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這筆賬,算是記下了!
“你是不願想起的吧,不願跟我相認,怕引起沈崢嶸的懷疑,怕沈崢嶸遷怒於你,威脅你兒子在沈家的地位是吧?”
他溫柔的撫摸着她頭頂的髮絲,然後猛地抓起來,咬住了她的脣。
“你是我的!償”
殘破的畫面在腦海中炸裂開攖。
她突然看見,她大着肚子被人關在一間黑暗的小屋裏,小屋四面全是牆,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房子裏只有一張窄小的牀,和一個桌子。
她在裏面不知道住了多久,身上散發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她完全不知道,甚至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來給她送吃的,送喝的,其他時間,她就是一個人。
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幾乎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尊嚴,她變得狂躁不安,終於又一次,被人送飯的時候,她趁機從裏面逃了出來。
然而沒走多久,就被人抓了回來。
沒有人打她,也沒有人責備她,他們只是看管的更加密不透風。
房子裏安靜的,連一隻蟑螂都沒有,她快要被逼瘋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抓到這種地方。
直到有一天,門開了,一張可怖的臉露了出來……
那張臉似乎慢慢變成了眼前殷佔軒的樣子,她瞳孔猛地放大,終於喊出了聲音,“佔軒……”
殷佔軒動作一滯,猛地起身,按着她的肩膀,激動道,“你叫我什麼?”
張雪蓉表情因爲痛苦而變得扭曲,她斷斷續續的喊着他的名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喊不出來,只能不斷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所有的狂躁,因爲她那一聲“佔軒”,驀地安靜下來。
他抱着她,臉上又驚又喜,不斷的慶幸着,“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我就知道,你會忘記我,雪蓉,雪蓉……”
張雪蓉這個時候,面色已經變得相當不正常,慘白慘白的一片,像是在進行着什麼恐怖的回憶,陷入了不能逃脫的循環。
就在這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踢開。
包廂裏的場面太過令人震驚,沈先生當即臉色就變了。
沒等殷佔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衝到了對方面前,一隻手就將他提了起來,丟到地上,一腳踹到了他的下腹。
殷佔軒一口氣沒上來,當時疼得臉都變了,整個蜷得跟蝦米一樣,差點兒丟人的喊出聲。
他臉色冷硬的鼓了鼓,俯身用外套將張雪蓉抱了起來,對着站在門口的姜琛低吼道,“還愣着做什麼,抱着!”
姜琛大步過去,接過張雪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殷佔軒,小聲道,“沈,你——”
“你先帶着她走,我一會兒聯繫你。”
沈先生打斷他的話目光冰冷,不容拒絕。
姜琛看了一眼張雪蓉的情況,什麼都沒說,抱着人先離開了。
嚴經理站在門口,腦門上直冒冷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堂堂銳興的董事長怎麼做這麼掉價的事?現在還被沈家小輩兒揍了,在他這兒出的事兒,他一會兒該怎麼收場?
沈先生眼角的餘光掃向嚴經理,脣角往下拉了拉,嗓音低沉道,“嚴經理,我跟殷總有事要談。”
他的語調沒什麼起伏,嚴經理卻無端的聽出了些森冷的意味。
殷佔軒還在地上蜷縮着小聲口申口今,屋內酒精味很濃,他應該喝了不少酒,否則也不會不顧身份做這種掉價的事。
瞧沈濯雲的架勢,似乎不打算就此罷休,他賠笑了兩聲,就退了出來。
門關上,裏面的聲音就徹底隔絕了,嚴經理臉上表情一收,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盧助理,方便過來一下嗎,殷總這邊出了點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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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沈先生居高臨下的站在那兒,俯瞰着趴在地上的殷佔軒,聲音冷魅道,“殷總似乎對我說的警告並沒有放心上。”
殷佔軒擡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緩過那股勁兒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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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表情卻已經沉寂下來,他扯了扯嘴角,沉沉地說,“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她兒子,我絕對讓你後悔你剛剛做的事!”
沈先生抓住他的胳膊,往上一顛,殷佔軒就發現自己的右臂使不上勁,脫臼了。
他疼得白了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濯雲,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沈先生俯身揪起他的衣領,沉着臉,冷聲道,“我也告訴你,再有下次,就不是揍一頓這麼簡單!”
他像丟破布一樣,將他丟開,冷着一張臉朝門口走去。
殷佔軒已經疼得說不出來話了,他只能憤恨的盯着沈先生的背影,將他千刀萬剮。
沈濯雲的身份,本來就已經夠膈應他了,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跟雪蓉見面,這筆賬,算是記下了!
沈先生出了包廂,才緊握住拳頭,要不是剛剛他極力控制着,就不是卸一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他閉了閉眼睛,一擡頭就看見站在外面的嚴經理,他似有若無的勾了下脣角,淡淡道,“嚴經理,殷總喝多了把胳膊摔脫臼了,你們酒店可擔待不起,送他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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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經理臉色稍稍一變,立馬賠笑道,“沈總,今天的事,純粹是誤會,誰會想到殷總他居然……”
“這事兒您想怎麼解決,我一定極力配合。”
沈先生像是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電梯。
閱人無數的嚴經理,完全不明白沈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先生到樓下的時候,盧彥正匆匆朝這裏趕來,瞧見沈先生,他本能的頓住步子,禮貌道朝對方電郵打招呼。
但對方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予,直接越過他,出去了。
盧彥盯着對方的背影看了幾秒,才扭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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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夜,胳膊總算是接上了,殷佔軒腹腔隱隱作痛,猶豫了一下,還是做了一個檢查,結果一查,發現左邊第三根肋骨生生被踢成了骨裂,現在喘口氣兒震動着都疼。
他活了半輩子,也沒在誰身上吃過這種憋屈氣,沈濯雲他算是記住了!
貼好膏藥,休息了一會兒,他才擡起眼皮道,“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盧彥立刻道,“張女士的病例,是在國外的一傢俬人醫院裏存檔,目前還拿不到,不過我查到了當年她在雲安市時的病例,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症病歷,具體發病時間還不清楚,能查到的是二十年前的記錄,張女士的抑鬱症肯定比這麼時間要早。”
他頓了一下,抿起脣角,低聲說,“那個姜醫生,是她的主治大夫,不過現在,好像是她的追求者。”
“追求者?”
殷佔軒不覺冷笑,“你覺得沈崢嶸有病嗎?放一個另有圖謀的人在她身邊?他還沒老糊塗吧?”
盧彥閉上嘴,低着頭,不說話。
殷佔軒還想說什麼,盧彥的手機突然響了,殷佔軒白了他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去接電/話。
盧彥並沒有出去,他拿着手機,低聲道,“是夫人的電/話。”
殷佔軒一怔,沒有皺了皺,抿着脣沒說話。
電/話在安靜的病房裏響了一陣,就掛斷了,沒等他提上一口氣,電/話就又響了,與此同時,病房門也被推開了,蘇梅握着手機站在門口喘氣,瞧見殷佔軒沒時候,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
自打兩個人開始協議離婚以來,他們就沒再單獨見過面了,因爲財產分割的事兒,離婚的事,就這麼一直吊着,轉眼間就過來快一個月。
夫妻離婚因爲財產分割鬧紅眼的不在少數,他跟蘇梅雖然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是抗拒還是有的,如今再見到蘇梅,心裏就有些不那麼暢快,他緊繃着面部肌肉,語氣有些生硬道,“你怎麼來了?”
—題外話—這兩天發生了一個突發事件,很嚴重,所以,這幾天可能更新會有變動,如果更不了,我會提前跟大家說,希望大家理解!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