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菱擡手輕捏了下蘇流年發燙的臉,嬌妹一笑。
“我怎麼記得之前要進來的時候,那小臉蒼白的呀,我還以爲生了病,沒想到此時這臉色啊,可是經過滋.潤的?”
蘇流年俏臉大紅,一爪子拍開杜紅菱的手。
“胡說什麼呀!”
目光往下一瞧,只見雪白的頸子處帶有一小半個紅痕,半.露.在領子外,杜紅陵笑着大叫了一聲,“呦——可是讓貓兒給抓的?嘖嘖——那貓兒也真不會憐香惜玉!”
復而拉住蘇流年的手一把將她的袖子給扯開,上面落滿了紅色的痕跡,可想而知剛纔的情景是多麼的激.烈啊!
蘇流年只覺得窘迫,一把將手給抽了回來,臉上一片火.燙的緋.紅。
“杜紅菱,你怎麼那麼欠扁?”
她是故意的,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既然已經知曉他們剛纔做了什麼事情那就不必再親眼目睹了吧!
杜紅菱被她這麼一鬨笑得花枝招展的,她扶着腰,嬌笑着。
“蘇妹妹,那椿.宮.圖你看了之後如何呀?可是學得差不多了?如果還需要,我這裏可珍藏了許多呢,那可都是壓箱子底的好書!”
那一本本可都是她珍藏多年的,別人跟她買,她還不願意賣呢。
“…….你有完沒完啊!出去出去!”
蘇流年只覺得煩躁,這個女人當真是*當太久了,不會在她眼中全天下的女人都成了她手底的姑娘了吧!
杜紅菱被她這麼一推,走到門邊的時候,雙手抓在了門上,回頭一笑。
“蘇妹妹,我都看懵了,三個出色的男人,到底哪個才真正是蘇妹妹的男人呀?莫非是…….今日剛纔的這一位爺?”
“你到底走不走?這麼八卦做什麼呀?”
好脾氣被她磨盡,蘇流年幾乎是大喉出聲。
不料杜紅菱一副砍頭不過碗口大的疤的姿態,笑得風.情萬種。
“我們的花公子可是要傷心了,還有那燕公子也一定會傷心的,剛那男人看着雖然好,不過我瞧,還是花公子溫柔,蘇妹妹可是要考慮清楚了呀!”
不過看形式,今日這一位爺,勝算可能會大些吧,畢竟能直接將她拖尚了*,一個女人願意跟一個男人*,那必定是喜歡着。
“杜紅菱,你還有完沒完啊?收錢了沒?”這回蘇流年咆哮了起來。
“收錢…….收什麼錢啊?”杜紅菱被她吼得腦袋轉不過來。
“他過來吃過東西喝過茶水吧!甚至還…….”
還把她給上了,起碼這費用收起來也該不低吧!
“這不是蘇妹妹的老熟客嗎?”
杜紅菱笑得滿是*,眉眼一眨,又道,“放心,這筆賬跑不了的,等下回來過來,一併兒全給算個清楚,只要蘇妹妹捨得,我就敢狠狠地宰他!”
老熟客…….
蘇流年差點被這個女人給氣到吐血,眉目帶着怒意。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還麻煩你幫我準備一碗避.孕的湯藥。”
這是她的習慣,與他纏.綿之後,花容墨笙一般會給她準備好,若是沒有準備,她自己準備。
杜紅菱一愣,笑意逐漸地消失,變得幾分同情,拉上蘇流年的手。
“蘇妹妹……”
她淡淡地笑了,“去吧,我沒事,不過是筆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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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沒有回客棧,而是先在這念奴嬌住下了。
這個時候回客棧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們,而她自己也亂糟糟的一團。
很明顯的,她已經變了。
與花容墨笙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化開,但是她知道若是再見,只要他的態度尚可,她便不會如刺蝟一般,見人就扎。
她暗自嘲笑自己,說了那麼多次地想與他斷個乾淨,但是最後呢?
她還是一腳踏了進去,那深淵,她是休想再爬起來了。
當天晚上等不到蘇流年回客棧用晚膳的燕瑾找上了念奴嬌,晚上的念奴嬌沒有那些鶯鶯燕燕顯得安靜了許多。
偶爾幾個少年或是少女走過,燕瑾隨手拉了個人問道,“你們蘇老闆可還在?”
被燕瑾抓到的那少年帶着幾分驚恐點頭,“蘇老闆正在二樓。”
燕瑾鬆開了他,直接朝二樓的地方跑去。
每一樓的房間都很多,他一間間地找過,想到她住的那一間是單獨在靠東邊的地方,立即就朝那方向跑了過去。
果然屋子內燃着燭火的光芒,燕瑾鬆了口氣,讓自己的脣角揚起笑容,這才敲了門。
“進來!”
