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他的聲音帶着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跟嫉妒!
第二次真正意義上的負距離接觸,完全超出了唐夏的想象,那可怕的,令人窒息的快感,直到結束後,還親佔着她的大腦,甚至雙腿還控制不住的抽搐,眼前一片空白。
沈先生撩開她被汗水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淺淺吻着她的脣角,憐愛又喜歡。
唐夏輕輕顫了顫,回過神來,臉頰止不住的發燙,她別過頭,這個時候,完全不敢看沈先生的眼睛,她想到今天老爺子交代的話,頓時有些無地自容償。
“怎麼了?攖”
沈先生見她半天不吭聲,蹙起眉,聲音帶了些緊張,“不舒服?”
唐夏紅着臉頰,有些羞惱道,“你爲什麼每次做完非得問上兩句,舒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嗎?”
沈先生愣了一下,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一道令人暈眩的弧度,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對着他,低頭抵住她的鼻子,眯起眸子。
“我問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你在想什麼?”
唐夏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結結巴巴道,“我沒,沒想什麼……”
沈先生心情極好的欣賞着唐夏的羞窘,手指順着她的髮絲,一直順到髮尾,他似乎特別鍾愛與她的長髮,就連歡/愛的時候,也喜歡撫摩它們,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
兩個人之間璦昧的氣氛一直在縈繞,令人臉紅心跳,唐夏覺得,她跟沈先生還處於初戀期,雖然睡也睡了,但平靜下來的時候,還是羞怯居多,她不知道的是,羞怯僅僅只是她一個人,沈先生對這種璦昧,十分的享受,他更熱衷於,探索唐夏被情谷欠控制時候,不爲人知的一面,那令他尤爲興奮。
唐夏乾咳了一聲,打破周身的璦昧,低聲道,“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沈先生依舊擺弄着她的髮絲,間或回答道,“吃了。”
唐夏有些意外,“你自己做的嗎,吃的什麼?”
沈先生的的眼神變得幽暗起來,脣角漫不經心的勾起,緩緩道,“你。”
唐夏……
能不能好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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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嗔的瞪他一眼,又開始找話題,“你怎麼不問問今天老爺子叫我去幹嗎?”
沈先生似乎來了興趣,一手撐着牀,靠着枕頭坐起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兩口,才道,“說來聽聽。”
唐夏仰面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將今天發生的事,跟沈先生說了一番,最後作了總結,“我覺得老爺子應該是不反對我們了,接受,應該還差點兒,今天他叫我過去,我覺得是在給我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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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低頭看着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的媳婦兒,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你想多了,他沒你那麼高的智商。”
唐夏……
你個做兒子的,這麼說他真的好嗎?
“那你說他是什麼意思?”
唐夏翻過身,枕着胳膊看着他。
“我猜不到。”
沈先生笑了一下,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搓着,“或許他就是想就醫院的事,給你道歉,張不開嘴。”
唐夏瞪大眼睛,“不可能吧……”
沈先生聳聳肩,“他總是那麼彆扭,誰知道呢。”
他的語氣有幾分無奈,像是在說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唐夏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很奇妙,她從來沒有見過父子間這種相處模式,明明每次見面,兩個人都表現得特別不待見對方,可是呢,對方不在的時候,即便嘴裏說着貶低的話,眼睛裏也是透着溫柔的光,越是這樣,唐夏越是覺得沈先生私生子的身份古怪不已。
她想問,卻又覺得這個話題不合時宜,她跟沈先生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他小時候的事,如果說之前,她還想問,但自打見到昨天沈先生提起親生母親那淡漠的模樣,她就問不出口了。
每個人心裏都有不願別人的碰觸的疤痕,既然他自己都選擇了淡忘,她又何必將他的傷疤揭開。
“等你拆了線,我們去看看張大師吧,五一了,就當過節去看望好不好?”
沈先生意外的看了她兩眼,隨即點點頭,嗯了一聲,“聽你的。”
唐夏彎起一雙月牙一般的眼睛,笑得像個孩子,沈先生見她這幅樣子,嘴角難得的掛上一絲笑,只是眼底,卻掠過一絲暗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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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託人找的這個醫生,姓金,在雲安市還很有名,很多不孕不育的夫妻都來過他這裏,中醫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有些病,明明都已經被西醫判了死刑,但是卻被中醫慢慢調理好了。
金醫生給裴苡微做過檢查後,又看了她的病例,最後給她開了一副藥方,讓她回去慢慢調理。
醫生也沒有將話說的太滿,只是說,好好調養,以後懷孕的機率還是很大的,裴苡微不懂中醫,只以爲這是醫生說的客套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她今天來這裏,也是因爲王曼幾次三番的電/話催着過來的,倒是王曼,將醫生說的話,還錄了音,最後還還詢問了一下症狀,等她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自打丁丁被確認爲失蹤之後,裴苡微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除了見到沈凝玉的時候會歇斯底里,平常她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這樣的狀況,令王曼十分擔憂,她覺得這孩子心裏生了病,如果這麼憋着,早晚會出問題。
王曼瞧着她也來越消瘦的背影,忍不住開口道。
“小微,你有沒有想過,跟殷承安離婚?”
