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一見她小臉愁成這樣,心裏一緊,忙問,“可是哪兒不舒服?怎麼愁成了這樣,還是,師父爲難你,或是畫珧怎麼了?還是……天樞那野男人過來*於你?”
天樞偶爾過來,神色如以往,但若是*,倒還真算不上。
蘇流年搖頭,繼續吃着碗裏的面,說真的這面是越來越好吃,奈何吃多了……
一樣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總會覺得……膩味。
蘇流年可憐兮兮地開口,“晚上……我們吃點別的可好?我給你燒菜吃!”
“這……不好吃嗎?”花容墨笙詢問,突然之間因她這麼一句話也覺得這面確實並非那麼可口。
“墨笙……我們兩人已經吃了二十二餐的面了!”
有史以來,她第一次,連續吃了這麼多餐的面!
從不間斷,連續下來的二十二餐!
不對!她比花容墨笙多吃了一餐,算起來她連續吃了二十三餐的麪條了。
沉默了一會,花容墨笙點頭,輕擦拭了下脣角。
“確實……爲夫連續吃了二十二餐的面,娘子吃了二十三餐的面,那……晚上的膳食交給你,明日爲夫再去學點其它的!”
“燒菜?”
花容墨笙點頭,這個燒菜應該不至於太難,趕明兒一早,他進廚房讓廚子好好露一手。
“叫化子雞?”一想到那味道,蘇流年猛地吞嚥了口口水。
“你若是想吃,爲夫就烤給你吃!”
“紅燒茄子?”
“好!明日爲夫就學這道菜!”
“紅燒魚?”
“爲夫去學!”
“糖醋排骨?”蘇流年再問。
“爲夫定然也好好地學來!”
見他這麼好說話,蘇流年繼續得寸進尺,“相公,下回炸丸子給我吃,吶,還有黃金醉,要不……我教你,你炸給我吃!”
難得聽到這麼一聲相公,花容墨笙早已聽得酥了骨頭,當即就點頭。
“娘子想吃什麼,爲夫定然全都去學,往後只要你想吃的,就沒有爲夫燒不出來的菜!”
於是蘇流年心滿意足了!
猛然點頭,這面雖然吃得膩了,但是不能否認的花容墨笙確實是費了心思變着法子,裏頭不是排骨就是鮮蝦,而且那些料都是十足的!
一根一根地吸着麪條,蘇流年得瑟哦看着面前的花容墨笙,目光含笑,“你會把我*上了天。”
“那也是爲夫*的!好好把面吃了,吃完,我們去看練兵,看完之後再四處走走。”
蘇流年一聽到有好玩的,連吃面的動作都迅速了許多,沒過多久,一大碗麪一掃而空,而菜葉子渣也不放過。
真是好養!花容墨笙在心裏感嘆。
低頭優雅地吃面,見碗裏還有一顆完好的雞蛋,花容墨笙將蛋夾起往她碗裏一放。
“再把它吃了,爲夫可吃不了這麼許多。”
他向來吃的不多,倒是蘇流年這胃還真是伸縮自如,看她吃得也不少,怎就長不了多少肉?
蘇流年一看空碗裏多出來的雞蛋,摸了摸吃得有些撐的肚子,一咬牙,低頭默默地將雞蛋往嘴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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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有士兵在那邊習武,動作整齊一致,天樞一身雪白盔甲,手持長劍,此時的他臉上已無不羈笑意,倒是認真嚴肅。
那些士兵左邊爲男右邊爲女,這連雲島當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培育出來的年輕人,當真一個比一個俊俏。
花容墨笙見蘇流年的目光一一落在那些士兵身上,他道:“除了練武,他們還得熟讀兵書,自然也不能只是紙上談兵,必要時候分成兩隻隊伍進行敵我演練,男女一視同仁。騎射、划船皆要精通,並且每人都必須學會最爲簡單的搶救方式,除此之外,觀察風雲變化等其它也是需要的,師父想得周到,將他們培養多年,如今這幾千的人的軍營,倒也可以抵擋過千軍萬馬。”
雖說是十四歲以上需要加入軍營,但他們也不是誰都要的,而是挑有天分有毅力的。
蘇流年點頭,敢情這些人個個都是人才!
花容墨笙又道,“不過這連雲島過於偏僻,外人鮮少知道這一座島嶼的存在,且隔山隔海,若是打起來,對方也討不到好處,所以娘子可安心在此居住!”
“有你在,就是戰亂的地方我也住!”
