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就這樣辦了。”
她又是急匆匆的提起了自己的包,“夏夏,姐姐去打牌,你好好在這裏呆着啊,”她對着夏夏搖了搖手,人就已經出去了。
夏夏低下頭,然後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搖頭的意思是,你說的太快了,我看不明白。你們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太過複雜了。
結果她還沒有安寧多長時間,自己家姐姐好像越來越愁眉苦臉了,直到有一天,她家的門一打開。姐姐帶回來了一個大姐姐,而這個大姐姐一直都在哭,她哭的很傷心,連她都是跟着難過。
她這個大姐姐的表情,對她而言太過熟悉,曾今的她的姐姐也是這樣哭過,姐姐說,那時,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了,那麼這個姐姐呢,是不是也和她姐姐一樣。
她想了想,然後從一邊的枕頭下面,拿出了半塊巧克力,這是她存了很久,一直都是捨不得的吃的零食,她走了過去,將零食放在一直哭着的姐姐的手裏,然後比劃着
“姐姐吃,吃了就好了,吃了就不哭,就不會痛了。”
而她看到這個姐姐擡起臉的瞬間,一滴淚水正好從她的下巴上滑落了下來,這一天,她明白了,原來,有人哭着時,那種疼可以讓人切身體會的,比如,她哭了,你的心酸了,她疼了,你跟着痛了。
姐姐說,這個大姐姐姓於,就是她一直說的那個很笨很有錢女人,她說於姐姐的家沒有了,就像以前的她們一樣,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錢,什麼也沒有,就只有一個人。
於姐姐住了下來,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還會做一手好吃的蛋炒飯,還會給她梳頭,比起她姐姐梳的頭髮好看的多了。
她喜歡這個於姐姐,而且她的姐姐說過,這個姐姐是她們的救命恩人,無意間幫了她們很多,所以,她們一定要好好的對她才行,夏夏知道,她一定會對於姐姐,像自己親姐姐一樣好的。
因爲,沒有家的人,很可憐。
可是,在不久後,夏蘭卻是帶着她坐上了飛機,說是要去治她的耳朵,治好了之後,她就可以說話,也能聽到聲音了,她不知道外面的聲音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說話是什麼,只是看到他們的嘴巴不斷的動啊動,而她的世界一直無聲。
遠遠的,她對着於姐姐揮着手,告訴她,她們很快就回來了。
她問姐姐,爲什麼於姐姐不來,而姐姐只是摸着她的頭髮,回答她的只是一聲輕輕的嘆息聲,而她依然無法聽到。
等到她們回來之後,她第一個想要見的就是於姐姐,可是隻是在家裏找到了一張紙條上,姐姐說,於姐姐去了國外了,可能要很久纔會回來,而她所說的很久是多久,她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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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她已經可以說話了,也能聽到聲音了,她們一直都是住在這裏,而生活似乎也是在一天天的變好着,
這一天,她聽到外面有門鈴的聲音,姐姐不知道對外面吼了什麼,然後門用力的關上,砰的一聲,差一點將她沒有給嚇死,她想聽到聲音和聽不到聲音最大的區別對她而言,就是這些,她總算是知道了,她家姐姐脾氣不好時,那嗓門超大的。
夏蘭氣呼呼的用力踩着地,沒一個好東西,果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用力的哼哼着,然後也不管外面還在響着的門鈴。
夏夏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現在正是大夏天,這裏的夏天是很熱的,尤其是她們家的門外,那種熱就像是在蒸籠蒸着一樣,她習慣了到是無所謂,只是外面,她站了起來,然後偷望了一眼正在生氣的夏蘭,再是一直響着的門。
然後走了過去,拉開了門,門外站着的不是她熟悉的人,是一個很陌生的人,是一個和姐姐年紀差不多大的哥哥,她側過了臉,那男人背光而站,她只能看到他的臉,就像是電視演的那些人一樣好看,是的,很好看,尤其是眼睛,是那種晶亮型的,她想,他如果去拍電視,一定也會紅的,只是現在他的臉通紅,就連額頭上也是滲出了汗水,身上的衣服都是跟着淡了大半邊,估計都可以擰出水來了。
她伸出小手,那男人還是有些發愣,半天后纔是伸過自己的手,
“小丫頭,你是要和我握手嗎?”他笑的裂開了脣,夏夏眨了下眼睛,然後也是跟着一笑,這個哥哥笑起來的樣子,果然是很好看,她拉過男人的大手,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有種感覺,這好像是爸爸的手,雖然說,她都已經忘記爸爸的手是什麼樣子了。
那個男人被她帶進了家裏,姐姐一見他,突然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拉着大哥哥坐到了沙發上,再給他倒了一杯水。
“夏夏,你爲什麼要給他水,咱們家的水也是錢買的,”夏蘭站在廚房外面,雙手插在腰上,對於妹妹行爲很不滿意。
夏夏將水放在男人的面前,然後向後比了比,“姐,他渴了,你沒有看到他的嘴巴都是幹了嗎,天氣這麼熱的,他如果脫水了,你還要送他去醫院,到時,不是要花錢。”
她很平靜的比着,因爲她太瞭解姐姐了,她根本就是一個大守財奴。
果然的,夏蘭的臉一下子憋紅了,她看了下向天宇的被曬傷的臉,有些心虛了,然後她哼一聲,走進了廚房裏面。
夏夏伸出點着自己的小下巴,她姐姐才叫刀子嘴,豆腐心呢。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頭髮一軟,轉過身,就看到那個男人對她笑着,“你好,哥哥,”她向他比了下。
向天宇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眼內卻是有了一份同情之意,原來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
他環顧着夏蘭住的地方,這地方真的是人住的嗎,他不由的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他這人本來就不太耐熱,這裏簡直就和蒸籠一樣,他的汗不斷的向下掉着。