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寧瀾卻是笑了,雙眼微微彎成彎月的形狀,映襯着火光,帶着璀璨奪目的光芒。
他道:“十一就在隔壁的隔壁房間,你能先滅了我,因爲你消滅我的時候我一定乖乖地不反抗,至於十一你可不一定能滅了他,別看着十一無辜又無害,十一的手段可強悍着!還有我那高深難測的七皇兄,還有我那看着無害實則厲害的八皇兄,當然滅了草包太子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不過…….我父皇可是只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估計你我聯合都滅不了他!”
花容寧瀾覺得自己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他花容皇室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滅的。
不過可率兵領將,那麼他的身份必定不一般,莫非還是皇室裏的人物?
若不是,那也必定是朝中大臣。
可不管他是何身份,此時於他來說,便是他的阿瑾。
“不消滅看看怎能知曉本大爺沒那能力了?”
別把他給逼急了,他燕瑾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是!你有那能力!你想消滅誰跟我說,我幫你消滅!”
花容寧瀾將被子拉開了些,又把自己朝一旁挪了些位置,拍了拍旁邊空出來的位置。
“阿瑾過來坐這,我們來談談。”
燕瑾依舊一副看神經病的神態,“花容寧瀾你先把自己給消滅個乾淨吧!大爺看到你就特別的不.爽!”
他笑得一臉的討好,“阿瑾,你別這樣,這麼晚了,休息吧!”
“你滾不滾?”
燕瑾沒好氣,對於眼前這賴皮一樣的人,他還真第一次見識,兩國友好?
有這麼一個人存活着,萬萬年都友好不起來吧!
他燕瑾看着簡單,也有一定的野.心的!
花容寧瀾湊着被子又深呼吸了口氣,肺腑之間滿是燕瑾的體香,那一舉動看得燕瑾臉色煞白,這死.變.態在幹什麼?
無端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竟然覺得自己被.佔.了莫大的便.宜一般。
花容寧瀾見準了燕瑾又要發火立即丟下被子下了榻,不捨地朝着房門邊挪去,一臉的諂笑。
“阿瑾,我回房了,就在你隔壁,明早再來看你。”
“呸——”
燕瑾重重地呸了口氣,恨不得拿個花瓶朝着那人扔去,直接將他那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腦袋砸個稀巴爛。
花容寧瀾見好就收,雖然不捨,但還是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燕瑾的面前,出了房門之外,心裏一片柔軟,更多的是開懷。
今晚這一見,時間短暫,可是於他來說,他突然就覺得這數月的尋找,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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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着美好的笑容,花容寧瀾沒有立即回房,而是朝着花容丹傾的房間走去。
這幾個月他野了一般,都在外頭,管他人如何尋找,就是不願意回去。
皇宮或是九王府於他來說,沒找着燕瑾,他就是打算一步也不肯踏回去了!
數月不見花容丹傾,花容寧瀾噙着笑意直接推了進去,可惜這房門是從裏面關上的,推了一下沒有推進去,只得敲了門。
裏頭的花容丹傾還未睡下,聽到那一聲推門而不入的聲音緊接着又是一聲敲門聲,便起身開門,他本以爲是燕瑾或是蘇流年,但是進來的人是花容寧瀾。
數月不見,再看到花容寧瀾的時候,對方露出一個絕對燦爛的笑容。
花容丹傾見他笑得這麼燦爛,也忍不住一笑。
“竟然是九皇兄呢!”
“沒想到是我吧!”
花容寧瀾一笑,“走走走,我跟你說說這幾個月我所見識過的大好風光!”
這幾個月在外奔跑,一邊尋找燕瑾,走了很多個地方,看了許多他花容王朝的風光。
出去走了一圈,才發現原來他們這一片江山如此巍峨壯麗。
花容丹傾偏過身子讓花容丹傾入了屋子,這才將房門關上,他回到位置上,問道,“喝茶還是飲酒?”
燕瑾看了看桌子上的擺設,他道,“這麼晚了,喝茶一會就要睡不着,喝點酒吧,我這張嘴巴可挑得很,有桃花釀?”
他喝了那麼多品種的酒,還是覺得自家的酒最爲好喝,香味濃郁芬芳。
花容丹傾點頭,起身從靠榻旁的一隻大櫃子上取下兩小壇酒。
罈子是青碧色,色軸很好,上面畫着幾株開得正豔麗的桃花,還有幾朵花骨朵兒,唯妙唯俏,整個壇身顯得極爲雅緻高貴。
花容寧瀾接過其中一罈,揭開蓋子嗅着馥郁的香氣。
“這一壇年份起碼也有近百年了吧!保存得真好,香氣很是濃郁。”
“嗯,以花骨朵兒加上晨露釀製,而且這晨露採集於桃花花瓣上,味道自是不一樣。臣弟這張嘴自是比不上九皇兄來得挑剔,但是自家的酒,你定是能喜歡!”
