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你個變/態,神經病,你對我做了什麼!(唐諾~)
從張雪蓉的住處出來,唐夏就忍不住嘮叨,“老太太那麼期待,你配合一下怎麼了?”
沈先生拎着袋子走到前面,聽見她說話,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今天表現不好嗎?”
“唔——屋”
唐夏支吾了一下,不得不承認,沈先生這次的確比以前強多了,她不能強迫太多不是嗎添。
“爸生日的時候,讓老太太也過去吧,以後她要是出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至少得讓長輩們見一面不是嗎。”
“聽你的。”
這一次,沈先生倒是沒反駁。
唐夏笑了笑,勾住他的胳膊,笑眯眯道,“媽做的餅乾確實好吃,等我學會了,以後做給你吃。”
沈先生彎了彎脣角,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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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彥的速度很快,那條微博發佈的ip地址,很快就有消息了,是在一家咖啡店,而那家咖啡店,正是蘇梅經常去的,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蘇梅當天到過那裏,但緊緊這一個消息,就足以讓殷佔軒肯定那條視頻,絕對跟蘇梅有關。
得知這個消息,他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潑婦,神經病,果然是要鬧得魚死網破。
他在辦公室裏發泄了一番怒氣,沉着臉將盧彥叫了進來。
盧彥似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進來看見辦公室的情況有些發矇,他上前兩步,低聲問道,“董事長,您找我?”
殷佔軒坐在辦公桌後面,一張臉陰沉的難看,因爲剛剛亂砸一氣,他的頭髮有些凌亂,這幾天被這些事鬧得,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聽見聲音,他眼皮擡了擡,見是盧彥,伸手揉了揉眉心,“去辦件事。”
盧彥看着他,認真聽着他的吩咐。
“聯繫律師,起訴離婚,我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跟這個瘋女人離婚!”
他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撕開。
盧彥怔了怔,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那這件事,要不要提前通知殷少一聲。”
“他自己都滾蛋了,不是擺明了跟那個瘋女人站到一起,我憑什麼要去找他?等他活不下去的時候,自己會滾回來找我!”
那個時候,提條件的就是他了。
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殷承安有幾根畫畫腸子,他能不清楚?
“你抓緊讓人辦,最遲這個月底,我要結果!”
“那財產方面……”
“就按照我第一次說的,一分也不會多給!”
盧彥抿起脣角,什麼都沒說,殷佔軒的狠辣,他早就見識過,所以對他來說,這並不算意外。
殷佔軒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抿脣道,“讓你調查的是調查得怎麼樣了?”
“張女士現在住在XX小區三單元1307,目前好像是跟那個姜醫生住在一起,跟沈老,好像並沒有什麼聯繫。”
殷佔軒皺了皺眉,良久問道,“消息準確嗎?”
“準確。”
盧彥回答的非常肯定,殷佔軒沉思了良久,什麼都沒說,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等盧彥離開後,殷佔軒又坐了半天,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幫我包一束雛菊,嗯,對,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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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泓的壽宴,他自己本身也沒打算大過,所以對於孩子們提出來的要求,他很贊成。
生日前一天,唐諾負責通知以前跟唐泓有交情的那些朋友,直接點兒的,直接就沒接電/話。
含蓄點的,就說自己有事分不開身,禮物肯定會送到。
最後真正給迴應的,還是跟唐泓有幾十年交情的同學,唐諾心裏估摸了一個數,也就訂了四桌,到時候如果來的多的話,就再添碗筷。
餐廳是沈先生聯繫的,秦家旗下的餐廳,體面也
tang乾淨。
壽宴前一天,唐夏就跟沈先生去商場上,給唐泓買了一個按摩椅,早一天就給送過去了。
這麼多年,唐泓一直有腰疼的老/毛病,她時常不再身邊,唐泓又不是個心細的人,按摩椅比較實用。
等到生日這天,沈先生早早的就起來了。
唐夏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就瞧見沈先生站在牀邊系領帶,整個人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噥道,“你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沈先生回過頭,彎了彎脣角,“你再睡一會兒,宴席雖然訂的是晚上,爸的那些朋友,肯定一早就會來家裏,我過去幫着招待一下,你晚會兒再過去,我已經跟李歆打過招呼了,乖,再睡一會兒。”
唐夏感動的一塌糊塗,誰說沈先生不諳人情世故來着,他不是不會,而是不想,自己丈夫能做到這份上,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她朝他伸了伸手,沈先生不明所以的走過來。
唐夏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過來,喃喃道,“如果真的覺得爲難,就別勉強自己。”
沈先生摸了摸她的髮絲,“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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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到唐家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唐泓已經在附近的公園裏轉了一圈了,開門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叨唸道,“怎麼來得這麼早,小夏呢?”