裏面傳來了蘇流年的聲音。
“叩叩叩——”
燕瑾燦爛一笑,繼續敲門。
“進來啊!門沒關。”
裏頭又傳來了蘇流年幾分不耐煩的聲音。
笑容加深,燕瑾卻沒有直接推進去,而是壞心眼地帶着笑容又敲了門。
這一回裏面沒有聲音了,而是傳來了腳步聲,房門被推了開來,燕瑾衝進去一下子就把裏面的人抱了個滿懷。
蘇流年當真被他嚇了一跳,剛想破口大罵看清楚來人是燕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她推開他的懷抱,燕瑾不依又要纏上來,蘇流年笑着後退了幾步。
“就站在那裏,不許動!”
燕瑾當真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美麗的眸子如星辰般含着笑意,卻是質問道,“爲什麼這麼晚了不回去?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蘇流年垂着頭,沉默許久,最後擡頭,“燕瑾,回你的臨雲國吧!”
燕瑾一愣,笑容僵在臉上,他抱着希望問道,“你跟我一塊兒回去?”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一定連夜帶她離開。
反正只要有她,上哪兒都一樣。
蘇流年搖頭,“我不跟你走,就留在這裏,燕瑾,別守着一份不會有結果的感情,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喜歡我,可是…….”
燕瑾突然就笑了,他朝前走了幾步,走到她的面前,含笑的雙眸一片柔情,他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可是,我留在這裏,是我自願的,以往是爲司徒珏,可是我知道司徒珏已經不在了,我雖然很傷心,畢竟我真的喜歡過她,可是現在我喜歡你,把你和她分得清清楚楚,真的!”
不等蘇流年說話,燕瑾又道,“我不會離開的,你打我,罵我,攆我,我都不會走的!流年,我等你,可能會等很久,但是我願意等。能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很不容易的。”
“可是,我喜歡上一個人了。”蘇流年坦白。
苦澀一笑,喜歡那個人,真的會很辛苦。
所以從當奴.隸開始,花容墨笙對她的溫柔如毒藥一般,她一直告戒自己這樣的人不能喜歡,否則是置自己於死地。
奈何,一次次的告戒,她還是逃不了。
喜歡上誰都好,起碼不會這麼累。
燕瑾的臉色立即一沉,目光泛着不服的冷意,一字一字地問:“花、容、墨、笙、對、嗎?”
蘇流年點頭。
燕瑾目光中帶着擔憂,在她的面前來回走了幾步,胸.口的位置帶着疼意和酸意,就連之前聽聞她嫁給花容墨笙也沒有那麼酸。
起碼那時候聽聞花容墨笙喜好男人,起碼那時候蘇流年不喜歡花容墨笙。
再者,花容墨笙雖然與宋紫風有過婚約,但他不喜歡宋紫風,但是燕瑾不解的是若說花容墨笙有野心,任憑那時候宋丞相受皇上信.*的程度,與宋家結親,不論怎樣,都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他最後站在了蘇流年的面前,拉上她的手。
“流年,不要喜歡他好嗎?花容墨笙這人深不可測,你喜歡他,會很辛苦的。”
蘇流年安然地笑了,這一點她自是清楚的,一開始就很清楚,比誰都清楚,可是她控制不住,喜歡一個人,總是那麼沒有理由的。
花容墨笙是一種霸道的存在,如狂人席捲,如烈火焚燒,活着,他要霸道的佔有,死也要與他一塊兒。
但是她反而鬆了口氣,因爲把這話給說出來了,起碼對於燕瑾她不用覺得愧疚。
“雖然已經不相關了,可是我會喜歡他,一直到不再喜歡爲止。”
會喜歡到什麼時候她說不準,蘇流年反拉上燕瑾的手。
“燕瑾,你若想好,就走吧。”
燕瑾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目光攙雜了些憂傷,他轉移了話題。
“你還沒用晚膳吧,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花容丹傾不用理會他,被一個叫秦明朗的人給拉走了,那秦明朗啊差點就把妹妹嫁給他了,所以說這花容丹傾心意不堅定,這回跟秦明朗出去,也不知該整出什麼妖蛾子來,流年,可千萬別喜歡上他。”
燕瑾笑得有些得意,又道,“我覺得啊,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比我燕瑾好,所以,你要選擇就要選擇我!將來一定幸福,咱們再生他十個八個的孩子,吵吵鬧鬧的,多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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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一時半會還沒有訂下要做什麼,蘇流年想了許多,最後已經把繼續經營*的想法給淘汰掉了。
但由於之前剛開業幾日,名聲大噪,此時雖然已經關了,但餘溫未了。
經常還是有不少男人過來敲門,聽聞念奴嬌已經不營業了,一個個帶着惋惜的神色離開。
更有許多男人過來詢問這念奴嬌三朵金花的下落,杜紅菱感嘆就是關門了,這經常找上門來的男人也還比當時還是紅菱館的時候強太多了。
那四十名如花似玉的男女若是去接了客,就憑他們的模樣兒,必定能大賺一筆。
可惜,她不是那麼狠心的人,老闆更是個善良的人。
不逼良爲chang(用拼音吧,大家知道那個字是什麼就好,否則敏.感字上傳不了這章節~汗,爲了發表這章節折騰死我了。)。
杜紅菱無聊中將念奴嬌裏的人一個個找來,本來是想重新給他們取名字的,但一塊兒想了許多個,一個個認爲不好記。
所以最後乾脆不取了,就按照原來的名字,反正他們也還沒訂下這念奴嬌將來做什麼。
她在煙花之地打滾了這麼多年,自然是喜歡當個*,畢竟這是她最擅長的,也是幹過時間最長的一個職業了。
遇到客人大方些的那銀子捧在懷裏,整個人都可以美死了。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查,她也曉得他們之中所擅長的,一羣人之中,確實琴棋書畫,樣樣都有人懂得。
一羣人談笑着,突然外頭進來了一個漂亮的少年,一身尊貴,穿着一襲白色的長袍,素雅卻是貴氣,腰上別着一塊紅玉,一看那溫潤的色澤便能知曉價值不菲。
杜紅菱與一羣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少年,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她眉眼帶笑地上前,一副討好的意味。
“漂亮的小公子,奴家這念奴嬌已經不營業的,如果小公子有需求,奴家倒是可以……公子您懂得的!”
