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本身就是,那麼之前她這身子的主人的身份……
必定非富即貴!
想到此,蘇流年的心沸騰着,非富即貴啊!
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沒那麼倒黴的,一穿越就把這魂魄給附身在了奴.隸的身上。
燕瑾只是笑着,“我會的可多了!”
“那你…….是什麼身份?我瞧你絲毫不把十一王爺放在眼裏,必定有一定的膽識,莫非…….你的身份很不一般?你也知道我都忘記了,不如就告訴我吧!”
她呵呵一笑,幾分諂.妹的意味。
“身份……”
燕瑾笑着搖頭,眉眼微彎,竟是幾分狹長,猶如狐狸一般。
“我是蘇流年的燕瑾,一輩子都是!”
就是這麼簡單的身份,這麼簡單的存在。
蘇流年見他不肯說,也不逼迫他,淡淡一笑。
“罷了,我重生,你也重生,不論之前有過什麼樣的事情,一切隨風散去,可好?”
他是她一輩子的燕瑾,把所有的真心都堆到她的面前,可如果哪一日知道她並非他最先想要跟一輩子的人,一定會離她而去的吧!
有一種一旦認定了,一輩子不悔,可若知道是欺騙,便會決然離去,甚至懷恨於心。
燕瑾恨她……
單只是這麼想着,蘇流年便覺得心中滿是不適。
燕瑾聞言雙眼一亮,立即點頭。
“好!”馬上又趁熱打鐵地問,“那麼…….你肯同意我侍.寢了?”
一盤剛下了幾步的棋子,因蘇流年的手一抖,棋子一落,堵了自己的出路,蘇流年眼路兇.光。
“燕瑾,我告戒你多少次了,不許再提侍.寢一事!”
“你答應過我的。”
撇了撇脣,竟然露出幾分委屈。
蘇流年呵呵一笑,“重新來過,以往的不算數了!”
免得一天至少一次地提醒她,該侍.寢了嗎?
這身子原來的主人還真是開.放,什麼滿十六歲就讓燕瑾侍.寢,讓他成爲現在這樣子,動不動就能扯到侍.寢的事情上來。
燕瑾立即便有了意見,“怎能不算數?我可是爲了你這一句話,一等便是兩年多。認識你時,你十五歲,你便說過等你滿十六就讓我侍.寢的,豈能出爾反爾?”
“……不是說了重新來過了嗎?”
“其它都能重新來過,惟獨這事不成!莫非…….你嫌棄我?”
爲了更好的視覺效果,燕瑾甚至一下子撕開了他臉上的那一張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那張可謂是國色天香的容顏,此時雙眼充滿了委屈,看得蘇流年的心一抽又是一抽的。
這燕瑾太懂得攻心術了,明知道她心軟,還如此扮可憐博她的同情。
蘇流年翻了幾下白眼,尷尬地輕咳了下。
“我…….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真的!”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見過的最美好的樣子。”
燕瑾將人皮面具往桌子一放,執起她的手,目光滿是深情。
這一回蘇流年抽回了手,“你對我來說,一直是乾淨的,美好的,燕瑾,我懂得你對我好,可是…….”
未等蘇流年說完,燕瑾突然起身一個傾身,以脣堵上了她的嘴。
沒有纏.綿的親.吻,沒有細細的描繪,只是懲罰xin地輕咬了下她的脣,似是怕驚了她,燕瑾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脣,卻是輕輕地.舔.了下脣瓣,彷彿沾了蜜一般。
第一次他親吻上她的脣,柔軟的,甜蜜的,比他想象中的感覺更令他震撼,若不是怕嚇到她,他定撲過去好好品嚐。
蘇流年也沒有料到燕瑾會有這樣的舉動,雙頰一紅,捂着被他咬過的脣,不疼。
可是…….
最後還是燕瑾先回過了神來,笑得如偷了腥的狐狸。
“又甜又軟的,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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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裏,花容寧瀾脾氣暴躁地看到什麼摔什麼。
好些珍貴的古董叫他摔了一地,不止如此,凡是他見到的東西一樣不落地摔在了地上,九王府裏一片狼籍。
珍貴稀有的字畫書籍都叫他撕了一地,只差沒一把火把這座王府燒了一乾二淨,以此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
王府裏的下人人人自危,擔心惹惱了他們霸王一般的王爺,那可是砍頭一顆也不夠解他的怒氣。
花容寧瀾在摔了好些東西之後,心裏的壓抑還是沒法釋.放,反而覺得越積越多。
沉着一張漂亮的臉,將手邊一顆夜明珠奪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時間那璀璨奪目的夜明珠就這麼碎了一地,與一些古董陶瓷的碎片混在一起,價值連城瞬間成了一文不值。
花容寧瀾還是覺得不過癮,眼裏透露出委屈的神色,幾日不見阿瑾,也不知她去了哪兒。
就連花容墨笙從婚禮離開之後就不曾回到七王府,讓他空等了兩日,等到耐心都全去喂了狗,這才憤然地回了自己王府。
又過了兩日,還是一點阿瑾的消息也沒有,猶如消失了一般。
想到有可能已經不在的時候,花容寧瀾幾乎是跳了起來。
畢竟王府裏想要賜死一個婢女那是猶如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從婚禮開始就不曾見過,到今日已經過了四天了。
他就深怕阿瑾出了什麼意外,從未有事情讓他如此怕過。
花容寧瀾怎麼也呆不下去,二話不說就奔出了王府,讓人備了馬。
本想去八王府找花容玄羿的,可一上了馬還是朝着十一王府的方向馳騁而去。
花容寧瀾自是十一王府的常客,哪兒需要通報。
下了馬那氣勢猶如街頭惡霸一般,一腳就把十一王府玄色的大門給踹了開來,侍衛還來不及行禮就叫他的氣勢嚇得跪了一地,一個個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進了王府,瞥見個丫鬟,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襟,勾起一笑冷笑。
“十一呢?本王找他!”
