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空出一手輕撫他的髮絲,眉眼之中帶着繾綣柔情,目光落在那嫣紅而微微紅.腫的脣瓣,這樣的他,當真極爲*人。
花容寧瀾一愣,看着與他面對面的臨子素眉頭一下子就皺得死緊。
他說他喜歡他……
第一次被人告白,且是個男人,還是個他想置他於死地的男人!
但見花容寧瀾不語,臨子素的手從他的髮絲一點點地下移,直到那紅脣,那被他咬到的傷口已經沒有血跡流出,只是傷口紅.腫,不算嚴重,但讓人忍不住想去呵護。
他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撫過那傷口,輕輕勾畫着脣型,最後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去,一下就親住了那兩片嫣紅的薄脣。
又親他了!
花容寧瀾一下警惕起來,想要將他推開,卻是無濟於事,此回已經有了經歷,死死地咬住了兩排牙齒,不讓對方的舌有幾乎躥進來。
只不過臨子素也沒想過要深吻,只是溫柔地品嚐着那脣瓣,輕碰或是吮.吸,動作極輕,帶着迷醉的神色。
花容寧瀾硬是側過了臉,對方的脣還是準確地攫住了他的脣。
不可否認臨子素這方面極有技術,那輕輕地觸碰就能撩.起他的欲.望,只是他告訴自己他不是燕瑾絕對不能*!
許久之後,直到花容寧瀾差點崩潰之時,臨子素這才離開了他的脣,輕嘆了一聲。
“因爲喜歡,所以我暫時不勉強你,但是…….寧瀾我可以不對你下藥,可不允許你逃離,否則…….下回若是找到你,就別怪我不肯給你機會!若是把你變爲我的人,也許你就乖了!”
因爲遇上了喜歡的人,所以想到他父親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xin命也搭了進去。
而他絕對不能步上他的後塵,只是……
是啊,他臨子素又怎會如他父親一般,爲了一個女人葬送自己的前程與xin命!
他要江山,也要花容寧瀾!
二者缺一不可!
“不要臉,不許再親我!”
花容寧瀾怒目以視,這樣的親吻,若再一直這麼下去,他早晚…….
早晚會*的!
可那不過是臨子素一時的溫柔,他要的是燕瑾,不是這個男人!
臨子素從他的身上翻而身下,在身邊躺好,但見花容寧瀾想要起身,伸手一把將他摁在懷裏。
“別妄想離開,好好躺着,乖……”
一聲輕輕柔軟的嗓音落入他的耳中,花容寧瀾輕顫了下,竟感覺到幾分酥麻,嚇得他當真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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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一聲輕輕的嘆息響起,臨子素側過身將他抱在懷裏,與他面對面,看到那一雙憤怒而隱忍的眸子,他勾起一笑。
“等我得到了臨雲國的江山,定然與你分享這錦繡繁華!我還封你爲皇后,當我臨雲國第一男皇后!我臨子素向來說到做到!”
“你以爲我稀罕嗎?”花容寧瀾反問。
這幾日所受的恥.辱,只怕上輩子加起來都沒這幾日的多!
男皇后,他只能燕瑾一人的男皇后,其餘的,給他皇帝的頭銜他還不願意呢,又怎會去稀罕一個男皇后的身份。
“可你以爲我會放你走嗎?終有一日,我要你全心全意地只愛我一人,我臨子素向來說到做到!”
他擡手摸向自己臉上被咬的牙痕,“還有往後可不許你再這麼咬我的臉,閨.房.情.趣我能理解,但是這麼野蠻兇殘潑辣的舉動最好別再有!”
隱忍着,將胸口要爆發出來的怒意壓下,許久之後他才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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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泠走了出去,看着外頭風輕雲淡,他扯出了一笑。
“小氣鬼,五萬兩也捨不得拿出來就直說!”
但見剛纔花容寧瀾所咳的聲音已經不弱,看來力氣是恢復了不少,只等臨子素離去,他便有機會混入聖香閣將花容寧瀾帶走。
雲泠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一旁觀看了一會聖香閣的動靜,但見臨子素一直沒有出來,裏頭也似乎沒什麼動靜,一想到兩個大男人待在一處心中極不是滋味。
剛纔所見臨子素臉上的那兩排牙痕很明顯是剛咬上不久,敢咬臨子素的人怕就是花容寧瀾了,卻不知臨子素對花容寧瀾做出了什麼舉動,爲何會讓他咬成這樣!
