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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時候,眼裡一片失落,剛剛才掉過眼淚,此時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晶瑩一片,盛滿了失落與委屈。
應寒也喝了一口,而後將她手裡的啤酒拿走,只是才剛拿開,簡水瀾很快又給自己開了一罐,還灌了一口。
“我沒多少醉意,再陪我喝一些吧,我……我昨天擔心了一天,今天難過了一天,中午特別難過,我去宴氏私房菜吃了好多好多,吃得胃都疼了,出來之後難受得全都吐了!”
說到這裡,她很快捂住了嘴,將頭扭向一旁幹嘔了幾聲。
應寒看到她難受,再一次搶過她手裡的啤酒。
“別喝了!”
酒後的噁心感還是沒有消退,但舒坦了許多,只是眼淚也都出來了。
抬手擦拭著淚水,她很快又開了一瓶。
“讓我喝,喝醉了才不會這麼難過。”
只是兩天沒理她就這樣,應寒看到簡水瀾又灌了好幾口,輕歎了聲,也就隨了她去。
“要不……我聯系顧總讓他過來接你。”
讓顧琉笙知道簡水瀾這麼晚了在他這邊喝酒,就算再不想理會簡水瀾,作為一個男人也會過來吧!
於是簡水瀾就這麼眼巴巴地盯著應寒,一雙泛紅的美目藏著幾分醉意,此時帶著可憐與期盼,隨即又變成了失落的模樣。
“可是他會過來嗎?”
“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過來?”
應寒向她伸出了手,“手機給我,我來!”
簡水瀾還真從口袋裏取出了手機遞給他,“要是他不來的話,就別告訴我了!”
看到今天早上顧琉笙這麼厭煩她的樣子,估計這會兒也沒打算見她吧!
想到此,更是失落了幾分,她狠狠地灌了好幾口,冰冷的啤酒入胃,卻澆不掉這愁。
應寒接過手機,很快在通訊錄上找到了顧琉笙的號碼,他按了撥打鍵,只是傳來的卻是機械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竟然打不通對方的電話,他看著正眼巴巴盯著她看的女人,忽而一笑。
“打不通!”
“也就是說他不願意見我了!”
說不定還是看到她的來電顯示,所以故意設定的吧!
應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取出了自己的手機一個個輸入顧琉笙的號碼,然而依舊無法接通的狀態。
“我用自己的手機也給他撥打了,也許他的手機出了問題吧!”
此時簡水瀾卻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你說……他會不會在顧琉璃的家裡?”
“要不要我送你去看看?若是真如此的話,那麼這個男人也沒必要讓你如此執著了。”
可最後簡水瀾還是沒有這樣的勇氣,萬一顧琉笙真的在顧琉璃那邊呢?
想想都覺得可怕,她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再之後,簡水瀾默默地喝著冰冷的啤酒,再沒有吃桌上那些食物一口。
這一晚,應寒陪她喝了不少,但他喝的還沒有簡水瀾喝的一半。
此時應寒才知道這個女人的酒量確實很不錯,但喝了這麼多之後加上情緒不好,此時的她也已經醉了。
雙眼迷離,難受地趴在桌上,目光盯著手機。
她想起給顧琉笙發的那一條簡訊,都說了要去找個男人來代替他了,他是不是沒有絲毫的感覺?
是不是對她已經不在乎了?
是不是已經不愛她了?
是不是再也不會對她這麼好了?
一想到以後他會對別的女人那麼好,她就心疼得厲害。
簡水瀾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倒是不吵不鬧。
應寒看著已經趴著睡下的女人,有些無奈,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况。
他想了想又嘗試給顧琉笙打了個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個時候簡水瀾已婚,若是讓她在這裡住一晚上,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對她太過不利,畢竟她現在可是顧家的少夫人。
若此時被有心人放大之後,她在顧家怕是要寸步難行。
想了想,他取過簡水瀾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鎖,在通訊錄上一個個找過去。
最後看到了秦箏,難道要讓秦箏過來?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夜晚了,秦箏一個女孩子過來也不好。
最後目光落在蘇煥的名字上,這個人他倒是知道。
燕城三大家之一,據說xin別男,愛好男!