她相信花容墨笙能給她一個安穩的世界。
目光落在那一票娘子軍的地方,蘇流年抿脣一笑,“呦——這些娘子軍還真個個長得不錯,我倒是奇怪,這麼一個地方,女人如此之多,且姿色也算上等,怎畫珧竟然還斷了袖?”
雖然一個花容墨笙抵得上這麼一票的娘子軍,可那麼多的姑娘還吸引不了一個畫珧?
“怕是爲夫姿色上乘,所以你可要好好把爲夫給抓牢了切莫讓那些女人有了機會,連雲島的女子xin子灑脫,不似一般喜待在閨房中的女子。”
那邊天樞見到他們兩人到此,對着每只隊伍前精選出來的將領道,“繼續!”
一轉身,天樞的笑意露了出來,目光鎖在蘇流年的臉上,“怎捨得出來這裏?”
聽聞這些時日他們兩人輪流出入廚房,充當起了廚子,以往皆是一塊兒用膳,他們倒好這行爲不類似於分家?
師父與畫珧幾次差點殺入竹笙閣。
花容墨笙見天樞這麼看着,將蘇流年往懷裏一攬。
“來這裏也不是爲了看你,不過是帶年年出來走走!師弟也別自做多情!”
“師兄又怎會知曉流年心底所想?”
天樞一笑,心裏微微有些失落,若是以往,他與花容墨笙毫無情義可言,與他搶蘇流年,他勢在必得,但如今……
他被公西子瑚所救,又失去記憶讓花容墨笙醫治而好,不論怎樣,都有恩於他,其實……
有些時候遺忘了豈不更好?
只是失去記憶之時,他不曾想過會是如此,只感覺對眼前這個女人極爲熟悉,甚至覺得此人於他來說極爲重要。
若是得不到,還不如被遺忘。
“我心底所想,便是墨笙所想。”
蘇流年坦然一笑,“天樞,怎麼說我算起來也是你師兄的妻子,你這眼光能否別那麼直.勾.勾地盯着我瞧?”
活要將她剝了衣服一般。
天樞輕笑了聲,“你還是如此這麼直接,每每拒絕我,都不曾想過我的感受!”
見蘇流年還想說,花容墨笙已經拉了她的手,“這裏我們也瞧見了,走,我帶你去其他地方走走!”
蘇流年朝着天樞一招手,轉身跟上了花容墨笙的腳步。
天樞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心底幾分澀意,他雖然不屑連青詩,但若不是連青詩又怎會認識得她?
身後拳頭虎虎生風,動作一致,帶着肅殺的激烈,他回頭一望,如今的生活確實已經離以往遠去了。
這裏是連雲島,他再也不是七星之首的天樞,不是聽令於連青詩的殺手,而是公西子瑚的徒弟蘇憶。
就因爲這一點,他不能去爭!
目送他們幾人遠去,天樞回身看着那一羣已經練習了不久的士兵,他道,“暫停休息!”
一聽到可休息,立即有幾名女子上前圍住了天樞,有人問道:“三少島主,那女人就是二少島主的妻子蘇流年?”
“是!”天樞道。
“哼!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怎就把二少島主給迷成了那樣?聽聞我們二少島主爲了她還差點送上自己的xin命呢!”有人憤憤不平。
“沒錯!我就覺得這蘇流年也沒有溫溫好看!”
有人出聲並且輕撞了下身邊明豔的女子,雖然一身灰色鎧甲,卻也遮掩不住她的明妹動人。
方溫溫一聽這話,笑顏裏帶着幾分高傲,“本姑娘豈是那平凡女人可比得上的?可惜了二少島主瞧不見!我們一羣人從小與兩位少島主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
天樞面對這一羣嬌滴滴的娘子軍,也不過是淡淡一笑,“那是因爲你們不懂得她的好!”
一名將領聽聞天樞的感嘆立即附和,“三少島主說得是!屬下就瞧着那少夫人不論是長相或是氣質都是上乘的,可謂傾國傾城,與我們二少島主站在一起足以配上我們二少島主了,這羣女人屬下看純屬嫉妒!”
“屬下也覺得這少夫人貌若天仙!”一旁的男士兵也附和道。
天樞斂起了笑意,帶着幾分嚴肅,“看來你們體力不錯,便環繞着兵營跑到天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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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天黑之前走回了公西府,繞了不少的路程,看了許多風俗民情,還有這裏獨特的建築。
就是一間茅草屋那也是極爲好看的茅草物,外頭竟然爬滿了爬山虎,一片綠油油的,有風吹過,那些葉子譁啦啦地響。
於是她也打算在竹笙閣種一片爬山虎,到時候爬滿了一面牆,綠油油的多好看!