沒有出血,但帶着淤青,只能說明花容寧瀾的力氣恢復一半,若是他恢復了力氣,這麼一嘴咬去,怕是要咬下一層皮了。
真沒想到臨子素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更沒想到他會看上花容寧瀾!
只是臨子素對於自己想要得到的,向來都是不擇手段,不知他又對花容寧瀾做出了什麼!
藏在寬大袖子內的手緊緊地握着,他遠遠地望向那一處聖香閣,目光一沉。
當時他就不該讓那些跟隨他的死士先回臨雲國,那些死士經過特別訓練,想要拿下臨子素與這些黑衣人絕非難事!
段如雅所帶的官兵武功不高,難敵黑衣人,就是全數過來,殲滅了黑衣人,其結果也不過是傷亡慘重,且臨子素在這翔天城的勢力怕不止如此。
他失蹤的這幾年,也不知道培養了多少自己的勢力,不止在臨雲國,還有這花容王朝!
他看了看聖香閣一直沒有動靜,也不再等待下去,徑直朝着廚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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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花容寧瀾只覺得力氣恢復得不少,比起剛纔的軟弱如力,此時整個人也舒坦了許多。
過了幾日軟綿綿跟沒骨頭一樣的日子,他已經覺得自己窩囊得可以去死了!
他擡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突然一掌拍向了桌子,帶着內力,那一張桌子頓時四開五裂坍塌而下,連同桌子上的東西落了一地。
躺在*上的臨子素一見,目露讚賞,“你的內力不錯!這藥效也去得差不多了,可想出去走走,我帶你到追仙河附近看看,今日挺是熱鬧的!這一處可是翔天城最爲繁華之地!”
花容寧瀾轉過身,陰沉一笑,看着那半躺在*上,一張臉風華清雅,卻是多了兩排牙痕的男人。
“臨子素,你死定了!你大爺我可是說過的,非親自在你的心窩上扎幾個洞不可!”
說罷,他一躍而起,化爲一掌朝着臨子素霹去,掌風帶着凌厲。
臨子素一見花容寧瀾玩真的,當即也斂起了心神,雖是笑意盈盈卻還是幾分狼狽地躲開,而再看那張他剛躺過的地方,已經凹陷了一個大洞。
“你玩真的!”
“廢話,你當老子耍着你玩?有本事,咱們打上一架,今日老子就偏要把你千刀萬剮!”
臨子素輕哼了聲,“薄情!剛纔還與我繾綣*一番,此時可就要番臉不認人了!”
那邊花容寧瀾已經奪門而出,臨子素但見如此,急忙追去,又喊道,“攔住他!”
卻不料花容寧瀾此回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出去後從黑衣人身上搶了一把長劍氣勢洶洶地又折了回來!
他自小習武,劍法自是不可低估,卻見他折了回來,見人就刺,臨子素幾次狼狽躲開,差點被劍氣所傷。
他本無意想與他交手,只怕傷了對方,但此時見花容寧瀾的武功也不一定在他之下,幾招下來,不得不防備着,卻也是只守不攻!
花容寧瀾憤怒之下,又想到這幾日所受的屈辱,自是不會留情,見着東西不是砍就是刺,如他的xin子一般,橫行霸道。
沒過一會,一間好好的房間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
兩人再凌亂間交手,但見着花容寧瀾這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臨子素有幾分心驚,就怕他不小心傷了自己。
堪堪躲去他刺來的一劍,臨子素出了聲,“寧瀾,你這麼打必定要傷了自己,還不住手!”
“老子就是把自己給傷了也非要把你砍成渣渣不成!有本事你別跑,吃老子幾劍!”
說着,他一劍朝着臨子素的心窩又刺了過去。
臨子素的脣角微微一抽,若是不跑讓他扎上幾劍,他還能活着嗎?