是顧琉笙的好朋友,那麼他應該可以聯系到顧琉笙吧?
應寒還是撥通了蘇煥的電話,蘇煥倒是很快接了電話。
“水瀾,怎麼這麼晚了給我電話?”
應寒出聲,“我是西江月圓17樓住戶,也就是顧總的樓上,你現在可以聯系到顧總嗎?”
蘇煥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時候顧琉笙與鄰居相處得這麼好了?
而且他怎麼會用簡水瀾的電話打給他,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蘇煥忙問,“你怎麼會有水瀾的手機?你讓她接電話!還有你找琉笙有什麼事情?”
“他老婆在我這裡,若是你聯系不上人,那就讓水瀾今晚住我這裡了!”
“等等!”
蘇煥一聽到關於簡水瀾的事情立即就著急了,“水瀾怎麼會在你那邊?”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聯系上顧總?”應寒說到這邊很快結束了通話。
他將手機放到一旁,看著睡得並不安穩的女人,留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想有對他的閒言碎語,特別是她身處顧家這樣的地方。
笑意淺淺地盯著她看,最後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覆在她紅潤的臉上。
本來就要睡下的蘇煥,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就精神了。
他覺得莫名其妙,怎麼簡水瀾會在17樓,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遠在北川的蘇煥很快撥打了顧琉笙的號碼,然而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老婆都要被人搶走了,怎麼還聯系不上人?
蘇煥也急了,只好給容承禎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起,帶著幾分笑意的調侃,“呦,南青嶽竟然能讓你還有打電話的力氣?”
蘇煥的臉色微變,“你少貧嘴,我跟他清清白白的!還有你那邊能聯系到琉笙嗎?”
“這麼晚了,你找他做什麼?”
容承禎瞥了一眼現在還在喝的沉默男人。
“剛接到水瀾的電話,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水瀾在西江月圓的17樓呢,琉笙再不去接人的話,今晚她就要住在17樓了!你說我能不急嗎?”
容承禎的臉色也是一變,瞥到地板上碎裂開來的手機,怪不得都打到蘇煥那邊去了。
結束通話之後,容承禎用脚碰了碰顧琉笙的腿。
“那個……你真不回去了?蘇煥打來的電話,聽說你樓上住了專門勾搭女人的小妖精,現在三弟妹就在17樓呢,你要是不回去的話,她就在17樓住下,據說還是那個小妖精用水瀾的手機打給蘇煥的!”
薑紫瑜表示很震撼,對於17樓的那個小妖精倒是有幾分興趣,這是在用生命挖牆角啊,實在讓人佩服。
難道那個人不知道簡水瀾的身份嗎?
下回可要查查看對方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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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
一直喝著悶酒的顧琉笙聽到容承禎的話,臉色立即一變。
想到簡水瀾之前給他發的簡訊,她還真的去找男人了?
17樓,應寒,她心心念念的男神!
顧琉笙將杯子裏剩餘的紅酒一口飲盡,二話不說直接就走了出去。
然而容承禎與薑紫瑜面面相覷,他們這是被扔了?
“他喝了這麼多,我去送送他!”
薑紫瑜並沒有喝多少酒,很快就追了出去。
容承禎雖然不覺得顧琉笙喝這麼多開車能出事,但以防萬一,畢竟今晚確實喝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時間,回去再睡幾個小時,就要帶著他的小秘書去出差了。
他想著要不要也順便將容昭熙也給帶過去,一來讓容昭熙歷練一番,二來,直接讓秦箏當容昭熙的秘書。
覺得這麼想挺好的,他勾唇一笑。
正要離開酒吧的時候,看到摔在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還是撿起放在了口袋裏,想著修修應該勉强能將裡面的資料備份出來。
只是當薑紫瑜追出來的時候,哪兒還有顧琉笙的身影,只看到一輛絕塵而去的黑色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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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束通話之後,應寒就開始算時間了,他想著顧琉笙多久能到。
那個男人看起來對簡水瀾佔有欲很强,知道她現在在他應寒這邊,應當心急了吧!
