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再等等,只是他見不得師父他這些時日酗酒如此兇猛。
就因爲如父親一般,所以他自是關懷於他的。
見他煩惱,自是也想要討他歡心。
畫珧愕然,此時聽花容墨笙這麼一說,此事他必須去阻止,絕對不能讓他爹說出來!
若是說了出來,必定要打破此時的平靜,這樣的歲月他很喜歡,不曾想過要改變。
當即哼了一聲,“我去找他!”
膽敢說出來,小心他畫珧六親不認!
花容墨笙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只露出淡淡一笑。
他知道畫珧定然知道一些,只是就算他去撬了畫珧的嘴巴,他定然也不會說出口的。
此事,到底是何事?
別比他心中所做的最壞的打算還要厲害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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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下來,一切照舊,公西子瑚酗酒的次數逐漸見少,甚至恢復了以往一派俊逸秀雅的姿態。
下巴新長出來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身上恢復了他慣有的一股淡淡的百藥之香,酒氣已經淡了許多。
酗酒數日,喝得昏昏沉沉,心中越發愁苦與掙扎,此時他終於下得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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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越是糾結就越該快刀斬亂麻,他在心中掙扎了這麼多年,是該時候了結一切了。
儘管心中不捨,可仇恨不能就此罷了。
就是花容墨笙知道實情,以他的xin子,定然也不會輕易放下。
這幾日花容墨笙也不再詢問,一派的淡然,就是對於畫珧,也是閉口不提那些事情。
但見公西子瑚飲酒的數次越來越少,且恢復以往的姿態,一股說不出的*與秀雅,那一副臉孔,讓人猜測不出年紀。
如此一來,他也曉得他師父定然是已經下了決心。
該說的,總是會說,若是不願意說,一切就當作未曾發生過。
倒是畫珧急了。
他老爹這一副姿態是想怎麼樣?
如此淡然是想說還是不想說?
爲此他生出幾分憂心,深怕公西子瑚的心事,可毀滅此時的安靜平穩。
他希望他的生活可以如以往一般,平靜快樂,安然一生。
他們三人依舊如初,永不改變!
唯一想要改變的是他與花容墨笙的關係,他知道一直以來,花容墨笙皆將他當爲兄弟看待,只是他卻不曾將花容墨笙當做兄弟,他想要的更多,比兄弟,比朋友更爲親密的關係。
花容墨笙看着一旁心不在焉玩着花枝的畫珧,淡然一笑,將一套劍法舞得出神入化,長劍劃過的地方皆是劍光如驚鴻,讓人眼花繚亂,而他的身影翩然縱躍其間,與劍化爲一體,可謂人劍合一。
黑衫與長髮幾乎融合,身影迅速翻飛,優雅從容,卻不失凌厲。
畫珧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帶着讚賞,如癡如醉,不論是哪一方面的花容墨笙總能輕易地帶動他的目光,讓他移不開視線。
這一套劍法,他不過是才開始練,卻已經是如此嫺熟,似乎已經練過了千百次。
等他將一套劍法完全地練完,翩然而立,劍鋒在太陽的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芒,只是那一張容顏卻是更爲惹眼,畫珧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那一張臉。
歲月靜好,他想所描繪的便是如此吧!
他與他,在一起。
就是不說上一句話,只這麼看着,那也都是極好的。
畫珧只覺得一顆心暖暖的,甚至有一種東西即將溢出,他知道那是滿足。
這幾日靜下心來,他練起劍來心無旁騖,進步倒也快,一套劍法只要練個兩三遍便能嫺熟異常,也因此他學劍極快。
這些年來,他更多的時間放在修習內力之上,只有如此,搭配劍法才能將劍法發揮到極至。
目光落在之前心不在焉此時心魂不在的畫珧,他輕勾一笑,風華而溫潤,長劍一指,落在他修長優雅的頸子處。
“看傻了?是本少爺的姿色太好,還是這劍練得如行雲流水?”
畫珧無視於抵在他脖子處的長劍,淡淡地笑開,“皆是!”
而後輕彈開抵在他脖子處的長劍,“你這套劍法舞得真好,實在是看不出來第一次練,反而嫺熟得緊!”
他畫珧習劍也極快,只不過再快怕也是比不上花容墨笙這樣的速度,這些年來,他比花容墨笙早學了幾年,且花容墨笙初初習劍他爹總是忙碌着,還是他指點的較多。
如此一來,也有了不少的成就感!
“你可以當本少爺天資聰穎!”
花容墨笙將手裏的長劍收好,見畫珧有心事,又問,“做什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你怎麼了!”
畫珧輕哼了一聲,尋了處位置坐下,避開了如火驕陽,花容墨笙便在他身邊的臺階處落座,長劍擱在了一邊。
畫珧乾脆身子一傾,靠在了花容墨笙的肩頭,那一身清新的桃花氣息依舊存在,縈繞於鼻尖,剛纔在太陽底下練了近一個時辰的劍法,可他沒有絲毫汗跡的味道,依舊保持一身清爽氣息。
花容墨笙只是淡淡一瞥,並無阻止,見他不語,又道,“莫非沉浸於本少爺的風采中?”
一個側過臉的模樣,畫珧只是更清楚地瞥見那一抹脣,此時嫣紅瑰麗,薄薄的一抹*,叫他有些情不自禁。
那形狀極爲好看,帶着佑.惑的色澤,畫珧喉結一動,想讓自己的目光移開,卻始終移開不得。
那一處地方太過於神聖,讓他想要靠近,卻又不敢,想要移開視線,卻又不捨。
花容感覺到畫珧的目光,但見他的目光正癡癡地落在他的脣上,脣角輕輕揚起,擡手將他的頭推開。
“做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盯着我瞧?不清楚的人還以爲你斷袖了!”
畫珧再一次又湊了過去,“我是已斷袖了!”
而且已經斷了好些年。
後一句,畫珧在心中感嘆。
若沒有花容墨笙興許他不會如此,但是從他四歲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這麼個漂亮的還在襁褓中,幾分倔強、幾分高傲不肯望他一眼的花容墨笙時,他就喜歡上了。
縱然那時候不懂得情愛,只曉得喜歡跟這個孩子待在一起,可是這麼多年以來的相處,從無知到長大,他更清楚更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畫珧喜歡花容墨笙這麼多年,從未曾改變過,且這感情越來越濃,甚至……
他想要得到的越來越多!
不止是他的身子,還有他的心……
花容墨笙瞥了一眼又靠過來的畫珧,眼裏藏着笑意,“怕師父知道真要打斷你一雙腿了!”
斷袖之事,非同小可!
這些年來,公西子瑚可不是一次兩次囔着要給畫珧找媳婦的。
想着花容墨笙又道,“我倒是不歧視斷袖,只是,你是師父的獨子,師父會如此放.縱你嗎?”
“我爹那老古董……又不是不曉得我不喜歡母的,連雲島上的母的,你什麼時候瞧過我對她們好臉色瞧了?”
倒是長得清秀的男子他還能湊上那麼一眼兩眼,只不過看得再多,也索然無味,皆比不上花容墨笙的一根頭發絲兒。
他又朝着花容墨笙靠近了些許,嗅了嗅,只覺得一陣陣的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是他所熟悉的,嗅了近十五年的芬芳氣息了。
從小到大,花容墨笙也已習慣畫珧的靠近,但見他如此貼近於他的身邊,這麼一陣嗅着,真如管家養的那一條渾身雪白的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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