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小護士的話,是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是,她所經歷的,正在經歷的,她無法做到釋懷。如果可以,只要葉子愷一句話,她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每天只是圍着這個病房打轉,自從上次墨杭景說想要出去透透氣,葉子愷便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推着她,讓醫院的草坪上走走,只是,兩個人從來不曾有過多餘的交流。葉子愷靜靜的看着墨杭景,而墨杭景則是靜靜的看着這周圍的人與物。
日子過的很快,墨杭景以爲,葉子愷已經在淡忘這件事情,所以,每一天,她都是在慶幸中度過,然後小心翼翼的等待着明天。
“今天子愷和我說了孩子的事情。”安以爵來給墨杭景做檢查的時候,和墨杭景說了今天葉子愷在走之前和他說的話。
他不知道葉子愷是怎麼想的,他明明也是在乎墨杭景,可是,這樣無疑是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若是以後,想要修復,安以爵能夠預料到那其中的困難。
墨杭景在聽到安以爵的這句話後,剛要躺下的動作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眼神中似是閃過一絲的無奈,但是轉眼又很快的消失了,像是無所謂的說道:“所以呢,你怎麼回答的。”
“我想,不管他說了什麼都不是你想聽到的。”對於墨杭景現在這個狀態,安以爵有些心疼,只是,他們的世界,有時候,不會將同情掛在嘴邊。因爲,只有弱者纔會讓人同情,可是,他們卻是痛恨弱者的存在的。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墨杭景知道,只要沒有葉子愷的同意,她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出院的,但是她還是想要問一下,有沒有機會,可以讓她出院,保住這個孩子。
“這個子愷沒有,這段時間,他是第一次跟我談起你的事情,但是我想,他的態度太過於堅硬,若是你沒有打掉這個孩子,他是不會輕易地讓你出院的。”
安以爵說的是實話,所以,墨杭景也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當真正的聽到了以後,她才覺得,原來心沒有徹底的死去,還是會痛的。
“我知道了。”
“阿愷,你去見她了。”坐在葉子愷面前的楚陌看着葉子愷清晰的說道,並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面鏡子,葉子愷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現在矛盾的自己,明明想要好好的對待墨杭景,但是他卻一味的去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他聽從楚陌的話,放任她自由,給她現在足夠的空間。但是他發現,現在的他根本就做不到,他做不到放任她不管,更何況,現在的她還懷了孩子。
“你說,我該怎麼做?我明明心裏有她,但是她卻覺得我只是一味的索取,在她的眼裏,從來我都是那個被她恨着的人,但是我只是想要她真正的能夠正視我,但是,她給我的,從來都是一個已經被加固的很牢的頭銜了,我想
要去掉,卻發現,很難。”
這是葉子愷第一次剖開自己的內心,去向一個人來傾訴自己在愛裏的彷徨。
“子愷,你真的在這裏啊。”楚陌剛要說話,背後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葉子愷本還在傷心中,但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之後,面上的傷心一閃而過,像是剛剛在這裏傾訴的人不是他一樣,表情換的十分的快,隱藏的十分的完美。
迎面而來的是黎深藍,自從找到黎夜之後,她便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過葉子愷了,不是因爲不想念,只是因爲有更多的事情讓她無暇分身。
“陌哥哥。”黎深藍甜甜的衝着楚陌喊了一聲,便坐到了葉子愷的身邊。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葉子愷很是好奇,那麼晚了,黎深藍怎麼會來楚陌這裏,已經是接近於凌晨的時間了,這個時間,她不是應該已經睡下了嗎?
