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公西子瑚倒也喜歡吃她親手做的點心,就連花容墨笙也喜歡吃,花容暖暖更是別提了,每回都要搶最大的!
蘇流年去了廚房沒多久,花容墨笙便回了房,沒見着蘇流年,心想可能去找暖暖或是去了廚房。
但見幾件她之前穿過的衣裳褪換下來正擱放在梳妝檯上還未收拾,花容墨笙正要朝着梳妝檯走去,卻嗅得一股熟悉的氣味,清雅芬芳的幽香,而後他的目光落在銅鏡內那一抹熟悉的紫色!
紫驚天!
如黛的眉頭因此皺起,那笑意卻是不減,花容墨笙凝視着銅鏡內那一抹開得極好的花朵。
這明顯不是深山中尋找來的紫驚天,而他從七王府那裏帶來了不少的紫驚天的種子被蘇流年弄丟了。
那麼此時這一朵怒放的紫驚天從何而來,對方又是帶着什麼心思放在這裏的?
絕對不會是蘇流年所種,當時丟了之後雖然也找過但沒有找着,爲此她還自責了幾日。
花容墨笙越想越覺得事情嚴重,怕是又有野男人想着什麼法子來拽牆頭了!
他轉了身看着桌子上那一朵紫驚天,笑意不變,只是眼神已變,幾分冰冷。
走過去將那只瓶子拿在手中,嗅着花朵的芬芳,而後重重地將瓶子往桌子上一放,手在離開瓶子的時候,那一隻淺色精雅的花瓶碎成了粉末,惟獨那一朵倒在桌子上的紫驚天完美依舊。
是誰撿了當年他們丟失的種子?
這麼精心培育出來還給送了過來,這安的居心他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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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分花拂柳,朝着幽靜的小道上走去,拐彎處卻見着天樞朝着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蘇流年笑意盈盈地與他打了個招呼,又接着往前走去,天樞卻是停了下來,看着那一抹月白色的盈盈而立的身姿。
“那朵花可還喜歡?”
蘇流年停下了腳步,目光疑惑地看着他,問道,“什麼花朵?”
天樞輕揚起笑意,“紫驚天,我以爲你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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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一咯噔,原來紫驚天是他送的!
她還以爲是花容墨笙找到了當初被她丟失的那些種子,此時種植出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卻是天樞種植出來。
“那一包我丟失的種子被你撿了?”
天樞點頭,“正是!我本也不曉得那是什麼種子,但見你們在尋找才曉得是紫驚天,培育了幾年,一直不肯開花,今年倒是開了幾朵!確實唯有紫驚天配得上你的氣韻!”
果然是他撿的,這連雲島上的紫驚天只有野生的,而且形狀色彩皆不是這樣。
蘇流年自是看到天樞的真心,“培育得很好,我還以爲是墨笙送我的,倒是沒有想到是你,只是……天樞,我不想引出什麼誤會!今ri你送我花,讓人知道了怕是不妥!”
培育了幾年,花費的心思不少,而且這連雲島的土壤並不適合紫驚天的生長,能開出幾朵委實不容易!
只是不曉得他是種植在什麼地方,幾年來,竟然沒有人發現。
“曉得我對你懷了什麼心思的人不少,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
天樞笑了聲,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只問,“上哪兒去?可是廚房?”
蘇流年自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便點了頭。
“做些糕點,晚些讓暖暖給你帶些過去,只是……天樞,這花往後可別送了,我已嫁爲人婦,是你師兄的妻子,按輩分你得喊我一聲師嫂,暖暖喊你一聲師叔!”
“那又如何?”天樞反問,“我不想後悔一輩子,就算最後只能如此,起碼也努力過,你曉得我之前的xin子!”
此時xin子是被磨平了許多,但這一股執着卻依舊如此。
蘇流年真心怕了這麼執着的人,她淺笑着看了一眼天空,白雲朵朵。
“可你這麼做,已經嚴重打擾到我的生活,好不容易安穩了這麼幾年,我可不想再如以往一般,天樞,你的情意我心領了,只是無法迴應,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情!”
從頭開始,那就不曾有過。
一抹失落浮於雙眸,天樞也擡頭看了看這晴朗的天空,連雲島的夏日若是晴天便都是白雲朵朵極爲好看,特別是午後的時候,那海風吹來,化去了夏日的炎熱。
天樞笑着將目光移到蘇流年的臉上,突然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擡手取走髮髻上的一隻銀色的簪子,而後一聳肩轉身就走。
蘇流年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懵,“喂,我說那簪子是我的,你拿着做什麼?還不還過來!”
真是要命,要是讓花容墨笙知道她的簪子在別的男人手裏,那不曉得該醋成什麼樣子了!
想到此蘇流年便追了上去。
天樞走得快,蘇流年追得也急,只是快追上的時候天樞卻停了下去,蘇流年沒有收住腳直接撞上了對方的背部,她悶哼了一聲,捂着發疼的鼻子。
天樞轉身,也沒想到她會追得這麼急就撞了上來,但見她撞疼得厲害,心裏也有幾分懊惱自己,他擡手想去查看她的傷勢卻見蘇流年揮手甩開。
“王八蛋!把簪子還來,我便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定然有你好看!”太可惡了,這麼光明正大地想要拽她出牆頭,那也要看她肯或不肯!
天樞卻是將簪子直接藏入了懷裏,“想要回去,自己來拿!”
說罷,他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幾分玩味地看着鼻子被撞得有些泛紅的女子,他記得以往他便喜歡看她發怒的樣子,顯得生機勃勃,神色極爲動人。
若是以往她的感情還未確認下來,自是不會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就撲了過去搜身,可是現在,她得爲花容墨笙考慮,她想要做一個好妻子。
既已經嫁作人婦,她便該收斂,便該有了顧忌。
蘇流年雖然有些惱怒,此時也沒表露出來,還收斂起了剛纔的情緒。
她只是平靜地問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曉得我不會接受除墨笙以外的男人,還這麼執着,天樞,過去的不論是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何苦留念於以往?”
“因爲不捨得,因爲不甘心!”
天樞輕笑着,幾分落寞,“你上回做的那帶着茶味的糕點挺好吃的,便多給我做一些!”
說罷也沒有將簪子還回的打算,天樞轉身離開。
這一回,是蘇流年捂着鼻子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本想追上去要回簪子的,但是想着天樞的xin子定然是不會給她的。
這麼對着一個已婚的女人執迷不悟,這又是何苦?
一想到那紫驚天並非花容墨笙擺放在房間內的,而是天樞,蘇流年立即大驚失色,這要是讓花容墨笙看到了,指不準又要想到哪兒去。
於是想也不想朝着來時的路跑去,只是沒跑多遠,她便停了下來,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看着那面帶微笑實則雙眼清冷的玄色長袍男子就這麼朝他走了過來。
蘇流年見他從那方向走來,正是剛出竹笙閣不久,依他的敏銳,想來也是發現了紫驚天的存在。
自知理虧,於是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迎了上去,雙手就攀上了他的手臂。
“相公,奴家正想下廚做幾樣糕點,不曉得相公想吃哪樣口味?”
“可有流年口味?”
花容墨笙問道,但見對方笑得這麼勉強,想來也知那是心虛了!
流年口味……她僵硬着脖子點頭,“我以爲那紫驚天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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