必要的時候她倒是可以免費獻身一回。
她這幾天下來,到底是見着多少個這麼極品的男人了?
一個比一個出色,看得她心花怒放,惷心盪漾。
花容寧瀾輕蹙漂亮的眉頭,將裏面的人掃視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眼前上了年紀的女人,扭捏着腰肢,一看就是*的範兒。
需求,他自然是有需求,不過最不需要的就是他!
花容寧瀾勾起一彎動人心魄的笑容,朝着杜紅菱道,“老女人,誰需要你了?”
杜紅菱嬌妹一笑,想去輕撞一下對方的胳膊,奈何花容寧瀾已經嫌惡地朝着一旁躲了開去,她也不以爲意依舊笑得花枝招展。
“討厭,人家老歸老,喜歡人家的男人那叫一個舉不勝舉!小公子想要奴家陪伴嗎?不收你任何費用!”
她倒貼還不成嗎?
“大爺來找人的!”
花容寧瀾說出了來意,一脫口那一聲大爺讓他自己也爲之一震,這不是燕瑾的口頭禪嗎?
什麼時候,燕瑾的習慣傳染到了他這裏?
杜紅菱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莫不是又一個來找她老闆的?
嘖嘖——
走的是什麼桃花運,一個個如花似玉呀!
杜紅菱眉眼一挑,問道,“小公子找哪位呢?”
“我來找…….我來找我男人!”
說完之後,他就發現這個話說得好似有些不對勁了,找他男人,燕瑾是他男人?
貌似這麼聽着倒是舒坦,於是笑容加深,“沒錯,我來找我男人!”
“嚇——”
杜紅菱悚然了,找他男人?
這不是個男人了嗎?
“找我們蘇老闆?”杜紅菱小心翼翼地問。
這蘇流年女扮男裝,也顯得英俊瀟灑清秀俏麗,若不是她眼兒尖,也都要讓她給混蒙過去了。
花容寧瀾爆怒,若不是前面沒有桌子,他真想拍桌子。
“誰找你們蘇老闆了?老子來找燕瑾的,他人呢?可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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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菱這才鬆了口氣,一口氣還未完全松下又立即提了上來,燕瑾是他的男人?
燕瑾不是蘇流年的男人嗎?
杜紅菱又將花容寧瀾的身子掃視了一番,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花容寧瀾看到對方打量的目光,特別是在他身上幾處重要位置掃射着,目光一冷,一抹殘忍卻依舊漂亮的笑容揚了起來。
“看什麼?燕瑾呢?”
竟然是個斷.袖!
杜紅菱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可什麼樣刁鑽的客人她沒有見識過的?
依舊一副搔首弄姿的姿態,“原來小公子是來找我們蘇老闆的男人啊!”
一句話徹底地將花容寧瀾給激怒了,當即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鑲着寶石的精美鋒利的匕首。
神色一變,哪兒還有剛纔殘忍而張揚的笑意,此時已經換上一副如孩童一般純真甜美的笑,鋒利的刀鋒在杜紅菱的臉上晃着,只要再靠近一些必定能劃花她的臉。
花容寧瀾笑道:“大爺念在燕瑾住在這裏,不傷你是因爲他的緣故,若不是因爲燕瑾,定把你的臉給劃花,再把你射成馬蜂窩,大卸八塊扔河裏餵魚!”
杜紅菱這回才真正感到了害怕,因爲眼前晃着的那一把鋒利的匕首,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不大利索。
“公子…….公子可要小心些啊,燕…….燕、燕公子剛跟蘇老闆出去了,去哪兒,我也不曉得啊,晚些應該會回來,不如…….不如公子等等可好?這匕首無眼,公子可否先拿下啊?燕公子爲人善良,定然不喜歡見血…….”
這哪兒來的人啊,說變臉就變臉,變臉的時候還能扯出這麼漂亮這麼單純的笑容,嚇死她了!
就是打風雨中打滾這麼多年,她也沒見過這樣的人!
花容寧瀾聽後開心地把匕首一收,“燕瑾自是善良!”
這一點,他早就曉得了!
“是是是!燕公子啊最善良了!”
善良是善良,除了給蘇流年好臉色看,其餘人休想,見了她都還是一副難.伺.候的大祖宗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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