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386.386 暗戀十年 來,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天天書吧
“我爲什麼不能打一輩子?”
冷暖兒拔高聲音,“我學的就是這個,不打球我做什麼,演電視嗎?我可沒有楊影后的演技,想看片,找她去!”
“你扯她做什麼,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償”
秦駱飛繃緊臉,“你打球能有什麼前途,你能代表國家參加奧運,還是能在世界錦標賽上拿上名次?既然都做不到,你還打什麼球!攖”
冷暖兒當時眼眶就紅了,她猛地從他手裏奪過自己的書包,咬牙道,“對,在你眼裏,只要不是出類拔萃,就是在浪費人生,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學習學不好,打球也就是個二流水平,哪怕這樣,我也在靠我自己的能力努力的活着,你憑什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憑什麼?”秦駱飛被氣樂了,“你說憑什麼?憑我是你丈夫!你自己說說,你參加這個項目,要在國外呆多久?三年!這件事如果不是我無意中得知,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冷暖兒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兒,眼神閃躲道,“三年又不是不能回來。”
“你還有理了!”
秦駱飛揪着她的衛衣的帽子帶,將她扯過來,陰着臉道,“我聽說你們上一屆男排的隊長也報了名,你打得什麼心思,真以爲我不知道。”
冷暖兒心虛的嚷嚷,“你少血口噴人,我那是爲了我們中國女排的未來纔去的。”
正說着,老太太已經跟陳悠悠走進來了。
“暖兒,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老太太很是歡喜,“是不是打算搬回來住了?”
冷暖兒立馬恢復乖乖女的狀態,問聲細語道,“媽,我回來找駱飛商量事,一會兒學校還有安排,我還得回去。”
“哦,”老太太有點失望,不過還是微笑道,“那一會兒讓駱飛送你。”
“不用,我同學有車,順路,再說,秦市長這麼忙,我哪兒敢勞煩他。”
說個話,也不忘陰陽怪氣的擠兌秦駱飛。
秦駱飛皮笑肉不笑道,“事情再忙,送老婆去學校的時間還是有的。”
說着拉着她衛衣的帽子,將她扯回來,箍在懷裏,“媽,我先送她了。”
說着看了一眼陳悠悠,眉頭蹙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半拉半拽,將冷暖兒給弄走了。
冷暖兒在後面叫嚷,“你着急拉我走幹什麼?媽都還沒跟我介紹新來的客人。”
“不是你的事少操心!”
秦駱飛壓低聲音,“一會兒我們好好商量商量你出國訓練的事。”
兩人聲音漸行漸遠,老太太這才扭頭,對陳悠悠道,“那是我二兒媳婦,以後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小馳的房間在樓上,我帶你過去。”
陳悠悠垂眸應了一聲。
秦崢馳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面,她踩在羊絨地攤上,亦步亦趨的跟着老太太,直到到了那個上了七八鎖的門前,老太太才頓住步子,對着那扇門輕輕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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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沒有聲響,像是沒有人一樣,事實上,陳悠悠也懷疑裏面到底有沒有人。
誰會在門上上這麼多鎖,只怕是監獄裏的犯人,也沒這麼弄的。
“小馳。”
老太太喚着秦崢馳的名字,又叩了兩下,“小馳,你開一下門,媽把小陳醫生給你找來了。”
裏面先是一片寂靜,緊接着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七把鎖齊齊發出叮鈴咣噹的撞擊聲,門猛地被拉開了一條縫,然而沒等陳悠悠看清,咣噹一聲,們又被關上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兒子,媽沒騙你,媽真的把她給帶回來了,你開門好不好,吃點兒飯,你這個樣子,媽心裏疼啊。”
老太太說着悶酒哽咽起來,陳玉有有點無措,變勸慰着老太太,一邊拔高聲音,“秦崢馳,你到底想幹嘛?你多大了,你讓老人跟着你這麼傷心?”
