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凜早就從容家老宅搬了出來,他在外面自己有一套房子,因爲常年在部隊的願意,所以很少回這裏,但是如果有假期,他一般都會住在這裏。
來到他的房間,容承慎擡手敲門,好半天後,緊閉的房門這才打開。
門打開,容承凜出出在容承慎面前,容承慎皺眉,他大哥因爲常年在部隊,生活有紀律有規律,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凌亂。
現在這都幾點了,他竟然才起來?
這在容承凜身上,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事。
房間裏的容承凜看到是他,示意他先進來,容承慎進去,容承凜轉身去了浴室,沒過一會兒,洗漱完畢的容承凜出來。
“你怎麼找過來了?”容承凜問道。
“昨晚打你手機沒接,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今天過來看看。”
容承凜笑:“有什麼不放心的。可能是手機的聲音太小,一時沒有聽到。”
容承慎點點頭,看了一眼他的客廳,茶几上和沙發都有些亂,茶几上還放着幾個酒瓶子。
他喝酒了?
容承慎心裏大驚,這都多少年了,容承凜都是滴酒未沾,他早就把酒給戒了,怎麼現在又染上了這個玩意兒?
酒對容承凜來說,如同罌粟,一沾就停不下來。
他怎麼又碰了酒?!
“大哥。”容承慎指了指茶几,直直看着容承凜,“這東西你怎麼解釋?”
容承凜彷彿不明白他說了什麼一樣,“什麼東西?”
“酒!”
“無聊時的消遣罷了,不礙事。”他無所謂的笑笑,“昨晚太高興,就喝了幾甁,也不是很多,你別擔心。這麼多年不喝,偶爾喝兩甁,竟然把我放倒了,今天就起晚了一些。”
容承凜說完,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一口全部飲下。
容承慎卻面沉似海,“昨晚太高興?有什麼高興的事,讓你把戒了的酒重新又喝了起來?”
放下水杯,容承凜挑眉,轉身:“你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開始稍稍不對勁,容承慎察覺出來了,更多的則是容承凜的可以迴避,好像有什麼事,他並不願意跟他說。
伸手按了按眉頭,容承慎嘆了口氣,說:“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放心你而已。”
“我很好,不需要你擔心。你回去吧,忙你自己的事去。”
容承慎皺眉。
“對了。”容承凜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你跟喬沫既然把結婚證都拿了,那就儘快辦婚禮吧。”
他的話題怎麼轉到這個上面來了?
“我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會有很多東西需要籌辦,所以段時間內應該不會舉行婚禮。”
容承凜卻不贊同:“婚禮在盛大,你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告訴別人你娶了喬沫。像容家這樣的家庭,就算婚禮不盛大,媒體外界都會幫你宣傳的盛大起來。”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承慎,聽大哥一句,儘快把婚禮辦了吧。”
最後一句,語重心長,他似乎想要告訴他一些什麼事,容承慎卻猜不出他說這些話的想法。
容承慎一向心思敏捷,如果這都還看不出來容承凜有事瞞着他,那麼他就妄姓容了。
“大哥,你跟陸嘉良是怎麼回事?”
容承慎下意識覺得,他大哥突然又喝酒了這事,肯定跟陸嘉良脫不了關係。
容承凜笑笑:“我還沒有告訴過你嗎?”說完,摁了摁太陽穴,“我跟他的關係你早就知道了,六年前,救我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
心裏一條,容承慎無不驚訝:“是他?”
“就是他。”
“是陸嘉良?”
“是。上次在家裏,你問我認不認識陸嘉良,我確實不知道他還有一個中國名字,因爲當年救我的那個人告訴他叫高倉新一。”
容承慎好半響都沒有說話,一個晚上,他從昨晚到今天,只一個晚上,他想過陸嘉良和容承凜的各種關係,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嘉良竟然是當年那個救他大哥的人。
事情竟然會這麼巧合!