還未踏進公西府,便聽得身後有一道驚喜的聲音。
“流年……流年……本王可算是來了!”
那一隻就要踏進門檻的腳硬生生地縮了回來,兩人與花容墨笙相互一望,最後一致決定回頭看看。
只見安寧王一身藍色長袍,揹着包袱,清秀風華的臉上帶着明顯笑意,踏着輕快的腳步愉悅地朝他們走來。
花容墨笙微蹙眉頭,輕嘆了聲,“此人倒好,竟然也過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他會來,不是跟燕瑾他們一道回去了嗎?是否……半路溜走跑來的?”
花容墨笙表示贊同,極有可能!此人武功不錯,想要從燕瑾他們那邊逃來,也算是輕而易舉!
安寧王快步走到他們的面前,輕喘着,“本王可差點就來不了!大海中竟然給翻船了,幸好抱着一塊木板,漂浮了一日*才見着有其它的船,這海還真大!”
小命差點不保啊,若他死了那麼多的銀子還沒花,豈不是得便宜了皇上?
可知當時他一身渾身浸在水裏,但唯一覺得慶幸的是他裝的是銀票,且那裝銀票的錢袋是防水的,否則那些銀票可就要被毀了!
若是裝的銀子或金子,那麼沉,而他自然不會把到手的錢給扔掉,只怕自己得去給那些銀子陪葬了。
“掉海里了?”蘇流年問,目光帶着關心,她雖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可不妨做朋友,再者這安寧王還是燕瑾的小皇叔。
安寧王一瞧見她眼裏明顯的關心,心底一暖,“放心被救了,本王這銀子還未花完,豈能這麼快就死?”
而且還是被海水給淹死,傳回去他這面子該往哪兒擱放?
“遠道而來,自然是客!我瞧你此時怕是受了寒氣,不如……暫時在公西府住下,晚些給你開張方子。”
他得再想法子把這尊大佛給請回去,讓他留在這裏,偷窺他的女人不成?
安寧王一聽這話,略是滿意,“先前住的那座閣樓本王瞧着就不錯,便還住在老地方吧!來人,趕緊給本王準備熱水!”
他好些時日沒沐浴過了,今日得好好搓乾淨了,那海水又鹹又澀,怕肌膚上都該起一層鹽巴了。
還真當自家了!蘇流年看着安寧王早他們一步進了公西府,朝着花容墨笙無奈一笑,反握上他的手,“我們也進去吧!”
只是這公西府又來了個人,也不曉得師父他是否又會不開心?
當時就因爲她身邊那麼多優秀的男子,公西子瑚擔心她招蜂引蝶,才對她更是不滿。
看出蘇流年的憂慮,花容墨笙道,“不就一個安寧王,想住就住吧,過些時日,我讓人把他給請回去!”
只是兩邊距離遙遠,怕在路途上還得花費不少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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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公西子瑚忙於藥草的一些記載,倒也沒多少時間去管理他們的事情,此時見花容墨笙找來,倒也緩和了神色。
“怎麼沒又膩在一起了?”他瞧着都覺得膩,每日自有下人過來朝他彙報他們兩人的情況,每每彙報內容皆是:二少島主與少夫人一天都待在一起。
花容墨笙輕笑了聲,“師父,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吃了年年親自下廚所做的那麼多糕點,你好意思還爲難她?徒兒與她在一起這麼久,可還真沒有見過她下廚爲誰做糕點了!”
“胳膊往外拐了?”
吹了吹快乾的墨跡,索xin將那厚厚的本子扔到了一邊,才又道,“笙兒,此時又是怎麼回事?那安寧王與你們可無任何關係,且別說你看不出他的意圖來,爲何還讓他入住公西府?”
他這把年紀,蝕骨情愛早已嘗過,小輩們一個眼神他便能瞧得清楚!
花容墨笙把玩着桌子上堆放的那一堆藥材,他道:“師父還請放心,年年的心在我這裏,十個安寧王也搶不走,此時不過一個安寧王罷了,這安寧王向來不論何事皆十分執着,不得到,絕不善罷甘休,但我倒不覺得他是個威脅,請他來這裏住着,自然是因爲我也欠了燕瑾一份人情,他們能送我回來連雲島,便是燕瑾爲了得到回椿丹,答應安佳郡主立她爲後。”
救了他,便是救了蘇流年!
