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錦顏好玩地看着眼前的人,想到她受了傷,便問,“怎麼受的傷?誰扎你個窟窿的,本宮也去扎他幾個窟窿!”
…….蘇流年忍不住笑了,讓花容錦顏去扎花容寧瀾幾個窟窿,她自是樂意,就怕他還不肯答應呢!
“九王爺所爲,太子想去扎他幾個窟窿嗎?”
“呃……”
花容錦顏微微愣了下,“得罪九皇兄了?”
蘇流年老實地點頭,她也不懂得花容寧瀾爲何從一開始看她就不順眼,兩人碰面,受傷的總是她,而且一回比一回嚴重。
八字不合呀!
“這個……九皇兄…….很可怕的!能躲則躲吧!”
花容錦顏勸道,扎花容寧瀾窟窿…….
他想,還是算了吧!
反正都已經被扎了,再去扎別人的,她胸.口的窟窿也不會立即就好。
噗——
蘇流年差點就笑了出來。
剛還不是一副想去在對方的胸.膛上親自挖幾個窟窿的,此時知道是花容寧瀾卻是這一副表情。
原來花容錦顏怕花容寧瀾!
看來那花容寧瀾確實是皇家惡霸啊!
就連當今的太子殿下都覺得他可怕。
不過也是,看來花容寧瀾還算是有些小懼怕花容墨笙的,至少在他的面前,也算是有禮了。
見蘇流年淡笑不語,花容錦顏又道,“宮裏的人都怕九皇兄,誰要敢惹怒了九皇兄,除了父皇和七皇兄,誰都壓制不住的,就連母後也拿九皇兄沒有辦法。本宮雖然身爲太子,九皇兄見到本宮自然也是客氣,但這客氣是在本宮不惹他的情況下,萬一惹到了,他才不管本宮是太子呢,抓來就揍!”
似乎是想起了以往不堪的事情,花容錦顏蹙着眉頭喝了口茶。
連太子也揍,看來這花容寧瀾確實是不管在哪兒都是一橫行霸道的主,在他的面前吃了虧,也不算是太丟臉。
連皇后都拿他沒法子,她蘇流年,認了吧!
不過幸好還有花容墨笙能壓得住他,否則自己這條小命早就沒了。
蘇流年憂傷着。
在她憂傷得想要自哀自怨的時候,聽得花容錦顏說道:“姐姐長得好象一個人呀。”
“哦?誰呢?”
蘇流年隨口問了句,似乎並不熱衷於這個話題。
花容錦顏見眼前的人細細端看了一番,才道:“像司徒…….”
“原來是太子大駕光臨!”
正當花容錦顏說了一半的時候,花容墨笙出現了,並且打斷了他的話。
“七皇兄!”
花容錦顏幾乎是立即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大步朝他走去。
花容墨笙微微彎了身,算是朝他行了禮,“太子怎麼想來了。”
而他的身後跟着畫珧,畫珧見到花容錦顏那是目光一亮,心裏嘆道:過兩年之後,這少年那也是風華絕代的容貌!
花容皇家遺傳得最好的,就是他們的容貌,不過在他看來,還是以花容墨笙最好。
“畫珧見過太子殿下!”
跟在花容墨笙身後的畫珧也朝他行了禮。
花容錦顏先是將畫珧給打量了一遍,但見對方也正打量着自己,那目光…….
還真從未有男人這麼看他,赤.赤果果.赤果果的,似乎想着要將他的衣服扒.光。
花容錦顏嚇了一跳,雙手護住衣.襟,“看什麼看!不許那樣看着本宮!”
此人斷袖,莫非此時將他當成女人打量了?
畫珧笑了笑,拉上花容墨笙的手,“墨笙,看來是有貴客,不如我先回溫玉居了!”
瞥了眼畫珧,花容墨笙點頭,甚至是靠近,在他的脣角輕輕印了一吻,才道:“嗯,去吧,晚上陪你用膳。”
還真是難得主動!
雖然明白他主動的理由,可畫珧還是覺得高興,點了點頭,朝着花容錦顏行了禮,便離開了,從頭到尾都將蘇流年當成了透明人。
蘇流年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如此光明正大地牽手,親吻!
而且還是花容墨笙主動的!
天啦,太驚悚了!
花容錦顏顯然也受了不小的驚嚇,他還真第一次見到兩個男人這麼親暱地拉着手,甚至是…….
親吻!
不過能理解,他七皇兄斷袖了嘛!
但是心裏更爲惋惜的是剛剛花容錦顏要說的話,他說她長得很像一個人!
像司徒……
司徒什麼的?
轉念一想,花容錦顏要說的是她長得像司徒珏吧!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花容錦顏也清楚司徒珏這人,那麼司徒珏在這裏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呢?
花容墨笙剛纔適時地出了聲,她已經可以感覺到他花容墨笙是故意打斷花容錦顏的話,也就是說花容墨笙不想她知道關於司徒珏的。
那麼在他的眼中,她到底是複雜的司徒珏,還是簡單的蘇流年?
