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 陰符修煉者!
“格納斯湖,一直都傳聞有一隻水怪在裏面,這條傳聞很久就有!”巴圖爾笑道:“有人看到過它的影子,有人看到它吃掉牲畜,甚至還有攝影愛好者過來拍照,但是卻只拍到一些黑影!”
“對了,我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水裏一隻小魚都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葉凡皺眉問道。
“其實在幾個月前那裏還是有魚的,但是,這幾個月卻沒有魚了。”巴圖爾皺眉說道:“一定是真主在懲罰人們……”
“這湖和薩滿教有什麼聯繫?”葉凡皺眉問道。
“薩滿教的興起,其實只不過是兩三個月的時間,但是發展很是迅猛,薩滿教把這個湖當做是聖湖,說裏面養了真主的寵物,每個禮拜都會往裏面投入牛羊牲口。距離這裏十幾裏,他們修剪了一座神廟。”
巴圖爾並不是薩滿教徒,而是信奉伊斯蘭教,所以對薩滿教也很不屑:“真是愚蠢,真主最疼愛牧民了,怎麼會讓寵物吃牧民的牲口?”
葉凡轉過頭來,問李香巖道:“李教授,腐屍病是從什麼時候爆發的?”
“兩個月前吧!”李香巖皺眉道:“我記起來了,是10月十五號!當時還是小規模爆發,大家並沒有在意,但後來愈演愈烈!才上報到中央。”
葉凡皺眉,十月十五號?
恰好在自己遏制腐屍病成功以後幾天的時間,而且這湖中透露出的陰煞之氣和當年烏鴉潭的陰煞之氣很是相似,莫非,它們同出一源?
葉凡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卻又摸不着頭腦。
他又想起來,當年在烏鴉潭後面發現了大量用陣法懸掛起來的屍體,足足有上百個,所有人都被吸取了精氣。
而現在,這些腐屍病,恐怕也是精血潰散之緣故。但是,葉凡現在還沒有見到腐屍病人,所以,他還不能確定。
“薩滿教的祭拜會有很多人嗎?”葉凡問道。
“對,每次都有好幾百人!”巴圖爾皺眉說道。
葉凡皺眉不語,他越來越覺得這薩滿教和腐屍病乃至和上次的鄂西北疫情有關,沉銀片刻,葉凡囑咐道:“金戈,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們一定要保持警惕,尤其是那湖水的方向!”
“有我在,放心吧!”林金戈已經猜想到葉凡可能回去摸薩滿教的底子,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葉凡又檢查了一下週圍,然後就信步朝着東南方向走去、
走出了衆人的視線後,葉凡立刻往自己身上打出了一個疾風咒,然後就如同一道勁風一樣,飛快地向西南方向的薩滿神廟跑了過去,速度極快,只能看到一道灰色的影子。
五分鐘不到,葉凡繞過格納斯湖,翻過了一座沙丘,很快看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神廟,神廟規模不小,又高又大,全部是青石條築造而成,而且看上去成色很新,想必是最近建造而成的。
在一片不毛之地,建造出這麼一座神廟,耗費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看來薩滿教中的有錢人還不少呢。
神廟前面的空地上,擠滿了手持火把的人羣,足足有幾百人,但是,每個人面色肅然,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感覺到一陣陰煞之氣,葉凡用神識往他們腳下一掃,發現他們腳下的土地上,竟然築起了一個奇異的祭臺,古樸而簡單,由五種顏色的奇土築造而成,上面刻畫着一些神奇的符號,葉凡心中一動——果然是陰符!
葉凡心中的震驚可謂不輕,這五色祭臺,其實就是陰符修煉者吸食衆人精血而築造的!
但是,就是在修真大陸上,這麼大規模的吸食精血也非常罕見,因爲只有到到了突破晉級的前夕,才需要這麼大規模的吸食精血。一定要在他突破前夕除掉他,否則,這個人就更難對付了。
葉凡定了定神,人羣之前和神廟門口的位置,築起了一座高臺,兩側插了很多火把,照的這裏燈火通明。
葉凡使出一個隱身咒,跑到近前,神識朝着大神廟掃了過去。
他發現一個房間內,坐着兩名老者,其中一名老者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陰煞之氣,修煉的竟然是陰符派的功夫,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另外一人,則是天生金系靈體,竟然也有練氣期的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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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薩滿醫阿布杜正躬身向二人彙報着什麼,兩人面帶嘉獎之色,鼓勵了他幾句。
另外一個房間,聖女克麗絲有點緊張地坐在那裏,由阿迪萊三名女弟子陪着,斷腿的薩伊麗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阿迪萊拿出一枚紅色的丹藥說道:“聖女,吃下這枚藥丸吧!”
“這藥好難吃,很腥臭……”克麗絲有點反感地說道。
“這叫良藥苦口,可是吃完了這藥,才能見到真主啊!”阿迪萊規勸道,“真主才能救活薩伊麗啊!”
