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雲島上誰不曉得二少島主橫溢的才華,能夠讓他指點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如今還叫他給誇讚上了,那必定是真的好!
公西子瑚瞥了一眼橫在*上打算撒嬌耍無賴的畫珧,只覺得這孩子怎就*至此!
氣得他一個上前,拿起他事前就準備好的戒尺朝着畫珧的尊.臀狠狠就是一下!
“爹——”
畫珧吃了疼轉過臉看着竟然拿戒尺打他尊臀的公西子瑚,“我說爹你是不是糊塗了?那一羣名門女眷賞花宴由着蘇流年招待就是,你讓我過去算個什麼?一羣女人嘰裏呱啦的煩都煩死人了,你還叫我過去湊什麼熱鬧?”
他以爲他不曉得公西子瑚在打什麼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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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蘇流年隨便找了個賞花的名義邀請那些名門望族的女眷,其中便有公西子瑚挑選的十二名女子,讓他過去,便是去挑女人!
以爲他畫珧是那麼好忽弄過去的嗎?
如今竟然還連戒尺都給用上了,以爲他還是當時八.九歲愛闖禍的年紀嗎?
畫珧捂着發疼的臀.部,哀怨着眼神而後直接將臉捂在了被子裏。
但見畫珧沒多大動靜,公西子瑚真有想上前踹他幾腳的衝動,這個兒子的xin子這麼多年了還真是一點兒的長進都沒有。
“珧兒,你給我起來,今ri你是不去也得去!”
畫珧捂着被子悶着聲音道,“你自己不會去嗎?你當初可以爲了墨笙的孃親直到現在未曾再有過別的女人,爲何今日我就不能爲了墨笙一輩子不娶?”
這本就是他心底的話,如今說出來……
反正忤逆之事他做過的還嫌少嗎?
“你……”
公西子瑚一時間反駁不了。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因爲心中已有趙盈,二十多年來未曾再動過娶親的念頭,甚至不近女色!
可是畫珧跟他不同,他還這麼年輕,卻存了那樣的心思,明明知道那不可能卻還這麼固執地守着!
想起趙盈的慘死,那一雙清澈明朗的眸子一片黯然,雖然大仇已報,那些欠她的,笙兒都去要了回來,只是……趙盈之死,他一直不能忘卻。
公西子瑚看着畫珧的模樣,輕嘆了聲,“珧兒,你這樣子,笙兒見到難道就會開心嗎?你可別忘記了,笙兒向來比誰都要重視你,如今他已娶親,與流年丫頭這麼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可謂是幸福,難道他就不希望你能如他一般嗎?珧兒,爲父這麼做,也只是爲了你好,你爲何就不能去嘗試一下?興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受!如果……”
公西子瑚深呼吸了口氣,接着道:“如果你嘗試過了,還覺得如此,那麼爲父自也不會再逼迫你!你是我的兒子,我自也希望你能夠好!”
被子內又傳來了畫珧悶悶的聲音,“從小到大,你明明曉得我討厭女人,明明曉得我恨不得那些女人可退避三舍,明明曉得我溫玉居向來只有清秀的男子當下人來服侍我,爹你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啪——”
公西子瑚手中的戒尺再一次揮向畫珧的臀.部,“爲父這輩子最爲失敗的事情那就是把你養成這樣,明明聰慧過人,可怎麼就斷了袖?那些男子有什麼好?”
畫珧再一次吃了疼,乾脆翻了記身,將被子往身上厚厚地包住,只露出一張清雅無暇的容顏,總不能這戒尺會往他臉上抽吧!
見他這麼不知長進的態度,公西子瑚衍生出一股無力之感,拿着戒尺卻不知往哪兒抽,總不能抽那張臉吧,一會這兔崽子又該拿這張臉說事,死活不肯出席參加這個賞花宴了。
“好或不好,我曉得就是,抱着那些男人的是孩兒又不是爹你,做什麼管這麼多?”
畫珧一幅不以爲是的姿態,他就是喜歡男人怎麼着了?