花容錦顏回過神來,從畫珧的背影中抽回了視線,便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倒顯得幾分規矩.
“七皇兄,流年姐姐那胸.前的鎖鏈真醜,你把它取下來吧!”
姐姐……
花容墨笙笑了,擁着蘇流年就要朝裏面走去,只是蘇流年卻是僵.硬着身子,腳步並沒有移動分毫,目光落在對方那一隻剛牽過畫珧的右手上。
能不能別用剛牽過別人的手來抱她?
感情方面她有潔.癖。
“還不走,愣在這裏做什麼?還是想着本王親你一口才願意?”
他自是清楚這女人在介意什麼。
蘇流年回他一笑,揚眉大步朝着亭子內走去,在原本的位置上入座。
誰要他用剛親過別人的嘴來親她了!
花容墨笙見此也便朝他們走去,入座後瞥了一眼她胸.前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長長地往下垂下。
“倒是覺得如此一來,更有風.情,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欣賞眼光,興許本王喜歡的,太子剛好不喜歡!”
s.m……估計花容墨笙會喜歡這項*.上運動。
風情麼……
花容錦顏研究了半天,確實沒發現哪兒有風情可言,不就一條象徵着身份卑微的鎖鏈,他看了只覺得礙眼,煩躁。
花容墨笙又道:“再說了,年年是奴隸,戴上這一條也不爲過,正好還能當上裝飾,倒也不會失去了這鏈子的價值。”
“可本宮看着礙眼!”
又不是狗,做什麼戴那麼厚粗又長的鎖鏈,他看着很想像牽着狗兒那般走。
“太子這話可就好玩了,年年是本王的奴隸,一般也就出現在本王的面前,怎麼會礙着太子的眼呢?”
說着,朝着蘇流年望去,“年年,本王說得可對?”
她能說不對嗎?
太子頭銜雖大,可壓根就不是花容墨笙的對手,是保不了她的。
更何況,花容錦顏就連個花容寧瀾都擺不平呢。
“可七皇兄不是已經答應過要把她給本宮的嗎?”
花容錦顏伸手指了指蘇流年,又道,“再說,七皇兄又不喜歡女人,把流年姐姐帶在身邊,那畫珧定要吃醋,而且…….父皇與母后給本宮挑的那些女人我可一個都不喜歡,我就覺得流年姐姐順眼,讓她侍.寢再好不過了!”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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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水的蘇流年聽到花容錦顏這麼將話說出來,而且也不看看是對誰說的!
這小破孩還真想讓她給他侍.寢呀!
蘇流年覺得這又是一個燕瑾的翻版了。
開始三句,有兩句是不離侍.寢的。
不過花容墨笙卻是極爲淡定的,“此事,太子還必須與父皇說上一聲,畢竟這年年可是父皇欽點的未來的七王妃,若是父皇同意,那麼本王倒也沒其它意見。”
正因爲如此,之前在德妃的壽宴上,他才答應花容錦顏的要求。
當今皇上豈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蘇流年於皇上不過是顆棋子,用於對付宋清濤。
就算是皇上準了,花容錦顏的母后,也就是當今皇后,她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奴隸爲太子妃,甚至連側妃也不會允許。
更何況,蘇流年的身份尷尬,可是皇上欽點給她的七王妃。
明眼人都知道蘇流年於他不過是差了一個婚禮罷了!
此時聽花容墨笙這麼一說,蘇流年立即明白了。
當日花容墨笙會答應得那麼乾脆,必定已算到了這一點。
皇上不可能答應花容錦顏這一請求的。
“這…….”
花容錦顏爲難了,卻還是點頭,“好!本宮現在就回宮找父皇去!”
花容錦顏是個行動派的,立即就起身了,朝着蘇流年一笑,“流年姐姐,你等着,本宮很快就能來接你入宮,到時候一定讓你入住東宮,一定娶你爲妃!”
蘇流年尷尬地點頭,“太子殿下慢走!太子殿下常來玩!”
於是兩人將花容錦顏送到了王府的大門口,看着他上了馬車,看着那花容錦顏衆星拱月般被簇擁離開。
“你的兄弟,一個比一個有趣!”這是蘇流年的總結。
這花容錦顏看着毫無心機,真是讓人憂心。
“這麼快就想着去給太子侍寢了?太子妃…….將來可是有母儀天下的機會!”
他神色淡淡的,脣角是一抹從未改變過的招牌笑意,眼裏卻是帶着幾分嘲.諷。
太子妃!蘇流年雙眼一亮,“不錯不錯!若有這樣的機會,我這身份可就比你高貴了,到時候……哼哼!有你受的!”
只要有一日讓她有了翻身的機會,還不把眼前這男人往死裏整!
“就是你當上了太皇太后,那還是本王的奴.隸!”