那丫鬟受了不小的驚嚇,還未答他的話,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花容寧瀾瞥了眼就這麼昏過去一臉蒼白的丫鬟,一陣咬牙切齒。
“…….沒用的東西,留着有何用處,來人,把她拉出去砍了!”
一旁兩名侍衛戰戰兢兢地將那丫鬟拖了下去,一聲也不敢吭,就怕惹怒了這小祖宗。
早在花容寧瀾風風火火的過來時,眼尖的管家嚇得一臉蒼白,猶如自家被惡霸給盯上了,急忙衝去找花容丹傾,待花容丹傾看到花容寧瀾神色不悅,神色平靜地朝他走了過來。
一襲如火般的色彩就這麼闖入了花容寧瀾的眼裏。
“九皇兄就這麼風風火火地趕來,可真嚇壞了我王府裏的下人了。我這裏下人的膽量可不比你王府裏的下人,還是放溫柔些吧,這些下人在王府裏呆得久了,我也習慣了他們伺候,再換上一批,怕一時間習慣不了。”
“十一!”
花容寧瀾朝撲跑去,只差沒就這麼撲入他的懷裏,那不悅的神色斂去了幾分,換上一副委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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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有阿瑾的消息嗎?你知道阿瑾哪兒去了嗎?從七皇兄的婚禮被毀了之後我就不曾見過她了。甚至連七皇兄也不知所蹤,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奴隸拐跑了阿瑾?”
想到有這樣的可能,花容寧瀾對於蘇流年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阿瑾,原來他是爲燕瑾而來。
可是燕瑾他…….
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花容丹傾有些爲難,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他實情,他看的出來花容寧瀾有意於阿瑾,但是阿瑾不過是男扮女裝混入七王府當丫鬟。
可若不告訴他,這事情也瞞不住的。
當即,花容丹傾什麼也不說,淡然地讓下人準備了茶水,朝着裏面走去。
花容寧瀾的xin子本來就急,此時看到花容丹傾那副模樣,心中有氣又不好發怒,只得跟了上去。
一羣下人見花容寧瀾這惡霸一樣的王爺還是有剋星的,這才皆鬆了口氣,各司其職。
亭子內,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備好了茶水與點心,便一個個退出了亭子外,恭敬地站好。
花容寧瀾跟着花容丹傾進了亭子,見他神色依舊平靜地端起杯子,輕嘗了口,一副閒暇的樣子,花容寧瀾終究是沉不住氣。
“十一,你知道阿瑾在哪兒對不對?”
“知道。”花容丹傾點頭。
有阿瑾的消息了!
花容寧瀾眉眼裏全是笑意,一反剛纔驕縱的樣子,反而如個鄰家的孩子,那樣子可謂是乖巧。
“那你快告訴我她在哪兒啊,是不是安全得很?沒有受傷吧!”
沉思了一會,花容丹傾才開口詢問,“九皇兄,你對阿瑾的瞭解有多少呢?”
“這跟阿瑾在哪兒有關係嗎?”花容寧瀾反問,不清楚他這麼問有何用意,該不是…….
阿槿的美貌就連花容丹傾也看上了眼吧!
花容丹傾依舊是一副平靜的姿態,動作輕緩地撥開杯子裏的細嫩的茶葉,卻是不喝,只是嗅着茶的幽香。
他喜歡明前龍井,一爲這茶的珍稀,有“明前茶,貴如金”的說法;二爲這茶的色翠香幽。
“有關係!想知道阿瑾的下落,你先說說你對阿瑾的瞭解吧,她姓什名什,年芳幾何,出身哪裏。”
“阿瑾她……”
花容寧瀾纔剛開了口,便是一愣,她姓什麼?
名爲阿瑾,可是她的姓呢?
