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結局篇 許你十里紅妝!
“董,董事長,不,不好了。”
“瞧你那窩囊樣兒,”殷佔軒不滿的皺了皺眉,“到底什麼事兒,能不能說清楚!”
“說,說不清楚。逼”
副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哆嗦道,“您,您還是上網看看吧。紱”
殷佔軒沉着臉又拿起手機,打開網頁。
這一看,他整張臉都黑了,今日頭條不是銳興被人套錢,而是關於他,殷佔軒的xin/醜聞——《新晉女演員出租屋內遭xin/虐致休克,施暴者疑似殷姓財閥》。
新聞下面附帶着好幾張圖片,照片上的主角,正是丁妍。
跟他所見過的任何時候都不同,丁妍奄奄一息的躺在病牀上,胳膊上,肩膀上,凡是能看到肉的地方,幾乎全是傷。
這個傷還跟平常的不一樣,那是菸頭,跟蠟燭燙過的痕跡,而且專挑敏、感的地方燙,除了有不同xin/癖好的人,普通人是做不出來這麼歹毒的事。
因爲丁妍跟殷佔軒的關係,記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他。
事實上,真相是怎樣,他們根本不關心,他們要的,也只是這個新聞的關注度。
殷佔軒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嘴脣哆嗦着吼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剛,同事在網上刷到了,我就拿過來跟您看,我已經讓人去聯繫各大媒體,儘量試圖將消息封鎖起來。”
副總說得有些沒底氣,想也知道,這種爆炸xin的消息有多吸引人眼球。
銳興現在腹背受敵,這件事對殷佔軒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這樣一種情況下,誰會頂風來幫銳興。
想也知道不可能。
殷佔軒雙手撐着桌子,緊緊地握住自己戰慄的拳頭,臉色蒼白如鬼,上半身卻不受控制的抽搐。
副總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董,董事長,您,沒事……”
話還沒說完,就瞧見殷佔軒整個人筆直的栽倒下去,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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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看完今天的新聞,沈先生合上電腦,閉上眸子,朝後挺了挺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享受這難得的清淨時光。
“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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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歆敲門而入,瞧見沈先生的姿態,腳步微微頓了頓,正猶豫着要不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沈先生的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什麼事?”
李歆莞爾,大步走過來,將一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推了過去。
“這是盧彥的全部資料,他是以前大興集團老闆的兒子,殷佔軒當年使了手段低價收購了大興,逼得大興集團董事長上吊自盡,他在殷佔軒身邊呆了那麼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謀劃好的。”
沈先生的輕輕敲打着桌面,斷斷續續,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良久,他才擡頭道,“查到他在哪兒了嗎?”
“已經上了飛機,目的地是新加坡。”
“殷家那麼大的家業,他也不怕噎着自己。”
沈先生輕哧一聲,“殷佔軒就算有罪,也輪不到他出面收拾。”
李歆怔了怔,“先生,您該不會……”對殷佔軒於心不忍吧。
沈先生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抿脣道,“丁妍是不是他介紹給殷佔軒的?”
李歆頓時恍惚過來。
殷佔軒跟張雪蓉這段情並不好查,盧彥能查到這一步,甚至能加以利用,讓殷佔軒亂了方寸,就不單單只是爲了報復。
殷家那麼大的家業,誰不稀罕呢,復仇,只是盧彥爲了掩飾自己貪婪的藉口罷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聯繫那邊的警方嗎?”
沈先生擡了擡眼皮,“你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的錢財是非法所得嗎?”
李歆語塞。
沈先生繼續道,“恐怕連殷佔軒自己都沒有,他做的天衣無縫,即便殷佔軒找到了他,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那我們難道要聯
tang系幫派勢力,暗中做了他?”
沈先生白他一眼,“你以爲拍黑社會呢,做你個頭!”
李歆訕訕的笑了笑,摸着鼻子咳了一聲,虛心請教道,“那該怎麼做?”
沈先生架起腿,眯着眸子,良久,纔開口,“你不是有一個師兄,是個電腦天才,讓他幫忙,黑了盧彥的銀行賬戶。”
李歆……
“他的錢來路不明,就算黑了他,他也不敢報警。”
雖然是卑鄙了點,但對付這種人,似乎也只有這種方法,最湊效。
“那那麼多錢,我們怎麼弄啊?”
沈先生就更無所謂了,“等唐夏生了,我們就開始籌備婚禮,中式西式,都過一遍,雲安市最繁華的那條街,鋪上十里紅妝,大擺三天宴席,風風光光娶她進門,就用那個錢。”
李歆……
合着不是自個兒的錢,就是這麼用來糟踐的?
既能博得美人歡心,又能懲治了惡人,兩全其美?呵呵,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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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梅跳樓,公司被套,xin/醜聞曝光,接二連三的事情,將殷佔軒徹底打垮了。
他從公司昏倒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這一次,要比上一次嚴重得多,他肢體已經完全不受大腦支配,眼斜嘴歪,完全到了中風的狀態。
唐夏牀上不能動,思想卻無比的活躍,看着那幫醫生,拿着東西,在他身上擺弄來
擺弄去,殷佔軒終於壓制不住怒氣,嘶吼道,“滾,滾!”
可是說出話一經他的口,就變了腔,完全讓人聽不出來他在吆喝些什麼,紮了幾次針都沒扎準,醫生的忍不住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配合治療,以後你是打算在牀上躺一輩子嗎?”
殷佔軒臉色還是極其難看,卻沒再動,等醫生紮好針,才艱難的動着嘴脣,想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人來找你?”
殷佔軒連忙點頭。
醫生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沒有,從您昨天住院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過來,我們已經聯繫您的家屬了,不過電/話似乎總也沒人接,您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殷佔軒頹然的躺在病牀上,一句話都沒再說。
沒想到老了老了,卻在晚年的時候名利盡失,現在甚至病了,病牀前卻連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昏迷的時候,殷承安曾經來過,只是沒有進來。
他就站在病房外遠遠地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對殷承安來說,殷佔軒就是導致一切悲劇的最終源頭,他無法恨他,因爲是他給了他生命,給了他前三十年優渥的生活。
但是他也無法原諒他。
看着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人,躺在病牀上什麼都做不了,他心裏沒有覺得痛快,反倒覺得悲涼。
離開前,他找了醫院最好的護工,來照顧他,自己則是繞到另一邊,去看待產的唐夏。
九個月大的肚子,有點兒嚇人,唐夏現在都不怎麼敢下牀走路,怕瞧不見腳下的路,不小心給摔着,摔壞了孩子。
只有晚上沈先生過來的時候,會陪着她在樓下散會步,其他時間,大部分都是躺在牀上。
身邊總是有人照顧,沒人的時候,也會請護工過來,她現在整個成了唐沈兩家眼中的國寶級品種。
今早,沈老爺子一走,唐夏就打開錄音機,放音樂,給兒子胎教。
結果聽着聽着,自己犯了困,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聽見沒有有人說話。
她擡頭一望,怔了一下,吶吶道,“你怎麼來了?”
殷承安表情有些淡,低聲說,“今天出院,過來看看你。”
護工見他們認識,就沒再阻攔殷承安,自個兒退了出去。
唐夏抿着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隨便找話道,“你身體沒事吧。”
“挺好的。”
唐夏這一聲無心的詢問,對殷承
安來說,就像是冬日的暖陽,能融化心底的寒冰。
他表情緩和一些,站在牀尾,目光溫和的看着他。—題外話—剛發現,上一章章節序號標錯了,不影響閱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