簡潔的一句話,瞬間又將那囂張的女人給壓得死死的。
想騎他頭上來,怕她沒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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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花容墨笙確實是陪着畫珧用膳,甚至晚上都是與他宿在一起。
蘇流年成了孤家寡人,獨自用完晚膳之後,那兩名冷豔的女子就悄然離開了,早早地她就熄了燈爬到了*上。
夜很黑,特別是在滅了燭火之後,在這裏晚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沒有網絡,沒有電視,甚至她沒有自由,連出王府的權利都沒有。
若是以往她肯定受不住如此枯燥的日子,但此時不一樣,從她來到這裏,每日爲了自己的xin命提心吊膽的,已經不去計較這日子是否舒適了。
輕聲一嘆,想着自己的處境,想着司徒珏的身份,此時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唯一清楚的是,這身子的主人司徒珏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啊!
早晚把她炸得屍骨無存的。
也正因爲有這樣的強烈感覺,這才急迫地想要知道,此時誰都靠不住,唯一的法子,自救!
慢慢地適應了黑暗,甚至可以把屋子內看出了些模糊的輪廓,只是此時,隱約地看着離*並不算遠的那一張圓木桌上,似乎坐了個人。
看那身形,那是個男人!
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而他臉上應該是蒙着布巾,他的手正握着一把劍,外頭的月光淡淡的照射進來,她甚至可以看到那劍身微微的光亮,透露出寒意。
此人,並非花容墨笙!
自然也不是燕瑾!
是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陌生男子!
蘇流年瞪大了雙眼,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黑衣人也正朝她這邊望來,眼裏帶着殺意。
是來殺她的,還是找錯人了?
她幾乎不敢亂動,黑夜中,就這麼與那黑衣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蘇流年先忍不住了,每忍一秒於她來說,那都是一種凌遲。
“兄臺!你這是闖錯地方了吧!七王爺不在這裏,要不要我給您指路?不是在他的房間,就是在溫玉居!”
“我是來殺你的!”
聲音冷漠無情,聽得蘇流年的心一陣發顫。
他起身,黑暗中持劍朝她走來,劍尖直指着她的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
蘇流年立即驚恐地扯開了嗓門大叫出聲,此時也顧不得身上有傷,立即就坐起了身來,揪着被子見他走來立即將被子朝對方蓋去,而她則是利落地跳下了*朝外跑去。
黑衣人沒料到對方竟然如此狡猾,被擺了一道,揮動手中的長劍那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立即被揮成了碎片,轉身朝着已經敞開的房門追去。
蘇流年幾乎是沒命地跑,腦袋裏被嚇得一片空白,只知道朝着前面跑去。
邊跑邊大喊:“救命啊——抓刺客啊……”
而此時那黑衣人已經持劍衝了出來,施展輕功朝着蘇流年的方向掠去,劍尖直指她後背心臟的地方。
那速度如電,只是在劍尖靠近蘇流年只差那麼分毫,近到前方還在奔跑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後背幾乎要抵上的寒意的時候,一塊東西擲來,重重地擊在黑衣人持劍的那一隻手上。
“咚——”一聲!
長劍落地!
一道翩然的黑影從空落下,身後是已經鑽出雲層的月亮,髮絲揚起,幾分張揚,而姿態優雅從容,下襬翩躚如黑夜中盛放的黑色蓮花,帶着獨特的高雅韻味。
而還在奔跑的蘇流年還在往前衝,後果便是撞上了已翩然落地的花容墨笙身上。
完了!
這回,她撞上什麼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桃花香,就這麼沒有預兆地躥進了她的肺腑之間。
蘇流年擡頭,看着眼前的人,月光稀薄,可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她,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那是一張怎麼傾倒衆生的臉,含着的是一種帶着慈悲溫和的笑容。
也許是這一抹笑意太過慈悲,太過溫柔,讓她突然地就放鬆了下來。
他說過,除了他,誰都沒有資格要她的命!
於是,心安了。
擊中他手的是一片如柳葉細長的葉子,此時如刀一般扎在他的手腕處,上面正汩汩地流出了鮮血,可見那人的內力,並非一般。
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人,而他的目標,剛只差了那麼一點點,此時已經不斷有白衣女子翩然落地,手持長劍對準了他。
黑衣人目光閃過一抹絕望與不甘,脣角微微一動,下一瞬間,人已經倒地,嘴角流出一道血跡,黑色的鮮血。
蘇流年早已轉身,站於花容墨笙的身邊,自是將眼前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那個黑衣人就這麼倒了下去,毫無徵兆的。
“死了?”
蘇流年驚呼出聲,這是她已經看過的不知道多少個死人了。
“死了!一般的死士口中都藏着毒藥,一旦發現任務失敗,自然選擇自殺,這麼一來,便從他的口中問不出任何話了。若是此時不死,接下來,便是他們沒完沒了的追殺,一直到死!”
花容墨笙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或許是受了驚嚇,蘇流年蒼白着臉色抓住了花容墨笙的手臂,看着一名白衣女子提着燈籠走到黑衣人的身邊,一下扯開了對方蒙在臉上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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