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推遲一些時間離開皇宮的,但卻因爲最後一次把持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而只有提前先離開。
他真恨不得夜夜摟着她入眠。
見過花竹眼裏閃過一抹柔意,臨子素覺得有些興致便問,“不曉得剛纔想到了什麼?目光竟然如此柔情,莫非…….有了心儀的女人?不如你說出來,小王給你作主,讓你們成親如何?”
爲表誠意,臨子素不介意做一回媒人。
花竹笑了起來,“多謝世子成全!不過我與我夫人已經成親,只不過她鬧了些脾氣離家出走,至今還未回來,突然想起,覺得思念!不過等她氣消了,自然會乖乖回來。”
“閣下看起來不凡,想必尊夫人也一定是個不凡的人物!”
花竹點頭,“在我心中她自是最爲美好的,若安睿世子有了心儀的女人,自也會有在下這樣的心境!”
臨子素聞言,不過一笑,又聽得花竹問道,“不知此回讓在下過來,是爲了醫治什麼人,對方又是得了什麼病?可否先透.露一些,好讓在下心底有個數!”
臨子素覺得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便道,“王府裏近些時日來了個連夫人,聽聞是中了毒,每逢初一十五便會發作,詢問了許多名醫一直束手無策,那毒發作起來,痛苦難堪,一直沒有尋得截藥,所以才找上了閣下,希望閣下可想出法子來!”
解毒…….
花竹一笑,而後搖頭,“那麼…….只怕是永寧王與安睿世子太看得起在下了,若論疑難雜症,在下還能研究出一二,若是解毒,只怕…….”
“儘可一試,我父王相信你有法子!”
臨子素一笑,低頭飲茶,目光泛着冷意。
儘管對方掩藏得很好,但是豈會矇蔽得了花竹?
雖然沒談過幾句話,但對方的心思,他已經捉摸得差不多了!
這一家子,雖然心機深,卻不夠隱忍,所有的隱藏在他眼裏不過是掩飾,只怕要成不了事!
但也談得上是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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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的時候,永寧王才回了王府,同他回來的還有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一頭雪白髮絲梳理整齊,編出美麗的髮髻,戴着幾支銀色的簪子,上面卻是鑲嵌着美麗而奪目的寶石。
一張消受的臉,上了美麗的妝容,脣上淡淡的胭脂,一片嫣然。
那一頭白髮似乎沒有損折她的美麗,反而顯得神祕,神色更是一片從容。
站在永寧王的身邊只讓人覺得嬌弱可人,更是看不出對方的年紀,但對方的神色除了從容,還有溫婉。
永寧王看着身邊的女子目光一柔,那些嚴肅之氣也因此消去了不少。
他想要拉上對方的手,但又怕引得對方反感,便放輕了語氣。
“連夫人,今日已經把花神醫請來,聽聞他醫術高明,連皇上都稱他一聲神醫,等用過了晚膳便讓他過來給你看看,你中的這毒,一定有法子解,能研製出來的毒藥,必定有解藥!這一點你莫要擔心!”
見她一個月發作兩次,每次都如此痛楚,他心裏有太多的捨不得,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想起遇見她的第一次,他想起還是忍不住心疼這個女人。
盈弱的身子縮卷成一團,發出痛苦的聲音,卻聽不得她有半聲的哀求,疼得一臉蒼白,滿臉的淚水。
那時候他的心似乎有一根弦被撩撥了一下,便將她帶回了王府。
那一路上她雖然痛苦,卻只是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裏,很是安分,不哼出半聲,睜開眼看了他一眼,雙眸的風.情,讓他一下子就深陷了進去。
那時候的連青詩一頭烏黑秀髮,只不過跟他回了王府經過過第二次毒藥發作的時候,那一晚,一頭烏黑的青絲化爲了如雪蒼白。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有過嫌棄,反而更爲心疼這個女子,從她入住王府之內,他便開始尋找名醫只爲替她解毒,恢復原來的模樣。
而連青詩更是讓他吃驚且欣賞,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子,她竟然如此不簡單,在他的計劃中,甚至已經扮演起一個重要的角色。
政事上也幫了他不少忙,甚至詭計多端,其中城內散佈“瘟疫”一事,便是由她想出來的法子,果然好用,皇上一下子便處於焦頭爛耳之中。
連青詩點頭朝他一笑,“多謝王爺相救,青詩感激不盡!”
“本王不要你的感激,你平安無事便好!請——”
永寧王一笑,所有的嚴肅與霸氣,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全無所蹤,只換來一池椿水。
若有一日,他能登基爲帝,必定封她爲後!
這是他在他心底給她的承諾!
連青詩低頭一笑,與永寧王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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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後,花竹被請到了廳堂之內,裏頭除了永寧王還有連青詩。
花竹入了廳堂,朝着永寧王頷首行了禮。
“草民花竹,見過永寧王!”