“哦,我睡不着,所以想着來陌哥哥這裏,想着吃一下這裏大廚做的美味,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都在。”只是黎深藍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緊張卻沒有逃得過楚陌的眼睛,但是他卻選擇了什麼都沒有說,有些事情,他可以當作一個旁觀者,看着人們爲了自己的欲望而竭盡全力的奮不顧身,但是有些事情,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不是不知道黎深藍對葉子愷的心,但是儘管他看的透徹,卻完全沒有一點餘地來對黎深藍說,讓她放棄。
一個從小就認定自己是葉子愷妻子的女孩子,你該用什麼樣的話來讓她放棄這這麼多年的期盼呢。
“怎麼睡不着?”葉子愷沒有看到黎深藍眼神中的閃躲,只是注意到了她臉色上的疲憊,但是還是強顏歡笑的模樣。
“沒事的,只是我現在餓了,陌哥哥,你是不是得請我吃好吃的呢?”黎深藍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看着面前的楚陌,時光好像回到了以前,她還是他們珍視在手心上的小公主,這一點似乎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對了,我還打電話給了爵哥哥呢,估計一會兒他就到了。”
“子愷,你也在這裏啊。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大家都在啊。”說曹操曹操到,這剛剛黎深藍提到安以爵,他就出現了。
“爵哥哥,你來啦。”黎深藍看着站在她身後的安以爵,甜甜的一笑。
“當然,小公主召見,我哪裏敢不來啊。”安以爵看着面前黎深藍,有些誇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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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對於黎深藍來說,只是一個睡不着,想來吃一位大廚做的食物,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一個不眠夜。
墨杭景本還在睡夢中,這段時間,或許是放下了一些重擔,她總是那麼嗜睡,只要躺下,不到一會兒,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只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原本已經睡着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她覺得有人在注視着她,那眼神中似乎帶着濃烈
的寒光,讓在睡夢中的她不禁顫抖起來。
墨杭景睜開了眼睛,就看見她的病牀旁邊站着兩個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她睡覺向來有個習慣,喜歡開着燈睡。在醫院這段時間,她很不習慣夜晚的冰涼,所以這樣的燈光下讓她看清了那兩個人的模樣。
她能夠確定的就是,這兩個人一定是她沒有見過的人,而且,這兩個人突然出現在她的病房中,一定不是走錯了房間,來者定然不善。
目露兇光,再看到墨杭景醒來的時候,臉上那原本的兇狠漸漸的變得有些尾瑣起來,“倒是個長得水靈的妞啊,這樣給做了,看着還真是可惜了啊。”其中一個男人用流裏流氣的話,看着墨杭景說道,那眼神將墨杭景打量了一個遍,似乎在意銀着什麼。
“哼,不要瞎起心思,這女人懷孕了,你還有這個嗜好?”另外一個男人顯然還是有理智的存在的,提醒着旁邊的那個尾瑣的男人。
“就是因爲沒有嘗試過,所以纔要試一試呀,不然就這麼給做了,豈不是可惜了。”那個尾瑣的男人說着就要上前來,目光已經停留在墨杭景的身上流連了千百遍了似得,“我可提醒你,不要叫喲,不然保不齊你肚子裏的種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喲。”
只是,墨杭景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她不是傻子,這兩個人一看就是那種流氓地痞,從他們的話語中,她似乎能夠有些明白,似乎是有人要他們來將她殺了的。
“你們是誰?”在這個時候,墨杭景儘量讓自己冷靜,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呆會會有值班的人員經過,那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她悄悄的將手放在了背後,打算按響那個在上方的警鈴,只是她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那個尾瑣的男人就像是餓狼一樣,朝着墨杭景撲了過來。
墨杭景被嚇住了,但是同時她的手也按響了那個警鈴,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墨杭景這一舉動,當他意識到的時候,立即上前拉開那個男人,制止住了他的行爲。
“你這個蠢貨,快點做了這個娘們,呆會有人過來,那就完了。”
看來這個男人還是有些頭腦的,只是墨杭景卻在思量着該怎麼逃過這一劫,看準了那個有些理智的男人在教訓那個尾瑣男的時候,墨杭景便速度的下牀,從他們之間的縫隙中跑了出去。
墨杭景想要跑到值班室,但是她卻發現值班室根本就沒有人,這麼晚了,明明應該有人的,來不及思考,墨杭景便要朝着其他的方向跑去,但是那兩個男人顯然不是吃素的,見墨杭景跑了三步兩步便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墨杭景,當她想要喊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將墨杭景的嘴巴用手捂了起來。
墨杭景一路上被兩個男人拖到了原先的病房,此刻的墨杭景被制止住了行動,嘴巴也不能喊出聲音,驚恐的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