肩膀上一沉,容承凜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了笑:“解了你心裏的疑惑吧,那就忙你的工作去吧,我沒什麼事,就算是有事,我有第一個告訴你。”
容承慎只好先離開,容承凜去送他,送到門口的時候,容承凜又說:“你要是真的想娶喬沫,那就儘快給她一個婚禮吧。承慎,我從小就告訴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儘快去做,不要等到自己後悔。”
喬沫看看時間還早,準備打道回府,剛攔了一輛出租車,陸嘉良的聲音至她身後響起:“小喬。”
喬沫回頭一看,看到他有些驚訝:“陸嘉良,你怎麼在這裏?”
陸嘉良朝她走過去,伸手關上出租車的車門,讓司機先走,他說:“我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
陸嘉良指了指不遠處自己的車,“十點半了,中午請你吃午餐,我們走吧。”
喬沫有些遲疑,“這個……”
“不願意?”
“呵呵。”
“怕容承慎知道我和你吃飯,你們鬧矛盾?”
他一挑眉,精準的猜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喬沫更加的不好意思,昨晚對陸嘉良說了那些話,還那樣誤會他,原本應該是她該請他吃飯道歉才對,現在他主動來找她,還被他猜出心思,她有些尷尬。
陸嘉良看着笑笑:“你以前不這樣的,爲了一個男人,失去交集的圈子,還以一個男人爲中心。”
喬沫平靜看着他,“陸嘉良,你說這樣的話是想刺激我?”
“看,我說的對吧,你跟心變化大極了,以前哪裏像現在這樣,能參透一個人說的話的真正含義。”
喬沫挑眉,看來她是猜對他,他還大方的承認。
兩個人站大馬路上不是那麼一回事,喬沫四處看看,看到公司附近有家咖啡店,指指那裏:“你要是真的有事想跟我說,我們可以去那裏坐一會,但是吃飯我不會跟你去。”
她把他跟他之間的關係撇的這樣乾淨,乾淨到他無法插足進去。
陸嘉良勾勾嘴角:“好。”
……
咖啡廳內。
陸嘉良點了兩杯咖啡,喬沫其實不愛喝咖啡,不過當陸嘉良把咖啡推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道:“你說有事跟我說,什麼事?”
陸嘉良喝了一口咖啡後,這才開口:“昨晚你說,你跟容承慎已經結了婚?是真的,還是哄我的?”
雙手放在桌子底下,聽到他的話後,喬沫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然後慢慢把手擡起來,放到桌面,她十指漂亮,指甲光澤瑩潤,鑽戒戴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耀眼奪目。
陸嘉良臉上的笑漸漸褪去,“什麼意思?”
喬沫說:“前段時間他喝醉了酒,用一個易拉罐的拉蓋向我求婚,我答應了,昨天我們去明政局領了結婚證。”
頓了一頓,也又加了一句:“陸嘉良,我沒有騙你,我和他真的結婚了。”
她知道陸嘉良其實心底是不相信她的。
陸嘉良笑起來,眼底卻沒有笑意:“他既然愛你,爲什麼連一個婚禮都捨不得給你,是怕外人知道知道他娶了一個跟他家世不符合的女人?”
喬沫不受他的激,只是說:“如果你讓我跟你過來,只是要說這些話,那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說着,起身要走。
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腕一緊,她被陸嘉良拉住。
“是嫌我送的戒指沒有他的大嗎?所以答應了他的求婚,沒有答應我的。”他一字一句開口問。
喬沫哭笑不得:“當然不是。”
“那什麼願意跟他結婚,不願意跟我呢?”他說這話的時候,擡頭看着她,好看漂亮的眼晴裏有着別的情緒。
喬沫看着他的眼睛說:“可能……只是我不愛你了。”
說完,陸嘉良怔怔看着她。
喬沫也看着他,兩個人誰都沒有動。
良久之後,陸嘉良緩緩勾起嘴角,笑了:“不愛我了?呵呵。”
喬沫被他的氣弄的毛骨悚然,只覺得他這樣的笑讓她莫名的不安。
一道鈴聲響起,是從喬沫包包裏傳來的,她順勢掙脫開陸嘉良的手,翻出包裏的手機,是容承慎打來的電話。
深呼吸了一口氣,喬沫接了電話:“喂。”
她儘量語氣平穩,表現的正常。
“在哪裏?”他好像沒有察覺她的異常。
喬沫說:“在外面呢,馬上就回去了。”
“在外面哪個地方?”他又問。
難道他瞧出了什麼不對勁?喬沫穩了穩心神,說:“在車上呢,快到家了。對了,你吃午飯了嗎?”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是陸嘉良的。
她側頭瞪過去,陸嘉良卻彷彿沒有看到她警告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你心裏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否則怎麼會說謊騙容承慎?”
