
他只不過是一個與她毫不相干的男人,想到這兒,沐君乾陡然的鬆開了緊握着水月的手,臉上全是傷痛的表情。
當水月看到他收緊的目光,以及他直視着自己的脖頸,她就立刻意識到了一切。
她立刻拉了拉襯衫的衣領,雖然早上她刻意選了一件保守的衣服,而且還把釦子扣的很嚴實。
可沒曾想到,剛纔的撕扯間,拉開了領口的釦子,沈少寒昨晚留在她脖頸的印跡就那麼毫無遮攔的出現在沐君乾的面前。
水月下意識的立刻用手拉住衣領,但顯然這個動作已經毫無用處,反而更透露了水月的緊張。
水月知道,他看到了,是那麼真切,那麼赤/luo-luo的。
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又能怎麼樣?解釋嗎?所有的一切都是蒼白的,水月複雜而又惆悵。
“他對你好嗎?”
沐君乾淡然而毫無溫度的,突然開口問向水月。
“呃——啊,嗯!”
突至話,讓水月驚訝不已,想不到沐君乾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所有的聲音都哽在喉中,只能若有似無的點着頭。
“呵呵,我想也是的,當初你們是那麼強烈的要在一起,又怎麼會……”
沐君乾又說起了過往,但接下來的話,他卻怎麼都沒心情說出來。
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彷彿再次佔據了他,他似乎又回到五年前,那個讓他最痛苦的時刻。
“對……對不起。”
水月低下頭小聲的囁嚅着。
她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怎樣的痛苦,她沒有勇氣對上他的眼睛。
“夠了,你可以走了。”
沐君乾猛然轉身,高大的背影對着水月,異常清冷的下着逐客令。
水月狠狠的咬住脣,只覺得那裏生疼生疼的,甚至能夠感到一絲腥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隱忍的,小手亦緊緊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裏,她卻渾然感覺不到疼痛。
終於水月無奈的閉了一下美目,轉身拿起公文袋,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門去。
剛一打開會議的大門,就猛然撞上一又噴射着恨意和怒火的眼睛,那道力量恨不得將水月穿透。
原來程晚晴並沒有離開,一直守在會議室的門口,雖然不能進入,卻也不想就此離開,始終放心不下的守在門口,就怕水月奪了她所愛之人。
剛一打開會議的大門,就猛然撞上一又噴射着恨意和怒火的眼睛,那道力量恨不得將水月穿透。
原來程晚晴並沒有離開,一直守在會議室的門口,雖然不能進入,卻也不想就此離開,始終放心不下的守在門口,就怕水月奪了她所愛之人。
水月並沒有與這道目光對峙,而是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從程晚晴身邊擦身走過,她不想與她有過多的交集和 jiu-纏。
“雲水月,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程晚晴充滿挑釁的聲音在水月的背後響起。
水月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頓了頓轉身,與程晚晴對上目光:
“程小姐是什麼意思?做爲沐氏集團的總裁助理,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水月輕輕的微笑,語氣溫柔而禮的說道。
“你——哼,就算你是代表‘V’傳媒,也不能以這個爲名沒完沒了的纏着我的乾哥哥。”
程晚晴對水月不屑一顧,底氣十足的說。
“程小姐,我來這裏完全是應沐總裁之邀,請注意你的言辭,免得失了沐氏集團的體面。”
水月毫不客氣,一點也不讓步。
五年的職場磨練已經讓水月改變了很多,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事事忍讓的單純女孩。
如今的她更懂得怎樣維護和武裝自己,這也是職場中不可或缺的本領。
而她所有的改變則全部來自於林琦蓮的耳濡目染,她教會了她很多技能及手段。
幾年來水月早已駕輕就熟,運用的極其順手,大有青於出藍而勝於藍之勢。
“你……你……雲水月,乾哥哥是我的,你可是有夫之婦,最好還是注意你的行爲,免得流言蜚語,傷了你們夫妻間的和氣。”
程晚晴誇張的說道,儼然一副警告的口氣。
“哦?不知道誰會是這流言蜚語的諦造者呢?”
水月定定的看着程晚晴,絲毫不躲閃她噴火的雙眸。
“你……你什麼意思?”
程晚晴有些心虛。
“程小姐,你不必緊張,我希望你不要無中生有,否則對大家都不是件好事。告辭了。”
水月頗有深意的甩給了程晚晴一句話,轉身細細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踩着自信的步伐向遠處走去。
留下一臉怒氣的程晚晴,緊緊的握住拳頭,銀牙緊咬,恨恨的看着那個
漸行漸遠的纖瘦而柔美的背影。
水月與Stewen回到公司後,她的情緒仍然沒有平靜。
坐在椅子中,閉上眼睛,面前全是沐君乾那帶着幽怨受傷的表情。
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心中的疼痛。
乾,看來這一生,我註定是負你了,對不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請你原諒我。
沉思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接起來,聽筒裏傳出陽亦的聲音。
“姐,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陽亦試探着問。
“陽亦?我今晚有空,什麼事啊?”
水月如實相告。
“噢,我想讓你去陪陪媽,今晚我有個應酬,恐怕回不去了,可媽的身體我又不太放心。”
陽亦無不擔憂的聲音傳入了水月的耳畔。
“好的,我下了班就去媽那兒,你就放心去忙吧。”
水月立刻應承下來,免得陽亦分心。
水月放下陽亦的電話,立刻又給沈少寒撥了電話,告訴他,晚上要去看母親,並且今晚就不回家了。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水月便拿起包包,開上自己的車子去了母親家。
自從水月回國後,爲了方便母女見面,水月和陽亦說服了柳憶湄,把她從小鎮接到了A市。
並爲她安排了一套條件舒適的公寓。
這樣以來,姐弟二人都比較放心,更方便了對於母親的照顧。
到達公寓,摁響門鈴,片刻之後,柳憶湄就打開了大門,見到水月,非常高興。
“水月,怎麼是你啊?”
柳憶湄開心的樣子溢於言表。
“因爲不是陽亦您很失望嗎?”
水月故意打趣母親。
“你這丫頭,都當媽的人了,還拿你媽取笑,沒正形的。”
柳憶湄寵溺的拍拍水月的臉,疼愛不已。
“呵呵,媽,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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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扯着母親的胳膊,擠入母親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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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你今天要睡我這兒?”
柳憶湄拉起女兒,認真的問。
“是啊!”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柳憶湄怔愣了一下,接着有些疑惑的問:
“水月,你跟少寒吵架了?”臉上浮着擔心之色。
“哈哈,媽,您在想什麼呀?哪有的事啊?”
水月被母親的話逗笑了,不禁覺得母親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呢。
“沒有嗎?那最好,媽希望你們都開開心心的,都能夠幸福,這就是媽最大的心願呢!”
柳憶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期望。
“沒有嗎?那最好,媽希望你們都開開心心的,都能夠幸福,這就是媽最大的心願呢!”
柳憶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期望。
“媽,您就別擔心了,我是想您了,所以今天特地來跟媽媽睡。您準備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呀?”
水月摟着柳憶湄,一副撒嬌的模樣,讓柳憶湄的心中升騰起一抹柔情。
似乎女兒又回到小時候,那樣跟她撒着嬌,可愛的樣子,她永遠都會記得。
“好了,媽這就去給你準備。你個饞丫頭。”
柳憶湄嗔怪着,但眉角和臉上都掩飾不住的露出喜悅之色。
“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走,我陪您一起下廚。”
水月說完推着柳憶湄進了廚房。廚房中傳出母女二人歡快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