裴苡微的腳步頓了一下,聲音平靜道,“我現在孩子沒了,愛情沒了,什麼都沒了,我跟他離婚後,甚至連家都沒了,小姨,你是逼着我去死嗎?”
王曼臉色一變,緊張道,“什麼死不死的?別瞎說!”
裴苡微似乎也不在意,她雙手抄進口袋,傍晚的風輕輕吹起她的髮絲,露出一張白皙瘦削的臉,風有些大,她眯起眸子,淡淡的望着遠方。
“小姨,你認識簡慧美?”
王曼的動作僵了僵,不過她在裴苡微身後,對方並沒有發現,她抿了抿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
“我是沈家資助的第一批大學生,她應該對我有印象,不過不太熟。”
她像是刻意在撇清跟沈家的關係,因爲最後那句話,顯得有些多餘。
裴苡微抿起脣角,沒說話。
王曼的過去,一直是個謎,她知道的僅僅是王曼上過大學,成績還很優秀,但是她並不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樣,進/入名流企業,成爲令人難以企及的白領,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裴苡微印象裏,王曼做過很多工作,足浴城的技師,餐廳的服務員,超市的收銀員,她不停地換工作,直到她考上大學後,王曼應聘爲宿管,一切在終結。
王曼年輕的時候,是個漂亮的女人,她的脾氣也很好,裴苡微記事起,就不停的有人給她介紹對象,但是王曼從來沒有答應過一次,她以前以爲那是因爲她,直到有一次,她無意間在王曼的抽屜裏翻出來一塊兒百達翠麗的男士手錶,心裏才隱隱有了猜測。
如果只是一段感情,應該不至於爲一個人蹉跎自己的一生,她心裏藏着的事,肯定不止感情糾葛那麼簡單。
還有王曼看沈凝玉的眼神,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小姨,我媽之前的那個女兒真的死了?”
王曼一愣,低聲道,“爲什麼這麼問?”
她笑了笑,“不爲什麼,只是覺得有人跟我長得這麼像,真是奇怪
。”
王曼怔了怔,良久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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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潛推了所有的工作,晚上八點,準時到達了跟殷承安約定的酒吧。
這家酒吧很有個xin,名字就叫“酒吧”,店面很大,開業也有一個月了,這個時間,正是年輕男女紙醉金迷,互相獵/豔的時間,酒吧裏的人很多。
肖潛推門進來,門口就站着兩個濃妝豔抹的女郎,朝他打招呼。
這些年,跟着殷承安,肖潛在這些地方混得也是如魚得水,他朝着那兩位女郎笑了笑,走到吧檯前,點了兩杯血腥瑪麗,對酒保低聲道,“我請這兩位小姐。”
他說完,衝着兩位女士擺了擺手,就走到裏面,搜尋着殷承安的身影。
很快,他就瞧見殷承安坐在一個角落,獨自一個人悶頭喝酒,他的情緒看上不高,有女人過來敬酒,他都愛答不理。
肖潛心裏涌起一股激動,但是面上沒有顯露分毫,他從容地邁着步子,朝着殷承安走去,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裏在想什麼。
等他走近了,才發現殷承安一個人已經灌了一瓶酒了,他皺了皺眉,按住他的酒杯。
殷承安一頓,擡頭逆着燈光瞧見他,笑了笑,低聲道,“你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帶着三分醉意,三分慵懶,三分邪氣,還有一分溫柔,直戳肖潛的心窩。
他覺得自己的臉頰都燙了起來,幸好這裏的燈光太暗,誰也看不出來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來,“不是叫我來喝酒,你怎麼自個兒先喝上了?”
殷承安嘆了口氣道,“等得太久,一個人沒勁兒,酒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
他說着拿起酒瓶,給肖潛也倒了一杯,“陪哥們兒走一個。”
肖潛接過來,跟他碰了一下,喝下那杯酒,纔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
他對殷承安太瞭解了,仔細算來,他們認識已經有十二年了,十二生肖都走一圈了。
上高中的時候,殷承安在學校就是風雲人物,長得好看,家世好,學習成績也不差,在外面幾乎是個完美的存在,但是隻有他這個發小知道,他是個多麼反骨的人,玩得瘋,脾氣也衝,但是對哥們兒,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就用欣賞的眼光看着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欣賞不知道何時卻變了味,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小心的隱藏着自己的感情,因爲他知道,一旦這些被說破,那麼他跟殷承安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沒有想到早就被人察覺,一想到沈凝玉,他的眼神就沉了下來。
殷承安手指頓了頓,捏着杯子轉了轉,良久,低聲道,“唐夏結婚了。”
肖潛手指一僵,慢慢的放下杯子,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所以你叫我出來喝酒,是因爲唐夏結婚?”
他的聲音帶着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