“我讓她多睡會兒,自己先過來了。”
沈先生拎着兩瓶意大利的葡萄酒,跟在他身後,淡淡道,“公司跟意大利那邊合作,對方送的酒,我平常不怎麼喝,就給拿過來了,一會兒酒宴帶過去。”
唐泓一看,眼睛頓時亮了亮,那兩瓶意大利的紅酒,都是數十萬的貴貨,花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關鍵是那個味道,非常醇,他酒窖裏的好酒也不少,但這個,還真沒有。
“這酒就是後勁大,平常沒事兒喝兩口,其實挺好的,你還是拿回去吧,平時少喝點,活血,對身體也挺有好處的。”
雖然喜歡,但唐泓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女婿能幹,那是人家本事,他們孃家這邊,不需要沾光,只要他對唐夏好,就夠了。
沈先生笑了笑,“爸,我的酒量您還不知道?唐夏再有兩個月就要臨盆了,我要是醉了,她有點兒什麼情況我也誤事啊,這本來就是給您的,我就是怕唐夏多想,纔沒告訴她。”
唐泓嘆了口氣,對這個女婿,那是越發滿意。
“夏夏最近怎麼樣,情緒還好吧。”
沈先生“嗯”了一聲,“她挺樂觀的,腎源方面,我也一直讓朋友着手找着,一有消息,我們這邊很快就知道了,我們做家屬的,自己先不要那麼大壓力,您一緊張,她心裏也不好受。”
說起這個,唐泓也挺愧疚,“這件事,本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該跟你說,是我太自私,總覺得瞞一時,是一時,你要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就怪我,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我娶的是她這個人,自然接受她的全部,無論是健康的,還是疾病的。”
沈先生說得很慢,似乎是在斟酌着該怎麼開口,“這件事,她自己已經很難受了,我不能再給她更大的壓力,一個肯冒着生命危險,爲我生兒育女的女人,我要是拋棄她了,我還是人嗎?更何況……”
他頓了頓,輕聲道,“我愛她,就像爸對媽一樣,我想,您應該能理解我吧?”
唐泓眼眶有些溼潤,他別開眼,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勉強笑道,“不說這些了,快進去吧,還沒吃早飯吧,小諾出去買早餐去了,等他回來,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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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其實也沒睡多久,她心裏也惦記着那邊的情況,怕沈先生不自在,他離開沒多久,她也起了。
洗漱好之後,就跟李歆打了電/話,對方盡職盡責的將她安全送到了唐家。
她到的時候,唐泓正在院子裏栽種樹苗,沈先生穿着一件襯衣,高高的挽起袖子,在旁邊幫着挖坑。
唐夏眨愣了愣,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叫道,“爸,你倆幹什麼呢?”
聽見聲音,沈先生才頓住手上的動作
,擡頭望向她,“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唐夏有些不好意思,避開這個話題,走過來,道,“一大早,你們倆在忙活啥呢?我哥呢?”
唐泓擺擺手,“說是去買早餐,這都去了一個小時了,還沒個影兒,指不定又去哪兒玩去了,左右也沒事,我就讓濯雲幫我栽一棵桂花樹,以後一年種一棵,一出門就能瞧見希望,多好。”
唐夏低頭看了一眼,樹坑已經挖的差不多了,唐泓手裏的樹苗上只有幾片嫩嫩的葉子,完全看不出什麼品種。
她有些哭笑不得,“爸,您怎麼還走文藝路線了?”
“什麼呀,”
唐泓笑道,“我也是覺得院子太空,整點兒東西填充一下。”
“行,您倆就折騰吧,我先去沏壺茶,一會兒該來人了。”
“讓濯雲去幫你吧,我這兒就剩埋苗了,我自己就能弄。”
唐夏還沒開口,沈先生就道,“挺費力的,還是我來吧。”
唐夏笑了笑,“爸,您就讓他幹吧,不然他老覺得白娶您一個閨女,心裏愧疚。”
“這孩子!”
聽着背後唐泓的聲音,唐夏低低的笑着。
等栽好樹,唐諾纔回來,而且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了一個熟人。
唐夏愣了愣,看着拎着禮品,一臉尷尬的陸純,衝沈先生渣渣眼睛:這什麼情況?
沈先生聳聳肩,一臉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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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諾咳了一聲,“解釋”道,“在路上碰巧撞見,陸小姐知道您要過生日,專程過來看您的。”
唐泓還有點兒懵,愣了幾秒,才道,“啊,噢,謝謝,謝謝啊孩子,有心了。”
唐夏咳了一聲,湊到唐諾耳邊,小聲道,“哥,這禮物也是‘專程’買的吧,挺用心啊,陸小姐怎麼知道咱爸生日?”
唐泓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碰巧知道。”
“這還有碰巧的?”
唐夏眯起眸子,“你是不是在追她?”
唐諾手一抖,眸子眯成一條縫,“懷孕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瞎想?”
他說着,走過去,將唐泓手裏的禮盒接過來,淡淡道,“我去沏茶。”
唐夏高聲道,“哥,你不問問陸小姐喜歡什麼茶?”
