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像是被撕裂的痛。
那冰冷的腳,帶着從地獄而來的氣息讓墨杭景覺得渾身都戰慄起來。那無情的腳,碾壓在自己的肚子上,帶着絕情,帶着恨意。
葉子愷,這就是自己說過的好好對我,這就是米說過的在乎我,如果是這種在乎我,我寧願你從一開始就不要有一絲的溫柔表現在我的身上,如果是這種好,我寧願你從一開始就不要有一點的施捨留給我。
因爲心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它在偏向你,它在一點一點的偏移向你,可是,等到了我再也夠不着的距離,你卻狠狠的將它碾碎,殘渣也不過如此吧,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溫柔,哈哈,是我太天真了,你不過是一時的新鮮,這個感覺過了之後,我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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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我可以毫不計較一切,我可以就此遠離你的世界,我可以當作從都不曾認識過你,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這麼殘忍。他也是你的孩子被,他的身體裏也同樣的流着你的血液啊。血濃於水你爲什麼要用的最殘忍的手段,來對待一個鮮活的生命呢。
“啊!”那是一聲最悽慘的喊叫,帶着從沒有過的痛,即使是凌遲的痛也不過如此。那是生生從自己的身體中被剜去的疼痛啊,明明是那麼堅強的一個孩子,即使上次差點被火燒死,他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受到驚嚇的模樣,只是這一次,對不起,寶貝,是媽媽沒有好好保護好你,如果可以,你要投胎到一個好的家庭中,有媽媽的疼愛,有爸爸的保護。
對不起,寶貝,媽媽愛你!
下身已經被浸溼了,而墨杭景的嗓子也嘶啞的疼痛,像是個保護着自己幼崽的母獸,拼盡最後的一點力量。
那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只是,那麼的驚心。該是有多麼的痛,纔會發出如此的悲鳴。他們的心有了一絲涼意,那是替一個母親失去孩
子感到的悲涼無奈。
“去死吧,去死吧,哈哈……”
是誰在笑,爲什麼她覺得那個聲音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卻又離自己那麼的遙遠。誰來告訴她,這是誰在笑呢?而她又在笑什麼呢,爲什麼,她覺得心很痛,可是嘴角確實抑制不住的想要笑呢。
誰在和她開玩笑?夢中,她經歷了太多的痛,太多的淚,伴隨着空空如也的身心,絕望已經淹沒了她。
墨杭景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死了,她就那麼躺在那裏,冰冷的馬路上,穿透了她那顆再也溫暖不過來的心了。她以爲這是一場夢,夢中她的孩子沒生生的踩死了,可是,她能夠強烈的感覺到身體在顫抖,有什麼在和自己道着別。
“再見,嘻嘻,再見……”
“不要,不要!不要!”墨杭景想要挽留住那個笑聲,她想要大聲的喊住他,讓他停下腳步,但是沒有用,那個嬰孩般的笑聲,就那麼走了,墊着腳尖,一步一蹦,一步一跳的走了……
無際的黑暗吞噬着她,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了,離開這個世界了,始終,她終究還是一個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也沒有人願意汲取一點溫暖給自己。
就這樣死去吧,她想,這或許是自己離開這個世界最好的一種方式了,沒有任何人的哭泣送別,讓她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離開,和寶寶一起,離開。
葉子愷回到醫院的時候,病房中沒有一個人,他想難道是去洗手間了,但是房間中就配備有洗手間的,一應具全,那麼她去了哪裏呢?
“怎麼了?這麼着急的把我喊下來,不好好的陪着嫂子……”安以爵還沒有進來,聲音就已經傳到了葉子愷的耳朵裏,只是當他看到空空的病房中,只有葉子愷一個人的時候,頓時覺得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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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愷,出什麼事了?”看着葉子愷一臉
陰暗的站在那裏,臉上除了憤怒還有一絲的擔憂,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感覺錯,墨杭景或許是出事情了。
“人好好的在你的醫院,爲什麼失蹤了?”葉子愷覺得心莫名其妙的有些惆悵,似乎有什麼從他的心裏離開了,可是是什麼感覺呢?是什麼讓他有了這種感覺呢?他想不明白,只覺得一定要儘快的找到墨杭景,只有找到她,才能夠解釋清楚爲什麼他在來的路上,一直到現在,總有一種心慌,而且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煩躁,對着安以爵將怒火發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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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爵也是一頭霧水,好好的人,怎麼可能失蹤,今天一天,他除了一臺手術之外,就一直呆在辦公室,除了葉子愷將墨杭景送來的時候,他過來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只是他有好好的交代,對於墨杭景的病房一定要多加關照,只是爲什麼還會出這種事情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出去了,事情沒有那麼嚴重?”
安以爵朝着葉子愷安慰了一句,而這邊的護士長也收到了消息,立即趕了過來,對於葉少,她可是真的不敢怠慢,畢竟這是跺一跺腳,整個城市都會抖上三抖的大人物。
“院長。”只是,當她一進來的時候,就覺得空氣中莫名的有種壓抑的氣氛,這讓她的心有些懸了起來,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這個病房的病人去了哪裏?”安以爵看着面前站在那裏戰戰兢兢地護士長,有些無奈,這到底是給誰打工的啊,爲什麼他覺得這個護士長總是時不時的瞄向葉子愷呢,到底她是應該看着誰的臉色啊。無奈,現在又是葉子愷在怒火當中,所以連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個,病人不是應該在病房中嗎?您吩咐過的,要好好的照顧這個病房中的那個女病人,所以我們沒有敢怠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