也許不像簡水瀾所言的顧琉笙對她無情了,同樣是男人,他與顧琉笙骨子裡也有一絲相近的内容,知道顧琉笙一旦真的愛上了便不會輕易放手。
至於顧琉璃,若是顧琉笙一開始對這個女人沒有男女之情,往後也應該不會有才是。
簡水瀾睡得迷迷糊糊,偶爾幾句囈語,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一些,他索xin將她抱起來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則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慢慢地喝酒,啃著雞爪。
這樣的搭配味道倒是不錯,還是這個女人懂得享受。
23分鐘之後,門鈴響起。
這個時候能按響門鈴的也只有樓下那個人了!
應寒卻沒打算這麼快去開門,讓簡水瀾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得晾著顧琉笙!
於是斯條慢理地啃著雞爪,偶爾喝上一口啤酒,不管外頭一聲比一聲還要急促的門鈴聲。
門外的顧琉笙幾乎是一口氣趕到這裡,夜裡公路上車輛少,他將所有的紅燈都闖了一遍。
只是趕回西江月圓之後,這應寒竟然到現在還沒開門。
那麼簡水瀾呢?
聽到門鈴的聲音她是不是也不想開?
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笑,一口一個男神地喊著應寒,他就嫉妒得想要發瘋。
那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如此?
他一下下按著門鈴,屋子裏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剛想打個電話找個人過來將門拆了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在酒吧裏已經四分五裂。
他氣得一拳頭砸在堅硬的門上,後來也不按門鈴了,直接用手去敲,咚咚作響。
啃了兩個雞爪,又吃了一塊烤翅,外頭的門鈴聲已經換成咚咚作響的敲門聲,再這麼下去,他那一扇脆弱的門估計得被他砸得都凹進去了。
十分鐘之後,應寒到了衛生間洗乾淨手,這才朝著玄關處走去。
只是當他將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拳頭直接朝著他臉的方向揍了過來,應寒的反應很快。
俐落地躲開了那一記突如其來的拳頭,並且在顧琉笙第二拳揍來的時候,又急急後退幾步推開。
然後鼻子之間嗅到一股濃郁的酒氣,不禁就皺起了眉頭。
這酒氣……
喝得比他屋子裏的還多吧!
這對夫妻竟然還是酒鬼?
“這麼晚了,這是什麼風把顧總給吹來了!”應寒笑了聲。
顧琉笙看著應寒,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他現在還是清醒的,自然也清楚自己剛才那兩拳有多麼出其不意與狠意。
可是應寒卻是看似輕輕鬆松地躲開了,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但也足够證明,眼前這個小白臉只怕還挺能打的!
顧琉笙只是陰沉地盯著他看,“小瀾呢?”
問了一句,他已經很快地朝著裡面走去。
也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是啤酒的味道。
最後他在沙發上看到沉睡的女人,身上還蓋了一件薄毯。
應寒跟著走了進來,“顧總以後就請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否則怕是會有別的男人想來替顧總照顧她,畢竟水瀾也是個很吸引人的女xin,也許顧家並非她最好的選擇!”
“但卻是她最後的選擇!”
顧琉笙走了過去,嗅到一股啤酒的味道,看來她今晚也喝了不算好的酒,很快將她身上那一件薄毯扯開,直接橫抱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在顧琉笙就要跨出門的時候,應寒很快又出聲,“一個女人若是傷心了,只怕就不會再輕易回心轉意,希望顧總好好珍惜!”
否則他不介意橫刀奪愛!
最後那一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但說在心裡,卻像是在告訴自己。
簡水瀾說過她遇上他的那一天就是與顧琉笙領證的那天,他只是出現得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