儘管那時候的燕瑾並非爲他花容墨笙,而是爲了蘇流年而妥協。
可他與蘇流年還分彼此嗎?
“爲師向來知道你自信,可要記得旁人怕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聽得此言,花容墨笙眼裏藏着幾分深意,“聽師父的話,可是……接受年年了?此時還擔心有人與徒兒搶妻子?”他對公西子瑚的瞭解已有數十年,還能摸不透他的心思嗎?
公西子瑚輕哼了一聲,才道:“接受?你說過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爲師怎就不曾知道?未曾見過?如此一來,這還算是明媒正娶嗎?我連雲島上的人借認爲笙兒你隨便拉了個女人回來!”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眸子一片璀璨,公西子瑚都如此說了,他還能不曉得是什麼意思嗎?
於是當即起身朝着公西子瑚跪了下去,“師父在上,容徒兒一拜!徒兒多謝師父成全!也替年年感謝師父!”
公西子瑚搖了搖頭,起身將他扶起,“你瞧瞧你,這麼多年來不曾跪拜過爲師了,今日就爲了一個女人!也罷,爲師一開始確實是聽信了畫珧的話對於她有些偏見,後來又見你爲了她連命都能不要,爲師把你拉扯這麼大,可不是爲了見他替別的女人送死的!爲師可還真不曉得她有什麼好!能讓你如此。”
“師父,她要跟我過一輩子,又不是跟你過一輩子,她哪兒好,我曉得就成,不需要別的人也清楚!”
“你這逆徒!爲師怎就把你跟畫珧給養成這一副德行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雖是這麼罵,公西子瑚卻是笑了,向來冷清明亮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暖意,“你既中意於她,爲師也不反對,爲師就暫且相信你的目光,但是必須再成親一次,總得要名正言順,讓連雲島的居民都知道我徒兒成了親,而非在他們的觀念之中,流年那丫頭是你拉扯過來的!無名無份的,以往一切不算,還得按我連雲島的規矩來辦!”
流年那丫頭……
聽公西子瑚這麼一喊,沒了以往的生疏,不曉得蘇流年聽到該如何開心,但只要新娘是她,他自是不介意再做一回新郎倌!
“那師父……這婚禮一事,就由您操勞了!若師父不大清楚,倒也可以過來詢問徒兒,起碼徒兒有過經驗!”
“爲師若沒經驗,珧兒難道還是爲師撿來的不成?”
說到這裏,公西子瑚帶着幾分感嘆,“你母親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沒死,定然極爲開心,知道你也要娶妻了,定然更爲開心!”
“可惜當年如此,母親不懂得挑個對她最好的男人,否則……徒兒的親爹可就是師父了!”
畫珧有這樣的親爹,一直是他所羨慕的。
但從小到大,公西子瑚確實從沒有虧待過他,一直將他當親生兒子撫養。
公西子瑚慈愛一笑,目光看着眼前那一張臉,四五分的相似,還是可以見着的。
“當年你母親的風采,可謂是豔冠天下,讓人驚絕!但,並非你母親不懂得挑,而是當時不容得她這麼做,且你母親一直不曉得爲師愛慕於她的一切,再說爲師當年不過是太醫院的御醫罷了,權勢與能力不夠保護你母親。”
可當年,他若帶她逃離皇宮,興許她的結局也會好上許多。
這是他的遺憾,也是他一生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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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帶着幾截青蔥碧綠的爬山虎,蘇流年一路甩着,那長長的藤被她甩得晃悠晃悠的。
這公西府很大,除了主殿,還有好幾座的閣樓,但這爬山虎只有在東紫閣種植了一片,其餘的閣樓竟然一根藤也沒有。
她本想混到東紫閣去摘它幾棵種植到竹笙閣,又怕被打小報告,萬一爲了幾棵爬山虎惹怒了公西子瑚,那還真是得不償失。
回公西府的路上,突然聽得一聲嬌俏的聲音。
“蘇流年!”
喊她的!