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喬沫伸手就捂住了聽筒,她怕容承慎在電話裏聽到陸嘉良的聲音。
陸嘉良說完了一句,好像沒有在說下去的打算,喬沫鬆開捂着聽筒的手,要掛電話,不然一定會被容承慎瞧出貓膩。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的時候,容承慎突然開口了:“你不在車上,出租車很少放這麼古典的音樂,一般出租車司機都會收聽電臺,好掌握第一手的路面消息。喬沫,你到底在哪裏?”
好可怕。
他竟然能這麼精準的分析出來,喬沫慶幸自己跟他沒仇。
咽了口唾沫,喬沫幾乎是立刻脫口而出:“我在咖啡讓店裏,就是我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陸嘉良過來找我了,我和他在這裏。”
容承慎只說了兩個字,就掛了電話。
“等着。”
他說。
收了電話,喬沫拉開椅子重新坐下,坐在對面的陸嘉良問:“他要來?”
喬沫點頭。
“他來了,我可以跟他解釋解釋,證明我們沒幹什麼。”
喬沫翻了個白眼,要是讓他解釋,他會越解釋越亂,容承慎估計也會更加的怒火中燒。
他一聽說她和陸嘉良在一起,什麼話也沒有說,只讓她等着,估計氣的不輕,連在電話裏都懶得說她了。
好在她坦白的夠快,如是讓他親自抓到她和陸嘉良在一起,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陸嘉良,你今天先回去吧。”
喬沫看着他,這樣開口說。幾乎是每次容承慎和陸嘉良見面,他們都會起衝突,她實在是怕了他們了。
容承慎和陸嘉良比起來,他顯得好說話一點,所以喬沫打算先弄走陸嘉良,面得他們見面,真的又打起架來。
陸嘉良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如老僧如定,身體動也不動,只是悠哉悠哉的喝着杯子裏的咖啡。
喬沫起身就走,她打算去外面等着,這樣兩個人男人也見不着面了。
可她實在是低估了陸嘉良粘人的本事,她幾乎是前腳出去,他後腳就跟了出來。
兩個人站在街邊的大馬路上,喬沫不搭理他,專心等人。
最後,還是陸嘉良先開了口:“小喬,你真打算嫁給容承慎?”
喬沫:“我們已經領了證,我跟他已結是夫妻了。”
“但是你們還沒有舉行婚禮。”
“那只是一些行式,於我來說,舉不舉行都無所謂。”
陸嘉良輕笑一聲,別的女人都希望婚禮能辦多大就辦多大,她倒好,說不舉行都沒問題。
“你更本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喬沫一愣,然後就知道他誤會了,她忍不住笑了一聲,說:“我說不舉行婚禮,並不是要委屈我自己。而是我覺得,只要兩個人相愛,那些虛的儀式要不要都無所謂。”
陸嘉良沒什麼表情的看着她,“如要我說,我不讓你和他結婚呢?”