見他如此行禮,永寧王眉頭一皺,但聽聞他面對皇帝的時候也是如此行禮,心裏雖然不悅,但也沒多少表露出來,真是膽大包天了!
連青詩朝他望去一眼,只見眼前的男子年紀不過二十左右,長得清秀俊雅,如個讀書人一般的清秀儒雅,身形頎長,倒不像個大夫,更別說是神醫了。
但是這些年輕的一輩出色的便有不少,如此一來,她也不覺得驚訝。
永寧王道,“免禮!沒想到堂堂皇上賜名神醫的花神醫竟然如此年少!倒叫本王驚奇!”
“王爺言重了,草民不過從小喜歡專研醫書罷了,皇后厚愛賜得神醫的名號,讓草民心裏虛着呢!”花竹繼續謙虛。
“你倒是謙虛了!此時請你過來一趟,是想讓你替這位夫人看病,你瞧瞧她生了什麼病,怎麼就每月初一十五渾身泛疼,以心口爲最?”
永寧王並不點破對方中毒的事情,若真醫術高明,必定能查出緣故,若是胡扯,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花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永寧王身邊的女子,一頭青絲已換成白髮,卻是梳理整齊,逍魂丹的毒折磨了她不少。
但不能否認,這個女人此時依舊一副溫婉風華的模樣,與上回在幽園流水所見的模樣有了許多的差別。
而不論怎樣,她依舊輕易地虜獲了男人了心,瞧此時的永寧王待她如此,還有那眼裏化不開的柔情。
花竹淡淡地笑開,不因對方的身份而透露出其它的情緒,他走到她的身邊,道,“夫人,請讓草民爲您把脈!”
連青詩點頭,柔着嗓音開口,“那就有勞花神醫了!”
她將手伸出,輕撩開白色袖子露出白希纖細的手腕,永寧王目光灼熱地瞧向了那一隻玉腕。
花竹從懷裏拿出一條白色的帕子,而後將帕子覆蓋上對方的手腕,這才道,“夫人,草民得罪了!”
纖細的玉指輕地隔着那一條帕子搭在那一隻白希纖細的手腕處,一下子其餘兩人皆是屏住了呼吸,皆將目光落在花竹的身上。
好一會耳花竹這才將手指移開,並且將帕子收回。
“花神醫,這夫人的病情如何?可能醫治得了?”
永寧王着急地問,若連他也不能醫治,希望便渺茫了許多。
連青詩也朝着花竹望去,“不曉得花神醫可有什麼高見?”
花竹來回走了幾步,而後在他們期望的目光中緩緩地道,“這位夫人脈象不穩,忽緩忽急,因習武緣故,身子骨本是不錯,只不過此回中的是毒,這毒…….可不大好解!”
永寧王神色一緩,忙道,“花神醫果然是名不虛傳,一下可就探出了病情,沒錯,夫人乃是中毒,所以才會每月的初一十五發作,聽聞這毒藥的名爲銷.魂.丹,不曉得花神異可有聽過?”
連青詩也鬆了口氣,對方所說的是不大好解,但不是無藥可解!
她已經受夠了每月兩次的發作,每一次都讓她生不如死,若不是仇恨還支撐着她活下去,她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
“銷.魂.丹…….”
花竹輕念着,點頭而又搖頭,“草民知道的銷.魂.丹便有十數種,這世上同名的毒藥並不少,但夫人所中的這銷.魂.丹草民確實沒有聽過,不過,只要草民好好研製,說不定還是可以研製出的,若研製不出解藥,但起碼可緩了每回發作的痛苦!”
“如此甚好!”
永寧王鬆了口氣,“既然如此,花神醫便在這王府住下好好研製解藥吧!給花神醫的住處本王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自有下人帶花神醫下去!”
花竹點頭輕笑,又道,“那麼草民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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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說到做到,回了景天宮殿中,立即讓人將之前朝裏大臣蒐羅上來的選秀畫像給找了出來。
厚厚的一沓,足有好幾百張。
他翻了數張,可謂是燕瘦環肥應有盡有!
招來一旁的太監,他道,“把這沓畫像拿去給長青閣樓的安寧王,讓他務必三日之內選出一個滿意的王妃人選,否則,朕就幫他選好!”
膽敢對蘇流年動心思,活得不耐煩了?
“是!”
小太監立即接過,忙行禮退下。
燕瑾輕笑了下,這回看安寧王怎麼選!
朝裏大臣對此應當也算滿意,當不上他的女人,當個王妃也提高了身價。
再者若安寧王想多立個冊妃,納幾個妾.室的,只要他捨得花錢,他自是隨意安寧挑去!
就剩餘這麼一個還沒有女人的小皇叔,他自是把他給*着,多少女人隨他說了算,只要別把目標盯在蘇流年身上就成!
其實他把目標盯住了蘇流年他燕瑾也不怕,畢竟此時的蘇流年連這個皇后之位都不想要,會想要一個安寧王的王妃嗎?