蘇流年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着紅色衣裳美豔明亮的女子朝她這邊大步走來,緊身的紅衣將她美好的身段勾勒出來,且那衣襟稍微低了些,她甚至可見那深深的溝壑。
那女子一步步走來,噙着笑意,眸子裏卻是透露出幾分不善,手裏拿着一截黑色泛亮的長鞭。
看到那一截烏黑的鞭子她眉頭一蹙,硬是生生後退了一步。
只覺得全身的肌膚幾乎一片生疼,目光幾分恍惚,她彷彿回到了那一處陰森寒冷的牢裏。
但這也只是數秒的時間,她立即回過了神,深知自己不過是懼怕那一條烏黑的鞭子。
畢竟那永無禁止的鞭打讓她記憶猶深,此時還能清晰地體會那絕望的疼。
蘇流年斂去了臉上的笑意,“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貌似沒見過的吧,若是見過定然會有些印象的。
再說她剛來連雲島,認識的人也不算多,大部分只限於公西府裏的。
方溫溫朝她走近了幾步,目光直視着眼前的女子,是生得清雅出塵,這一身打扮也太素了吧!
她輕勾起一抹高傲的笑靨,脣角扯出不屑的笑痕。
“我們連雲島上的姑娘,十有八.九不是喜歡上大少島主,就是喜歡上二少島主,還有一些喜歡的是三少島主,如今你把我們二少島主霸佔了,豈能就此放過你?”
蘇流年一聽這話,於是笑了開來,原來真如花容墨笙所言,這連雲島上的姑娘當真不比其它地方的閨女。
“你們喜歡墨笙那是你們的事情,我自是管不着你們的心,但如今他是我相公,也奉勸大家死了這一條心吧!”
方溫溫又朝她走近了幾分,擡起漂亮的下巴,神色認真。
“蘇流年是嗎?本姑娘方溫溫喜歡二少島主,我要跟你單挑!你若輸了,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單挑什麼?”
蘇流年問,這個姑娘也太大膽了吧!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是來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
“今日我與你決鬥,點到即可,我使鞭子,其它兵器你自己找,任何都可以!若是你輸了,立即離開二少島主的身邊,離開連雲島,如何?”
方溫溫問道,雖然是詢問,那語氣卻是不容質疑。
這不是讓她直接輸定了嗎?
她蘇流年哪兒懂得什麼武功?不過就是學過一些臺拳道,但是耍起刀槍她萬萬不行!
正想反駁幾句,一股酸意,突然就涌了上來,蘇流年捂着嘴巴只覺得一陣噁心感覺襲涌而來。
她伸手捂着嘴巴乾嘔了幾聲,卻吐不出什麼東西來,只覺得噁心感一直徘徊不去,本想是否吃了壞東西,又想到自己的大姨媽已經好些時日不曾來過,難道……
臉色雖然因這一陣噁心感而蒼白了幾分,可她卻因這突然而來的消息而滿心裏的歡喜,望向方溫溫的時候,她突然明妹一笑,猶如椿花之姿。
她目光含笑且是堅定地朝着方溫溫望去,“單挑是嗎?我兩個打一個,我怕傳出去說我以多勝少,方姑娘不如……你直接找我男人跟你單挑吧,他代表我,若他輸了,他要是想要你,我絕對不會阻攔,若他贏了,往後連雲島除我以外的女人休想對他心存妄想,那可是我孩子的爹!”
方溫溫聞言盯着對方那平坦的小腹,臉色有些不好,“你……你……不知廉.恥!”
說罷一甩鞭子,生生在地上甩出了好大的聲響,塵土飛揚起來,而方溫溫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蘇流年看得目瞪口呆,她不知廉.恥?
這麼光明正大搶她男人的就懂得廉.恥了?
那邊花容墨笙正想把好消息告訴蘇流年,一路尋問,才知道她已經出了府,想她極少出這一道門,怕她不認得路,立即出了公西府尋找。
才走出沒多遠就看到蘇流年與一個女人說話,那拿着鞭子一身紅衣裳的女子他倒是記得,方溫溫,從小便是高傲嬌蠻的xin子。
生怕蘇流年吃了虧,正想要衝去,卻見她突然乾嘔了幾聲,而後一臉明妹而自信地朝着方溫溫望,說出來的那一句話卻叫他震在了原地。
驚喜蒙上了他風華明亮的雙眸,花容墨笙就這麼安靜地站在那裏盯着她看,見方溫溫氣呼呼地往地上甩了一鞭子又罵了一句隨後轉身離去。
他本該上前將那欺負他女人的方溫溫教訓一頓的,卻因這巨大的驚喜而忘記了該上前。
倒是拿着爬山虎朝着方溫溫扮了個鬼臉這才轉身的蘇流年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花容墨笙,又想到剛纔的反應,她應該是……
有了吧!