“……在提醒你一次,我跟他已經是夫妻了。”如果有必要,她可以把結婚證給他看。
“結婚了也可以離開。”陸嘉良對於她的話,並不在意,只是說:“我也不在乎那一紙證書,只要你在我身邊,不管你跟誰領過結婚證,對於我來說,我也無所謂。”
喬沫:“……”
“我會讓你離開他的,我們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耳邊一熱,陸嘉良突然湊了過來,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這個動作太過親暱,喬沫下意識的避開,立刻後退幾步,她退的急,更本沒有注意到腳後的臺階,一腳踩空,整個人就要往後摔倒,喬沫尖叫一聲,認命的閉上眼。
腰間一緊,她被人穩穩接住,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陸嘉良,放手!”
以爲是他,喬沫一睜開眼,就喊了這樣一句。
一睜眼,卻見陸嘉良站在她兩步之遠的地方,面無表情。
“連自己老公抱着你,你也感覺不出來了?”
頭頂響起容承慎的聲音,聲線好聽,帶着幾分低啞,沉沉在她耳邊響着。
幾乎是瞬間,喬沫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嘟噥:“嚇死我了,還以爲會摔的進醫院。”
容承慎反手拉過她,讓她在自己身邊站好,低眸看她:“有我在,怕什麼?”
喬沫笑了笑:“你也不能二十四小時在我身邊。”
他沉銀片刻後,說:“也可以。”
“怎麼可以?”
“去做的我的貼身祕書,這樣就可以了。”
喬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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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想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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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先生來的正好,手腳也快,能護着小喬平安無事。”陸嘉良開口出聲,剛纔喬沫摔下去的時候,他都已經伸手拉住她了,卻被趕來的容承慎,把她拉了過去。
陸嘉良一說話,喬沫這才緊張起來。
千萬別打架,千萬別打架……她在心裏祈求,拉着容承慎的胳膊,也改爲緊緊抱着。
容承慎站着沒動,突然側頭問了一句:“咖啡錢誰給的?”
“呃?”喬沫一愣,下意識擡手指了指某人,“他。”
容承慎擡步就要走,喬沫立刻抓緊了他,容承慎一看也緊張的樣子,立刻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
就這麼怕他動手揍人?
容承慎挑挑眉,在她手背上輕拍了一下,低聲說:“放心,我不打他。”
喬沫:“……”
容承慎走過去,在陸嘉良面前站定,然後從口袋裏陶出錢包,抽出一張紙,塞進陸嘉良外套的上方口袋裏,說:“喬沫現在既然跟你沒什麼關係了,自然就不能欠你什麼。”
所以他剛纔才問咖啡錢是誰出的,然後把錢還回去,意思是兩人關係一清二楚,誰也不欠誰的。
陸嘉良直視他,“容承慎,喬沫不欠我什麼,可你們容家卻欠我。”
“哦,我們容家欠你的,欠你什麼?”容承慎好奇的挑起眉毛。
“命。”
陸嘉良笑了笑,“你們容家欠我陸嘉良一條命。”
容承慎臉上的笑漸漸隱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你大哥沒跟你說麼,六年前我救了他一命,否則你們容家現在恐怕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容承慎冷笑:“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陸嘉良聳聳肩膀,“既然你們容家欠我一條命,那就把命還給我好了。”
眼神瞬間變的銳利,容承慎看着他的目光森冷,帶着寒意,“把命還給你?”
“你跟我無怨無仇,我自然不會要你的命。”陸嘉良笑起來,“當年我救的是你大哥,不是你。”
額頭上的青筋爆裂,容承慎的情緒在這一瞬間被他挑起,他極力忍耐,控制住自己不要對他動手。
就算隔的那麼遠,喬沫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不勁的氣氛了,她擡步想要走過去,容承慎的後腦勺就跟找了眼睛一樣,呵止她:“站在那裏等着我!”
喬沫:“……”
邁出去一步,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容承慎盯着他,一字一句,“陸嘉良你要是趕對我大哥做出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語氣森冷,周身都散發着寒氣,似乎隨時能動手對陸嘉良做些什麼。
陸嘉良笑笑:“我也沒有說要對容承凜做些什麼。”
容承慎皺眉。
目光越過他的肩膀,陸嘉良眼神柔柔落在他身後喬沫身上,“我一直想要的只有喬沫而已。”
容承慎瞬間大怒:“你找死!”