一個花容墨笙對她來說,已經是勝過世間一切了。
面對那厚厚的一沓畫像,安寧王脣角一抽,皇上這回可是玩真的?
畫像都送來了,還真是開玩笑的嗎?
而且速度之快,只怕這沓畫像原本是要給他選妃用的吧!
安寧王看着那送畫像過來的公公,問道,“皇上還有說什麼話嗎?”
小太監上前一步道,“回安寧王的話,皇上還說了讓安寧王務必在三日之內選出一個滿意王妃人選,否則皇上可是要幫安寧王選的!這畫像內總共有三百二十一幅,都是朝裏大臣的孫女、女兒、侄女,一個個貌美如花,多才多藝,一定會有安寧王看上的女子!”
三日之內,他逍遙快活了三十年,如今一下全要死在這三日之內了!
此回…….
還不是那女人給害的!
看着那一沓厚厚的畫像,安寧王有氣無力地回道,“本王曉得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監立即行禮退了出去。
他翻了幾張畫像,見畫像中的女人確實一個個美若天仙,只不過這身上發上哪個不是穿金戴銀的?
一瞧就是個敗家的女人!
安寧王瞧了一眼守在門外的侍衛,他道,“來人,去把蘇流年給本王傳來!就說本王請她看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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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蘇流年姍姍來遲。
其實怪不得她,出門總要稍微看看自己是否穿戴整齊,上了轎子之後,便一切不關她的事情了。
畢竟從流年閣樓到長青閣樓的距離確實是老遠的!
入了長青閣,蘇流年自然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這安寧王敢對她動心思,甚至還如此威脅她,那麼就要讓他好看!
此時報復的機會終於來了!
蘇流年譴退了身邊的侍衛,朝着亭子裏望去,果然見着安寧王身着一身淺色長袍,此時正優雅地端坐在那。
面前堆放了厚厚一沓白紙,看來那些便是畫像了。
蘇流年入了亭子,在安寧王的對面坐了下來,看着他面前那一沓厚厚的白紙。
只見第一張便是一名身着豔色衣裳的女子,撐着一把花色油紙傘,十六七歲的模樣,姿態嬌美,左下角書寫:雲尚書之女,雲聞香。
果然是一沓美人圖!
燕瑾的辦事效率還真高,隔日就把這些畫像給捧到了安寧王的面前。
“女人,本王可叫你害慘了!”
立王妃,他還真沒這樣的一個想法,起碼活了三十年了,一直都沒有這樣的一個想法。
蘇流年笑了起來,將他面前的那一堆畫像全數接過,一張張望去,滿眼的驚豔。
“嘖嘖——安寧王實在是好福氣,這麼多的女人讓你挑,你一定是挑花了眼吧!嘖嘖——真美,卻不知是否真如畫像這般風姿,還是那畫師收了賄賂,硬是將人兒描繪成這一副絕世姿態!”
安寧王白了對方一眼,“這些畫像可原本都是大臣奉上來的,是要讓皇上選妃子用的,皇上一直不肯選,此回,承蒙你這女人的吉言,落到本王這裏了!”
蘇流年一張張地看下去,不是將軍之女就是丞相什麼大官的孫女,女兒或侄女。
忍不住感嘆,“安寧王可真是佔了不小的便宜啊!瞧瞧這些畫上的女子哪個不是千嬌百妹?看上了哪個,我瞧瞧,本姑娘也算是閱女無數,一定包君滿意!”
安寧王眉頭一蹙,“女人便記得該有女人的形象,瞧你這話說的跟個*一樣!”
蘇流年露出一笑,反問:“你不曉得嗎?我開過青.樓的!此時*雖然已經轉行了,不過我那念奴嬌的男人與女人可都是百裏挑一,聽聞此時的生意那叫火紅得不得了!”
安寧王有瞬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個女人就不能說起話來賢淑溫婉一些?
明明瞧着挺美好的,爲何一張嘴說話,味道就全變了?
“此事,是你先惹出來的,皇上聽你的話,你去跟皇上說本王沒有娶妻的想法,讓他打消了這個主意!”
安寧王想着把一切全都推到了蘇流年的身上。
此時也就只有蘇流年說的話皇上願意聽進耳朵裏,要是他去講,只怕這事情立即就定了下來。
到時候皇上選個人選,直接送到了他王府裏,他找誰喊冤去!
蘇流年輕笑,目光不離手中那一沓畫像,看來看去,從起先的驚豔到現在的膩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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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美人瞧着雖然養眼,但是長得都相差不多,瓜子臉兒,柳眉細眼兒,衣裳華美,青絲烏雲般,珠釵也不少。
這麼多人的美人,怕是要看花了眼。
“安寧王的年紀確實是需要去找個女人了,再說了此事可不是我先惹出來的,若你沒有先威脅我,我會如此嗎?皇上此時是我的靠山,我不用他,難道白白叫你欺負了去?”蘇流年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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