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誰讓你不要孩子的!

發佈時間: 2023-05-19 17: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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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流年看着他手中的那一縷髮絲,紅線處纏得很細緻好看,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處理的,不知當年纏着紅線的那人,是如此地繾綣萬分將這紅線纏上。

 她伸手接過,記憶中一片空白。

 看着花容丹傾,她滿心疑惑,這髮絲是她與他的!

 那麼…….

 以往…….

 她曾與他糾纏不清嗎?

 否則花容丹傾也不會如此。

 最後,蘇流年將手中的髮絲遞還了回去,吸了吸鼻子,“我不記得了!”

 她都不記得了,以往講過什麼話,那都不算不得數!

 “你是忘了,我卻是一輩子也忘不了!流年,我真希望你可以尋回所有的記憶。”

 起碼有過以往記憶的她,不會這麼殘忍地對待他。

 花容丹傾笑着,將髮絲與小小的香囊藏回原來的香囊內,又放回了胸口的位置。

 見這池畔的風有些涼,而她穿得單薄,便將那一襲華美的緋色外袍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風涼,別染上了風寒,你若覺得不開心,我陪你坐一會兒。”

 說着,他朝着她的身邊又靠近了些。

 明知道不能與他靠得太近的,但一想到花容墨笙給她準備的那一碗藥,心裏幾分惱火與埋怨。

 蘇流年並沒有挪開位置,就這麼坐着,披給他給的外袍,因這外袍帶着屬於他的體溫,這麼披在身上確實溫暖了許多。

 見她並沒有離開,花容丹傾淺笑着,也不再說話,能安靜地陪伴着她,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喜怒哀樂,這就夠了。

 起碼不是永遠地失去!

 幾次經過生死讓他明白許多,與其真正地失去,還不如一直這樣,站在遙遠的地方看着,也好!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天黑了下來。

 蘇流年與花容丹傾道別之後無處可去,只能又回了映風閣樓。

 燈火已經燃起,帶着幾分暖意。

 花容丹傾看着她離去的身影,一直到消失不見,這才起身,將她脫下的那件長袍拿起,嗅着上面的味道,是一種清幽的香氣,特別耐人尋味。

 “蘇流年,你忘記了倒好,起碼你現在幸福。”

 但他還是希望她可記得以往的一切。

 倘若要他忘記一切,他卻捨不得,難得遇上喜愛之人,要他生生把她忘記,他寧願去死!

 花容丹傾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繼續坐在那裏,抱着外袍,夜晚的風很冷,而他依舊端坐着,雙眸平靜,看不出悲喜。

 入了閣樓,走了一段路,並沒有瞧見花容墨笙,想到自己跑出去了一整個下午直到現在才回來,他竟然連追都沒有追。

 還是,因她執意想要孩子,所以這回他真的生氣了?

 倒是見着了正快步朝她走來的問畫。

 “奴婢拜見七王妃!”

 見問畫正朝她行禮,蘇流年見不得別人這麼跪她,眉頭一蹙,她道:“…….你起身吧,墨笙呢?”

 問畫起身之後,才道:“回七王妃的話,七王爺正在房內。”

 走到冗長的走廊上,一路沉靜着,儘管走廊處懸掛了許多燈籠,外頭還有不少的侍衛,但她依舊覺得冷清。

 蘇流年推開了房門,只覺得裏頭一片漆黑,不是說花容墨笙在這裏嗎?

 爲什麼沒有點火?

 卻在她剛踏進去第一步的時候,一道黑影朝她衝了過來,而後將她往懷裏一抱,帶着熟悉的桃花香讓她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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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她這幾日所熟悉的懷抱。

 蘇流年擡手抱住了他的背部,小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處。

 “年年,你才答應過我的,怎麼又給忘記了?不是與你說過別與十一接近嗎?怎麼還與他坐了一整個下午?”

 從她坐在荷花池畔沒多久,他就看到了花容丹傾也在她的身邊坐下,一整個下午,他站在冷風中將一切都納入視線裏。

 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她心裏一軟,有些後悔,原來花容墨笙有去追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蘇流年哽咽着,“誰讓你不要孩子!我心裏難受,又見着小叔,小叔看我那麼可憐才陪我的!”