雙手已經緊握住拳頭,要不是心裏還有顧忌,恐怕這一拳頭早就揮出去了。
顯然陸嘉良也發現了他這個小動作,嘖嘖有聲:“你們兩個真是兄弟情深,知道我是你大哥的救命恩人之後,動手打我都要三思了。”
沒錯,這確實是容承慎的顧慮。
他們容家不會對恩人動手。
容承慎轉身就要走,不想跟他在周旋下去,陸嘉良的聲音這時在他身後響起:“容承慎,既然你跟你大哥的關係的那麼要好,難道他就沒有告訴你,只要你把喬沫讓還給我,以前我救容承凜的事,就一清二白。”
容承慎的步子一頓。
他想起在容承凜客廳裏看到的那些酒瓶子,容承凜好些年不喝酒,他說怎麼會突然喝起酒來了。
原來是因爲陸嘉良跟他說了這樣的話。
還有容承凜跟他說,如果愛喬沫,真要想要娶她,那就趕緊跟她婚禮舉行了。那又是爲什麼?覺得舉行了婚禮,喬沫是他容家的人了,陸嘉良就會跟對喬沫死心?
……
看着容承慎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臉色神情卻極爲難看,神情更是陰鬱到了一個極至。
“怎,怎麼了?”喬沫被他的表情嚇到。
容承慎沒有說話,牽緊了她的手,緊抿着嘴角,將她帶上車,然後他啓動車子離開。
他一言不發,只是死死握着方向盤。
喬沫從來沒有看過他個樣子,像是大受刺激一樣,心裏憋着情緒發不出來,極其的憤怒和生氣。
“你怎麼了啊?”喬沫慌了,“是不是陸嘉良跟你說了一些什麼啊?”
容承慎從嘴裏硬邦邦吐出兩個字:“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沒有他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喬沫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她注意到,他現在開車去的方向,不是公寓,也不是他公司。
看看時間,十二點整。
容承慎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開車。
等到了目的地,喬沫也還不明白他帶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這不是他的公司?看樣子你是一個辦公樓,只是他帶她來這裏幹嘛?
“這是什麼地方?”喬沫被他帶下了車,問。
容承慎直接帶她進電梯,這才告訴了她答案:“霍澤。”
“霍澤的公司?”
“嗯。”
“霍澤還有公司啊?他不是紈絝子弟,專門負責吃喝玩樂嗎?”
容承慎一直緊繃的情緒被她這句話逗的鬆了幾分,他扯扯嘴角,說:“他雖然不務正業,可是霍家也是一個大家,他以後要接手霍家,不管怎麼玩,至少要學會管理一下公司。”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前臺,猶豫容承慎不常來找霍澤,所以祕書更本不認識他。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前臺盡職的問。
“霍澤呢?”
“霍總在辦公室裏有事,如果你想要見霍總,請問有預約麼?”
“預約?我見他還要預約?”
容承慎扔下這句,直接帶着喬沫往霍澤的辦公室走。
前臺只愣了一下後,就衝了過來,想要攔他們,“這位先生,如果你沒有預約,是不能見我們霍總的……”
容承慎個子高,腿也長,一步抵正常人的兩步,喬沫被他緊牽着,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更何況是一個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的祕書。
容承慎很快找到霍澤辦公室的門,絲毫沒有猶豫一下,就將門給推開了,裏面的一男一女瞬間驚慌的分開。
霍澤大怒:“誰他媽……”
扭頭一看,看到容承慎,一愣:“哥?”
容承慎來到他面前,指指辦公室的門:“讓她出去。”
霍澤立刻趕人:“linda,你去弄兩杯咖啡進來。”
linda看起來像祕書,聽了霍澤的話後,她點點頭,“是的霍總。”然後扭着小蠻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