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想賭,也是賭不起

發佈時間: 2023-05-19 22: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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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媽媽一聽這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了,怎麼炎父這麼大年紀了,現在就跟一個孩子一樣,這顯然是越活越小了。

 “於華是小蘋果的外婆,李家是小蘋果的外公,人家外公外婆來看孩子也是應該的啊,”炎媽媽連忙勸着老伴。

 “那也不行,”炎父別過臉,氣呼呼的說着,“我一定要快些好才行,到時帶我孫女去國外,不能讓他們搶了去。”

 炎媽媽望着這樣彆扭的老伴,又是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現在的炎父很有精神,誰能想到,幾天前的他還是病的差一點就要去了,小蘋果開心的和炎父說着什麼。

 炎父一臉的笑容,也是配合着孫女的童年童語,年紀大了,有個孫子真好。

 病房的門被輕輕關上,於華氣的不斷的瞪眼。

 “那明明就是我孫女,什麼是他的,我還嫌他們跟我搶孫女呢?”她氣的眼睛越瞪越大,“還說要把我孫女帶到國外出,那不可能,”而她一想起自己有幾天都沒有好好抱抱她的小蘋果了,心裏就難受,現在真的想要進去搶人了。

 要不是顧及這裏是醫院,炎老頭現在身體又不好,她纔不會把孫女分給別人呢。

 “算了,”她冷哼了一聲,“我眼不見心不煩,等炎老頭身體好了再說,想要把我的孫女搶了去,他就做夢吧,”她那麼漂亮的小孫女,怎麼可能被別人搶了去。

 於心朵望着氣呼呼離開的於華,只能是無奈的笑了笑,她媽媽嘴上雖然不斷的在抱怨,其實心裏也在高興炎叔可以好起來吧,這不,還給他送來了骨頭湯。

 她又是從外面看了一眼裏面,就見玩累了小蘋果正在和父一起片在病牀上睡覺,小手還緊緊看着炎父的衣服,睡的很是香甜,而炎媽媽小心的拉過了被子替他們蓋上,就坐在一邊,安靜的望着他們,神色間,也是說不盡的安慰與欣慰。

 她嘆了一口氣,剛準備走時,卻是差一點撞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身後的男人。

 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不然她還真的可能撞到什麼。

 “謝謝,”於心朵連忙的道謝,可是一見揹着光的男人,一瞬間,接下來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

 她的紅脣微微的動了一下,有些不自然,也有些尷尬。

 “我還要去上課,我要先走了,”她拿過自己的包,就已經走過身邊的男人,只感覺他的呼吸在她身邊,連這些都是壓抑的。

 “心朵……”就在她剛走了幾步後,那個男人卻是轉過了身,“心朵,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於心朵的身體一愣,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可是她現在最不想說的就是那些,如果可以,就讓他們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最好再也不要有任何的交際。

 她是這麼想的,但是,別人卻未必會放過她。

 不久後,他們已經坐在一家幽靜的咖啡店內,相對無語很長時間了。

 “爲什麼不告訴我?”炎辰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指卻是輕撫着杯沿,感覺出杯子裏溫度在漸漸的流失着,爲什麼不告訴他,他還有一個女兒,。爲什麼不告訴他,小蘋果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正好他爸爸病了,是不是她永遠都不會說,那麼,他這一生是不是都不會知道,其實他還有一個女兒的。

 “爲什麼要告訴你?”於心朵反問着他,她望着他手中的杯子,還有依舊骨節分明的手指,始終都是沒有看他的臉。

 炎辰景的脣角抿了起來,“爲什麼?”他還在問這個爲什麼。

 於心朵終於是擡起臉,望向這個一臉沉色的男人,“你是想問當初我有了小蘋果不告訴你,還是我回來時,不告訴你?”

 “都有,”炎辰景的手指微頓了一一下,也是拿緊手中的杯子,甚至手背上都有着隱約的青筋在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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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心朵卻是一笑,笑的都有些蒼涼。

 “如果當時我說了,這世上就不會有小蘋果了,你忘記了嗎,你說過的,如果我有了孩子,你會親手打掉他,我沒忘記你說過的話,相信你也沒有忘記?”

 炎辰景手中的杯子顫了一下,然後他放下手,眸底閃過了一抹極沉的痛楚之色,

 是的,他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他不能否認。

 於心朵輕扯了一下脣角,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因爲太多的解釋現在都是沒用的,她也不想聽,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瞭解,對於你不在乎的,你喜歡的,你可以用盡最殘酷的手段,我不能用我的孩子去賭你最後一絲的不忍,你的不忍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我身上,如果當時你知道我有了孩子,你真的會打掉他。”

 “至於,回來?”她自朝了一聲,“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告訴你小蘋果的存在,我們現在過的很好,小蘋果也沒有受過苦,她從小就是公主,之然很疼她,她要什麼就有什麼,她從來都沒有少過父愛,有沒有你這個親生父親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炎辰景低下頭,嘗着自己種下來的苦澀,這些,他不能反駁。

 “我……”他其實想要說,他對她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其實有些事情,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

 “心朵,”他伸出手放在空中,“我們能給小蘋果一個家嗎?”不,其實他想要的說不是這樣話,他要說的是你願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個家,但是,最後只是用了女兒當了藉口。

 於心朵不語,只是有些複雜的望着他。

 炎辰景有些詞窮。向來在生意場上無所不利的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無話可說。

 “心朵?”他再次叫着於心朵的名子,因爲她只是看在,卻是沒有說一句話,好,或者不好。

 就在他等的有些煩燥時,於心朵卻是站了起來,“對不起,我下午還有課,要走了,還有,”她輕輕的擡起脣角,心裏有些諷刺滑過,“我是離婚了,可是我現在完全可以養活小蘋果,之然給小蘋果存了很多教育基金。”

 “我不會用自己的婚姻再去賭什麼,我不想賭,也是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