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點頭,“既然如此,我便過來,但可記得了,別喝醉了,就想趁此揩本王的油水。”
畫珧這習慣,他可是清楚得很,每一次醉酒,都是如此地不規矩,甚至不顧在場有沒有其他人,那可謂是隨心所欲了。
“可不也只對你一人如此?他人,我還不屑呢?”
“哦?燕瑾呢?”花容墨笙笑問。
“這個…….姿.色不錯!但只供遠觀。”畫珧略做思考。
“老八與老九呢?”花容墨笙再問。
最後畫珧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神色一斂。
“全天下的人加一起,都比不上你一人,可滿意否?”
“否!”花容墨笙笑着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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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花容寧瀾是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半分的興致,心裏也煩躁得很。
如此一來,就覺得手癢,想想自己好似好長的時間不曾去參與射殺奴隸的活動了,當日就找上了常混一起的幾名兄長與皇弟。
然而除了花容玄羿答應同他一起前去,其餘的全是一口回絕了他。
由此,花容寧瀾更是覺得煩躁。
花容墨笙回絕他的理由是剛新婚,不宜見血!
不宜見血?
誰不知道他大婚之日,主殿死了多少的人。
黑壓壓的一片,主殿大門外那幾乎是染盡了鮮血,此時過去,都還能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此時主殿屋頂上破的那一口大洞,還在修建呢。
想到此,花容寧瀾只覺得一陣委屈,越發討厭起蘇流年,至少在花容墨笙未成婚之前,這樣的活動,花容墨笙都鮮少拒絕的。
而花容丹傾拒絕他的理由便是,身子欠安。
這個他還能多少接受些,可根據他前幾日安插在七王府裏的探子回報的消息,花容墨笙與蘇流年大婚之日,花容丹傾在竹笙樓前站了一晚,直到隔日見着了蘇流年才離去。
這身子欠安,莫非是在那一晚感染了風寒什麼吧!
但不管如何,花容丹傾身子欠安才拒絕的原由,花容寧瀾將此劃到了蘇流年的身上。
燕瑾在她大婚之日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九王府,從此之後,便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這一點,花容寧瀾自然還是怪到了蘇流年的頭上,所以對於蘇流年,那可謂真是往心裏恨了,若可以花容寧瀾真想付諸行動,將蘇流年射成馬蜂窩。
可真正讓花容寧瀾憋屈到心裏去的,就是她成了他的七皇嫂!
而此時,寬敞的林子裏,花容寧瀾英姿颯爽地騎在馬背上,看着那剛從大籠子裏放出來的奴隸,這一批的奴隸依舊是從八歲到二十歲年紀的孩子或是少年、少女。
他們有兩個共同的特別,其一是面容清秀,其二是眼裏透露着對死亡的恐慌。
他們朝着四處奔跑而去,如逃命一般,他們甚至連想象都不敢去想象一會那些箭一支支插在他們身子上的疼意。
儘管他們全都四處散去,有的好幾個甚至是抱在一起,看着那已經拉滿了弓將箭頭對準他們身上的那人。
那個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衣着華美,氣質高貴,漂亮萬分的臉上帶着嗜血的笑意。
“嗖——”
一支冷箭射來,射中的是兩人的身子,前一個被射在了心臟的位置,後一個,插在了胸膛。
兩個少年朝後仰去,連死去的姿態都是疊在了一起。
人羣裏一陣喧鬧,那兩個少年旁邊的人立即四處逃躥,發出了驚恐的聲音。
花容寧瀾邪邪一笑,又從後背的箭筒裏拿出一支長箭,對準了一名躲在樹後的少女,那少女單薄的身子藏在樹的後面,還是露出了小半個肩膀。
由於害怕,那可見到的小半個肩膀顫抖得厲害。
只是在花容寧瀾拉滿弓射出箭的時候,一支長箭瞬間飛了過來,射落了那一支已經射出的長箭。
而同一時間,“嗖——”地一聲。
一支從林子裏射來的箭,直接沒入花容寧瀾的手臂上。
那衝擊來得太過突然,花容寧瀾連閃都未來得及閃開,便中了箭,一個重心不穩落下了馬。
“保護九王爺!”
跟來的幾名侍衛見此大驚失色,立即拔出配刀將他護在裏面。
“嘶——”
花容寧瀾疼得慘白了整張漂亮的臉,看着穿過手臂上的長箭目光陰鷙地望向了林子處。
“來人!將那羣該死的奴隸給本王砍成碎片!”
誰敢傷他,他一個都不放過!
可這支箭是誰射的?
這裏的奴隸一個個身上都是經過嚴厲檢查才送來這裏的,這一支箭…….
花容寧瀾目光凌厲地朝着那一處林子望去,卻是沒有半分可疑。
“是!”