不自覺地伸手一摸平坦的小腹,她自是也希望這裏孕育着一個小小的生命,屬於她與她最爲深愛的男子的孩兒。
想到此,她一步步朝着站在原地的花容墨笙走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
“墨笙,那女人跟我搶你呢!而且將來怕不止一個方溫溫,就怕是整座連雲島一半的女人都要跟我搶你!”
“可你說兩個打一個以多勝少,你兩個人的分量還搶不過他們嗎?”花容墨笙將她往懷裏抱着,沒舍得太用力就怕將她抱壞了。
蘇流年神色一窘,尷尬地笑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本以爲是吃壞了東西。”
“你月事好些時日沒來了!”
他突然想到這些時日他可是沒有那七日不能碰的,倒是忽略了這事情,那些時候,他也不知該節制點。
花容墨笙將她輕輕鬆開,看着她幾分嫣紅的臉,忍不住低頭親了下。
“兩個打一個……孩子的爹……年年……”
輕笑了下,花容墨笙不可置信地將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處,而後伸手握上了她的手,指腹搭於她的脈搏處,目光從不可置信轉回驚喜。
那脈象,分明就是……
“你……娘子,我們有孩子了!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花容墨笙突然就笑了開來,笑聲愉悅而開懷,在蘇流年的臉上一陣狂.吻之後,帶着喜悅蹲.下.了.身,神聖地看着那平坦的小腹,伸手輕摸了又摸。
“孩子,乖乖地聽話,不許讓你孃親難受,否則等你出來了,看你爹如何教訓你!”
雖是威脅的話,卻藏着滿滿的笑意,他朝着那平坦的小腹貼近,柔軟的脣瓣隔着衣裳吻上。
蘇流年聽着這消息自也是滿心的歡喜,這個孩子,她確實盼了不少的時日。
如今已經有了!
見花容墨笙如此開心,甚至對着她的肚子說話,又摸又親的,忍不住地擡手輕撫他柔軟烏黑的髮絲。
“墨笙,我要當娘了!”她輕輕說道,聲音裏帶着無盡的溫柔。
“年年,我要當爹了!”他擡頭對着那一張溫柔明妹的臉露出喜悅的笑。
蘇流年見此,也對着那一張風華溫潤的容顏笑了開來,她這輩子還真從沒有這麼地高興過,一個新的小生命孕育在她的肚子裏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花容墨笙想起一事,他道,“嗯,要跟師父說我們的婚禮得從簡,可不能讓你受了半分的累!”
“什麼婚禮?你給我說清楚!”
一說到這事情,蘇流年急了,怎麼還有婚禮?
誰跟誰的婚禮?
見她焦急的樣子,花容墨笙立即解釋,“師父已經接受你了,但他還說必須在連雲島上我們再成親一次,讓連雲島的人都知道你蘇流年是我花容墨笙明媒正娶的妻子!”
公西子瑚接受她了?蘇流年大喜,今日可謂是雙喜臨門呢!
只是一想到還得成親,便道,“還當新娘啊?我這輩子鳳冠霞帔穿了好多次了!”
“那就再穿上最後一次,往後你想穿也沒得穿了!”
花容墨笙起身,將她橫抱在懷,“娘子既然有了身孕,爲夫可不能讓你累着半分,這就抱你回去,我們去跟師父道謝,順道與他說婚禮得從簡,師父若知道你有了身孕,定然極爲歡喜!”
蘇流年見自己雙腳一空,趕緊雙手環住了花容墨笙的頸子,朝着他露出如花一般的笑靨,“墨笙,我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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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他們也會一直這麼幸福的,她相信!
花容墨笙何嘗不是這麼覺得,他看着懷裏的人兒,眉眼處皆染上笑意,目光溫柔而深情。“有你在,我一直都很幸福,你跟孩子都是比我xin命還要重要的寶貝!”
(正文完)
後記:
大結局這幾章是否覺得很甜蜜?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本篇小說從2011年年末,一直寫到2013年年初,能堅持把這個故事寫完,那都是有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好幾個經常在評論區出現的親們,看到你們長時間以來對我的支持,真的很感動,還有送荷包鑽石鮮花神筆咖啡的親們,謝謝你們!
我會以努力來回報大家!
正文寫到這邊算是完結了,下面還有番外哦,應該不會長,名爲《桃花已不見》主要寫花容墨笙與畫珧兩人的深厚感情。
我是個宅女,還是個腐女,所以幾乎每一篇小說中都會有男人之間的*,這個文也不缺乏,但,主線還是以男女主爲準!
追文的孩子們,辛苦了!
很開心寫作之路,有你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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