“你不是要結婚嗎?你走吧,我想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秦崢馳的嗓音很低,帶着磨砂一般的沙啞,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講過話一樣。
陳悠悠突然就來了氣,“你以爲我願意管嗎?要不是老太太哭着來找我,你以爲我願意在見到你嗎?”
她顫着手,啞聲道,“秦崢馳,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拿出點男人的氣魄,別每次出了事,只會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讓家人替你收拾爛攤子,你以爲誰欠你嗎?我該訴你,誰也不欠你!”
老太太嚇了一跳,整個秦家,除了老二,沒人捨得這麼教訓秦崢馳。
但是接着,老太太又覺得,也只有陳悠悠這脾氣,能鎮得住老四,別的換誰都不行。
隔着門板,秦崢馳心口劇烈的緊縮,嘴脣跟着一抖一抖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崢馳,你以爲現在,我還會像以前一樣的在乎你嗎,我告訴你,你就算餓死在這間房子裏,我也不會來看你一眼,所以你這樣,給誰看呢?難爲不過還是你的家人罷了,我有什麼可傷心的,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嘩啦——”一聲,門驟然被拉開,接着陳悠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住手腕拽了進去。
老太太在門口掙了一秒,敲着門高聲道,“小馳啊,好好談,媽給你們做飯去。”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屋子裏的光鮮特別暗,陳悠悠一下子很難適應,只覺得伸手不見五指。
可是秦崢馳在這種環境裏呆了一週,他的視線適應的非常好,他能清楚的看到陳悠悠臉上的表情,手上的動作。
鋪天蓋地的思念,幾乎要將他淹沒,他恨不得緊緊地將這個人抱進懷裏,而他不敢,他怕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天跟陳悠悠分別之後,他就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也是那天,高程將一份房產轉讓書交給了他。
他終於明白,陳悠悠一早就下定決心要跟他徹底了斷,她甚至連一件跟他有關的東西都沒帶,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如墜深谷。
可笑他當初還要以爲涼她兩個月,讓她自己來認錯,原來那時候,她就報着分手的決心跟他吵得那一架。
原來,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那天回來,他就病倒了,燒了一天,醒來後,就不吃不喝,他並不是故意這樣,他只是沒有一點胃口。
就好像陳悠悠一走,他的食欲,他的感情,他的一切全都被她帶走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空殼,每天過着行屍走肉般的生活,直到今天再見到她,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笑笑,你終於來了。”
他像是在感嘆一般,語氣悲傷地讓陳悠悠眼底發酸。
她咬着牙掙開他的手,冷諷道,“你剛剛不是不願意見到我嗎?這會兒又捨得開門了?”
“我是不想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他低聲說,“我怕你會更失望。”
陳悠悠嗤笑了一聲,“你想太多了,你現在跟我已經沒關係了,對你失望的,只能是你的家人。”
說話間,她已經慢慢適應了屋內的光線,這纔看清站在眼前的人。
他的頭髮亂蓬蓬的頂在腦袋上,鬍子好幾天沒刮鬍,青黑的長了一下巴,身上邋里邋遢的穿着一件睡衣,也不知道多久沒換,還能聞到一股腦油味。
秦崢馳有多在意自己的外形,她比誰都清楚,不洗澡換衣絕對不會出門見人,可現在,如果不是認得出他的聲音,她簡直懷疑這是不是秦崢馳。
他怎麼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陳悠悠突然就來了怒氣。
聽見她這麼說,秦崢馳的眼神黯淡了幾分,抿着脣不再說話。
這時候,老太太在外面又敲了敲門,“小馳,媽給你煮的粥,你喝點吧。”
秦崢馳剛想拒絕,陳悠悠已經拉開門,見粥接了過來,“伯母,給我吧。”
老太太遞給她,低聲道,“勸他吃點,都好幾天沒進食了,人這樣哪兒能受得了。”
陳悠悠“嗯”了一聲,送走老太太,端着粥進了屋,直接擱在桌上,淡漠道,“吃點吧,別讓你母親擔心。”
“我不想吃。”
“啪——”他話音未落,陳悠悠突然揚起巴掌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