幾名侍衛領命,持刀朝着那些慌亂逃走的奴隸走去,一步一步,防若死神的靠近。
在一名侍衛提劍,正要揮去一名少年腦袋的時候,一支冷箭飛來,射在了那名侍衛的手上,長箭穿透了他的手臂,疼得那侍衛慘叫出聲。
花容寧瀾陰翳着神色朝着那支長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林子裏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走了出來,淺藍色的刺繡長袍。
在看清楚那一張漂亮的臉時,花容寧瀾明顯地目光一亮,甚至是忘記了手臂上的疼,連目光都在瞬間柔和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陰翳。
“阿瑾……”
他輕喚出聲,聲音裏帶着迷惑,不論怎麼樣,花容寧瀾也不會想到會是他。
見幾名侍衛揮刀正要砍殺那些奴隸,這回花容寧瀾真正地急了,衝着那些已經揮起了刀就要落下的侍衛大喊,“都給本王住手,誰敢動他們分毫,本王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面對於花容寧瀾的威脅,侍衛們自是一個個都停下了動作,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違抗。
“花容寧瀾,你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燕瑾冷冷地看着,目光掃過那些目光驚恐神色慘白的少年與少女,見竟然還有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孩童,一個個儘管是衣衫襤褸,可眉目清秀。
甚至已有兩人被一支長箭疊在一起,已經毫無氣息了。
他想到當時蘇流年爲奴的時候,是不是也曾如此,也曾如此驚惶過,看着那些長箭射死了身旁的人,什麼時候會在自己的胸.膛上插上一箭。
那一種面臨死亡,卻不知何時降臨的滋味,一定很深刻,很難忘,想起還會感到恐慌吧!
而他爲此自責,都是他沒有好好保護她才至此的。
花容寧瀾有些委屈,臉色慘白得可以,甚至額頭上沁出了汗珠,一滴滴地滴落。
“你走的時候都不肯說上一聲,我已經…….已經很久不這麼做了,因爲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這樣子,可是…….”
如果不是覺得心煩,他也不會來這裏的。
“神經病!”
燕瑾罵出了聲。
花容寧瀾不語,只是地看向了自己受傷的左手,上面還插着一根長箭,穿過整個手臂,上面都沁出了血。
未曾受過這樣的傷,那樣的疼意如此清新,疼得他的臉一陣煞白。
“這些人,大爺我全都要了!”
燕瑾冷着神色指向了那些四處逃竄的奴隸,一個個神色驚恐,看到他的時候,對他露出了幾分懇求的目光。
花容寧瀾立即點頭,“今日起,你們都是阿瑾的人!”
想着這話似乎不對,花容寧瀾又道,“今日起,他就是你們的主子!誰敢不服從他,本王要了誰的小命!”
他一向覺得自己的威脅是最有用處的。
燕瑾蹙眉不語,望向了那一羣奴隸,平和了些聲音。
“你們都過來吧,今日起,免除奴隸的身份,若願意跟本大爺的,就跟着,不願意的,自可離去!”
林子裏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就這麼相望許久,還是沒有人提出要離去。
過了些時候,這才有人陸續走到燕瑾的面前,跪成了一地,一個個以行動表示願意跟他。
燕瑾笑了,儘管還有幾分冷漠。
“走吧!”
花容寧瀾見他要走,心裏急了,想要起身,卻碰到手臂上還插着的箭疼得差點昏倒過去,深吸了口冷氣,才抱着手臂,哀怨委屈地朝着燕瑾望去。
“我受傷了……”
他又不是瞎子,而且那一箭還是他親手射中的。
沒必要要他的小命,所以這一箭,燕瑾射在了花容寧瀾的手臂上,算是給他一點教訓,如此不將人命放在眼裏。
果然是被*壞的小王爺。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燕瑾再沒有說話,帶着幾十名衣衫襤褸的奴隸離去。
花容寧瀾起身,不甘心地追了幾步。
“你…….就爲了他們而來?”
可他沒有等到燕瑾的回答,就這麼看着燕瑾帶着大批衣衫襤褸的奴隸離去,心頭有些失落,瞥了一眼手臂上的傷,花容寧瀾只覺得迷惘。
若是平常誰敢如此傷他,那早已是千刀萬剮的下場。
可是對於燕瑾,他下不了這個手,之前受的內傷,他都未曾對他怎麼樣,除了心底的幾分埋怨。
這一回被射中的這一箭,他只覺得委屈。
燕瑾明是個男人,而他喜歡的也是他身爲阿瑾時候的身份,花容寧瀾真的迷惘了。
身子一歪,他坐於地上,撇着脣,幾分委屈地看着那一道越來越遠,直至模糊,再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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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受傷,自然是驚動皇宮,皇帝甚至親自過來詢問此事,但花容寧瀾就是閉口不說爲何受傷。
甚至還殺了當日在場的每一位侍衛,只是爲了怕他們供出是燕瑾所爲。
他知道若是有人供出燕瑾,皇上必定不會放過他。
爲此,皇上也無可奈何。
箭是拔了,幸好並未傷着骨頭,可拔箭的時候花容寧瀾還是痛昏了過去一度差點止不住血,急得好幾位太醫滿頭大汗的,深怕有個意外,他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幸好最後止住了血,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花容寧瀾受傷,探望他的自然不少,宮內連皇上與皇后娘娘都來探望過,朝裏的大臣自然也到。
花容墨笙身爲兄長,豈有不去探望之理。
想到蘇流年與花容寧瀾兩人極不對盤,但是在身份上算起來也是對方的七皇嫂,隔日就親自挑選了幾樣珍貴的補品,打算攜帶蘇流年去七王府看看他傷得如何。
只是當蘇流年一聽到要去看花容寧瀾,立即就給拒絕了。
笑話,要她去看花容寧瀾,還不知道這一去,還有沒有回來的可能xin。
見此,花容墨笙只是一笑,揉了揉她的長髮。
“一個躺在*.上的傷患,能將你怎麼樣?”