 “那一縷髮絲是怎麼回事?”花容墨笙又問。

 很早之前,他就覺得奇怪,蘇流年的髮絲怎麼就少了一縷,他便暗中觀察,沒想到花容丹傾束起的頭髮,也有一縷是整齊得被剪斷。

 他還能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兩人曾經暗中相許,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蘇流年立即搖頭,“我都忘記了,哪兒知道,他只是拿給我看罷了!”

 “十一沒說什麼?”

 黑暗中,花容墨笙危險地眯起雙眼。

 “沒有!”蘇流年再次搖頭。

 “當真沒有?”聲音已經出現了些嚴厲。

 “真的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顯得底氣不足。

 花容墨笙輕嘆了一聲,將懷裏的人越摟越緊,他沉着聲音道:“這裏面藏着是你與我的束在一起的髮絲,已經分不清楚彼此了。”

 懷裏的人兒一僵。

 花容墨笙又道:“當年我給過你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流年僵得更爲徹底。

 “我還說過,此生,你是我認定的結髮妻子。而你也答應過我,不會愛上七皇兄的!”

 他他他……

 他都聽到了!

 蘇流年在他的懷裏,突然覺得有些後怕,剛纔,她騙了他!

 將她的小臉從懷裏擡起,一手輕託着她的下巴,黑暗中,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藏着緊張與害怕。

 “我怎麼還不知道十一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這些話了?”

 “我我我…….我怕你生氣才沒有說的,墨笙,你別生氣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記了,我真的都想不起來了!也、也許……也許是在很早以前我沒有愛上.你的時候吧,否則,我怎麼可能會這樣,而且……我現在真的只把他當作小叔的,騙你…….嗚——騙你我就不得好死,還不成嗎?”

 感覺到他的憤怒,蘇流年突然就哭了出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憤怒是因爲聽到了她胡說八道的發誓。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脣上,帶着憐惜與無奈,最後離開,他道,“往後不許你再胡說八道,你若敢不得好死,只怕我要死得比你更慘!”

 蘇流年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顫,緊緊地將他抱住,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拿他自己來威脅她!

 躲開了他的手,蘇流年以臉在他的懷裏輕蹭了幾下,順便將臉上的淚水蹭到了他的衣襟處。

 黑暗將他將她橫身抱起,朝着大.*走去,沒有人去點亮燭火,只是安靜地坐在*.上,彼此相依偎着。

 室內很安靜,靜得只能聽到彼此淺淺的呼吸。

 興許是哭了一個下午,蘇流年也哭累了,在他的懷裏找了個好位置便靠着不再亂動。

 有一些睏乏,卻捨不得睡,雙手勾.在了他的頸子處,呼吸之間皆是他身上的氣味,桃花的芬芳。

 原來一個男人可以有這麼好聞的體香,似乎還是與生俱來的。

 見她越來越是粘着他,信任他,甚至是依賴他,花容墨笙倒是很享受。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可依舊殘留着以前蘇流年倔強的影子。

 今日不想喝藥,一手便將碗給砸了,這脾氣依舊如此,只不過以往的她面對避.孕沒有此時這麼過激。

 花容墨笙笑着,拉起一旁的被子將兩人的身子裹了個嚴實,能與她單獨相處,不需要言語,只要彼此相擁,便能覺得幸福。

 他曾經以爲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去喜歡一個女人,沒想到他也可以做到如此。

 輕蹭着她微涼的小臉,有些話實在是不適合這個時候說。

 等他說了,不曉得她又該如何反應,他不想壞了此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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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問畫端來了一碗藥,還遞給了花容墨笙一隻小巧的陶瓷瓶子。

 行了禮,這才退了下去。

 花容墨笙將瓶子打開,從裏頭倒出一粒黑色藥丸,以手指碾碎成粉末融入了碗中,而後端着碗入了房間。

 一聞到藥味,蘇流年立即就戒備了起來。

 而後她見着花容墨笙拿着一隻瓷碗走來,蘇流年立即想逃。

 花容墨笙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一笑。

 “得了,你聞聞這藥味,甜絲絲的味道,專治你身上的傷,過來把它喝了,那些傷疤就能早日脫落,而且對你失憶也有好處。”

 “誰曉得你是否在裏面亂加了什麼!”她依舊沒有要過去的打算。

 “我還能害你不成?”