他嗅着空氣中縈繞的酒香,淡淡一笑,眉眼裏因這笑意,盡是嫵妹之意,風情滿眉梢。
花容寧瀾笑着喝了一口,嘴裏滿是這桃花釀的芬芳,覺得味道甚好,立即道,“十一,除了這兩壇可還有?拿幾壇給我!”
這味道燕瑾一定會喜歡,若能博得他歡笑,一擲千金也覺得值得了。
“宮內多的是,你那九王府怕也藏有不少吧!”
卻是已經起身,從櫃子裏搬了兩壇下來。
“這兩壇你先拿着,我明日再讓人送來。”
花容寧瀾喜滋滋地收了下來,又喝了幾口,才道,“十一,你可真不夠意思,阿瑾就在這裏,怎麼不讓人通知下我,讓我一番好找,這幾個月可謂是走南闖北,甚至連臨雲國都去了一趟。”
花容丹傾有些擔憂,迷離嫵妹的雙眼染上了幾許憂愁,一旦動了情,雖可幸福但也辛苦。
花容寧瀾喜歡燕瑾,可燕瑾的心在蘇流年身上,怕燕瑾喜歡蘇流年的程度不亞於他,可花容寧瀾身爲男子,別說身爲女子也不會讓燕瑾青睞,更何況還是個男子。
花容寧瀾喜歡燕瑾會比他喜歡蘇流年還要辛苦。
起碼一開始,蘇流年與他承認過動了心,他們倆之間有信物,可謂是心意相通,雖然此時她的心境已經不如當初了。
但花容丹傾不覺得詫異,畢竟花容墨笙並非一般男人。
他道:“燕瑾也是這幾日才找上來的,你曉得他喜歡流年!”
好端端地又提起那個女人,一抹笑意迅速地在花容寧瀾的臉上消失。
“那女人有什麼好喜歡的?就不明白你們一個個怎麼叫她給迷得暈頭轉向了,一個阿瑾如此,還有一個你也如此?真是氣死人了,當初在林子裏,十一你真不該救她,我把她射成馬蜂窩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花容丹傾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冷了下去,眼裏一片深沉,他飲了口酒,入喉微辣,卻是香氣襲人。
“九皇兄,別動流年!你若動了他,便是動了臣弟。你知道的,流年於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甚至高過於我的生命,九皇兄,流年沒有錯,你討厭,我不反對,但是別傷害她!”
上一回對於花容寧瀾扎她一劍,他想着還心有餘悸,雖然傷勢不嚴重,但如果那一劍刺穿,便是天人永隔。
面對威脅,花容寧瀾明滅着一張臉,帶着不屑與不痛快,突然連這酒喝下都覺得燒喉嚨。
“十一,你真是着了魔!”
他就是見不着那女人的好,不明白哪一點好,就連姿色,他看着都覺得一般。
花容丹傾笑了,輕緩地笑開,猶如一朵桃花盛開的瞬間,他確實是着了魔,爲她着了魔。
拿起青碧色的酒壇子,他道:“不說其它,今晚我們兄弟好好喝酒…….”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花容丹傾的話。
門只是合上,他道,“進來!”
一名身穿墨綠色的男子開了門而入,此人便是烈炎,花容丹傾的下屬。
看到裏面的人,他單膝跪地,恭敬地行禮。
“屬下拜見十一王爺,拜見九王爺!”
“嗯,哼哼!”花容寧瀾輕哼了兩聲。
花容丹傾道,“起身吧!這麼晚了過來有何事?”
“屬下有急事稟報!”
說着烈炎起身上前在花容丹傾耳邊輕語了幾句,便瞧見花容丹傾的神色慢慢地變了,帶着嚴肅。
“本王清楚了,這事情如何,你再過來稟報本王!”
“是!”
烈炎行了禮,便轉身離開,房門被輕輕地合上。
花容寧瀾輕蹙如墨染上的眉,見着花容丹傾神色嚴肅,眉頭輕擰,飲了口酒,才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能讓花容丹傾露出嚴肅的表情,只怕這事情不小。
花容丹傾道,“烈炎剛過來報許多個地方出現了混亂,官府鎮.壓不住,甚至官兵相互攻打,不止如此,還傷了百姓,朝廷已經派了人去處理,其結果還未知曉。這事情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前些日子也曾發生過,但聽聞前去處理的那些官員就沒回來過,莫名失蹤。”
“奇了!”
花容寧瀾生出幾分興致來,又飲了口酒,難得又露出一笑。
“這事情倒是有趣,派過去的人反倒失蹤,是被爆亂的百姓給雪藏了,還是被那些官員給藏了?”