年芳幾何,他只知道看着那模樣,十七歲左右吧。
她的出身……
花容寧瀾這才曉得自己竟然對她一無所知,只曉得她叫阿瑾,是七王府服侍他七皇兄的貼身丫鬟,長得貌美如花,讓他只消一眼,整顆心都淪陷了下去。
此時,花容丹傾這才放下了茶杯,含笑望向花容寧瀾。
“這個時候才發現對她一點都不瞭解吧,那麼九皇兄,你喜歡阿瑾什麼?就她過人的容貌?可你也清楚再美的容貌也抵不過歲月的摧.殘,或許幾年,你便膩.了.味。”
不,不會膩味的。
第一眼,確實是因爲她的容貌才吸引了他,而他也承認每每看到那一張臉,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地喜悅。
但是絕對不全是因爲那一張容顏,還有……
還有其它的因素。
花容寧瀾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喜歡阿瑾,不全是因爲她的臉,我喜歡她的xin子,還喜歡她動不動就揍我,喜歡她罵我的樣子。反正……”
花容寧瀾第一次動了椿.心,具體地也說不上來,最後乾脆做了個結論,“反正我就是喜歡她!但是絕對不是一時興起的,你不信,那我發誓!”
見花容寧瀾第一次如此,花容丹傾輕擰眉頭,又問:“那如果阿瑾是個男人,你可喜歡她?”
阿瑾是個男人?
花容寧瀾聽他這麼問,如聽見笑話一般,突然笑了開來。
“十一,你開什麼玩笑?阿瑾怎麼可能會男人?”
高.聳的胸,纖細的腰,白希的皮膚,哪兒像個男人了?
“我問你,如果她是男人呢?”
花容寧瀾搖頭,“阿瑾不可能是男人的!”
看來該把話挑明了,花容丹傾斂起了笑意,看向了花容寧瀾,而後開了口。
“阿瑾名爲燕瑾,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男扮女裝是爲了蘇流年,所以才混入七王府爲七皇兄的貼身丫鬟,這一次婚禮蘇流年逃婚,也正因爲有燕瑾相助。”
燕瑾一事,看來花容墨笙早就知曉,只是靜觀其變,或者該說,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們的舉動折騰不起什麼大風浪,便放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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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冰冰涼涼,是她所熟悉的感覺。
整個腦袋昏沉得厲害,如被敲了記悶棍,嚶嚀一聲,半夢半醒之間,蘇流年伸手去抓脖子上那冰涼的東西,是鏈子……
霎時間,那種冰涼而熟悉的感覺猶如一記天雷朝她劈了過來,劈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儘管昏沉,可還是立即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看樣子似乎天還未亮。
手又扯了下掛在脖子上的鏈子,蘇流年半坐起身,心中一陣慌亂。
這鏈子是象徵奴隸身份的,她戴了好幾個月的,能覺得陌生嗎?
此時怎麼會重新戴在她的脖子上?
“燕瑾、燕瑾……”
她害怕地喊出了聲。
摸着黑想要下*,只是還未下*的時候,脖子一勒,差點就給扭斷,於是順着鏈子摸去,這才發現鏈子的另一端被瑣住了。
吃疼地摸着脖子,努力地想要看清四周,卻是因爲天色太暗的緣故什麼都瞧不出清楚。
“燕瑾、燕瑾,你在哪兒啊?燕瑾…….燕瑾,你在哪兒啊?燕瑾…….”
喊了幾聲並沒有迴應,蘇流年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子,但是剛剛勒住她脖子的鏈子還生疼得很,讓她清楚這並非是夢。
她睡的地方被衾柔軟,還帶着灑上幽香的紗幔,此時這*摸起來硬邦邦的,伸手朝外抓了幾下也沒有紗幔。
很顯然,她被移了位置!
那麼此時她身處何處呢?
蘇流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呼吸了幾下,忍着頭疼,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晚與燕瑾吃過了晚飯兩人又逛了會王府,見天色晚了,便各自回房間睡,再之後就是現在這個狀態了。
始終不清楚這*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此時的燕瑾還好嗎?
黑暗中,蘇流年就這麼坐着,想了許多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倒是腦子發昏有所緩解。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才漸漸亮了起來,而她也看清楚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張圓桌,一張凳子,還有她此時躺着的一張*,看起來特簡陋,兩隻緊閉的窗子,光線從那窗紙貼花照射了進來。
而她脖子上確實掛着那一條熟悉的屬於奴隸象徵的鏈子,另一頭鎖在了*.上,自己猶如一隻被戴上鏈子的狗。
怎麼會這樣子?
她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在丹青府嗎?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燕瑾又怎麼了?
恐慌襲擊而來,她只求燕瑾別出了什麼事情,不過以燕瑾的功夫,還有他的警惕,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才對!
這麼安慰着自己,心底才好受了些,蘇流年躺在*上,淡淡地笑了開來。
能讓她如此的,只有一人。
花容墨笙!
逃了一遭,還是落在他的手裏,卻沒想到這麼快。
不過五日而已,自由了五日,一切又歸於原來的模樣。
但面對花容墨笙,燕瑾又該怎麼辦?
逃得了嗎?
伸手一摸臉上的人皮面具,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撕了去,手底觸摸到的是她柔嫩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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