 花容墨笙回答得有些無奈,“快過來把藥趁熱喝了,喝完我們睡覺!”

 這倒是越來越精明了,但他所做的,還不是爲她好?

 “不喝!”

 她捂着小嘴,直接尚了*,被子一拉,翻了記身背對着花容墨笙。

 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了?

 花容墨笙朝她走近,直接將被子掀開,哄道:“快起來喝了,喝完之後…….我們再做些事情!”

 “什麼事情?”蘇流年悶聲問。

 一隻手已經不規矩地襲向了她柔軟的胸.前,蘇流年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一下子小臉滿是通紅,身體哪兒還敢再亂動一下。

 “你不是說過喜歡嗎?快起來把藥喝了!”

 “不要!”

 她繼續悶着聲,伸手移到自己的胸.前,試圖想將他的手拿開,誰能料到對方卻是突然一使壞,用了些力道握住她一邊的渾.圓,那一種她嘗試過的酥.麻立即襲來,她張着小嘴,低銀出聲。

 “原來你喜歡我這麼哄你…….”聲音帶着笑意與幾分輕佻。

 那一隻手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甚至越來越大膽,不止如此,還移到了她下.身的地方,蘇流年被他嚇得立即坐了起來,遠遠地與他隔離了好大一塊空間。

 “你不是不要孩子嗎?既然不要孩子,那就不要亂摸!”

 …….這回他連摸也摸不得了?

 花容墨笙無奈,她不願意,只有一個法子了!

 就着碗邊喝了一大口,卻只是含着,而後將碗往一旁擱着,尚了*直接拉住了蘇流年,一記帶着藥香的吻封了上去,口中的藥汁慢慢地渡到了對方的口中。

 蘇流年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招,驚嚇之中將他渡來的湯藥給全數喝了下去,帶着一種熟悉的甜甜的味道,才知道花容墨笙沒有騙她。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花容墨笙已經將含有避.孕成分的藥丸放入了湯藥中。

 那一瓶藥,是他吩咐問畫回王府拿來的。

 一切還未安定下來,他不能讓她去冒這一點風險。

 蘇流年怕花容墨笙又來個這麼親密的喂法,已經嚇得爬到了*沿,捧起那一碗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花容墨笙見她如此,只覺得一陣苦澀與無奈。

 他也喜歡孩子,但只限於他與她的孩子。

 他何嘗不想與她有個孩子。

 待她喝完之後,花容墨笙接過她遞來的碗,輕輕一擲,那只陶瓷的白碗穩穩地落到了桌子上,看得蘇流年有些目瞪口呆。

 這麼厲害!

 見她崇拜的目光,他只覺得好笑,湊近脣,舔了舔她脣上殘留的藥汁,將她整個身子往懷裏一抱。

 “年年,我答應你,等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回家,生一堆孩子!”

 “嗯!”

 她笑着點頭,伸手撫向平穩的小腹,“說不定,這裏已經有寶寶了!”

 她卻沒有看到花容墨笙的表情,獨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

 此時不會有孩子的!

 心裏有些沉重,但花容墨笙沒說。

 燕瑾讓花容寧瀾粘着不放,一會拉他下棋,一會拉他喝酒,甚至還拉他去看戲。

 若不是見蘇流年住在這裏,住得還算不錯,這九王府的下人對她都畢恭畢敬的,他燕瑾才不會給他這麼大的一個臉面!

 一想到映風閣樓還住進了花容墨笙甚至與蘇流年同*共寢,他這心裏就酸得如同剛從醋缸裏泡出來的一樣。

 想他一個帝王,追女人追到如此份上,真是蒼涼而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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