翻遍各國律法,也沒有哪一條明說了男人不能對男人存在這樣的心思!
“你……”
公西子瑚氣得差點將手裏的戒尺往他那張臉抽去,“珧兒,今ri你要是不去,那可以,與爲父就此斷絕父子關系,你長大了,翅膀也硬了,爲父說不過你,管不着你!一切隨你去罷!”
他無力地說了這一番話,平時看起來極爲年輕的臉龐,此時卻可見幾縷滄桑。
公西子瑚也沒再多說,深深看了一眼畫珧,轉身離去。
倒是畫珧立即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剛剛他明顯地看到了公西子瑚的滄桑還有無奈,以往總覺得他瞧着就像他們的兄弟,而如今,才發現到他與他們的不同。
畢竟確實已是不惑之年了!
他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心中不分不明朗,他爹把這話說得那麼嚴重了,他還能不去嗎?
儘管真心不想出席這破天荒出現的賞花宴!
去就去,他畫珧有什麼不敢去的?
不就是應付一羣女人看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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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子瑚忙完了畫珧這一邊的事情,又託人去邀請了安寧王過來參與賞花宴。
難得有人邀請賞花,並且知道這樣的宴會蘇流年一定參加且公西府裏只有她一個女人,這一次的賞花宴定然由她帶頭。
於是安寧王換了一身新衣,重新梳理了頭髮,戴上玉冠,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地出了門。
而此時,公西子瑚不省心地又去了甦醒閣,親自讓天樞也去參與賞花宴。
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天樞的傷勢也有所好轉,特別是那一張淤青紅.腫的臉,此時已經全消了下去,恢復爲之前俊秀風雅的模樣,除了右臉上近眉尾的那一道淺淺的已經脫了痂的劍傷。
但一聽到賞花宴,天樞眉頭一蹙,並沒有直接迴應。
賞花宴,按理來說該由女人去賞花才是,他一個男人出席算什麼?
只怕這公西子瑚打的是其它的主意,心思轉到這裏,天樞便道,“師父,徒兒前些時日受了傷,內傷還未痊癒,這幾日還在休養連軍營也未去過,出席賞花宴怕是不妥!”
公西子瑚瞥了他一眼,笑道:“你這身傷勢如今倒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出席賞花宴有何不妥?”
他們這些人的醫術可都是得他真傳,想要蒙他,一眼就穿!
天樞推脫不過,只得應下。
對於他的態度,公西子瑚還算滿意,比起畫珧已經算是好上太多了。
於是他道:“既然憶兒要去,那便去換上一身衣衫吧,爲師還有事情要忙,便先走了!”
這樣的賞花會,公西子瑚惟獨沒有讓花容墨笙參與,被邀請而來的都是名門望族的女眷,生怕那些人對花容墨笙起了別樣的心思。
花容墨笙與蘇流年的恩愛他看在眼裏,覺得欣慰,自不會再讓別人在他們之間橫插進來。
荷花朵朵,亭亭玉立,嬌豔至極。
蘇流年一身鵝黃對襟衣裳,更顯得她的膚色瑩白,頭髮高高綰起,一支紫驚天簪着,更是顯得高貴。
整個人幾分嬌妹,幾分高貴,氣質高雅,加上笑容明妹,在一羣盛裝打扮的女子當中脫穎而出。
而花容暖暖身着大紅的衣裳,頭髮梳成雙髻,戴着紅色的珠花,眉目之間點上硃砂,嬌俏可人,儼然就是個如玉雕琢的孩子。
蘇流年一直拉着花容暖暖的手,與一羣人站在長生池邊賞荷,幾位夫人與小姐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閃爍似是探詢,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一池萬朵的荷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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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珧(哀怨):魚後媽,你再逼婚,你再逼婚,我就死給你看!
公西子瑚(大怒):你這作者,憑什麼他們都好好的,就獨獨讓我兒子斷袖?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兒子好?!
魚(邪惡地笑):別忘了,人家老九可是斷得比你們家的厲害!我很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