唐諾踉蹌了一下,轉過頭瞪了她一眼,大步離開。
陸純也挺尷尬的,今天她根本沒打算來,要不是唐諾這個無賴,拿着項鍊要挾她,她纔不會過來。
這一個多月,她快被這混蛋給這麼瘋了。
要麼大晚上十一點,叫她起來去長寧街買酸辣粉,要麼一大早,讓她去和記齋買蝦餃,冷了不行,熱了不行,硬了不行,軟了不行,雞蛋裏找骨頭的大混蛋。
被耍了一個月,這混蛋還是沒給她,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這混蛋那句話真,那句話假了。
“沈大哥,你們也來了。”
陸純尷尬的問了一句,表情有些不自然。
沈先生面色如常,淡淡道,“我聽李歆說,你這段時間,經常請假,身體不舒服?”
“沒有,”
陸純擺擺手,想說什麼,又咬了咬牙,低聲罵道,“家裏養了條狗,總是大半夜折騰,我這陣子老請假,就是被這事兒給鬧騰的。”
唐諾端着茶壺出來的時候,剛巧聽見這句話,腳下一踉蹌,差點兒把茶壺丟出去。
沈先生瞥了一眼他狼狽的模樣,故作深思道,“是不是發/情/期到了?”
陸純臉一紅,結結巴巴道,“可,可能吧。”
“啪——”
茶壺被丟在桌上,談論聲終止,陸純瞧見他,嘴角抽了一下,瞪了他一眼,扭頭笑着對唐泓道,“伯父,生日快樂。”
唐泓笑着道,“原來你們都認識,認識好啊,年輕人在一起有話題聊。”
他說着頓了一下,突然道,“你家裏養狗了是嗎?”
說出去的話沒法收回,陸純只好硬着頭皮道,“是養了……一隻,不太乖,總鬧騰。”
陸純說着像是有了底氣,一邊說,一邊瞥向唐諾,眸光裏盡是得意。
“第一次養吧。”
“是啊,沒經驗……”
“沒經驗好啊……”
“嗯?”
“咳,我是說,沒經驗那多不好,萬一狗咬着人怎麼辦,狂犬病什麼的,就划不來了,還得打針。”
陸純瞥了一眼唐諾黑沉沉的臉,應和道,“就是,接回家之前,也沒檢查,這幾天可能是到了發/情/期,逮誰咬誰,要不是我養的,它可能連我都咬。”
“那就得多注意了。”
唐泓連連道,“你要是訓不好,就找個人幫你,小諾就挺好,以前家裏養着兩隻藏獒,都是他照顧的,沒事兒,你多請教請教他,年輕人,多交流交流。”
唐夏……
他們傢什麼時候養過藏獒,她怎麼不知道。
沈先生悶頭喝茶,權當沒聽見。
唐諾眯了眯眸子,像是若有所思。
陸純乾笑了一聲,“這……不太方便吧……”
“挺方便的,”
唐諾抱着雙臂,似笑非笑道,“我樓上還有好多養狗方面的書籍,我帶你去看看。”
他說完,直接拉着陸純就上了樓,後者一邊掙扎,一邊小聲反抗,“你神經病啊,拉我去哪兒!”
“不是說發/情/了,你說幹什麼?”
陸純……
等着倆人從客廳消失,唐夏才一臉八卦道,“爸,咱傢什麼時候養過藏獒?”
“沒有嗎,我記得你們倆不是養過什麼小動物來着?”
“倉鼠?”
“哎……對對對,老了記不清了。”
唐夏……
倉鼠跟藏獒,那是一個級別的嗎,爸,您這撮合得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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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臥室門被甩上,唐諾轉身就將陸純抵在門板上,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眸子道,“玩得開心嗎?”
他離得很近,衣服淡淡的肥皂味撲面而來,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聞着令人有些飄忽,無端的讓她想起那天早上那個吻。
她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脣。
這個動作,令唐諾喉嚨一熱,眼神也深沉了幾分。
他同樣也想到了那天早上,那個擦槍走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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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唐家酒窖裏喝醉後,她一直睡到當天半夜三點鐘才醒來。
一睜眼,就是陌生的環境,她揉着太陽穴,正打算回憶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手一動,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動作一僵,徐徐轉過身,八塊形狀漂亮的腹肌正對着她的臉,漂亮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褲腰下,隱約可見露在睡褲邊緣濃密的毛髮,最重要的是。
襠部,好像鼓着……
一大早上,就給這麼大刺激,陸純當場就懵了,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唐諾就這麼被生生疼了醒來。
蛋/疼……
他睜開眼,一把抓住陸純的拳頭,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你他媽一大早發什麼病!”
陸純愣了幾秒,纔想起昨晚的事,然後又想起剛剛的事,整個人像火山噴發一樣,燥熱起來,張口就罵道,“你個變/態,神經病,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