花容丹傾不語,只是飲着酒,隱約地覺得不祥,目光透露出擔憂。
他希望一切並非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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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柳,所到之處,捲起一股花香。
窗臺雕花,輕輕推開,所見到的是窗外明妹的眼光,還有清幽的景色。
很寧靜,讓他有一種想要一生一世的安詳。
畫珧端詳着銅鏡裏的臉,淤青早已散去,恢復了一張他原本清雅風華的容貌,脣角輕勾一笑,帶着一股滿滿的自信。
他從一旁拿起一張銀色華美的面具戴在了臉上,面具特別精雅,上面還用淺藍色與深藍色的線條勾勒出柔妹典雅的圖紋。
剛好擋住了眉眼的部分,露出了清雅美麗的雙瞳,筆挺的鼻子,還有那粉色的薄脣,因這面具,那肌膚更顯得瑩白如凝脂。
笑意加深,可見那雙眼內也染上了笑意。
畫珧滿意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渾身散發着蕭瑟的殺氣,他出馬必定要成功!
他希望這一事之後,那個人願意同他一起看這世間繁華。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推了開來,畫珧從銅鏡內見着了一身玄色長袍的花容墨笙,就立於他的身後。
臉上嗪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雙眼中皆是溫和神色。
輕輕一笑,他道,“來送行?”
花容墨笙點頭,“過來看看,你做事情本王從不用擔心,就是希望不論怎樣,自己的安全最爲重要,莫要讓我擔憂。”
回過身,畫珧輕擡起臉,拉上了他的手。
“你放心,本少爺向來貪生怕死,況且你還在這裏,必定活着回來見你,再說我豈會如此輕易就將你讓給別人?”
畫珧又道,“成王敗寇,待你奪了這天下,可別忘了我!”
“自是不會忘記,去吧!”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回來,笑意依舊。
畫珧起身,在花容墨笙的脣上輕輕地親了幾下,見對方沒有其他的反應不免有些鬱悶,抿了抿脣,略帶不滿。
“怎麼跟親塊木頭一樣了?”
笑容逐漸加深,花容墨笙輕笑出聲。
“看在你出征的份上,本王不揍你,待你回來了一塊兒揍!共親了三下,你這一張臉估計該花了!”
爽朗一笑,畫珧轉身離去。
起碼這個時候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從小到大,他這臉這脣讓畫珧親過無數次了,此時他還真親上隱了!
花容墨笙尋了處位置坐下,正巧擡頭的時候見着了雕花窗子外的景色。
陽光明妹,有風吹來,楊柳依依,一股花香從窗子外鑽了進來,瀰漫於房間內,沁人心脾。
歲月靜好,可惜身邊少了一個人。
是否該去見她一面?
在他復仇之前再去見一面吧!
他從未如此思念過一個人,想起來,心底一片柔軟。
把她放在外邊,他始終是不放心的,但是經過前幾日那一回,從蘇流年離開七王府之後,與他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他想她那一顆搖擺不定的心,此時已經清楚自己的心了吧!
只是,這還不夠,他要的更多!
噙着笑意,他想待把手邊這些急事先處理了就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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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的出現或許該說,人人不歡迎,當然花容丹傾身爲花容寧瀾的十一皇弟,自然不敢把這一點表.露出來。
他之所以沒有那麼歡迎,自是因爲花容寧瀾對於蘇流年的敵意。
而燕瑾看到花容寧瀾自是恨不得遁地,若不是此處蘇流年在此,他豈會留在這裏受花容寧瀾的騷.擾。
不止騷.擾,那目光經常一天好幾次將他當女人一樣審視又掃視。
而蘇流年遇上花容寧瀾,頓時就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
哪一次遇上他,她是沒有受傷的?
想起以往每一次的傷勢,她就恨不得能躲得遠遠的。
猶如此時,一張圓桌,四人而座,她只能遠遠地與花容寧瀾面對面坐着,靠近了誰曉得會不會有什麼突發狀況。
只不過這麼面對面而座,還是相當有壓力的,沒一會那花容寧瀾的目光瞥了過來,噙着冷笑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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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被*壞的孩子啊,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幼稚。
蘇流年躲避開目光,扒着碗裏的飯,趕緊把這飯吃完了好離開。
花容丹傾見此,輕拉了下她的手。
“吃慢些,小心噎着了!”
“餓死鬼投胎來的吧!”
對面的花容寧瀾露齒一笑,見她一副男裝的模樣,更是不.齒,當真不.男.不.女呀!
燕瑾立即就火大了,“死.變.態,神經病,大爺的女人你也敢罵!”
花容寧瀾悻悻地閉了嘴,仇恨了瞪了一眼蘇流年,又是她害的!
“什麼你的女人…….那分明就是我七皇兄的女人,再不成也是我十一皇兄的女人!”
花容寧瀾撇了撇脣,飲了口酒。
花容丹傾笑了,忽如椿風過境,當即夾了一大塊挑了刺的魚肉放到了花容寧瀾的碗裏。
“九皇兄,多吃些!這數月在外,雖然是遊玩,但也辛苦。”
蘇流年翻了一記白眼,追一個男人在外追了好幾個月,堂堂一個王爺,也太沒出息了。
“鹿死誰手還不曉得呢!”
燕瑾抿着脣,也夾了一大塊的魚肉將上面的刺兒挑乾淨了放到了蘇流年的碗中。
“多吃點,晚些我帶你去玩。”
蘇流年瀑布汗,燕瑾對她越好,花容寧瀾越把她當仇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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