“傷患的脾氣比平時都大,萬一他想砍我呢?”
蘇流年撇脣,就是一副不想去的模樣。
“寧瀾雖是驕縱,但是也懂得你是他的七皇嫂,砍或許會砍,但懂得拿捏好分寸,不會鬧出人命來!”
聽到這樣的答案,蘇流年直冒冷汗了,敢情沒鬧出人命一切都是不錯的?
“不去!我不去,一看到他,我哪一次沒有受過傷的?”
而且還是一回比一回重,這一次,她怕真會砍了她的腦袋。
花容墨笙乾脆將她摟到懷裏,細細地親吻着她的眉間,最後落到了她的鼻尖處,才低柔着聲音道,“有本王在,你怕個什麼?他還能造反了?”
“不去!”蘇流年搖頭,躲避開他的狼吻。
花容墨笙聽後,直接鬆開了她,勾起一抹自若的笑容。
“本王讓你去,你就得去,不去可以,去刑房領五十大板,本王會特意交代,下手無須看本王的面子而手下留情!”
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不去!
好好地談話,說到最後總喜歡讓他威脅。
威脅她…….
蘇流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清楚花容墨笙說過的話,必定會當真,不留情面的五十大板,任憑她現在的身子來承受,那必定是活着進去,然後等着歸西。
“去!好,我去!不就是瞧他一眼,有什麼可爲難的?”
她氣呼呼地鼓着腮幫子看他,甚至是捲起了袖子,有幾分想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花容墨笙笑了,溫潤的笑意,帶着幾分狡黠。
“早些答應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瞧你,弄到最後被爲難的還不是你自己?本王權當看了一場好戲!”
“只爲爭取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她得掙扎下,畢竟去見花容寧瀾是有風險的。
爭取?
花容墨笙笑了,她想要的一切,那可都是他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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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此時在衆人眼裏已是七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不能丟了七王府的臉,於是在問琴的梳妝打扮之後,這才同花容墨笙出了王府。
兩人到王府的時候,就看到不少朝裏大臣已經到了。
不過他們並未能進入花容寧瀾的臥房,而是聚集於殿內,見他與蘇流年攜手進入殿內,一個個起身朝他們恭敬地行了禮。
蘇流年有些受*若驚,畢竟第一次沾了花容墨笙的光,享受了這些多朝裏位高權重的大臣的禮,那感覺還真有些飄飄然了。
當時就嗪着一抹有禮的溫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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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淡笑,“各位不必多禮!”
便聽得有人討論起兩人,有說,“七王妃真是溫婉賢淑。”
也有人說,“七王爺與七王妃真是天造一雙,地造一對。”
還有人說,“七王爺與七王妃的夫妻恩愛,真是讓人豔羨。”
蘇流年始終保持着笑意,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那麼一回事。
端莊,賢淑,溫婉,能裝的就全都裝出來了。
只不過他們讓人豔羨的感情,蘇流年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瞎扯了,他們的感情,那也是人前刻意裝出來的。
再說了,在他們的眼裏,花容墨笙是斷袖,不舉,只是礙於花容的身份與後臺,不好拆穿而已。
那些大臣的心裏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嘲笑她,可憐她,嫁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花容墨笙見她玩得開心,也就沒讓她糾正過來,那些大臣不過是讓她的表面給騙住了,她是否溫婉賢淑,他比誰都清楚。
一個三從四德都能如此驚聞駭人,怎麼可能算是溫婉賢淑?
不過她的溫婉賢淑倒是能在浣衣的時候,體現出那麼一丁點兒。
知道此時花容寧瀾已經醒來,花容墨笙便拉着蘇流年朝着花容寧瀾的臥房走去。
房間內,除了躺在*.上悠然轉醒的花容寧瀾,還有兩名守着的丫鬟,見他們進來,便行了禮,暫時退到了房門外。
蘇流年看了一眼躺在*.上的花容寧瀾,只見他臉色慘白,神色有些萎靡不振,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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