但見長劍刺來,他急忙閃開,只是花容寧瀾又豈會就此善罷甘休,緊接着又是幾招襲來,招招凌厲不留情面,一時間房間內的東西幾乎要碎成一片。
幾樣東西被砍得一片凌亂,就連梳妝檯也被從中間齊齊劈開,銅鏡碎了一地。
*.上的輕紗暖帳更是成爲碎片,錦被也遭受到襲擊,裏頭的棉絮飛揚而起,足足可見花容寧瀾的破壞能力。
聽得裏頭的打鬥聲,始終沒有停歇,外頭的黑衣人終於出了聲。
“主子,可需要屬下們動手?”
“放肆!”
臨子素一喊,卻是分了神,躲閃不急,一劍就這麼朝着他的手臂刺了過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容寧瀾,似乎沒有想過花容寧瀾真會傷他,且這麼不留情面地刺了過來。
花容寧瀾但見自己終於刺中了,心下一喜,剛想拔出來,卻見臨子素已經早他一步另一手握上了長劍,掌心有觸目驚心的血汩汩而下,染紅了雪白的袖子。
花容寧瀾心下一驚,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用力地拔了幾下,只是長劍被對方握得死緊,幾次都沒有讓他拔出。
棉絮紛飛,臨子素依舊保留着剛纔的笑容,溫潤的,輕柔的,他朝着花容寧瀾望去,輕聲一嘆,緩緩開口:“你真的下得了手!我以爲……這幾日相處,我雖對你下了藥,讓你心不甘情不願地留在這裏,可這幾日我待你可不算差,可不曾委屈過你,就是與你有什麼肌膚之親,最後見你不願意,我還是沒有強硬着手段逼迫你,寧瀾,你怎就捨得傷我?”
他朝着前方走了一步,長劍更深地扎入手臂,甚至是穿透過去。
他似乎無懼於長劍還扎在他的手臂上,無視於那鮮血淋漓,無視那鑽心的疼痛,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是不是仗着我喜歡你,仗着我不會傷害你,所以你就……捨得下這手?你是否也覺得就是你傷了我,我也不會還手,是呵,因爲我喜歡你,又怎會捨得傷你分毫!”
臨子素笑着,一步步朝他走去。
花容寧瀾也不曾見過這麼瘋癲的場面,但見他一步步走來,他亦一步步後退。
兩人始終保持着一步的距離,踩踏過一地狼籍,最後他無路可退,背部抵在了牆壁上,而他們走過的地方,滴落了一地的鮮血。
“瘋子!*!你……你瘋了!”
他射殺過不少奴隸,砍殺過不少的人,可是此時只不過是刺了對方一劍,他做什麼這樣?
花容寧瀾心裏有幾分懼怕,懼怕這樣的臨子素,他想退,可是無路可退!
一手握着劍柄,竟然有些想要鬆開的衝動,按理來說,他應該將此人殺死,一了百了。
可是此時,他沒敢這麼做……
臨子素依舊笑着,也許是失血過多,臉色幾分蒼白,卻依舊站得筆直,笑得溫潤。
“你忘記了我是怎麼吻你的嗎?寧瀾,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否則……你又怎麼會迴應我?是誰最後主動親我,是誰把舌頭伸入了我口中?與我糾纏!是誰在我的身下呻.銀出聲,又是誰的身子起了該有的反應?你敢說那個人不是你?”
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卻叫花容寧瀾聽着煞白了一張漂亮的臉,他搖了搖頭,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臨子素,你瘋了!我沒有,告訴你,大爺沒有!不許你再說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甚至恨不得殺了你!那些不過都是你自己編造的!”
“那麼,你現在便殺了我啊!我倒要看看你花容寧瀾是否當真如此冷血,能殺得了一個喜歡你的人!你不是常說要將我千刀萬剮,要我站着讓你往心窩裏扎洞嗎?那好,此時,你動手,我便站在這裏,讓你扎幾個窟窿出來!”
臨子素神色不變地笑着,突然將手鬆開,朝後退了幾步,長劍從他的手臂上拔了開來,鮮血噴濺出來,順着長劍一滴滴地落下,有一些噴在了對方的臉上。
“我站在這裏,任你砍!我倒要看你是否真下得這手!”
他眉頭也沒蹙下,一手握在手臂上的傷口上,滿手沾染了鮮血,卻是笑得風輕雲淡,似乎不曾知道什麼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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