克麗絲很善良,不忍拒絕,接過了藥丸,葉凡雖然距離很遠,但也隱隱感覺那藥丸有股子陰煞之氣。可是,這時候他也無法制止。
這個時候,在那兩位修真者的陪同下,薩滿神醫阿布杜威風凜凜趾高氣揚地走了出來,人羣頓時騷亂起來,陣陣歡呼,不住叩拜,很多人向阿布杜擠了過去。
而葉凡的隱身咒即將到了時限,他趁着混亂,找到一個站到圈外維族人,笑道:“哥們,對不起了,借你衣服用一用……”
“什麼?”那位維族兄弟微微一愣,葉凡一拳頭敲暈了他,把他拖到暗處,脫下他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
阿布杜先是嘴裏唸唸有詞,在高臺上禱告跪拜了一番,然後轉過身說道:“教徒們,最近爆發了可怕的腐屍病,這是真主在發怒,在警告世人,我們都有罪,對真主太不尊敬了!我願意用我的身體,接受地獄之火的焚燒,換取真主的饒恕!”
衆人臉色全部肅穆,一言不發地望着他。
這時候,一名弟子扭動了一個機關,立刻有火焰從高臺上冒了出來,瞬間將阿布杜包圍起來。
衆人盡皆膽寒,一言不發。
阿布杜走到了火焰之中,舉起望天,神情肅穆地祈禱道:“我們都有罪,讓地獄之火焚燒我吧,我願意代替教徒接受真主的懲罰!”
“我們有罪!真主饒恕我們吧!”所有人全部跪拜下來,不住磕頭,十分虔誠,看向阿布杜的目光全是崇拜。
葉凡也是納悶,阿布杜難道能抵禦火焰,神識一掃,卻啞然失笑,高臺之下,卻是有幾個油漆桶,裏面裝着單基粉和鈦金屬粉末的混合物,原來是冷焰火,這種火焰的外部溫度只有三十到五十度,對人體沒有一點傷害,很多魔術師最喜歡這種火焰。
火焰燃燒了片刻,便熄滅了。
“我是神的使者,所以,真主不願傷害我,他已經饒恕我了!”阿布杜洋洋自得,享受衆人的崇拜。
葉凡看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兒,就一陣反胃,一個火球符打了出去,阿布杜正高興呢,發現忽然間又着火了,下面的教徒發出一聲驚呼。
“沒事兒!我已經代表你們接受了懲罰,真主已經饒恕我們了。”阿布杜不禁瞪了那名主管火焰的弟子一眼,心說,點你大爺啊,表演已經過了,結束了好嗎?
不過,等火焰燒到他的肌膚的時候,他卻忽然疼了起來,嗷地尖叫了一聲:“疼,疼死我了!”
其實,阿布杜也考慮到萬一冷焰火不靠譜把自己燒死怎麼辦,所以在旁邊也備了涼水,一名弟子連忙端過來一盆水,兜頭澆了下去,弄了阿布杜成了落湯雞。
葉凡啪地收起火球符,火焰登時熄滅,阿布杜簡直要氣死了,臉上的油彩被水一衝,流了下來,五顏六色地糊了一臉,大鬍子纏繞成了一塊,頗損威儀。
不過,他畢竟是薩滿教在俗世的代理人,忽悠的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肅然高聲道:“看到了嗎?這是真主的懲罰,但是,真主已經原諒我們了!”
不過,那兩名修真者卻警惕起來,目光凜凜地掃視衆人,這兩名修真者雖然沒有葉凡厲害,但聯合起來,葉凡並無必勝的把我,所以,葉凡不願意過早暴露,爲避免對方察覺,連忙將周身真氣全部納入氣海之中。
“腐屍病,並非不可治癒,現在,擡上來一名腐屍病人,我親自爲他治病!”阿布杜高聲喝道。
四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弟子擡上來一副擔架,放在了高臺之上,躬身行禮道:“薩滿醫,病人帶到了!”
葉凡神識掃描過去,登時發現,這名病人內臟真的已經腐爛,其實,體內的精血全部被吸了一個乾淨,沒有元氣支持,他已經等於半個死人,臉上、身上的肌肉也多處潰爛,離得很遠,大家都聞到了他身上發出的臭味。
葉凡倒是想看看阿布杜怎麼救人,阿布杜臉色倨傲地衝着那名陰符修煉者一伸手,那名陰符修煉者連忙跪下行禮,拿出一張黃紙交給阿布杜。
葉凡不禁感嘆這幫人爲了吸食精血煞費苦心,演戲真是到位啊。
葉凡神識又掃描到那張符籙上,這是一張陰符,正是用這名患者體內的精血凝聚成汁,畫在上面。
可以說,這張符籙已經凝聚了此人所有的精氣神。
阿布杜接過那符籙,用火點燃,放進一杯水裏,撬開那患者的嘴巴,讓他服了下去。
片刻之後,那名患者忽然坐了起來,再看他身上的潰爛之處,迅速癒合,他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臉,登時就給阿布杜跪了下來,感激地說道:“薩滿神醫,您真是太神奇了!您治好了我的腐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